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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也不奇怪,中原士族,如今喝茶的不少,虽然喝的是煮茶,不是这样炒制后冲泡的,而且茶中还放了香料,可是对茶本身的味道还是比较能够接受的。
王衡这次让人采的茶又都是最嫩的那一批雨前茶,炒制的火候又恰到好处,因此茶的苦涩少了很多,而更多的是清香。
王衡如释重负。
蔡邕温言问道:“叔平,你说这是茶叶?你从何处学得此法的?”
王衡不禁大汗,怎么这些老夫子都那么喜欢寻根究底?难道是他们做学问留下的后遗症?
腹诽归腹诽,蔡邕的问题还是要回答的,王衡当然是把对郑玄的那套说辞又说了一遍。
蔡琰在旁边瞪大了眼,她虽然这些天有意冷淡了王衡,可是对王衡还是很佩服的,他的脑袋瓜里怎么就有这么多跟别人不一样的东西呢?
王衡问蔡邕道:“蔡世伯,你看这绿茶若是销往北方,可有销路?”
若是从前的蔡邕,可能会耻于谈论这个话题,不过他看王衡顺眼,而且知道王衡赚钱并不是为了一己私利,因此并不排斥与王衡谈论这个。
蔡邕略一沉吟道:“如今北方士族饮茶之风亦盛,此茶香味清雅,饮法简便,应该会有销路。”
王衡大喜,如果这样的话,那么他的生财之道便又多了一条。
蔡邕欣然接受了王衡带来的那盒茶叶,然后做了一个让蔡琰没有想到的举动,他以更衣如厕为由而出去了,只留下了她和王衡两人在堂中。
蔡琰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她也想出去,可是那样做显然太失礼了,她不安的低下了头,用手指搓着衣角,不知道如何是好。
王衡同样是头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现在的情况,他知道蔡邕是一片好心,可是蔡邕这样做,却让他尴尬无比。
王衡拿起那两本书稿,口中赞道:“这字写得真好!”
蔡琰看了过去,发现王衡的眼睛看的正是自己抄写的那一本,她谦道:“不如公子多矣!”
王衡心中哀叹,上一次还叫我叔平兄长呢,今天就是公子了。
说了这两句话,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气氛重新陷入了尴尬之中。
良久之后,王衡再也坐不住了,他总觉得蔡邕随时可能回来,他慌慌张张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放到了蔡琰面前道:“送给你的。”
说完王衡便逃也似的向门外疾步走去,走到门边方觉不妥,他又回头对蔡琰道:“蔡邕世伯若是回来了,便说我有事先走了,请世伯原宥。”
王衡冲出了房门,走了没多远,便看见蔡邕正笑吟吟的看着他,王衡登时大窘,匆匆向蔡邕告别,便离开了。
却说房里的蔡琰,红着脸打开了那个盒子,却见盒子里是一套玻璃首饰,步摇、簪子、指环、吊坠一应俱全,样式新颖,晶莹剔透,美仑美奂。
这套玻璃首饰也许是大汉朝绝无仅有的一套了,这是王衡这几天让作坊里的师傅做出来之后,他亲自打磨光滑的。
这套玻璃首饰让蔡琰爱不释手,她不禁将步摇和簪子戴在了头上,对着镜子看了起来,也许是想到了刚才王衡的窘样,蔡琰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蔡琰没有想到,她的举动全都被已经来到门外的蔡邕看到了。
蔡邕点了点头,会心的笑了,他轻轻转身,走向了郑玄的住处,今天是个好日子,他要去寻郑玄喝上几杯。
那边厢,王衡的心到现在都是扑通扑通的跳得厉害,几乎要跳出胸膛,他不得不运起了真气,良久之后,才平复了自己的心跳。
王衡摇头失笑,如果是在后世,他给女孩子送上这么一套玻璃首饰,一定会被骂神经病的吧?
明天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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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惊悉区星欲作乱 忽闻水匪劫商船
时间进入了四月,一天,林宾来了,王衡在自己的书房里见了林宾。
林宾来了,王衡知道定有要事,他淡淡的问道:“伯服来了,可是区星有了异动?”
王衡现在的样子如果让蔡琰看到了,一定会很惊讶,这还是那个会在自己面前经常露出窘样的少年吗?
林宾却是在王衡面前恭恭敬敬,他感觉到如今王衡带给他的压力越来越大了,他越来越有上位者的威严了,这一年来,王衡做出的事情让林宾惊叹,也让他庆幸不已,幸好自己当初选择了投效王衡。
林宾回答道:“公子,正是。区星最近频频派人四处联络,说大汉气数已尽,正是英雄用武之时,他准备在今年秋收之后起事,若是他得了天下,我们这些人皆可封王。”
王衡笑道:“伯服,难道你不动心吗?这可是封王啊!你跟着我,是不可能封王的。”
林宾正色道:“公子说笑了,区星一伙人在公子面前不过跳梁小丑罢了,他封的王也只不过是沐猴而冠,林宾哪怕在公子面前当一个马前卒也是好的。”
王衡叹道:“伯服你倒是看得清楚这个道理,可笑天下总有人被野心蒙蔽了双眼,正如飞蛾扑火一般。”
林宾肃然道:“正是如此,区星等人正是飞蛾扑火,自不量力!”
王衡点头道:“伯服,你就把区星的动向随时派人禀报于我便可以了,若是你有把握策反对方重要人物那就更好了,到时平定区星之乱,记你首功!”
林宾激动的点头道:“公子,林宾也不需要记什么功劳,只希望在平定区星之乱后,能够到汉寿来跟随公子。”
王衡稍一沉吟,便点头道:“可以。”
林宾大喜,向王衡下拜。
王衡道:“你此次回去之后,若是没有特别紧急的事,就不必亲身来此了,还是通过通江商行传达消息吧。”
林宾点头道:“我会小心的,此次若不是区星确定了今年起事,我也不会亲身来此的。”
林宾的身份很敏感,如果他经常来往于武陵蛮与汉寿城之间,一定会让区星起疑的,要知道区星的使者也经常到武陵蛮来见林宾。
见林宾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王衡欣然点了点头。
林宾又道:“公子,我有一个想法,不知可不可行?”
王衡道:“有什么想法尽管说。”
林宾道:“等区星起事之时,我可率五千武陵蛮兵到长沙去助战,等到公子前去进剿之时,我等在阵中临阵反正,当可一鼓而破之。”
王衡沉吟道:“计倒是好计,不过区星既然准备在荆南四郡同时起事,你去长沙,用什么理由呢?”
林宾道:“如今武陵郡兵强马壮,数万精兵雄踞汉寿,我们武陵蛮五千兵起事,岂不是以卵击石,还不如与区星合兵,声势更大呢!这是不是一个很好的理由呢?”
王衡与林宾对望一眼,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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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宾回去之后不久,陈舒又来求见王衡了,这一次他的神情甚为惶急。
虽然心急,不过陈舒还是没有失了礼数,他给王衡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王衡问道:“何事惊慌?”
陈舒道:“公子,前些日子,我们商行一船货物运往徐州东海郡,在庐江郡的江面上被一伙水匪劫了。”
王衡又道:“通江商号的商船也被劫了?不是沿途水匪都已经打点好了吗?”
通江商号的商船每天都要运货出去,不过最多的是运往北方,因为雒阳、冀州那边的大客户是最多的,这一带的水匪虽多,可是水匪们也不傻,知道通江商号背后有荆州军方支持,不敢太过得罪,因此只要通江商号交点买路钱也就放他们过去了。
通江商号的旗帜所到之处,基本上就无人敢惹了,没想到这一次还是被劫了。
陈舒道:“这一次劫我们商船的是一伙最近新出现的水匪,他们在劫我们商船的时候,船上的管事本想花钱消灾,可是这伙水匪并不买帐,还是把船劫了。不过他们行事还算有章法,在劫船的时候没有伤人,把船上的管事和伙计们都给放回来了。”
王衡听说人没事,先自放下心来,他又问道:“这船货是什么?给谁的?”
陈舒道:“这船货有玻璃,有书籍,有武陵春酒,总货值上千万钱,是卖给朐县麋家的,只要运到麋家,就是数百万的收益。而且我们这一次是第一次与麋家做生意,若是不能按时送到的话,这条线也便断了。”
王衡微微颔首,这船货的价值倒也罢了,可是麋家这条线还是很重要的。通江商号这一年来生意虽然做得很大,可是与东海麋家相比起来,还是颇有不如的,东海麋家是这时代顶尖的大商家之一,富可敌国,掌握着东部数州的商路与商业资源,若是能够与他们合作,通江商号的几种特有商品就能够卖到更广阔的范围去了。
王衡也觉得荆州包括整个长江流域的水匪确实应该整治一下了,如今他们太猖狂了,像这样下去,将会严重影响整个荆州的商业发展。
以前是自己没能顾得上这些事情,而且荆州基本上没有自己能够掌控的水军,这才容他们嚣张了一段时间,现在蔡瑁在孱陵组建水军已有大半年时间,应该有些成果了,也到了整治水匪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王衡的眼中射出精光,他对陈舒道:“这件事情我来解决,到时候你让当天那艘商船上的那名管事和伙计们一起去就行了。”
陈舒答应不迭。
王衡又随口问道:“那伙水匪有多少人?为首的是谁?”
陈舒道:“据管事与伙计们说,这伙水匪有三百余人,是附近势力比较大的一伙了,他们为头的两人年纪都不甚大,一个叫蒋钦,一个叫周泰。”
王衡点着头,听到后来,突然打了一个激灵,蒋钦?周泰?居然是这两个人?
在真实的历史上,蒋钦、周泰都是后来孙策横扫江东时投奔孙策的,由于他们水战能力出众,成了东吴的大将,不过在他们投奔孙策之前,据说出身不是很光彩,曾经是扬子江上的水匪,没想到,居然是他们劫了通江商号的货。
陈舒又支支吾吾的道:“公子,据管事和伙计们说,那蒋、周二人把他们放回来之前,对他们说,要想要货,就……”
王衡问道:“就什么?”
陈舒道:“他们口出狂言,说要想要货,就要让公子亲身前去讨要。”
陈舒一直犹豫不决,不敢把这话说出来,生怕王衡会为此发怒,不过最终他觉得,这话还是对王衡说出来为好,要不然的话,这货要不回来,还是得王衡亲自出面,时间反而耽误了,自己弄不好也要担更大的责任。
王衡仰头哈哈大笑,笑过之后道:“有意思!既然他们点名让我前去,那我不去一趟恐怕不行了。”
陈舒连忙劝道:“公子,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公子身份何等贵重,何必以身犯险?以我之见,不如多派水军,前去将这伙水匪剿灭了就是了。”
王衡摇头道:“我自有打算,不必再劝。”
陈舒不敢再劝,王衡虽然年轻,可是已经很有上位者的威严了。
陈舒走后,王衡马上去见了王叡,将通江商号的商船被水匪所劫的事情告诉了他,并且对他说自己准备亲自出马,要回商船。
王叡道:“叔平,你何必亲身前去?德珪的水军如今已经初具规模,虽不足以进行大战,剿灭水匪应该还是绰绰有余的。”
王衡道:“这伙水匪的巢穴在庐江水面,已经出了荆州水域,派水军剿灭不妥,还是我带一两艘船过去,把货讨要回来就行了。”
王叡知道王衡说得有理,这伙水匪劫船的地点已经出了荆州州界,而汉律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