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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成全这戏子又何妨
戏楼现在已经是半拆除的状态,不过后排的小院子还是可以住人的,还有些收拾包裹的戏子、嬷嬷没有走。 孟古青这点处理的倒是温和,给她们三天的时间和宫里的姐妹们道别。 顺治和建宁看着这灰败的戏楼,就感觉拆的不是戏楼,而是回忆。 建宁抬头看向顺治,终于道:“皇帝哥哥,以后不来这看戏了,就多记得召建宁去书房聊天。” 她过年就是十二岁,有孔四贞在一旁陪着,虽然还同以前一样单纯,但是已经懂事很多,渐渐的明白顺治与她的不同。 顺治有些心疼,这个妹妹与他一同长大,他见惯了后宫的龌龊,也就只能在建宁这里感受到真正的亲情还有全身心的信赖,这是太后都没有给他的。 这时过来一个穿着鸭卵青粗布襦裙的女孩子,吴良辅忙上前拦住。 那女孩忙跪下,磕了几个头,哭道:“奴婢蓁蓁给陛下请安,陛下万福金安。”说完扬起头默默擦泪。 吴良辅皱着眉头,这话说的不伦不类的,举止又是没规矩的很,只是这女孩哭的梨花带雨,声音憔悴沙哑,让人忍不住心疼。 顺治皱了下眉头,道:“蓁蓁?”顿了下道:“这是皇后赐给你的名字吧。”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皇后取蓁蓁二字做了那个小青衣的名字,其实更多的是示好之意。 蓁蓁听了很是高兴,忙道:“正是奴婢。” 建宁经常听戏,倒是觉得蓁蓁面熟,细细一打量见蓁蓁脸颊上有淤青,便问道:“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蓁蓁低头道:“奴婢受了皇后娘娘的赐名之恩,想着就要离宫,因此去中宫叩头谢恩,奈何奴婢位卑,不能当面给皇后娘娘叩头……” 这话建宁听的有些糊涂,这和脸上的淤青有什么关系?想了下,才明白怕是皇后觉得这蓁蓁不懂规矩,掌了蓁蓁耳光,只是蓁蓁本就是一名戏子,哪里有资格进中宫?便道:“你本就不该闯中宫的。要是人人都因这点小事去中宫,那还不乱套?” 蓁蓁心中暗恨建宁,只道:“这入宫几年,就好比黄粱一梦,能见到皇上是奴婢上辈子修来的福,更没有想到还能与陛下道别……若是能留在宫中,更是奴婢的福分,奴婢愿当牛做马。”说着又嘤嘤哭起来。 好大胆的小戏子!闯中宫也就算,居然当面求顺治。 在顺治眼中,蓁蓁不过就是一不懂规矩的小戏子,相貌虽有出众的地方,但是也不会入他的眼,她到底求的什么,他很清楚,只是对蓁蓁如此大胆有些惊讶,想一小戏子都愿为自己所要的付出,又何妨成全她? 顺治对吴良辅道:“把她送到乌雅福晋那里去吧。” 吴良辅道:“是。” 蓁蓁自是高兴,只道:“谢主隆恩,谢主隆恩。” 建宁在一旁看着蓁蓁,只觉得这个人是个傻的,宫外多好,非要往这宫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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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 平西王入宫贺万寿
自黜免女乐的懿旨下了之后,顺治与皇后的关系又回到从前,两人谁也不理会谁。 孟古青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想来想去,也只能将原因推到那些狐媚戏子身上。 毕竟顺治将一个戏子送到了自己的庶妃那里,没说是宫女还是什么,也没有侍寝,但是孟古青却肯定,那个该死的蓁蓁就是顺治的新宠。 孟古青又甚是兴庆,好在她早一步黜免女乐,不然指不定还发生什么呢。 一转眼就到了顺治成婚以来的第一个万寿节,因此办的格外的盛大,而这一切的功劳又都在孟古青身上,她穿着最奢华的吉服,带着最美丽的金饰,含笑的看着这一切,她要让顺治知道,她是一个多么称职的皇后,只有她才有资格站在他的身旁。 事实上,这是在新年大宴以后孟古青第一次见到顺治,心中的思念更加猛烈,心尖好似被蚂蚁啃食般又痒又疼,她努力忍耐着,盘算着今晚顺治必会到中宫来…… 只是孟古青并没有想就是顺治来,她又该如何。 当日,顺治御殿接受王公百官的朝贺及贡献的礼物,左侧亲王朝臣,右侧宫妃命妇,众人山呼万岁。然后宫妃命妇便去另一边的小殿。 太后与皇后并排坐在上座,后宫中,皇后也就对建宁有些好感,便让她坐在自己身侧,太后则让孔四贞坐在自己身旁。 又有太监回禀,平西王及世子过来请安。 孟古青微微一抬手,一旁就有数名太监抬着屏风出来,将下面宫妃命妇席面围成方方正正的隔间。 又有两面屏风摆在建宁和孔四贞前面,做个样子,根本就挡不住。 太后满意的点点头,她本就不在意这些,便是顺治这一年亲政,她也偶尔在后宫见大臣的。 这时平西王吴三桂与世子吴应熊,身旁还有一个年轻人一同进来。 吴三桂只觉得两边驾着绣工精致的屏风,满眼的金丝银线,微微抬了下头,上面坐着一个端庄高贵的女子,另一旁是一个金闪闪的女子,想来这两人应该就是皇太后和皇后。 吴三桂三人上前单膝跪地请安。 太后早就听说过这位枭雄,如今一看,只觉得威风凛凛,身上带着一种戾气,有那屏风后的女子都不敢直视。身后的两位公子,左侧是世子吴应熊,看起来有些柔弱,但是相貌俊美,右侧的就不知道是谁了,看着也是个清俊的人物。 太后笑道:“王爷多礼了,起来吧。” 吴三桂三人才站起来,就听见有一个稚嫩带着惊喜的声音:“吴应?!” 吴三桂这才看见原来太后和皇后身旁各有一个女孩,而说话的就是皇后身旁的那个小女孩。 吴应? 吴三桂下意识的看向过去,那小女孩竟然只看了眼吴三桂便又淡定的看向吴三桂身后的人。吴三桂心中也微微惊讶,先不说这女孩喊出他儿子的名字,只说这女孩敢直视他,就是个不简单的。 建宁本来面对这些觥筹交错,好似瓷娃娃的坐在一旁,待到有太监唱名,建宁才下意识的看过去,便看到她心心念念的吴应,耳边的乐声渐渐消失,便是眼前的众人在她眼中也没有了,建宁的眼神慢慢注入活力,便脱口喊出了吴应的名字。 太后微微皱了下眉,看了眼建宁,轻声问道:“吴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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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戏子尚能讨朕欢心
吴三桂右侧身后的人确实是吴应,但是此时他不是吴应,而且世上也不再有吴应。 吴应明白,现在若是露出一丝不同,都会为吴家招来杀身之祸。更不敢给建宁使眼色,只默默的低着站在身后,脸上适当的显出不解。 一时,气氛竟然有些凝重。 这时,吴应熊上前走一步,笑道:“回禀皇太后,小的姓吴名应雄……” 太后点点头,想来是建宁听别人说过吴应熊的名字但是并没有记全,不过,心中还是带了些不解。 皇后笑道:“想来是建宁听闻世子俊美无双,儒雅绝世,如今见了世子一时惊艳,可是这样?” 建宁看看吴应,见吴应没有什么表情,她感觉到吴应并不想和她相认,就同以前吴应在宫中似的,他不喜欢她表现出对他的欣喜,建宁听了皇后的话,看向吴应熊,随意嗯了下,便低下头。 这恰恰好似一个害羞的女孩。 太后笑了下,吴应熊长的如此俊美,难怪建宁会这样,毕竟是个小女孩。 建宁低着头却偷偷瞟向吴应的手,吴应的食指轻轻点了两下,好似回应,建宁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果然是吴应。 太后又问道:“不知道另一位是……” 吴三桂笑道:“这是臣的次子,名吴恙。” 吴恙,也就是吴应,听见,上前单膝跪地。 太后点了下头,见吴恙举止斯文,相貌清俊,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点了下头,与吴三桂又客套几句,赏赐了些东西,便让三人退下了。 建宁盯着三人的身影,心中很是高兴,吴应回来了,真好。 这算是顺治九年建宁得到的最好的礼物。 当晚,顺治果然去了中宫,在孟古青眼里,这也是她最好的礼物。 中宫,满眼的金饰,处处见奢华,竟然都不知道该怎样形容。 孟古青指挥着侍女服侍顺治更衣洗漱,顺治见盆用的是金盆,便是手巾上面也是绣的金线,刺的眼睛疼,更觉得头疼。 顺治一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了。 孟古青这边已是褪下所有的头饰,只散着长发,看着很是清丽。 顺治看向孟古青,这倒是他头一次看清孟古青的相貌,果然是个美人。 孟古青对上顺治的目光,骄傲的一笑,这种目光本该吸引她。 顺治却一瞬间清醒,他看得出来孟古青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任性些,骄傲些,这些其实都无妨,但是千不该万不该她不该是多尔衮指的人,不该是博尔济吉特的女儿。 顺治道:“服侍朕更衣吧。” 孟古青心中不乐意,刚才有侍女不让服侍,现在却让她来,但还是忍着不满上前为顺治更衣。 孟古青连自己的衣服都不是自己穿,更何况是帮别人脱,一个纽扣好一会才解开,到第二个怎么也解不开,生气道:“皇上还是让别人来吧。” 现在满朝上下没有多尔衮的印迹,除了眼前的人,想前几年他在多尔衮掌控下的煎熬,多尔衮居然还曾妄想让他行跪礼,想到这,顺治心中也都是火,今日又喝的有点多,冷笑道:“既然如此,那这皇后的位置也让别人来吧。” 顺治说出来后,瞬间觉得轻松,这个想法,其实早在他心中了…… 孟古青满脸的惊愕,心只觉得好似被刀割,可是性子使然,孟古青不甘示弱,怒道:“莫非皇后就是专门给皇上更衣的?既然这样,怕是那戏子也能当。” 听孟古青如此说,顺治站起来,也不在这待着了,怒道:“那你便是连戏子也不如,戏子尚且能讨朕欢心。” 孟古青冷笑道:“那这个皇上不如也换个人当吧。” 顺治愣住,怒气冲冲的盯着孟古青,声音从牙缝挤出来,道:“你说什么?” 孟古青知道自己说的重了,但是难倒皇上说的就不重?心中虽有悔意,但还是梗着脖子,道:“皇上也换人当吧,皇上别忘记,自己是怎么当上皇上的?若是没有博尔济吉特,皇上什么也不是!” 顺治踉跄一下,怒道:“放肆,朕明日就废了你!” 孟古青说完后自己也吓一跳,原来她心中是这么想的。但是她说的就是实情,从小,她就是这么被教导的,她嫁的是皇上,将来生下的孩子也是皇上,就好像谁是皇上是由她评定的,她才是大清最尊贵的女子! 孟古青嗤笑了下,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也无所谓了,道:“那皇上还是?就是同意了,下一任皇后不也是博尔济吉特氏么?” 顺治被气的头痛欲裂,已经想不出什么话来,甩了下袖子转身就走了。 孟古青才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一瞬间满脸泪痕,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啊。 那一晚,顺治让蓁蓁侍寝了……皇后彻底失宠了。 此时选秀已经结束,如顺治所言,除去满女也纳了几名汉女,后宫不再是满女独占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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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不配给本公主提鞋
建宁并不在意后宫这些事,她只耐心等着吴应来找她,从来都没有这么有耐心过,她心中升起一丝希望,或许额娘也会突然出现……就好像之前吴应离开了,现在不也是出现了么? 等待,是值得的。 这一日,顺治召建宁去沐夕宫,她隐隐觉得这或许和吴应有关,和吴应第一次见面就是在那里。 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何对吴应这般在意,或许就是因为他眼中的温柔吧。 沐夕宫。 再站在这里,顺治已经与那一年的福临不一样了,不再是那个小傀儡皇帝了,顺治的眼睛里面充满自信,对吴应熊笑道:“几年不见,卿依然这般风采。” 吴应熊身上已经收敛些当年的邪魅,现在看起来更多了几分儒雅,回道:“皇上却不再是当年的皇上。” 顺治扬起笑容,手捻着佛珠,道:“当日你助朕,朕自是不会忘记,你想好什么奖赏,便告诉朕。” 吴应熊笑道:“是。”只是掩藏在绝美容貌下的却是不可抑制的野心,他要这天下,是否也能给? 顺治道:“朕与你父亲说几句话。” 吴应熊微微躬身,退下,当年他与虎谋皮,虽然多少有些年少轻狂,不顾后果,但是毕竟是成功了,他直接进入顺治的核心,这要比他父亲一直隐忍要强多了…… 顺治看着吴应熊出去,见窗外建宁无趣的在花丛中玩,眼中带了些笑意,又慢慢的下去。 吴应熊的野心,他不是看不出来,他与吴应熊交易又何尝不是与虎谋皮?只是他当时身处深宫,身边又有多尔衮的人,处处受限制,只得冒险了,恰巧吴应熊出现…… 吴应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