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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起来就想咬人,和被村民们打死的“怪物”如出一辙,大家明白了,陆天明是被传染了。
于是,村民们七手八脚,将陆天明用麻绳捆绑住,拴在村小的旗杆下。而陆虎的母亲王氏被吓得晕了过去,被送回家里去休养了……
陆虎听到这里,眼中涌满了泪水,直接跑向村小。这座村小是陆虎简单而欢乐的童年的见证。当年上学时还是两间漏雨的草房子,现在在希望工程的支持下,已经修成三大间敞亮的砖瓦房,桌椅也焕然一新。水泥铺就的小操场上,柳树依依,在清风吹拂之下散播着来自童真的情趣之意。
陆虎用三叔的手电照到操场中央的旗杆下,看到父亲陆天明被五花大绑在那里,它咆哮着不断挣扎,脸部有脓疮痕迹,白生生两排牙齿完全裸露。由于挣扎太猛,肩上的麻绳已经深深地勒入了肉里,黑色的血迹染上了那件蓝色的汗衫……
还是那蓝色的汗衫!在陆虎的记忆力,勤俭节约的父亲舍不得给自己买一件新衣服,每个夏天都穿着这件熟悉的汗衫,数不清多少个夏天了,不曾改变!
“爸爸!爸爸!对不起、我来晚了……”
陆虎连滚带爬上前,想要抱住狂躁不堪的陆天明,被苏菲一把拽住。陆虎往村小这边跑,只有苏菲一个人能跟上他的步伐。老头们跑得慢,还在半路上。
苏菲扛着重机枪,身上还缠着子弹链,在高负荷下还能追上陆虎,不过也累得够呛,她弓着身子、一只手拉着陆虎,另一只手手捂膝盖大口喘气。
“陆虎!你不要冲动!它已经……已经不是你爸爸了……”
“不!不!他是我的爸爸!……我、我对不起他……”陆虎仍然往前面扑,如果被陆天明咬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妹的!你疯了吗?”苏菲怒道:“姐把自己妈烧死了,也没像你失控成这样,真是无语了,感情那么深,早前不常回家看看,现在难道是你丫表孝心的时候?擦!”
“爸爸……”
苏菲单手还拉不住陆虎,只得从身后死死抱住了陆虎。“你冷静一下好么!?你爸爸被感染了,失去了人类意识,你扑过去的话,也会被它咬伤的!跟个白痴似的,姐真是服了!”
“呜……”陆虎在苏菲的劝解下,不再往前冲了,却瘫软在地,跪在陆天明面前,仰天哭道:“爸爸!对不起!我回家晚了……我应该……应该早点回家看你们的……我是个不孝之子……”
轰隆,巨大的雷声响彻天宇,一道凌厉的闪电划亮了西天,顿时,倾盆大雨。无情的雨水,将跪着的陆虎和站在旁边的苏菲瞬间打湿,那首痛彻肺腑的歌曲,仿佛在耳边回荡着!
无情的雨,狠狠把我打醒,
让我的泪,和雨水一样冰……
陆虎在漫天暴雨中撕心裂肺地嚎哭!
这是一个久游不归的浪子的心声,也是深深的悔恨。看到父亲对着他愤怒地咆哮,他多想让父亲将自己撕碎,狠狠地惩罚他。
可是,他现在连接受惩罚的资格也没有了!
村小教室是不敢回家而抱团的村民的集中之地,里面的妇女和孩童都站在门口和窗户边看着这令人心酸的一幕。苏菲悄然把手电关了,不想让更多人看到陆虎痛哭的惨样。她在心底里也在祈祷陆虎快点振作起来,迎接明天崭新的太阳,毕竟,生活在继续……
大雨,这瓢泼大雨,让陆虎感到刺骨的寒冷,心如刀割!黑暗中,每一道闪电都将父亲那张恐怖狰狞的面颊照亮,那不再是以前的父亲慈祥的面孔,再也给不了他任何的温暖和关爱了。
时光时光回转吧、不要让你被咬伤了
我愿用我一生、换你岁月长留
我是你的自豪吗、还在为我而担心吗
你牵挂的儿子啊、回家啦……
老头自卫队也赶到了,他们纷纷挤进了教室躲雨,没有人打开手电照亮操场上的陆虎,大家都很清楚,这是正常的景象,是儿子应该有的一种表现。
苏菲站在雨中也哭了,为了这感人的画面,更是想起了她死去的父母和弟弟……姜晓雯也气喘吁吁赶来,乐乐在她怀中哀叫,她站在雨中掩面而泣……
大雨仍然无法止息,电闪雷鸣,越发猛烈……
第三十章 生活、王氏的心愿
当天夜里,陆虎和三叔、苏菲、姜晓雯来到了家里。陆虎的母亲王氏躺在床上,双鬓斑白、两颊瘦削,看到儿子回来,以泪洗面,伤悲至极。三婶这两天在照顾王氏,陆虎向三婶道谢后,就安慰了母亲几句,让她早点休息。
三叔和三婶是陆虎一家在村里唯一的亲戚,夫妻俩也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但膝下无子女,从小就把陆虎当成是亲生儿子一般看待。此刻,最亲的人都在这间土坯房子里,却说不出任何的话语,沉默以对……
当天夜里,苏菲和姜晓雯在偏房睡觉,陆虎躺在沙发上睡,顺便照顾母亲,三叔三婶都回去了。陆虎这一夜没有睡好,他做了无数个梦,梦里,都是童年的画面,一家人在阳光下灿烂的微笑……
第二天,雨后天晴,阳光普照。村子里仍然很安静,但呼吸到的却是无比清新的空气,这是外面的世界无法比拟的。虽然陆家村成为一座名副其实的“孤岛”,似乎被世人遗忘,但毋庸置疑,这里相较外面更加安全,不用每时每刻都生活在提心吊胆和逃亡躲藏之中。
王氏可能因为儿子的到来,早上精神好多了,村里的老中医带着草药来了,帮王氏把脉后,吩咐陆虎一天两顿熬药给王氏喝,调理三天就可以康复了。
老中医刚要走,苏菲跑过来道:“先生,帮我妹子开点药吧,她昨晚发高烧,今天早上好点了,但她头还晕着……”
姜晓雯因为昨晚淋雨发烧了,正好老中医的药箱里还有两幅退烧草药,就交给苏菲了。
送别了好心的老中医,陆虎先去偏房看了看姜晓雯。
姜晓雯的烧已经退了,躺在床上只是说头有些晕,乐乐乖乖地卧在枕头边守候着主人。陆虎吻了一下姜晓雯的额头,让她多睡一会,等一会吃了早点喝药。
陆虎出了偏房,回来给母亲洗脸梳头,还破天荒给母亲洗了个脚,这让王氏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连日的痛楚经历后,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微笑。
这间房子的套间就是厨房,隔着纱帘,正在做早餐的苏菲看到这令人动容的一幕,道:“你好孝顺啊,阿姨有你这样的儿子应该感到骄傲!”
“哎,别提孝顺了,其实,我亏欠家人的太多,现在末世来到,我才算想明白了。从今以后,我一定要善待亲人,珍惜和家人、朋友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陆虎很有感悟地说:“人,千万不能忘本……”
“有道理……”苏菲继续赞扬道:“陆虎,我突然发现你是我的偶像!”
“呃,不会是‘呕吐的对象’吧!”陆虎自嘲道。
“怎么可能,在我心中,你是和我最喜欢的大明星冠希一个档次的……”
“……”
苏菲常年在部队上,训练强度大,时间紧,电视都不看,哪有工夫做明星的粉丝呢。她对于娱乐圈并不关心,认得的明星也不多,不超过5个,冠希算是一个。其实苏菲最喜欢的娱乐明星是赵苯山,她刚才说冠希只是觉得冠希是港台的,说出来比较有品位。但她却压根不知道娱乐圈一些火爆的事件。
当然,陆虎也全当苏菲是在开玩笑,毕竟苏菲大大咧咧、无节操惯了,见怪不怪了撒。还好,母亲王氏是地地道道的农民,除了赵忠详一个明星都不认识,对于两人的对话也完全是听天书了。
陆虎给王氏洗完脚,就扶着王氏下床,来到木桌边坐下。这时,“厨神”苏菲做好了早餐。陆虎家的院子里有个鸡笼,养了一窝老母鸡,鸡蛋是不愁吃的。家里的面缸里还有半缸白面、半缸包谷粉、三十斤大米,腌制的腊肉也有剩十多斤。再穷的农村,农民们都很有储粮意识,比城里人更明白未雨绸缪的道理。
香喷喷的炒鸡蛋是苏菲的拿手好戏,再配上热气腾腾的大馒头,一小碗稀饭,真是绝佳的农家早餐啊!苏菲是早上5点起床,就去厨房里蒸馒头的,她操劳了一早上,做出的饭食又是如此美味可口,王氏看在眼里,对眼前这个短发姑娘心生好感。
是啊,这种上得了战场、下得了厨房的神奇女子,真是不可多得,如果她不是女汉子、不是飞机场的话,陆虎说不定真有追求的想法呢。当然,这是玩笑话,陆虎也不是那种喜欢胸大无脑女人的男人,其实,这一年多来,他心里苦苦想着一个人,久久不能释怀——张晓彤!对,就是在一起六年的姑娘!轻易忘记,谈何容易!!
如今,陆虎在村子里暂时安全了,而扪心自问,他仍然牵挂着她:远在人口稠密而丧尸横行的北京的张晓彤,你还好么?……
苏菲给偏房休息的姜晓雯把饭端过去,就回来吃饭了。饭间,苏菲好意让王氏多吃一点,显得很敬重长辈,王氏笑着点头,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姑娘。
饭后,苏菲将碗筷收好,去厨房洗锅了。
这时,陆虎将母亲搀扶到院子里,让王氏坐在一张马扎上,沐浴一下早晨的温暖阳光。
这时,王氏悄悄问陆虎道:“虎啊,刚才做饭的那个大丫头,是你的什么人……”王氏其实很期盼陆虎说出“女朋友”“对象”等词语,作为一名母亲,她就是想早点看到儿子能够找到一个勤劳善良的女孩成家、生娃娃。
陆虎明白了母亲的意思,笑着摇头道:“她叫苏菲,是我在浙江认识的一个朋友,她是特种部队的,不仅有武功,还特别会做饭,能得很……”
“我觉得,这个丫头好……”王氏微笑道,并且竖起了大拇指:“你岁数也不小了……”
“哎呀,老娘!现在不是考虑这个事情的时候,”陆虎打断了母亲的话,解释道:“你在村子里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外面的世界满是僵尸,僵尸咬了人,过一阵子,那人也会变成僵尸,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人们都被感染了……我爸爸不就是因为被一个僵尸咬了一口,现在才变成那样的么。妈,现在我们要想着怎么长期生存下去的问题,还没有谈婚论嫁的工夫……”
“好孩子,你说的对,”王氏点点头,略作沉吟,叹息道:“哎,你爸爸真的很可怜,一辈子过着苦日子,到头来,还变了僵尸……这些年你在外面学技术,我们也不知道你学了多少,这些都不重要了,我和你爸爸最大的愿望,是希望你能成个家啊……”
“嗯,我会的!妈妈放心!”陆虎闻听此言,自是十分感动,对于自己这些年来漂泊浪荡、不管不顾家的行为更加的惭愧了,真是应了那句话:父母的心在儿女身上,儿女的心在石头上!可怜天下父母心……
又过了半个小时,三婶来到陆虎家,陪着王氏聊天了。陆虎将药罐子熬在火炉上,独自出门了。
街道上空无一人,陆虎走得很快,直奔村小。
第三十一章 柴房、陆天明回家
村小的操场上有一大群孩子在玩耍,老鹰抓小鸡、丢沙包、跳绳什么的,即使天下大乱,孩子们仍然是天真无邪、笑容写在脸上。
操场西北角的水井边,有几个妇女在洗衣服,七八个老头蹲在大槐树下抽旱烟,还有一个象棋摊,周边围满了人们,他们争论着棋局,乐在其中的节奏。
这哪里像是末世求生?完全是一幅恬静、安然、祥和的百姓日常生活啊!
陆虎走到旗杆下,呆呆站在那里,看到父亲陆天明被绑在那里,仍然不断扭摆身体,张着烂嘴发出咆哮之音。村长走了过来,咳嗽两声,吐了一口痰,拍了拍陆虎的肩膀道:“虎子,不要难过了,你爸爸如果没被感染,肯定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村长,我想把我爸带走。“陆虎表明了来意,道:“我不想他被绑在这里,像是一个供人调笑的动物。”
“你爸爸被感染了,如果不控制住,会咬人……”村长为难道。
“这个我清楚,我把他控制在家里就可以了,保证他不会离开我家大门半步,不会伤害其他的村民的。”
在陆虎的一再要求下,村长终于同意放人。
为了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