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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我觉得你应该考虑考虑,布利斯没有骗你,我的《艰苦生涯》当初也是这样的条件。”马克吐温凑在杨彦昌耳边说道。
呃,那是你自己傻,不懂出版业造成的后果好不好?当然,这话杨彦昌是不会说出口的。
“嗯,既然这样的话,布利斯先生,你看我们能不能在合约上写明我的收益是最后利润的一半?”
“杨,请你相信我。我记得很清楚马克当时也有这样的要求,我当时可是发誓赌咒过了。合约已经拟好了,修改很麻烦,我和马克是很好的朋友,相信我,我们的合作会很愉快?”
他的语调轻松好似什么都无所谓,但只有细细关注着他的杨彦昌才能看见布利斯的手明显握紧了几分。
“哦。那好吧,但我还有一个问题!”
布利斯耸耸肩,示意他说下去。
“布利斯先生,既然我是和美国出版公司进行合作,但为什么这份合约里上上下下没有一处提到美国出版公司的名字?你能给我解释下吗?”
马克吐温听到这话,愣了愣立即就拿过杨彦昌手里的那几张纸细细看了起来。
这一瞬间杨彦昌看的分明这位大老板额头上的汗水就流淌下来了,他拿出纸巾擦擦鬓角,“呃,你们知道的,我,我就是公司最大的老板,董事会里我说了算,所以这样的合约没有任何问题。相信我先生们。”
信你才怪!杨彦昌步步紧逼,“真的是这样吗?先生,如果最后出了什么状况,我想你完全可以在得到所有的收益之后把这本书再转给你的公司,最后只会是董事会一起承担原本属于你个人的风险!先生,您的把戏玩得可真好!”他的嘴角流露出一抹嘲讽。
布利斯的汗水流的更快了,他不停的抹着额头的汗水,“我,我…”他支支吾吾别不知道该怎么说。
“伊莱莎,杨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马克吐温严厉的质问道。
“马克,相信我,相信我。”
“布利斯先生,我还有一个疑问,根据这份合约百分之七点五的版税大概是三十美分左右,抛开你刚刚告诉我的那些成本,最后我代入了几组数据当做最后售出量,很可惜,我认为如果按照利润的一半计算我起码应该得到每本五十美分,甚至还可以多一些!布利斯先生,我想你得给我们一个解释。”
其实最后的数字完全是杨彦昌自己蒙的而已,他根本就不知道这年头美国出版界的行情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马克吐温自传里提到过一些数据,杨彦昌甚至都不知怎么下手。
不过他能想象如果不出所料,惊慌的布利斯一定不会注意到自己是怎么得到这样数据的。
“什么?布利斯,杨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马克吐温放下烟斗,眼神凌厉。
“马克,原谅我。”布利斯忽然放松下来,他重重呼了口气,“你应该知道这就是商业,这是很正常的市场cāo作,再说回来,这些年我为你做的也不少,我们把那些一笔勾销吧,放心以后我绝对会给你更好的价格,不,就从这次开始怎么样?总利润的一半?没问题,我们可以立即修改合约内容。”
这一刻杨彦昌也不得不佩服下布利斯的脸厚程度,他总算明白为什么自己混了两辈子,最后还是靠开金手指别人的馈赠才能做个小老板的原因。
“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正常的市场cāo作?这分明就是诈骗,而且,你已经欺骗我四年了!”马克吐温恶狠狠的骂道,杨彦昌心里吐槽,如果没有我你还得再被骗上六年,可怜的娃。
“布利斯,你最好给我把之前那些书完完全全的还回来,《艰苦生涯》和《镀金时代》一个也不能少!还有那些我应得的稿酬!现在你赶紧给我滚吧,离开我的家,你只会让我感到恶心,该死的家伙。”马克顺手拿起书桌上一本厚厚的书,就要砸过去。
“马克,马克,冷静些。”杨彦昌劝阻道,转头又对着那位被吓呆了的出版商说道:“还看什么?你还要留在这吃晚饭吗?”
布利斯反应过来,灰溜溜的走了。
马克吐温放下手里的书,“该死的骗子,该死的骗子,你怎么不去下地狱?”
“亲爱的发生了什么?布利斯先生怎么走了?你在骂谁?”敞开的书房门口,奥利维娅站在那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马克吐温摆摆手,“亲爱的,你出去吧,我和杨还有话说。”
门又被重新关上了。
“杨,幸好有你,否则的话我还被那渣滓骗的死死的。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马克叔叔,放心吧,这事分明就是他们欺骗了你,或许只是布利斯又或许是整个美国出版公司,但无论是谁,你都得抓紧时间把你之前那些书的版权拿回来,相信我,找个懂行的律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马克吐温点点头,“你的书,这次真是抱歉了。”
杨彦昌笑笑:“没关系,我们总会找到合适的出版社。”
马克吐温听到这话忽然想到些什么,“奥斯古德,对,就是奥斯古德。杨,放心吧,你的书很快就能出版,我们不能放弃。我在波士顿认识的也有熟人,菲尔德·奥斯古德公司的詹姆斯·勒·奥斯古德一定会为我们解决这个问题,明天我们就去找他。”
“又是一个詹姆斯。”杨彦昌心里无力地呻吟。
…
马克·吐温的热心没有白费,第二天傍晚杨彦昌就和奥斯古德公司签好了合约,经由奥斯古德负责印刷,杨彦昌本人负责所有费用,一如布利斯所说自己只是个新丁,所以最后他也只能获得所有收益的百分之八十,不过他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后来会越来越好的。
而且在马克·吐温和杨彦昌的坚持下,小说的任何权利都没有被出卖,做为明白这本书潜力的杨彦昌非常满意,而马克本人一朝被蛇咬的心态看来还得有段时间释怀。
詹姆斯·奥斯古德对自己能得到的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很满足,毕竟他只需要帮忙垫付前期资金,而当小说出版后,那些钱都会被他从利润里扣回来。
他认为这本书的内容很着迷,也相信这一定会是次好的投资。
不过奥斯古德希望可以试验征订印刷的想法终究被杨彦昌回绝了,因为他很清楚,就是这个征订在未来将会花费马克·吐温六万美元的本钱,而且毫无所获。
在火车再次启动的时候,杨彦昌相信首批一万册的哈利波特一定会风靡全美。
第二十七节 再离家
五月三rì,星期天。西海文镇不大的教堂里今天人却很多,老祖母坐在最后一排的座位上闭着眼睛默默的祷告,杨彦昌就在她的身边,旁边还有詹天佑,当然还有苏菲他们。
教堂里的声音很低,没有人去过多的注意这两个来自中国的男孩。在过去的一年多里大街小巷到处都能看见他们的身影,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了,而且在教堂遇见他们这也不是第一次,大家都相信上帝又把他的恩泽和祝福赐给了两个异乡人。
“圣经里说,凡接待他的就是信他名的人,他就赐他们权柄,作神的儿女。杨,你还记得这些吗?”
“当然记得,老祖母。那是我和詹第一次和你们来教堂的之后,回到家里你告诉我们的。你还说逃跑是没有用的,每一个子民都在上帝的心里,他永远照管着我们。”
“是啊。我还记得那时候你们从教堂逃跑,詹拉着你的手,你们就跟两只小鹿一样迅捷。”老祖母轻轻笑道,“但现在呢?你们仍然在这里坐着,你们没有抛弃上帝,上帝也不会放弃你们。每个人都是迷途的孩子,杨,从今以后你将会经历更多的风风雨雨,你要明白无论是幸福还是痛苦,无论是快乐还是悲伤这些都是父神的考验。”
杨彦昌点点头,他知道这是一个爱自己的老人给离家的孩子最后的忠告。
老祖母的眼睛依然看着前方,那里有十字架上受难的耶稣。
“rì间,耶和华在云柱中领他们的路;夜间,在火柱中光照他们,使得他们rì夜都可以行走。杨,这也是圣经里的话,你要相信他,相信上帝会在你最需要他的时候告诉你前方的路,你只需要跟着他前进,永远不要让其他的东西吸引了你的心神。上帝会保佑你的,我的孩子。”
老祖母转过头,慈祥地看着杨彦昌,她摸了摸杨彦昌的头发,“孩子,我们会为你骄傲的。”
“老祖母,我…”
“嘘。给他说,告诉他你心里的话,他能听到的。”
杨彦昌点点头,他看着前边那位挂在十字架上的圣人,默默闭上眼睛,“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存在,如果你存在的话就请你保佑我身边的这个家庭,祝福他们一生平安。”心底的话,他悄悄告诉这位上帝,虔诚者和善良者理应获得祝福和赞誉,而自己?
在这个列强们以上帝的名义兴风作浪的时代,我的使命就是铸就钢铁的十字架,把他们重新牢牢的钉回去!这个使命永远也不会改变,他不知道作为被西方人崇拜的上帝,会如何保佑自己。
“好了,让我们回家吧。”
…
这个晚上,诺索布家的晚餐很丰盛。有火鸡,烤肉,蔬菜沙拉等等,烛光照耀着房子里每一个人。
“让我们祷告吧。”
诺索布夫人说着话就拉起了丈夫和女儿的手,桌子上的人互相牵起亲人的手,黄皮肤和白皮肤这一刻紧紧联系在一起。
“亲爱的天父,我的主,我们诚心向您祷告,感谢您的赐予。洁净的水和美味的食物,让我们不再饥饿,健康愉快。感谢您让我们相遇,让我们快乐的生活。感谢您指引我们的生活,诚心所愿,我们奉主耶稣之名祷告,阿门。”
“阿门。”…
“威利,那块肉是我的!你怎么能切过去?”苏菲刚刚祷告完就看见威利已经下刀子了,而且目标正是自己最喜欢的烤肉。
威利不以为然的斜斜眼睛,理都没理苏菲,用叉子一下把那大块肉叉起来就放进了嘴里,还挑衅的让苏菲看了看。
“妈妈,你看他…”
“亲爱的苏菲,我想如果你还在纠结这些的话,大家都要吃完饭了。”玛莎笑了笑。
“苏菲大妈,你不是要减肥吗?保持身材!看看我盘子里这块怎么样?诺索布夫人,你的手艺真好。”杨彦昌对着女孩挤挤眼睛,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花花公子!不要以为要走了,你就可以为所yù为,我可知道,假期的时候你总会回来的。到时候我们走着瞧!”苏菲不屑道,耸耸可爱的鼻翼,“不和你说了,我要吃饭。哼。”
…
翌rì,清晨,杨彦昌起的很早,早餐后大家在客厅里做最后的告别。
他今天穿的是昨晚诺索布夫人为自己准备的崭新的西服,这是一件黑sè的西装,笔挺的西服罩在他匀称的身上,让他看起来很jīng神。
“Do;Do;Re;Mi;Mi;Fa;So;La;So;Mi…”他坐在钢琴前,客厅角落简单的音符响起,大家慢慢唱起了这首流传在美国土地上的民谣。
“Tellmethetalesthattomeweresodear(请你给我讲那亲切的故事)Long;longago;long;longago。(多年以前,多年以前)SingmetheSongsIdelightedTohear(请你给我唱那动人的歌曲)Long;longago;longago。(多年以前,多年前)…”
杨彦昌的双手按着琴键,唱着这首歌儿,他好似又回到当时风雨飘摇的大海上,这首曾兰生教给他们的歌儿;好似回到了肄业局,容闳和他们一起唱过的歌儿;好似刚刚来到美国,在西海文的林间小路上老祖母拉着他和詹天佑的手,他们与苏菲和威利一起唱着的歌儿;也好似坐在海滨男生学校的教室里诺索布先生给学生们教着的歌儿…
杨彦昌的泪水缓缓落下来,他唱着这首歌儿离开国家来到美国,这次也将唱着这首歌儿离开西海文。
“杨,我相信去了新的学校那些姑娘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