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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太后眯着眼睛看着十步之遥的颜儿继续叹道,“这丫头恐怕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吧?”
秦嬷嬷歪着脑袋想了一会方展开眉眼道:“哦,是她,娘娘您是说这丫头长得像她?”
太后点点头,再问道:“知道这丫头的来历么?”
“听说原是浣衣局里的一名使唤丫头,选秀那日冲撞了淑妃娘娘,淑妃娘娘不与她计较,反觉得她聪明可人便派人去浣衣局要了她,到承恩殿也不过是这几日的事。”
“去敬事局查查她的家庭状况,看看可是身家清白。”
第13卷 太后质疑2
“去敬事局查查她的家庭状况,看看可是身家清白。”
“是,奴婢回头就让人去查。”
此时正值六月,入了园,云太后逛了不一会便觉得过于炎热了,宫人们急忙迎着她去水榭歇息,颜儿也追随一旁。
临着水榭,倒有凉风送来,宫人们送上了茶水点心,云太后命颜儿拣自己喜欢的来吃,颜儿道谢,依着太后的意思拣了一个桃子在手心里。
“咦,这不是皇上的轿辇么?”
秦嬷嬷手指前方,众人回首,果见不远处皇帝的御驾渐渐靠近,秦嬷嬷笑言:“娘娘,皇上真是孝顺呢,想来是早朝刚下,得知您在逛园子所以赶着来陪您用午膳呢。”
云太后眉头舒展,露出会心的笑,颜儿仔细瞅她,觉得太后的笑总有几分牵强。
“皇上驾到!”
随着就近的一声通报,皇帝的轿辇落下,皇甫靳俯身而出。
颜儿禁住地望向他,便直直地迎上了他的视线。
仅这一此刻,颜儿的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奇怪的想法,她觉得皇甫靳出现在御花园也许并非为了来陪云太后。
他,应该是为自己而来的!
想到此,她挺了挺自己的脊梁骨,心里清楚,随着这几日的情势来看,自己已算是锋芒毕露了,那么过不了多久,皇帝太后以及其他相关人等便会开始注意到自己了。
那么关于自己是前朝武敬候侄女的身份也会被愈来愈多的人知道。
她最怕的就是会给范家人带去灾难,贾嬷嬷的警告犹在耳边,这促使她要和时间赛跑。
她要在尽快的时间内取得皇甫靳对自己的信任,她要在那些人出手之前先保护好范氏一家。
“皇上,这大热天的你怎么就跑来了?”
第13卷 偷懒睡觉
云太后起了身,掏出罗帕亲手拭去皇甫靳脸上的细汗,皇甫靳牵过她的手,让她回了座。
“朕也是今儿个早上在承恩殿才得知母后有了逛花园的兴致,所以,这下了早朝便顺道来看看了!”
皇甫靳说完睨了一眼颜儿道:“这丫头还在这里啊,哈哈,看到她就想起早上母后差人去承恩殿叫她来给您梳头。”
“哈哈,真没想到哀家这事让皇上逮了一个正着,真是难为她陪了哀家一个早上呢!”
“看来这丫头的手艺果真厉害,刚刚朕远远便瞧见母亲今日的打扮不同于往日,看起来果真年轻不少,这往后啊,您就得如此打扮。”
“哈哈,皇上说得哀家都不好意思了。”
众人也忙着附和:“皇上说得极是,太后今儿个可不输给那些新进宫的娘娘们呢!”
“哈哈……”
御花园里一片欢言笑语,颜儿等着太后和皇帝用了膳便终于得到了他们的许可,让她回承恩殿。
她谢了礼,飞快地出了御花园。
心里想着,什么叫这是我的福份,不就是逛个花园么,真是累人呐!
昨晚守了一夜,早上还来不及打个盹便被叫来了安宁宫,梳了一早上的头,还要陪着笑逛花园,真是觉得万般的累人。
在通往承恩殿的路上,虽说日头很大,倒也自在,想着回去后不免又得打叠着笑容应付这么多的人询问,心里就痛快不起来。
看见前方带芳草地,栽种着各色花早,碧萝青藤相互缠绕,颜儿打了一个哈欠,舒展了下自己的筋骨,便情不自禁地走向那处阴凉地。
什么也不想,借着藤萝掩身,倒地草地上,拆了一根带着绿叶的树枝盖在脸上倒头就睡。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在转身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的身边好似有人!
眯着眼睛,不敢睁眼,确定身边有另外一个人的气息!
第13卷 王在身边
于是,偷偷地将自己的一个眼睛睁开一条细细的缝,因为自己的脸上挡着树叶,所以她并不害怕会被人发现她在偷窥。
不过,不看还好,一看着实吓了她一跳!
你道坐在身旁的那人是谁?
竟是穿着龙袍了皇甫靳!
颜儿弹起身子,急忙跪坐在皇甫靳的跟前:“奴婢……叩见皇……上!”
皇甫靳眼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不说话,只是一直这样盯着颜儿细看。
颜儿听到自己的心在快速有力地跳,这心好像……好像都快从自己的身上跳出来了。
忽然,皇甫靳伸出了一手,颜儿忍不住想要倒退,可又发现跪坐在草地上,根本就退不了。
厚实的掌心落在颜儿的发际处,低沉的声音响起:“就这样睡在这里,看,你的头发上沾了好多的草屑呢。”
“呃,草……草屑?”
颜儿还处在极度的紧张之中,即便脑子转得再快也无法将皇甫靳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事情联系起来。
皇甫靳突然笑了起来。
那笑好似眼前的一片绿,带着说不出来清新,真是没想到,他,居然也会这样地笑!
“你叫颜儿?”
“嗯,奴婢叫范颜儿!”
“颜儿?范颜儿?”
皇甫靳一声声地重复着颜儿的名字,莫名地,颜儿觉得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
他叫她“颜儿”,可他是否知道自己还有另外一个名字?
曾筱冉!
我的真名叫曾筱冉!
范颜儿这个名字只是受你和我的父亲所赐。
“颜儿,你知不知道你长得很像……”
“很像慧妃娘娘是么?”颜儿接过皇甫靳的话,“她们都这么说,太后娘娘也这么说,皇上也觉得奴婢和慧妃娘娘长得很像么?”
第13卷 孝德皇后
不料,对于颜儿的疑问皇甫却摇了摇头,说出一个令颜儿颇为惊奇的答案:“你长得更像朕的母后!朕死去多年的亲生母亲。
什么?
自己长得竟然很像前朝的孝德皇后?
是啊!
自己怎么就想不到呢?
人人都说自己长得像慧妃木常瑛,却忘记了一个事实。
木常瑛可是孝德皇后的亲外甥女啊!
孝德皇后的姐姐就是慧妃和木王爷的母亲啊!
所以说,其实这自己多虑了,皇甫靳对自己的格外注重原来不是因为早年前那匆匆对视,而是自己和他死去的母亲有着几分相似?
“特别是你笑起来的时候,朕便觉得你们真的好像……好像!”
“皇上,真是抱歉,让您想起了伤心往事,您请节哀!”
皇甫靳听得她这一说,刚刚布在脸上的阴云顿散,眉角一眼,笑意溢满整张脸。
“不过,朕每次看到你的眼睛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总觉得朕是不是曾见过你。”
颜儿刚刚放下的心倏地再次提起,急忙否认道:“皇上,应该还是因为奴婢长得和您的母亲有几分相似的缘故,是奴婢沾了已故太后的光了。”
“是么?”皇甫靳反问,尔后又自问自答,“也许是吧!”
颜儿本来想起身告辞,她着实不愿和他这样面面相对,不过随即一想,这样的机会怕是错过了一次便不会有第二次了。
“皇上,您是不是时常想起自己的母亲呢?”
“是的,朕时常想起她,想起她的美丽,想起她的郁郁寡欢,想起她一直以来重病缠身……薄命早逝。”
皇甫靳的视线飘得很远,眼神不似往日的凌厉,思绪沉浸在记忆的荒芜之中,旧事迢迢而去,万重山峰竟似一晃而过。
第14卷 埙声再起
颜儿不忍打扰,只是静静地坐下,摸着自己的袖笼,触到一物,不由得心头一悸。
那是那一日夕阳西下,自己对着守墓人吹响新学的曲子,他便将这埙给了自己。
进了宫,她不想引人非议,一次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抚摸着静静地躺在掌心里的埙,只是不敢将它吹响。
她再看了一眼皇甫靳,便从袖笼里掏出它,凑近唇畔,一触及上面的冰凉,她仿佛感觉到它上面还残留着守墓人独有的沧桑气息。
“呜呜……”
一声悲壮的埙声跃过禁宫深处的那一方天地,埙声奏起时,便像情人流下了多情的眼泪,在一片晓风残月里为离别伤神。皇甫靳视线收回,回头看见身着粉色宫装的少女扬着温柔的发丝,阖上她美丽的双眸,为他无人可诉的心思更增了几分惆怅。
他心底深处的一根心弦被埙声拨动,新绿碧草之间,一帘微风吹散满目碎影,惟有眼前的这个少女宛如亘古不变的传说,演绎着她的自在芳华。
埙声停下,颜儿睁眸,迎上皇甫靳眼里复杂的情绪,他认真地说道:“颜儿,你吹得真是好听!你的埙声会让朕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颜儿对着他展开甜美的笑,在皇甫靳的注视之下起了身,拍掉身上的草屑道:“皇上,奴婢要回承恩殿了,出来太久了,淑妃娘娘怕是会认为奴婢在偷懒了!”
皇甫靳看颜儿站起,自己也跟着站起,颜儿上前帮她拣掉沾在龙袍上的草屑花絮。
“皇上,您这是一个人么?”
“呵呵,是啊。”他总不能告诉她自己刚刚在看到她钻进这里的时候甩了宫人跟着她过来了。
“那奴婢……先回去了。”
颜儿欠了欠身便不再多留,宫中眼多嘴杂,若是被人发现她和皇帝躲藏在藤萝深处,流言蜚语怕是会迅速传遍整个皇宫的。
第14卷 暗查颜儿
颜儿欠了欠身便不再多留,宫中眼多嘴杂,若是被人发现她和皇帝躲藏在藤萝深处,流言蜚语怕是会迅速传遍整个皇宫的。
皇甫靳也不多说,看着颜儿小小的身子灵活地闪出了藤萝架,嘴角不禁然扬起一抹微笑。
这个丫头真是好生奇怪,又好生可爱。
是夜,安宁宫的偏殿议事厅内,云太后端然而坐在正中的紫檀花木太师椅上,距离她几步之遥跪着一个中年太监。
“回太后娘娘的话,范颜儿是在四月初五进得宫,带她进宫之人是紫云殿的执事嬷嬷贾嬷嬷,据嬷嬷说是因为先皇驾崩之时,大内禁卫军的于将军告之她守皇陵的范家有个标致的倒女儿,于是,她出城办事的时候便顺道将她带了回来。”
太监说完呈上一卷白纸道,“这是有关于范颜儿的资料。”
秦嬷嬷接过那卷纸,摊在云太后的前端的矮几上,云太后一字一句细细查阅。
最后她抬头,手指按着太阳穴,自言自语道:“原来这丫头是原武敬候的侄女儿,到也算得上是出自名门,也难怪气质较于一般丫头来得出众。”
“可是娘娘……”秦嬷嬷开了口,云太后摇摇手。
看了一眼跪在前面的敬事局太监道:“罗公公先回了罢。”
罗公公起了叩便急急地退出了安宁宫。
“秦嬷嬷,你是想说武敬候之事么?”
“娘娘,当年武敬候可是誓死效忠三皇子的,他们心里是清楚当年是皇上……”
“闭嘴,这事过去了不许再提!”云太后一声斥喝,秦嬷嬷吓得急忙噤声。
云太后起了身,抚了抚自己泛疼的太阳穴。
“娘娘,这是头痛病又犯了么?”
第14卷 太后忧虑
秦嬷嬷急忙扶着云太后,云太后甩了她的手道:“无妨,哀家还死不了呢!”
这时厅外有宫女说道:“秦嬷嬷,太后娘娘的药煎好了,要奴婢送进来么?”
秦嬷嬷不答话,而是自行走了出来端过宫女的药亲自捧进厅内。
“娘娘,该吃药了!”
云太后皱了皱眉,接过秦嬷嬷手中的药道:“这头痛的老毛病这么多年了,吃了这么多药有什么用,这些日子的夜里哀家只要一想起那些旧事这头就疼得不得了!越发严重了!”
说完之后将瓷碗里的药一饮而尽,秦嬷嬷帮给她倒了茶水让她漱子口。
云太后揉了揉头道:“扶哀家去佛堂坐坐,否则这心静不下来。”
主仆二人出了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