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本想让你先尝尝味道,要我陪你喝?”司马明炎也不等我回答,自顾自地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用食指和中指并拢,合着拇指端起茶杯,放在我的面前,道了四字:“以茶代酒。”
“先干为敬!”我也回应的将手里的茶杯伸向前,补充道。
说完,我正准备将茉莉花茶豪气地一口喝了。没曾想刚碰到嘴边,我的计划被人拆透。只感觉自己的手被人蓦地一拍,没抓紧的茶杯从我手里滑出,掉落在地……
我的目光随着那青花陶瓷杯,就那么看着茶杯将茶洒落在泥土中。那茶杯最后滚落在我的脚边,缓缓停了下来。
我诧异地看着脚下滚落的茶杯,转眸一脸不明,有些无奈,温怒道:“弥望你做什么,即使再讨厌我也不必这样表现吧?怎么说我在这里也是客人……”
我这么说着,弥望却双手抱胸别过脸,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如何。只听他哼着声,很是不在意的话:“‘碧潭飘雪’这样好的茶,想你如此蠢一定不知怎么品。万物自然都有尊严,这花茶也不能这么被女人你糟蹋了!”
听他说完,我突地站了起来,冷冷地笑道:“看来火火你这里的另一个人好像不喜欢我,既然如此我还是回去吧!”
然后转眼对司马明炎颔首,咬词道:“告辞!”
还不等那坐在我对面的人说话,我拉着草草气势汹汹的快步走出了院子。
我一直走到离院子有了一段才停了下来,草草很是不解:“娘娘您何须跟一个小孩子置气?”
我呵一声,手肘放在草草的肩膀上,远目道:“若我不跟他置气,或许等此次回去之后,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这话说的很含蓄,几分意思在里面,就靠听着自己想了。
那茉莉花的香味真的很好闻,不过我也曾说过:我的鼻子很灵的……
***
我不知道的是,在我离开的那个院子里。司马明炎冷着脸,严声道:“弥望!怎么回事?!好好的计划,却被你的多事毁了。”
弥望自甘自愿地“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也无暇顾及是否会脏了衣。目光坚忍,对着地上的泥地一磕。很难想象那是多大的力气,明明的松软的泥地,却直直能一磕便磨破了皮。
不过七岁,弥望的声音严肃地像三十岁的大人:“弥望,自愿当受罚!不过,除了她的靠山,不过是一个女人,造不成什么威胁。”
“呵,本公子的事情,还用着你一个小孩子来插嘴多管闲事?!”司马明炎手在石桌上一锤,顿时那本稳固无比的石桌却开始摇晃起来……
***
我带着草草回了宫,不顾不管旁边给我让路的妃嫔。
总算回到宫中,熟悉的场景让我本紧张无比的心松了不少。
我快步走进屋里,草草急忙给我倒了一杯茶:“娘娘,莫要动气。喝口茶,缓缓心情。”
我握紧了手,茶杯被我端起来紧紧握在手里面。我眼睛细眯,几丝凶狠:看来洛笙歌要我小心司马明炎果真不假,司马家果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想到这里,我忽的忆起某人。
我一直认为人在后宫,做乖些才好,比如灵答应。不过想必她如此收敛锋芒,背后是谁在出谋划策可知晓!?
不过,我现在的目标便是可能需要转一转,那秋霜院里的兰美人……
让她被降了位分,我心里本还有些内疚。现在看来,不需要了。
在这后宫的女人中,从来没有真正的情谊。拿着面上对你恭敬友好的人,万分利用你却不自知。
这真是我的悲哀。
总有一天,我会脱离身边的束缚,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用考虑太多其他因素。
可是我竟然没想到,那一天的到来是那样突然,甚至于我还没有充分的准备,它就来了。
那是我从司马明炎那里回来的第三天的我吃完早膳后不久,草草就变得很奇怪。
不止是她,我感觉整个月满宫的奴婢都很奇怪。
为什么呢?
因为她们用一种不敢直视我的眼神看着我。
是什么原因让她们变得如此异常?
我不知道。
我试着出宫殿的门,到外面走走。可是,连外面的宫人看见我面上恭敬,我一走,他们便成群在我后面嘀嘀咕咕地说些什么,我听不清楚。
我耳力没有苏幕遮那样好,甚至比常人还要弱一些。
所以,当我停下来,想听个清楚的时候,那群宫人急忙做鸟兽散。
我皱着眉,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
嗯。
今天的天气好像也不太好,乌云压顶,似乎随时要下倾盆大雨。风也委实大了些,走在宫道上,那风便带着滚滚烟尘顺气流吹了过来,让我不得不拿起宽大的袖子遮面,拉着草草赶快回宫。
我挺尸在榻上,极不舒服地想打开窗户,却被灌进来的风吹得整个人都凌乱起来,让我不得不紧忙重新把窗户关上。
这样没有阳光的天,室内温热的空气叫人周身都变得压抑起来。我深呼吸了几次,却没有什么卵用,便放弃了这个举动,开始回忆刚才走回来的时我路过各个地方的场景。
我躲在寝殿里,把草草连着所有服侍我的宫人都赶了出去。
没有人随身侍候着,只因我并不喜欢那些人用奇怪的眼神看我。
我没有问草草,也不想为难她。
可如果是这样,我应该问谁呢?
谁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整个皇宫的的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我。这让我怀疑是不是我的面容着装出了问题。
这样一想,我下榻穿鞋迫不及待地跑到铜镜面前。
可是,镜中的那个女子就是洛笙歌啊,怎么看都十分得体。而且若是真有奇怪之处,草草也会给我指出来啊!根本什么好忸怩之地。
我又回忆了一下后宫最近发生的事,也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等等。
若不是后宫有事,前朝说不定发生了什么大事啊!
可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人看我都跟看我是来自外星的ET一样呢?
嗯……
我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撑着脑袋开始神游。
我在等。
在等草草主动告诉我为什么。
我知她是最疼我的人,知她是最了解我的人。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草草便敲门了。
我立即起身唤了声:“进。”
草草把门关上,快步走在我面前停了。却“噗通”跪下,抬起脸看她红肿的眼睛还抽咽着煞是可怜。
我见状,忙把草草扶起来,小心问道:“怎么了?草草。为何哭的这样伤心?”
草草此时的力气大的很,执意不起,我知没法,只得蹲了下来,撩了撩她的泪湿的一小撮发。
草草抓着我的衣袖,带着哭腔对我说道:“娘……娘娘,昨日深夜,丞相府里的所有人都被抓了起来,皇上说左相大人通敌叛国,要实行“九族连坐”,如今正坐着囚车要去法场斩首呢!!娘娘!您快去救救丞相大人吧!呜呜……”
我听到之后,震惊半天没回过神来。
这一定是梦,是假的!
直到草草再次来我的衣袖,我才转醒了过来,急忙捏了一下手臂,只听得草草“啊——!”的一声。
我见状况好像真的不对劲,站起身欲往门外冲去,却不想再次被草草拉住。
草草摇着头劝我道:“娘娘,如今宫门警卫比平日加了许多,怕就是您跑出宫去,万万不可!”
我被制止住,心里似有一团火在烈烈燃烧。
我拉着草草将*板掀开,花花替我走在前面。
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法场在哪里,若没有人带路,我恐怕只得在落桐城里瞎晃悠。
我在窄窄的小道里快步走,因为头上的饰物太过繁琐,便走便拔掉。
当我走出地道的时候,身上的饰物几乎被我摘光,这样跑起来也轻松一些。
我自认为是一个理智的人,不会被任何事冲昏了头脑。但是,若有人要屠我满门,我怎能不阻止!
天空传来轰隆隆的闷雷声,似一根长鞭打在我的脚后,催促着我时间不等人。
花花看着泡在身后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只得停下将我打了一个横抱,脚底韵气,一路轻功飞进了法场门口。
此时快要正午,天空已经开始掉下细细的小雨。一滴水珠落在我的脸颊上,冰冷的触觉让我瞬间清醒了不少。
法场周围人头攒动,有不少老百姓围着。
你看,我的父亲一生清廉为民着想,到头来,百姓却不知。
等到我父亲被大刑的时候,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
他们都相信皇帝说的话,他们议论纷纷,有无知者竟说我父亲多年清廉竟是假的,背地里不知道做了多少缺德事。
我怒极。
一个巴掌甩向那人。
我活在大天朝的时候,力气本就比一般女子要大。如今生活在这种迂腐不堪的古代封建王朝,力气几乎比一般女子要大的多。
再加上心中怒火攻心,那人被我撇了一巴掌脸立即就肿了起来,眼睛直瞪瞪的看着我,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对他冷笑,不带一丝感情地反斥道:“丞相围观清廉多年,其实尔等污言秽语几句就可淀染的?!真是愚蠢,被人几句话就带着走!”
我说的这个人,是谁大家心里都知道。
本来一身红衣的我本就引人注目,此时我更是散了一头及脚踝的长发现在人群之外。
因我这一句喊,引得众人纷纷注目。
雨好像越来越密集了,冰凉的感觉让我越来越清明。
我绝对,绝对得护爱我的人周全!!
我拿出随身带着的皇后宫牌,一只凤凰跃然而上。
我昂首,对着那群平民说道:“尔等见本宫还不快让开!”
那些人见着,立马给我让出一条通常的路。纷纷下跪,道:“草民参见皇后娘娘!”
我拖着宫衣快速走上了行邢台,昨日还是一国之相的人跪在那里,低着头等待死亡。
我的父亲,此时就还在那里。
雨开始噼里啪啦地下大了,从天空的远处穿来一声雷鸣。那响声贯耳,直让听着心脏都被颤上一颤。
有些没带伞的围观者已经急匆匆跑走了,而随身带伞的还在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
放在那荫蔽处的案台上的一柱香,默默的燃烧燃烧掉了最后一点。它掉落时,一阵风将粉末吹得毫无踪迹……
而坐在那案台后的一国之君,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在很悠哉地欣赏着眼前发生的场景。
那熟悉的老太监尖细的嗓音响了起来:“时间到,行刑!”
我跑到父亲的身边,紧紧的护着他,喊道:“住手!”
我闭着眼睛不去看那大刀,死亡不过在瞬息之间的事。
可是一声喝止,便让我活了下来。
白翎羽威严的声音,在大雨磅礴中透过雨雾,穿透过来:“住手!”
那刽子手立马停了下来,将大刀停在离我身上不足一厘处。侩子手移开了刀,默默地走在旁边等着吩咐。
我忙去看父亲是否安好,他的发好像*间白了不少。面上的愁容,因这关系,像是老了十岁般。
我手抚上父亲的脸,雨就这么打在他的发上,脸上。
父亲张了张嘴,突然对我吼道:“你来这里做什么!快给我回宫去!忘了为父曾经吩咐你的吗!快!!快回去!”
我全身湿透,嘴角沾染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如果你的亲人生命危急,而要害他的人就坐在上首。
你认为,自己会回去吗?
我肯定不会走的,我的家人都在受难,我怎能回去。
我摇着头,将手教合为父亲挡雨:“不,我不回去!父亲,你怎能丢下女儿不管呢?”
父亲无可奈何,叹道:“歌儿,为父今若不去,早晚也是命不久矣。为父已经老了,不能再为你做什么。乖,听父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