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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在片刻之间,黄星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即便是包时杰在付洁面前如此羞辱自己,自己也不应该对他下这样的毒手,虽然一时痛快了,但却容易给付洁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倘若是刚才自己只是拿茶水浇包时杰一脸,那效果就不一样了,谈不上残暴,但却给予了颜色,而且不至于让付洁把自己想象成一个残烈粗暴之人。
付洁盯着包时杰红肿的面部,轻叹了一口气。抬头望了黄星一眼,说道:你也下得了手,你何必呢,跟一个喝了酒的人较真。
黄星耷拉了一下脑袋,说道:我错了。
付洁强调道:跟我说有什么用啊?快跟包经理道歉!
黄星当然道不出口,从他内心而言,他觉得这几个耳光还是轻的,没打他个口歪眼斜,已经算是够仁慈了!但他想做个文明人,又不得不强迫自己改变处理事物的方式。
突然间,一声暴吼!
紧接着,包时杰像离弦之箭一样窜了出来!
这一窜,如猛虎下山!这一窜,如火箭发射!这一窜,如离弦之箭!
付洁被吓了一跳,而黄星却在猝不及防之间,便被窜过来的包时杰撞倒在地!
这一撞,非同小可!黄星就觉得像是一头西班牙野牛用尖硬的牛尖,狠狠地顶了自己一下,自己在瞬间便失去了重心。而包时杰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一屁股坐在被撞倒的黄星的身上,挥舞着拳头在黄星身上开了花。
黄星抬臂迎挡着,但是由于自己中盘被这厮牢牢坐住,他根本用不上力。处于本能,他狠狠地挣扎着,想挣开束缚。但是包时杰的屁股像是有千斤之重,任由自己怎么扭摆,都还是被他压的死死的!
这瞬间的变故,再次惊吓到了佳人!
她实在无法想象,黄星与包时杰野蛮起来,竟然是这个样子!
简直是…丑态百出!
付洁凑了过去,近乎是喊了出来:都给我住手,住手!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包时杰没有理会付洁的制止,反而是更加变本加厉。或许是面部的火辣提到了他,他扬起手掌,便要还以耳光。
黄星艰难地抬臂挡击,倒也很凶险地避开了。
妈的,你不仁别怪我不义!黄星在心里狠狠地呢喃了一句,不等包时杰再煽过第二巴掌,便用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朝着包时杰的两腿中间抓了过去……
定位之精确,令人叹为观止!
啊哟……
一阵呻吟!
这一招猴子偷桃,曾经是欧阳梦娇的专利。黄星深受其害,在情不自禁之间,也学会了几点皮毛。虽然从未使用过,但是对于这一招的动作要领,早已滚熟于心。却没想到,这一招原本是男女之间暧昧的招式,却化解了一次男人之间战斗的凶险,迅速地扭转了局面!
趁包时杰疼痛难忍身体软下来的时候,黄星一耸身子,将包时杰掀了出去!
站起身来,黄星马上跟上去,要实施报复式反击。付洁却眼疾手快地站到了他的面前,逼问道:黄星你还有完没完?
黄星道:你没看到他刚才是怎么偷袭我的?
付洁仍旧强调道:他喝多了!你跟他一般见识什么?
黄星反问:你的意思是,他今天喝多了,就可以随便侮辱我欺负我?他就是拿刀劈了我,我也不能反抗,是不是?
付洁皱眉道:无理取闹!
包时杰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身子有些摇晃。
但是或许酒精在他体内发酵着,转化成了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英雄主义,他迎着走了过来,已经忘却了裆部的疼痛,要与黄星决一死战。
黄星咬着牙关,愤愤地对包时杰震慑道:来,来呀!有本事就跟我接着来!
包时杰‘啊’了一声,果真继续冲了过来。
黄星一抬脚,一个正蹬飞了过去,正好踹中包时杰的腹部。
这家伙受击后,直接后退到了沙发上。捂起肚子,疼的呻吟了起来。
付洁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一边观察着包时杰的情况,一边扭头冲黄星警示道:你还没完没完了?难道,难道非要出人命你才死心吗?
黄星很无辜地耸了耸肩膀,说道:你刚才应该看到了,我是正当防卫。
付洁皱眉道:你这种行为,让我有些瞧不起你!
我……黄星有些语塞:我也是被逼的。你又不是看不出来,他包时杰一直在刺激我,我只是……
付洁一摆手打断黄星的话:我不想听,你有权保持沉默。
黄星苦笑了一声,却无力辩白。
付洁凑到了包时杰面前,很纠结地问了句:没事儿吧,包经理?
包时杰经由黄星这一踹,五脏六腑都在急剧地翻滚着,他连续打了几个酒嗝,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付洁有些着急了,试探地问:用不用,用不用去医院检查检查?
黄星在一旁插了一句:他没那么娇贵。
付洁皱眉一扬头:你可以闭嘴了!
黄星无力申辩。
十几秒钟之后,包时杰终于捂着肚子缓缓地站了起来。
付洁急于知道他的情况,一直望着他,生怕刚才黄星那一脚,会给他踹出个三长两短出来。
包时杰嗓子蠕动了几下,像是在调整不太顺畅的气息。他望了望黄星,身子不由自主地摇晃了一下,说道:你,你下手太,也太那个,狠了吧?
说话有些不连贯,证明他酒劲儿仍旧尚未退却。
黄星皱紧眉头:这还是轻的!敢问未来的包经理,你现在可以走了吗?
包时杰问:往哪儿走?
黄星厉声警示:难道这么晚了,你还不应该回自己家吗?跑到别人家里装神弄鬼的,你想干什么?
我……我……包时杰顿时支吾了起来,或许是畏惧于黄星的威严,包时杰望了一眼付洁,终于毫无底气地说道:我,我,我走了。
付洁试探地问:你能行吗?醉成这样了。
能行……能行。包时杰毫无信心地呢喃着,来到了门口。
黄星像望着落水狗一样望着包时杰,心里涌进了一股莫名的痛快。但是转念之间,又觉得面前这个曾经让自己憎恶至极的人,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可怜。
付洁送到了门口,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瞄了黄星一眼,想让黄星送他回家,但又担心这火山爆发后的黄星还会爆发第二次,万一包时杰的人身安全出现了什么闪失,她付洁心中难安,黄星更是难逃干系。
情急之下,付洁说了句,我送你吧,你一个人我不放心。百度嫂索|…—美女老板爱上我
此言一出,黄星顿时愣了一下。
酒醉的包时杰片刻之间也口味出了这句话的含义:你,你送我?
黄星赶快走了过去,对付洁说道:你身上有伤,这么晚了怎么能……
付洁打断他的话:不用你管!你,也可以回家了!
乖乖,不会吧?
面对这瞬息万变的付洁,黄星简直是哭笑不得。
彼此之间的关系刚刚得到了缓和,却又因为暴打包时杰一事,重新恢复到了冷战时期。
。。。
 ;。。。 ; ; 付洁纠结着不敢开门,黄星心里也有一丝的恐慌,毕竟现在已经是深夜了,谁会过来敲付洁的门呢?
但愿是付贞馨!不过只听得有敲门声,却见不到人影,这倒是奇了怪了。为防万一,黄星让付洁给付贞馨打一下电话,看看究竟是不是她。付洁纠结了片刻,还是打过去了。在拨通的一刹那,黄星猛然断定,外面的人肯定不是付贞馨。否则的话,他们应该能够听到铃声。
那会是谁呢?
抢劫?行凶?劫色?
各种猜测袭于脑海之中,黄星觉得拿不定主意。
待付洁跟付贞馨通了几声话后,付洁冲黄星摇了摇头,示意付贞馨并没有来。
黄星已经料定了结果,再次冲门板上猛击了一拳,把声控灯逼亮的刹那,再次透过猫眼儿往外一瞧,仍旧是空空如也。
我靠,见鬼了!
黄星四下里寻摸了一番,没能找到顺手的自卫工具。但这时候,外面又开始连续敲门。
付洁脸上已经开始出现了惊恐之状,黄星鼓了一下勇气,对付洁说了句,你先躲一躲,我来开门。
付洁追问:这样能行吗?
黄星皱了皱眉头:按理说不能给陌生人开门,但是这家伙鬼鬼祟祟的,折腾了这么久了,就算是不开门,将来也是个安全隐患。
付洁试探地道:不如,不如报警吧?
黄星摇了摇头:那倒没必要。
付洁轻咬了一下嘴唇,掂了掂脚尖,冲外面喊了句:谁呀,大晚上的过来敲门?
外面没回应,仍旧在咚咚咚地敲着门。
黄星一摆手,示意付洁先避让,然后鼓了一下勇气,猛地打开了门。
开门的瞬间,声控灯亮了。但是黄星却什么也看不到!
这是怎么回事?
真的是见了鬼了!
‘哎哟’一声呻吟声,把黄星突然吓了一跳。
稍微镇定了一下情绪,黄星才意识到,声音来自于门后。他把门往后一拉,顿时愣了一下。在墙壁处门的后方,竟然蜷缩着一个人影!
黄星保持着警惕,问了句,谁。没等对方答话,声控灯又自动熄灭,眼前又是一片漆黑。黄星担心在黑暗中,这个陌生的家伙会对自己发起突袭,因此干脆摆出了格斗阵势,随时应对可能发生的凶险。
朦胧之间,黄星见那人影缓缓站了起来,一阵强烈的酒气,弥散开来。
醉鬼?
找错房间了?
这近乎合理的猜测,让黄星稍微松了一口气。他狠狠地咳嗽了一声,声控灯再次亮了。
是他?!
竟然是他!!!
当黄星看清来人的面目时,简直是有些哭笑不得!
当然,更多的是愤怒与疑惑。因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前被付洁尤其器重的包时杰!
他显然是喝了酒,面目有些狼狈,甚至整个身子还在摇晃着。
黄星皱眉问道:你,你来干什么?
包时杰打了一个酒嗝,盯着黄星反问:我为什么不能来?付洁呢,付洁她人呢,让她来见我。
我靠,?爆了,简直!黄星恨不得煽他一个耳光,让他清醒清醒。但他还是强压住心中的火气,对包时杰说道:付洁也是你叫的?你算什么东西啊,让付洁来见你?大晚上的不睡觉,你过来乍尸呢,是不是?
这一番责骂,让包时杰有些生气,他朝前走了一步,推了一下黄星:让开,别挡道。我找付洁。
黄星强调道:付总现在不想见你!
谁说的?包时杰道:我又有了一个很好的创意,她能不见我吗?
黄星真想骂,创你妈个头!但还是忍下了,尽量以一种缓和的态度对待这个靠创意来投机取巧的家伙:什么创意?
包时杰用两根手指头在黄星胸膛上点划了两下:你,你没资格知道。
黄星压抑了一下火气:别给我动手动脚的!
包时杰道:我,我没有。我要见付洁。
说着他便要往家里走,黄星走过去一把拦住了他。
这时候付洁已经听到了动静,凑了过来。见到这二人剑拔弩张的样子,付洁冲黄星说了句:让他进来吧,看他这酒喝的,怎么又跑出去喝酒了呢?
包时杰嘻嘻一笑,甚至有些炫耀地瞪了一眼黄星,发出一句闷哼。
付洁坐到沙发上,包时杰也毫不客气地坐了过去,离付洁很近。黄星看着来气,真想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拎起来,扔出去。他抱着胳膊死死地盯着包时杰,倒还真盼望着这家伙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这样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顺理成章地教训他一顿了!
付洁皱了皱眉头,显然是对包时杰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有此敏感,她抬头冲黄星说了句:去给包经理倒杯茶水吧,解解酒。
包经理?黄星愣了一下,这都还没任职呢,先叫上经理了?但黄星更生气的是,付洁竟然还支使自己为包时杰服务,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