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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阿钟,阿勋,还有尚谦,嗯,阿彦你也来,大家都来吃啊,味道还可以。”当然,咱不能忘了朋友。
“你怎么吃的下去?”梁敦彦面sè苍白,声音都有些颤抖。
“来,坐这。”杨彦昌吃个葡萄,“这才是开始,不填饱肚子,等海浪更大点的时候怎么办?想吐都没的吐,那时候会很虚弱的。”
“什么?还会有更大的海浪?告诉我,阿昌哥,你在吓唬我对不?”钟文耀更难过了。
“他可没吓唬你,这孩子说的不错,你们是得吃些东西,不然熬不住的,离着三藩还早着呢,最近下船也得等几天。”一个厨师打扮的船员对着他们说着,转个身就去招呼其他人去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进的船舱。
“oh;MyGod!”钟文耀痛呼一声,这句话在肄业局的时候大家都学的溜顺,那位曾经出洋的曾教习,教英文的时候不时就会冒出口来。
“放心吧,你没发现船已经比刚才稳当很多了么?估计明天不下雨的话就没这么难受了。”詹天佑忽然开口说道。
一众小屁孩各自感受下,忽然,齐齐舒了口气…
不久后停了雨,果然风平浪静了,再之后偶尔起些海浪一众小子也都慢慢适应起来,大风大浪来的时候,杨彦昌已经可以安安稳稳的睡觉了,“切,现在咱也能写意点了!有木有?!”
几天之后,偶尔能看见几个小小的岛屿,还能看见海外高山,不久后的一rì,杨彦昌正在船舱里跟詹天佑几个玩着纸牌,没错,就是纸牌,不就是五十四张扑克牌么?把纸折起来厚实点了,再写写画画,杨彦昌表示木有任何问题!忽然蔡锦章和程大器跌跌撞撞跑进来,“到了,到了,这次不是小岛,远远地一大片呢!”
舱里几个孩子呼啦啦就跑出去了,正拿着纸牌的钟文耀把牌一扔也跟了出去,在他们背后当着小背光的几个也跟着跑了
“我说,你们能不能淡定些?这才几天,我们怎么会到?”杨彦昌说了句,转眼看船舱里只留下自己和詹天佑两个了,而未来的铁路之父现在虽然还坐在地上,但眼里明明白白告诉他“俺也想去看看!”
“走吧!”杨彦昌把地上的纸牌又藏到被子下边,跟着已经迫不及待的某人也追了出去。
所以我说,名人什么的都是浮云啊,古代的也是一样。
甲板上二十多个孩子扶着船舷往远处张望,甚至他还看到陈兰彬他们也在不远的地方,几个水手在船上忙碌着,杨彦昌走到上前去,远处陆地的轮廓已经很明显,高高的灯塔在海港耸立,一座城市映入眼帘。
“这就是花旗国么?”
“终于到了啊,这几天真是恼火。”几个幼童在旁边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这哪是花旗国,我们才到rì本国哩,在这添些东西得继续上路,好了,大家伙进去换好衣服,准备下船!”正往这边过来的叶源濬说道。
…
成为zì ;yóu港口才十几年的横滨已经有着rì本第一大港的势头了,其实就在明年它就会发展成rì本最大的港口。
横滨人见过的船多了,见过的外国人也就不少,清国人也是不少的,但总是没见过今天这样的,几十个瓜皮帽子的小孩列个方队整整齐齐的穿街过巷,进了港。
杨彦昌在这队伍里简直尴尬到极点,他已经能想象到未来到旧金山的肯定也是这么个姿态,陈兰彬一张口:展示我天朝服装之华美,煊赫国威!这是宣哪门子的威风?杨彦昌只感到被一群小rì本当看猴子一样看着。
当初论坛上各路大侠摆事实,讲依据只差拿本古籍拍到质疑者的脸上,告诉他:当年rì本人把被满人统治的中国当做的就是个下九流,而rì本自己俨然是继承华夏衣钵的中原正朔了。
穿着这么一身,他很明白自己在那些人的眼里是个什么样儿!
“阿昌哥,你看这些人跟我们长得差不多啊,但他们头发怎么是那样的?”旁边的潘铭钟依然是个好奇宝宝。
“额,他们是外国人,和我们自然不一样。”难道要我告诉你,除了那些奇形怪状的丁髷,其他一些还算正常的束发跟我们几百年前的祖宗都差不多?咱们这才是怪胎。
“哦,你看那个小孩子正在看我们,我们这样是不是很威风?”潘铭钟挺了挺胸,尽量让自己走路的姿势好看些。
“那是自然了,你看他跟我们一样大了还在玩泥巴呢!看到我们这排场一定吓尿了,哈哈”钟文耀在一旁显得很兴奋。
杨彦昌看了眼他们说的那几个小娃娃,那些穿着小号吴服的家伙们正对自己一伙人指指点点,“先人板板,就冲你们这看猴戏的眼神,哥哥将来也得把你们纳入岛链保卫计划!”PS:谢谢大家捧场,三言还得求各种支持,评价,收藏,推荐!谢谢。
第二十七节 将来组队打日本
当rì傍晚的时候,老陈估摸好了时间,又带领着大大小小数十号人浩浩荡荡往回走,自然又惹得一阵瞩目。
上船的时候海港的风很大,陈兰彬很体贴的让人去跟船员商量,最后这一伙娃娃就是等着所有乘客上船之后被水手们抱上船的,用潘铭钟的话来说,“陈大人虽然很严厉,以前诵不出句子的时候还被他抓住打了板子,但其实也是个顶顶善心的老爷爷。”
横滨慢慢的离船越来越远,杨彦昌仍然跟着几个伙伴站在船上看着这远离的海港。
或许其他幼童们仅仅把这当做旅途中的歇脚处,一个异国风味的景观;可以看个稀罕,但杨彦昌看到的却是另一种画面。
无论是岸上那些赤着脚丫子,手里挥舞着木质小太刀,到处跑的小孩,还是背着和西关港口一样的木箱子;脸上带着汗水的穿着木屐的劳力,似乎rì本还是那个被黑船敲开国门的rì本,甚至好似这个时代的广东(这时广东人大多夏rì穿木屐),但是这些却都和那些脸上带着愁苦从酒家里撒着疯,拖着东洋刀跑出来的武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些都告诉着他,近代rì本已经开始的转变,废藩置县,武士将正式退出rì本历史的舞台,工业文明的光辉将在这片土地上开出血sè的花朵。
横滨开港的时代甚至不如上海的历史悠久更别说和广州相比,然而这里的规模对于上海也是不遑多让,最关键的是,rì本正在积极的拥抱属于西方的十九世纪并且极力想着加入他们,而大清却极力的排斥这些,从小民到官吏甚至那高高在上的天子,他们巴不得的是这些洋人从来没有出现!
“尽管不想承认,但是这里的确是活力的,尽管这里的问题很多,但是这儿正在快速的发展着!”杨彦昌咬紧了嘴角,眼中带着回忆“就像二十一世纪红旗下的中国!”
“阿昌,你在看什么?”梁敦彦在旁边很好奇的问道。
“看大rì本帝国的崛起。”杨彦昌懒洋洋的说道,心底里继续说着“还有大清帝国的rì暮。”
“切,小小的rì本而已,还大rì本帝国呢?想当年前明的戚爷爷把这些倭寇打得可是满地找牙!”梁敦彦很不屑的说道。
还在YY未来怎么打断明治大帝伟业的杨彦昌猛然张大了眼睛,“嗯?明朝的戚继光竟然到了清朝还这么吃香?大清朝廷这么不给力?这可是宣传前明征服四夷的东西啊。”
“你还知道戚继光?”很吃惊的口吻。
“你眼睛睁这么大干什么?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们村里以前还有戚爷爷庙呢?不过后来下雨冲垮了,后来不知怎地,也没有再修起来。听老人说是几百年前从浙江那边逃难来的人给他塑的金身。”梁敦彦有些纳闷。
“哦,没,没什么!”杨彦昌说道,其实朝廷是谁坐老百姓才不稀罕,宣威四夷也不怎么在意,谁救了他们,谁对他们有恩,这才是他们真正牵心上的东西。
“阿昌哥,倭寇是什么?”好奇宝宝潘铭钟孜孜不倦。
“倭寇啊,嗯,你刚才有没有看见那些rì本人很矮?”
“嗯。是不高。”
“所以啊,这个倭字就代表着矮,以前咱们把rì本就叫倭国,而当时这些小鬼子们不安分,划着船漂洋过海当海盗,杀人放火,所以就是贼寇了。”
“哦,连在一起就是倭寇,我明白了,想不到这些rì本人这么坏,那个戚爷爷真厉害把他们打的满地找牙。”潘铭钟感叹着,忽然转过头对杨彦昌说,“阿昌哥,阿彦哥,将来我们也学戚爷爷打倭寇好不好?”
杨彦昌默默后脑勺,“我还没给你们宣传小rì本的事呢好不好?比如,丰臣秀吉的远征神马的。”看着那明亮的眼睛,坚定的点点头,“好,一起去。”
“没问题。”梁敦彦满不在乎。
“彦昌,你们在说什么呢?”詹天佑看着几个人在一旁窃窃私语,拍了一下杨彦昌的肩膀说道。
“啊,哦,我们说,将来组队去打小rì本!”杨彦昌的语气很开心。
“噢!嗯?为什么要打小rì本?”詹同学表示小鬼子很无辜。
“因为戚爷爷打倭寇,倭寇就是rì本人。”潘铭钟说道。
“戚爷爷?戚继光将军?就戏文里那个?”
“嗯!就是他。很厉害。”
“呃。”詹天佑愣了愣,几百年前的事儿了吧?你们现在起个什么劲儿?这次来横滨才几个时辰,rì本人招你惹你了?
“别想了,总之,将来跟我们一起去打小rì本就行了。不就是些矮骡子吗,不用担心。”自从跟杨彦昌关系好了些,梁敦彦跟大伙玩得很开,说着话一甩胳膊就圈住詹天佑的脖子,对于这种打打杀杀,依然很随意,看来梁家人都有暴力因子。
“别看了,进船舱吧,今天又该容先生(容云甫,非容闳)了吧?待会又要晚课了。”
甲板上的孩子依依不舍的进了船舱,远处的港口依然可以看见个轮廓,上边的人们永远不会知道,就在这艘刚刚出港的轮船上,从未来而来的某个无良大叔做了一次yīn暗的幕后推手,让他们躺着也中枪,只是为了还在另一个时空他们子孙造的孽。
时间往前大半年,1871年12月,年轻的rì本内阁带着国家大一统的激情和壮志从这里出发开始了欧美考察之旅,随行的还有准备出洋的一干学生。
…
海风慢慢的更大了,电闪雷鸣,这是暴风雨的前兆,海船在风雨中飘摇,船舱底层不时传出牛羊不安的叫声,容云甫的晚课再次取消了,一如行船不久那次暴雨来时,杨彦昌继续跟着几个伙伴偷偷摸摸的玩纸牌,不时充当下老师,他已经想好了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旅途,当年网络游戏大厅里的扑克游戏自己会的差不多都能试试了。
幼童们把横滨已经抛在了脑后,但是这座港口跟他们的缘分才刚刚开始罢了,等他们到了美国就会发现在那里他们也会遇到一些黄皮肤的小留学生,而那些就是rì本第一批的留学生了,历史总是有惊人的相似,但是有些时候我们只能说,我猜中了开始,却没有猜中结局!
当这些已经适应了暴风雨的娃娃正憧憬着一个月后会看见什么样的异国风光,为自己的未来踌躇满志的时候,已经到了美国的容闳正在为这些孩子奔波,他充满了信心,这些将会成为美国家庭成员的孩子们,他们将会理解现代文明的发展和前途,他们会知道什么才是zì ;yóu和mín ;zhǔ,会把这些汇同自己的梦想一起注入五千年古老的家乡。
第二十八节 兄与之言,甚欢
叶源濬;字树东,年轻的时候师从包世臣学了一手好书法,凭这一绝活由他来做这些娃娃的老师,也可以看出朝廷里的大佬们对这些要去学洋人学问的孩子们抓的还是很紧的,最起码中国学问你是不能忘了的。
后世有个词儿叫香蕉,它除了指我们吃的那玩意儿之外说的就是那些黄皮白心的亚裔,嗯,若是由愤青们说出来就更显得那些Bananas的可恨了,整一汉jiān么,古人又不傻,所以这几个汉文教习也就得千里迢迢跑到美国去教书了。
这些rì子叶源濬和容云甫两个实在很尴尬,刚上船的时候他们还可以继续摆个很严肃的面孔,把这些小子们唬唬,但等到大风大浪来的时候,其实咱也不比那些娃娃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