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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育改革期间,为了更完善教育质量标准,希拉里走遍全州各地,组织学生家长和教师参加座谈会。不久,全国优质教育委员会发表了一份《国家在奉献中》的报告。该报告指出,在全美的各学校中存在一股“越来越高的滑向平庸的浪潮”。与此同时,在“科学研究同友会”举行的一次测验表明,阿肯色州的学生在阅读和数学得分方面远远落后于全国的平均指数。这一切都表明阿肯色的教育现状已经到了不能不改变的程度了,教育改革势在必行。
教育改革是希拉里非常喜欢的工作。她一上任,便雷厉风行地开展工作。希拉里的工作效率非常高,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她就在广泛征求公众的意见后拟定出了一套新标准。当时有很多教师,尤其是年龄较大的教师非常抵触新教育标准,但这并不影响希拉里工作的进程。1984年3月,希拉里制定的《教师考试法》在州议会上通过。根据这个方案,所有的从业教师都必须于1987年6月1日前通过教师资格考试,所有的学区也必须在1987年达到规定的标准。逾期没有通过考试的教师将被开除,而达不到考核标准的学区也将被合并到符合标准的学区中。
4月,美国优质教育委员会发布了一份《危机中的国家》的报告。这份报告令希拉里和克林顿感到震惊。该报告称,在以往19次不同的国际竞赛中,美国学生从未得过第一或第二,甚至有一次是最后一名;2300万美国成年人、13%的七岁青少年和多达40%的少数族裔民众事实上与文盲差不多;高中生在标准化考试中的平均成绩低于26年前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发射升空的时候;自1962年以来,最重要的大学入学考试“学术能力倾向测验”的分数一直在下降;所有大学的数学课有1/4的任务是补课,也就是说讲授在高中或更早的时候就应该学过的知识;企业和军队领导人介绍说必须花越来越多的时间在补习教育上;最后,教育质量下滑的同时,社会对熟练工人的需求正好显著增加。这种调查结果不仅说明阿肯色的教育水平的落后,就连整个美国都必须进行一场声势浩大的教育改革。
“新一代佼佼者”显山露水(2)
调查的结果触目惊心。有鉴于此,克林顿政府极力主张对教育事业进行改革。克林顿递交了提案并通过了一些适度的改革教育措施,其中包括在所有校区开设幼儿园,并立法允许学生在家庭居住地没有开设类似课程的情况下,到附近学区学习多达一半数目的课程。
5月,州最高法院判决克林顿的教育资助制度违反宪法,他们必须撰写一份新的资助方案,然后政府再给予拨款。现在摆在克林顿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把最富裕和最小的学区的资金转移到最贫困但发展最快的学区;二是重新筹措足够的费用,在不伤及拨款过多学区利益的同时使其他与之持平。然而,没有一个学区愿意看到拨款资金从辖区学区抽走。法院的判决给克林顿提供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机会——以支持教育的名义征税。
6月6日,标准委员会完成了初步报告,并公之于众。舆论以压倒多数之势表示赞同新的标准。教育标准委员会成员哈里斯说,希拉里领导的这次教育改革是50年来所有阿肯色州教育方面相似措施中表现最好的。
夏天的时候,教育标准委员会在全州75个县举行听证会,希拉里开始在各地进行演讲。她让所有的阿肯色州人知道,全州总共370个校区就有90所中学没有开设化学课和物理课。她认为,化学知识和物理知识的学习对人们思维能力的提高有很大帮助,而阿肯色正好缺少这方面的教育,这是阿肯色的教育在50个州中排名倒数第一的一个原因。
阿肯色各地的人们都开始对希拉里的勇气表示钦佩。对此,她说:“学校的首要任务是教育,而不是提供娱乐服务和社交机会。纪律并不是什么深奥的道理,如果它被准确、清楚地理解,得以公正地执行,并且被认为理应如此,它就会起到应有的作用,否则,它将不会有什么作用。”
在一个小城镇,足球和篮球比赛就是中学一星期的活动。希拉里直言不讳地告诉她的听众,对他们的孩子来说,阅读老师和足球、篮球教练一样重要。她还强调,学校教育不仅仅是为了那些不参加体育活动和拉拉队同学的利益,而且也是为了那些参加这些活动的同学的利益,因为中学的这些活动总有结束的时候,然而17岁以后,生活仍要继续。
9月,希拉里率领的委员会将做出的报告交给克林顿,他随即宣布召集所有议员在10月4日讨论教育改革问题。19日,克林顿在电视讲话中解释了教育改革计划的内容,号召增加一分钱的销售税并提高天然气开采税以筹集改革所需的资金,并呼吁全体市民为本州的教育改革做出应有的贡献。因为教育改革不是某个人的事,关系到全州每个人的利益。这其实是一个冒险之举,同样也是因为经济低迷,几乎没有人愿意增加税收。
克林顿非常清楚这种情况。他在讲话中把招揽高科技公司的成功作为事例,意在证明如果不提高教育质量,他们就得不到更多的工作机会。他又指出,如果每个孩子的花费、教师的工资、州税和地方税总额的人均水平都处于末尾的话,他们就不可能得到真正的进步。
随后,希拉里的委员会推荐的标准被克林顿批准了,并被他认为是全国最好的标准之一。这个标准的主要内容是:提供幼儿园教育;严格控制班级规模,一到三年级的班级人数最多不超过20人;为了保证学生的学习,每所小学都必须有辅导员;三年级、六年级和八年级不许有统考,没有通过八年级统考的人必须强制留级;如果超过15%的学生制定不出提高学习成绩的计划,且两年内学生的成绩没有提高,这样的学校必须实行管理改革;开设更多的数学、科学和外语课;高中课程必须包括四年英语教育和三年数学、科学和历史或社会学科教育;必须在每个教学日里,在学术工作上花更多的时间,把每学年的学习天数从175天延长到180天;给天资高的学生提供特殊的学习机会;未满16岁的学生不得辍学。
这些要求都不算苛刻,但其中最有争议的提案是,要求全体教师和管理人员必须和刚出校门的大学毕业生一样,参加1984年的全国教师资格考试。提案规定,只有通过考试的教师才能从事教育工作。克林顿建议,没有通过考试的教师免费修学规定的课程,在1987年之前想参加几次考试都可以,但是如果在1987年学校标准全面施行时,没通过考试的教师就会被辞退。此外,克林顿还建议改革职业教育和高等教育的方式,增加两倍的成人教育项目以帮助想获得高中文凭的辍学者。克林顿这些提议在整个美国都是先进之举,表现了他政治家的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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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代佼佼者”显山露水(3)
仅有空洞的宣言还是远远不够的。这时候,克林顿采取了一个特别的办法:他在讲话的结尾,呼吁民众与希拉里和他一起佩戴蓝丝带,对这个改革计划表示支持,也表明他们坚信阿肯色有能力成为一个“蓝丝带”州,跃入优质教育的前列。随后,他们还在电视和电台广播上发表演说,寻求更多人民的支持,并散发了成千上万的明信片让民众寄给他们的议员,还分发了数以万计的蓝丝带。就这样,在议会开会的日子里,到处都是人们佩戴蓝丝带的身影。他们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对克林顿州长的支持和信任,并且他们开始相信,克林顿是一个能让他们感觉到新鲜,并能为他们做一些不一样的事情的人。
10月4日,克林顿与希拉里在议会特别会议上向阿肯色州的立法者们再次陈述他们的教育方案。克林顿说,在教育改革方面,他们需要的是切实可行的措施和实际行动。虽然这种改革涉及很多方面的利益,也会遇到各种阻力,但是只有这样才能改善学校的教育质量和提高学生的水平。为此,他极力推动教育标准委员会制定的教师统一考试法案,规定教师必须首先考得教师资格证。当时,只有少数几个州对基础课程提出这样的要求。对克林顿来说,这是个很大的挑战。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克林顿与希拉里引以为豪的教师计划却引发了严重的争论。阿肯色州教育协会不同意他的这一提案,指责他这是对教师的侮辱。克林顿首次被攻击为有民族歧视倾向,因为在教师队伍中,不能通过的黑人教师的比重明显比较大。不仅如此,人们对克林顿和希拉里制定这样的标准的目的表示出强烈的怀疑态度,认为他们不是从本州的利益出发,而是为了哗众取宠,争取到那些反对加税的民众的支持。随后,他们对克林顿提出的52项议案和议员们提出的相关议案进行了讨论。这个会议一共持续了38天,作为教育标准委员会负责人的希拉里在众议院和参议院全体议员面前做了一场非常出色的陈述。
那时,克林顿与希拉里面临的反对已经很明显了:反对征税的人群,担心因不合标准而被合并的乡村学区,向每个赞同教师考试的议员发出威胁的阿肯色州教育协会。克林顿想到了一个解决的办法,他引用了全州最好的小石城中心中学几位老师的话,对人们认为“考试是侮辱教师”的指控进行了反驳。事实上,很多教师都很愿意参加考试,希望能增强公众对教师的信心。另外,他还说服了一些德高望重的黑人牧师支持他的决定。那些黑人牧师的理由很简单:黑人孩子比白人孩子更需要好的教师,更需要受到好的教育,而考试不能通过的教师还有重考的机会。如果那些教师实在不能通过考试,恐怕父母也不太愿意把自己的孩子交给他们教育,因为他们的能力实在不能让人放心。劳埃德·哈利博士是阿肯色大学派恩布拉夫分校的非洲华裔校长,在黑人群中享有很高的声誉,他也表示支持克林顿的议案。他指出,黑人长久以来一直受到严重的歧视,和种族歧视比起来,教育方面的低标准和很多方面的低期望使黑人受到的歧视更为严重。要改变这种现状,唯一的办法就是接受足够的教育,提高自己的能力。
在议会即将结束的时候,阿肯色州教育协会坚决反对的态度似乎很有可能阻止教师考试议案的通过。克林顿不得不在参议院和众议院来回穿梭,为拉票施加压力,以使他们最终达成协议。这是冒险的一着棋:税收议案和考试议案可能一个也无法通过。劳工组织反对提高销售税,他们的反对使得一些自由派转而反对加税,但是他们构不成多数。开始的时候,加税议案的支持率很高,到对这项议案进行投票的时候,教育标准议案已经获得了批准。依照新方案,如果不增加新税收的话,许多学区将失去州政府的支持,因此必须大幅度提高当地的财产税才能达到标准。经过再三努力,在议会的最后一天,议案终于通过了教育标准、教师考试法和增加销售税的方案。这真是一个漫长而艰苦的过程啊,但以后还有更困难的事等着他们呢!
“新一代佼佼者”显山露水(4)
1983年5月,克林顿出席在华盛顿召开的有关税收和债务问题的参议院高级会议并发表意见尽管这样,阿肯色人还是非常欣赏希拉里对教育委员会所作报告的铿锵有力的陈述,甚至还有人发出了这样的感慨:“我想我们选了错误的州长。”
议会结束后,阿肯色州关于教育之争使得克林顿与希拉里因其对教育标准的支持而扬名全国。《绅士》杂志将他们二人双双列入了272位杰出的高峰期生人——“新一代的精英”。全美社会工作者协会把克林顿评为“年度杰出公民”。在电视节目“面向全国”中的亮相使他们的面孔出现在上千万美国人客厅的电视屏幕上。阿肯色报业协会把希拉里称作“年度头号人物”,《阿肯色民主党》称赞她为“年度风云女性”,“阿肯色美国母亲协会”则授予了她“年度年轻母亲”的称号。
希拉里与克林顿在全国范围内频频露面,使民主党的政治家们开始认为,希拉里的丈夫克林顿是一位强有力的国家公职的竞争者。顿时,他们声名鹊起。
克林顿政府的教育改革很快就显现出了很好的成绩。通过教育体系的改革和新的教育标准立法,阿肯色州的教育开始走上了科学化、统一化和标准化。从此,阿肯色州的整个教育面貌发生了根本变化,许多一开始对此抱有成见的民众也开始理解克林顿的改革。在接下来的两年里,教师的工资涨了4400美元,这是全美国最快的增长幅度。在所有学区里,学生的考试成绩稳步提高。1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