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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美女,您是哪位呀,您说的话小的怎么不明白呢?”
刘莲花又把手中的长剑抖动一下,厉声说道:“我姐姐就是曾经被王府你们鞭打的刘妈!”
“啊?刘妈……她……她不是已经被人救走了吗?”
“哼,让你老小子死个明白,我就是她妹妹刘莲花。现在我就给姐姐报仇!”
“别别别……这个俗话说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庄有才吓得磕磕巴巴地说。
“哈哈哈……”西门健爽朗地大笑一声,说道:“你也称得上来使?我看你就是一堆臭狗屎!”
“哈哈哈……”众人一阵大笑,一下子便把刚才的沉闷气氛驱赶走了,那庄有才也被笑得找不到北了。
刘莲花见西门健使了眼色,便把长剑抽回去。
“哎呦……我的妈呀,吓死我了!”庄有才长出一口气,慌忙擦了一把汗,整理一下衣服,看了一眼西门健,想着怎样看口才能劝降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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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刘莲花辛酸往事
日伪军五万重兵包围之际,西门健连夜徘徊之后这样做,并不是他轻浮好色的表现。
其实,这是西门健独特的减压方式,也是为了进一步观察刘莲花是不是真心投靠了抗联。
即便刘莲花在青松岭北市场劫法场营救战东洋的战斗中表现特别突出,居然把高大肥胖的战东洋,从北市场一直背到城门口大约二里地的地方,真是神力啊!
毕竟以前西门健对她毫无了解,虽然她是刘妈的妹妹。在这个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她忽然投靠了抗联,而且她还曾经是黑水县城保安团王团长相好的,黑白两道都走,和伪军、土匪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得不防啊!
西门健又忽闪着大眼睛,问道:“刚才听姐姐的弹奏和歌声,看来姐姐也是个苦命的人吧?”
“哦……”冰雪聪慧的刘莲花一听便知道西门健此话的用意,反问道:“姐姐在牤牛镇投靠你们的时候,不是已经跟你讲了我自己的故事吗?怎么,西门老弟,这么快就忘了?”
西门健直言不讳地问道:“可是那时候姐姐只说是青松岭戏班的戏子,怎么被土匪逮住,又怎么被保安团王团长巧遇救起的事儿,还有姐姐家里的一些事情小弟并不知晓?”
“西门老弟,你……你在怀疑姐姐吗?好吧,那我就把全部家底都告诉你……”
忽然,她鼻子一酸,慢慢地讲起了她老家的故事。
原来,刘莲花的老家住在黑水县蒙汉交界处的一个村子夹皮沟。夹皮沟的村子的旁边又一条河叫做吉辽河。
那年刘莲花只有十岁。夹皮沟这地方,虽然守着吉辽河,却十年九旱。
可是,就在那年的夏季,老龙王震怒,忽然发了大水,连降暴雨,一连下了七七四十九天,那吉辽河便失去了往日温柔可爱的性情,猛然间河水暴涨,泛滥成灾,夹皮沟变成一片汪洋。
幼小的刘莲花跟着父母和姐姐刘莲姑,也就是后来被王府的人称为刘妈的女人,现在跟随梅花一起被抗联救到山上的中年尼姑。他们一路逃荒到青松岭县,尝尽了人间的辛酸苦难……
后来,刘莲花一家在青松岭县城郊区一间闲置的破房子落了脚。
因为生活所迫,父母便把将年仅十五岁的姐姐,也就是现在的刘妈,嫁到了距离县城八十里地,到金钩三十里地的一个村子。
姐姐的命很不好,姐夫是个赌徒,输光了家里的一晌三分地,又抽上了大烟,后来倾家荡产之后,死于疾病。
再后来姐姐改嫁又发现被媒人和男方给骗了。因为男方是个丑陋的麻风病人。姐姐一气之下,便跑到金钩王府,被老太太收留做了下人。
因为贫穷、饥饿,父母没办法,就在姐姐嫁走的第三年,又把年仅12岁的刘莲花莲卖到青松岭县城的一家豪门地主大户做了女卑,等她长到十五六岁的时候,那家大户老爷相中了她的姿色,要跟她同床风光。她不从,便被买到了省城的一家青楼当了妓女。
在那段充满了屈辱的日子里,小莲花强颜欢笑、泪水浸泡……
但是,性格倔强、开朗的小莲花却暗暗学会了琴棋书画,学会了日后赚钱的本领,同时随着她年龄的增长,隐藏在她心里的仇恨就像她越长越长的青丝一样,后来她依靠闭月羞花的姿色,挣够了钱,便把自己赎出来,回到青松岭县城寻找父母,可一打听父母因病和贫穷全都不在人世了,姐姐改嫁之后也不知道去向。
再后来,她为了谋生,便奔走于黑水和青松岭等几个戏班子之间。打这以后的故事西门健已经知道了。
刘莲花讲完了自己的故事,便停止了诉说,擦一把眼泪,稍微露出一丝微笑,抬起那张面如满月的脸庞,脉脉含情地看着西门健……
西门健听了刘莲花的故事,点点头,相信了她的话,也相信她是真心投奔抗联的。因为她的姐姐刘妈也在山上,她是不会说假话的。
所以,此刻西门健在刘莲花面前也就放松了心情。
刘莲花忽然钻进了西门健的怀抱。
西门健蓦然感觉一阵温柔,慌忙吻住含苞欲放的美妙莲花……
片刻之后,依偎在西门健宽广胸怀中的刘莲花柔声道:“姐姐心里明白,你身上的分量有多重,俺想替你分担点,哪怕一斤半两也好。”
“谢谢姐姐……”西门健嘴里这么说了一句,忽然他的内心又袭来一阵忧伤、酸楚。眼下的局势,十分残酷,抗联一师即将面临粮草殆尽,而且伤员日增,困守孤山,窘境难堪,难道抗联天数已尽,在劫难逃?
西门健的眼睛湿润了,轻轻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还是头一次对自己所做的事情失去了信心。
但是,他表面上却异常的冷静和乐观,捧起刘莲花的脸,久久地凝视着,安慰道:“放心吧,没事。小弟一定把你们救出龙头山,小弟还想战争结束以后跟你完婚呢。”
“你呀,年纪不大,却是个少年英雄小奇人,也是乐观派,姐姐相信你的能力,来吧小冤家小宝贝,咱们上炕暧昧一回,冲冲晦气,姐姐也保佑你明天杀出一条血路,冲出龙头山……”
说罢,刘莲花嬉笑着,张开双臂,抱起西门健上了炕……
其实,刘莲花加入抗联的目的,不光是为了借助抗联的力量给姐姐报仇,也有她喜欢和爱慕西门健少年英雄的成分。她也曾经提出要和西门健喜结丝罗,她也不在乎做大做小,也不管小二小三,只要能跟西门健在一起同床共枕,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只是连日征战,始终没有倒出空闲来安排喜事。
翌日凌晨,西门健从刘莲花的炕上爬起来,简单洗漱一下,吃了点早点,便踏着晨露,匆匆来到了师部房中。
战地新的一天开始了,不知将有什么样的、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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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长白山抗联赞歌
自从刘莲花加入抗联,由于经常演奏琵琶,那铿锵有力的声音经常在西门健和抗联战士的耳边响起,已经习以为常了,并且伴随着他们度过了很多难忘的、激情燃烧的岁月:
一个又一个难以入眠的慢慢长夜,一个又一个金戈铁马的喧闹白昼,一个又一个血雨腥风的黄昏黎明……
每一根琴弦,铭刻着抗联战士们一次次浴血沙场的滴滴碧血……
每一个音符,记录着抗联战士们一回回痛杀侵略者的欢快声……
西门健的思绪已经被那琵琶声带进了某一个意境之中,带进了遥远世纪天地,他已经陷入到无限深思中。
兰花趴在他的怀里安详地睡着了。
片刻之后,她忽然醒来,看看天色已经是后半夜了,轻轻地从西门健的怀里钻出来,生怕打断丈夫的思绪,又轻轻地说:“时候不早了,明个儿还会有恶战,请丈夫早点歇息,我先走了,回去捂好被窝,你随后就来,啊。”
“哎……”西门健长叹一声,轻轻点了点头。
西门健在兰花走后不久,又在地上徘徊了一会儿,也离开了师部大厅。
当他走回他和兰花飞卧室的那间小石屋子的时候,打开房门,见兰花已经睡着了。
西门健不忍心打搅可爱的兰花。这段时间,她跟着自己西征巧夺洋草、北征劫法场解救战东洋,还在暗中保护自己,她太累了太幸苦了,让她好好睡上一觉吧。
西门健不但是一个穿越百年的神秘少年,也是一个奇人,又是个夜猫子,他三天三夜不睡觉也不会觉得困倦。于是,他轻轻地关上门,走了出去,循着刘莲花弹奏琵琶的声音,走向了她睡觉的那间小木屋子。
此时,西门健倾听那琵琶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感觉到心灵的震感。再一细听,又感觉那琵琶声忽然在夏夜的风中铮铮作响,旋律已经由苍凉转为悲壮,好似山呼海啸,千骑突降。
而且,刘莲花那忽而高亢嘹亮、忽而婉转动人的歌声,也透出她住宿的门扉,透过清凉的夜风,一字一句飘进西门健的耳中:
东洋鬼,太猖獗,铁蹄践踏我山河,金戈铁马来,横扫阴霾去,只盼幸福好生活。
高山卧,龙蛇蛰,莽荡乾坤泪成河。
黎民无片瓦,权贵住绮罗,太平一统何时乐?
冤情多,血泛波,蓦然四方燎野火。
英雄风云会,九州腾飞日,慷慨一曲白山歌。
……
西门健听罢,忽然感觉此时此刻,自己就是刘莲花的知音,他猛然想起来了,这是那时候长白山抗联战士中十分流行的《长白山抗联歌》,一曲悲凉的歌,一曲慷慨的歌,一曲英雄的歌!
他迈步走进刘莲花的那间小木屋卧房的门口,停住了脚步。
房门虚掩着,透过窗棂上的粉红色窗帘,可以看到梳妆台上燃烧着的一支流泪的蜡烛。那如豆的烛焰忽明忽暗,在夜风中闪烁跳动。烛泪点点滴滴,已经在梳妆台上凝成一团。
此刻,刘莲花的演奏忽然戛然而止,一曲方罢,正秀眉紧蹙,怀抱琵琶,对着流泪的红蜡烛出神。房间内静悄悄的,不大一会儿,一串晶莹的泪珠儿正顺着她那俊秀的脸颊缓缓地流下来……
西门健通过刘莲花卧室的那一扇小小的窗棂的缝隙,已经看到了刘莲花被自己的琴声感染的情形,他呆呆地伫立在门外,感觉到莲花的眼泪和她演奏的悲沧曲调,让他觉得嗓子眼被堵住了,仿佛她弹奏的不是丝弦,而是自己的心弦。他的心弦在颤抖在共鸣,促使他猛然想起了他的不幸命运,往事像片片白云,从他的眼前拂过:
西门健穿越之后,虽然重生在大山猎人家庭,如果没有小鬼子的入侵,没有大汉奸王兰君的出现,他就不会辍学,完全可以一边上学,一边和父亲在大山草原上打猎,日子过得好好的,也算是小康水平。
可是后来却因为金钩的沦陷,父亲被小鬼子杀害,母亲姐姐在一夜之间被绑票、失踪,为了寻找亲人,他便走上了长达一年的寻亲之路,就在他有幸找到母亲和姐姐之际,却又遭遇了小鬼子和王兰君的多次追杀……
后来他为了报仇,为了杀鬼子,为了感恩,加入了抗联,走上了一条光明之路,立志赶走东洋侵略者,建设美好家园……却不料壮志未酬,被困山中!
“啊?”西门健把自己的不幸遭遇在头脑中闪现一遍之后,又猛然感觉刘莲花是不是有什么反常?她一个性格开朗大方的姑娘,为什么哭了?
是因为抗联老营龙头山被大兵压境被围困了吗?还是被她自己演奏的乐曲给感动了?她的这种多愁善感的表现,似乎同她以往乐观的性格迥然不同。她找到了姐姐,跟姐姐团聚了应该高兴才是啊?还是另有蹊跷?
西门健疑惑不解地推门走了进去。
刘莲花见西门健来了,即刻擦掉了眼泪,换上了一副笑颜。
西门健猛然意识到这戏子真是感情丰富,说哭便哭,说笑就笑啊。
刘莲花向西门健嫣然一笑,仿佛一朵夜来香开放,娓娓说道:“西门老弟临危受命,身为主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