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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叡知道王衡说得有理,这伙水匪劫船的地点已经出了荆州州界,而汉律规定,州兵、郡兵无令不得擅自出界,王叡点了点头,又问道:“若是水匪对你不利又该如何?”
王衡道:“我会把黄将军、邓展等人带上,还会带上水军里的精锐士卒。再者说了,那伙水匪劫船时并未伤人,而且将管事、伙计都放回来了,应该行事还是很有章法的,想来不会随便伤人。”
王叡听了这话,这才稍稍放心,黄忠的武艺他是知道的,邓展如今的武艺也很有可观之处,就算是王衡自己,现在那些义从们也很少有他的对手了,而且三人水性都很不错,在这样小规模的战斗中,个人的武力是非常重要的。
不过王叡还是谆谆叮咛了王衡半天,王衡知道这是父亲对自己的关心,因此也不嫌他啰嗦,耐心的听完了父亲的话,一一答应。
第二天,王衡便与黄忠、邓展,还有一些水性精熟的义从,以及通江商号的管事,一起去了孱陵。孱陵离汉寿并不远,骑快马,上午出发,下午就到了。
来到孱陵,王衡让义从问明了水军大寨所在,一行人来到了水军大寨,王衡报上名字,求见蔡瑁蔡都督,便有人进去禀报。
不多时,蔡瑁出来了,他见了王衡、黄忠等人,连忙施礼,双方好一阵寒喧。
王衡仔细打量蔡瑁,见蔡瑁比去年来汉寿时黑了瘦了许多,想来在孱陵水寨组建水军,还是很辛苦的,不过蔡瑁身上那一股比较浮躁的名士习气,似乎也减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军中将领特有的精干之气。
看来这大半年在孱陵水寨的生活,对蔡瑁还是很有好处的。
蔡瑁将众人迎进了水寨,王衡这还是第一次来孱陵水寨,只见此水寨建在一个天然的江湾里,江湾的出口处以船做门,是为水门,而陆地上的旱门便是蔡瑁迎接他们进寨的所在。
水寨里正在训练,一艘艘狭长的艨艟小艇在水面上纵横来去,非常灵活,在一些比较高大的斗舰之间穿梭,看得出船上的水手操船都很熟练。
蔡瑁看到王衡很关注水面上的训练情况,主动向王衡介绍道:“如今水军已经招募了三千余人,大多数是本地的渔民和水手出身,还有一些是附近的水匪来投,他们水性精湛,操船也很娴熟。至于船只,一部分是民船改装,一部分是新建船只,如今船只总数已有一百余艘。”
王衡对蔡瑁的成果还是很满意的,他来孱陵仅仅八个月时间,就能够从无到有,建立起这样一支水上力量,还是相当不容易的。
王衡点头道:“蔡都督辛苦了。”
蔡瑁连忙自谦了一番,又将王衡和黄忠迎进了自己的帐中。
王衡进了帐中之后,将自己的来意说给了蔡瑁听,他让蔡瑁率领水军对荆州境内的水匪进行剿灭,在有必要的情况下,对通江商号的商船进行护航,此外,他还让蔡瑁给他安排两艘船和几十名水性好,操船熟练的士卒,他要去庐江讨要那艘商船。
蔡瑁一直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王衡为什么突然来孱陵,而且是突然袭击,来之前都没给自己打招呼,现在听了王衡的来意,他这才放下了心。
对于剿灭水匪和给商船护航,蔡瑁满口答应,这本来就是他的份内事,不过对于王衡想要亲自去庐江见水匪,蔡瑁也表示了反对,他说自己派几艘斗舰和五百名水军去就行了。
不过王衡还是坚持自己亲自去,蔡瑁也只能作罢,不过他表示给王衡的船将是最好的,安排的士卒也将是最精锐的。
王衡谢过了蔡瑁的好意,今天晚上,他们只能在孱陵住一晚上了,等蔡瑁把一切都准备好,明天再出发去庐江。
一夜无话,等王衡练完武之后,蔡瑁也把船只和水军士卒都准备好了,王衡一行也便上了船,往庐江而去了。
这两艘船都是蔡瑁军中比较大的斗舰,都是新建船只,吨位在三百石以上,甲板上建有战棚,战棚中有舱室,可以供人休息,乘坐起来还是比较舒适的。
从孱陵到庐江,一路都是顺流而下,因此速度还是相当快的,只需一天一夜就可以到了。
王衡向那名通江商号的管事询问了商船被劫时的详细情形,这名管事名叫李铭,四十余岁,他告诉王衡,当时他们是行船到长江与彭蠡泽的交界处,只听一声梆子响,数十艘小船从湖中冲入江中,围住了商船,水匪纷纷跳帮上了商船,很快控制了商船。
其实商船上也有通江商号的护卫,不过由于通江商号的船从来没有出过什么事情,因此护卫数量不是很多,而且水匪中颇有一些人武艺十分了得,精于水战,在两名为头的年轻人带领下,很快就将护卫们的兵器一一打落。
幸好水匪们下手很有分寸,只将护卫们的兵器打落便罢,并没有伤人。
管事曾经对水匪们说,这船是通江商号的船,若是水匪们劫了船,通江商号一定不会善罢干休的,他们若是愿意放商船过去,管事愿意送上一笔买路钱,不过水匪们并未理会。
控制住商船之后,水匪们将管事、伙计、护卫都赶到了一艘空船上,放他们回来了,然后便将商船劫进了彭蠡泽中,临走之前,那名年长一些的首领,名叫蒋钦的还大声喊道:“若想要回商船,便让荆州衡公子亲身前来,若是其他人来了,再也休想要回商船。”
蒋钦这还真不是说的大话,彭蠡泽也即是后世的鄱阳湖,只是此时的彭蠡泽比后世的鄱阳湖面积大了许多,烟波浩渺,水草丰茂,小岛和沙洲都不知道有多少,他们只要往彭蠡泽里一躲,不熟悉这里地形的人来了,哪怕来上几万人,都未必能找得到他们,更别说要回商船了。
问清楚了情况,王衡和黄忠都有些无语,这伙水匪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黄忠对王衡道:“叔平,要不然你就别去了,让邓展假扮成你的样子去一趟吧?我怀疑是不是曹寅一伙的余孽,想要诓你去报仇。”
一边的邓展也道:“是啊,公子,你就不用去了,我扮成你的模样跟他们见面吧!”
黄忠他们的担心还是有道理的,这伙水匪的行径确实太奇怪了,点名要王衡前去,如果是曹寅的余孽想要给曹寅报仇的话,那确实很危险。
如果这伙水匪没有报上姓名,王衡肯定也有些没把握,不过他既然知道这两个为首的是蒋钦、周泰,那就不可能跟曹寅有关系了。
王衡摇头道:“不用了,我就亲身前去,有师父和开远在我身边,天下有谁能伤得了我?”
听了王衡的话,黄忠傲然而立,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油然而生,他当然有信心护得王衡周全。
而邓展更是激动不已,衡公子对他有知遇之恩,拔擢他于微末之时,如今又如此信任他,把自己的安全都交到了他手上,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便是自己粉身碎骨,肝脑涂地,也决不让衡公子伤了一根毫毛。
父亲病逝,停更了三天
家父于八月十七日凌晨三点五十七分因突发性脑溢血与世长辞,这几天我都在忙于父亲的后事,也无心码字,因此停更了三天,向书友们做个说明。今天开始恢复更新,请大家放心,我一定会努力把这本书写好的,绝不会TJ。
45 蒋周对话论前景 王邓比武试功夫
就在王衡的座船向庐江而去的时候,彭蠡泽中的一个小岛上,一个身材粗壮,相貌粗豪的少年对一个精悍的青年道:“蒋大哥,你说那衡公子真会来吗?”
这个少年便是周泰了,后来的东吴名将,此时还只有十八岁,还并无多少名将的气势,显得有些青涩。
在他对面的当然便是蒋钦了,蒋钦如今也只有二十一岁,不过他看上去比周泰已经成熟多了。
蒋钦沉声道:“如果他敢亲身前来,又确实有本事的话,我们便把商船还给他,投效于他。若是他不敢来,又或是浪得虚名,那你我兄弟便把那船货卖了,快活去也!”
周泰有些不解:“蒋大哥,你我兄弟便在彭蠡泽里逍遥来去,偶尔到扬子江上干他一票,岂不快活?为何非要去投效那什么衡公子,受那约束?”
蒋钦笑了起来:“幼平啊,你还是太年轻了!”
周泰不服气的道:“蒋大哥你也只大我三岁罢了,为何一副老气横秋的口气?”
蒋钦摇头失笑,不过他和周泰情逾兄弟,也只能细细给周泰解说:“你我兄弟在扬子江上打劫往来商船,再往彭蠡泽里一躲,确实逍遥快活,可是你我年纪也不算小了,你今年十八岁,我今年二十一岁,俱有一身武艺,兵法也不输人,难道就这样过一辈子?”
周泰若有所思的点着头。
蒋钦接着说道:“就算我们可以这样过一辈子,难道以后你我成了家,有了儿女,也让他们这样过一辈子?”
周泰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以你我兄弟二人的本事,总要博个封妻荫子,光宗耀祖才是,却不能枉费了!”蒋钦说得眉飞色舞,意气飞扬。
周泰道:“那如何非要投那衡公子,你我兄弟皆不是荆州人,为何不在这庐江寻个出身?”
蒋钦道:“我这一年来也曾留意天下大势,北方是没有你我兄弟的用武之地的,我们的本事皆在水中,在水中什么人也不怕,若去了北方,这一身本事先自去了一半。而南方的有为之主有几人?皆是碌碌之辈。”
说到这里,蒋钦端起面前的一只玻璃杯,与周泰碰了一杯,然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了,杯中酒赫然便是武陵春。
蒋钦又道:“近来那衡公子好大的名头,平南阳,斩赵慈,定武陵,诛曹寅,还造酒、印书,这颇黎杯也是他造出来的,文才武功俱是了得,好大的本事。为人也任侠坦荡,豪气干云,那首《侠客行》你也是听过的吧!”
借着酒劲,蒋钦吟道:“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周泰跟着吟出了下面的几句:“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
两人你几句,我几句,将这首脍炙人口的《侠客行》念了出来,两人虽然当了水匪,可是都不是目不识丁之人,都读过书,性子也都是意气、任侠之辈,对这首慷慨豪迈的《侠客行》分外有共鸣,因此这首诗传到他们耳朵里他们便记住了。
周泰赞叹道:“这首诗真真写得好,我老周一读出来便是血脉贲张,恨不得再去杀几个恶人!”
周泰之所以当了水匪,便是在家乡路见不平,杀了一个恶霸而跑出来,跟蒋钦一起落草为寇的。
蒋钦道:“是啊,衡公子能写出这首诗,岂会是甘于平庸之人?他现在又正在组建水军,正是用人之际,咱们如果投了他,少不得会被重用,日后也好有个出身,说不定还能封个侯呢?”
说到这里,蒋钦眯起了眼睛,又喝了一杯酒,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封侯的那一天了。
周泰道:“衡公子这首诗写得倒是好,可是这世间多少大奸大恶之辈,文章却写得正气凛然,万一衡公子也是这样只会耍笔杆子的人又该如何?”
周泰的话如果被王衡听到了,少不得会生出知己之感,后世也尽多这样只会耍笔杆子的人,不过在那个时候,这种人俗称“键盘侠”。
蒋钦道:“我不是说了吗?如果衡公子是那样的无能之辈,必定不敢亲身前来,到那时,我们便自去快活便是。”
周泰赞道:“蒋大哥果然精细,那便是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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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在汉寿书院里,蔡琰有些心神不宁,她正在默写书籍,可是连连出错,她是个务求完美的人,一发现自己写错了,便把那张纸揉成一团,扔在纸篓子里,不一会儿,纸篓子便满了。
蔡邕看得好笑,他打趣道:“琰儿,你平时不是最爱惜这纸的吗?怎么今天废了这么多?”
蔡琰气呼呼的道:“反正有他送来。”
蔡邕明知故问道:“他是谁啊?”
蔡琰这才发觉上了父亲的当,她不依的道:“阿父又欺负人了!”
蔡邕哈哈大笑,蔡琰也自觉有些不妥,她又将纸篓里的纸一团团拾起,打开抚平,虽然书稿写错了,可是这纸上并没有写满,空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