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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我家老影集-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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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女解放的改革实践者的姿态处理了此事。作为女性,我平添了一层对他的了解和尊重。  作为毛家成员之一员,泽建外姑婆同外公一样,有着湖南人坚韧顽强的性格。曾外婆去世前,败兵和土匪曾光顾过韶山冲上屋场。泽建外姑婆当时在家中值守,即使被打得鼻青脸肿,也决不回答强盗的问题。此后,解放了的泽建外姑婆积极地参加了外公发动的革命活动,先后入团、入党。在衡阳省立第三女子师范读书时,她以“钝钉子”的外号激励自己刻苦学习,成为###女先锋。大革命时代,她成为农运女领袖。1927年湘南暴动时期,她成为英勇的女游击队长。  1928年,泽建外姑婆在斗争中被捕,敌人给她定了三大罪状:共产党总头子毛泽东之妹、衡阳###首犯陈芬之妻、本人是顽固的###分子,因此将她杀害。我注意到一个细节是,死前,她对探监的陈芬之姐说:“我可能活不多久了。我不怕死,共产党是杀不尽的。只可惜我不能看到润芝哥哥胜利的那一天。”同时,她拿出一封写给我外公的信,说:“我死后,你将这封信交给我润芝哥。”可惜,这封信和她早夭的儿子一样,没有留存下来。就连她的墓也被荒草埋没,20世纪50年代才被发现。  我想,外公是泽建外姑婆从一个童养媳成长为革命时代风云女子的最重要的动力。她升华了,把自己的生命奉献给了争取社会进步的斗争。在她情感世界深处,是对我外公血浓于水的兄妹之情。  建国初,有人提议外公寻找并修复泽建外姑婆的墓,他答道:牺牲的烈士那么多,国家现在建设需要大量资金,哪有钱修啊?后来他在诗中写道:“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他和弟弟、妹妹都属于那一代的理想主义者,为了理想可以不计生死,而真正的不朽只在人心。  泽覃外公牺牲后连骨骸和葬地都不知所踪,只留下一枚银质红星奖章。如今,在那里矗立起一座由他战友邓小平题字的高大铜像。每天落日时分,可见灿烂的晚霞把铜像照得通体金光。我想:泽覃外公短暂的30岁青春,以及他牺牲的哥哥、妹妹,正在以这种方式获得永生……  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四节 外公的原配罗氏
现在我们要谈到的,是外公家庭中最不为人知的一位成员——其不为人知的程度,到了似乎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字,记得她的相貌,了解她的性情。然而,这又是一个不可以被历史忽略、被后人遗忘的成员,她,就是外公的原配罗氏。  众所周知,外公有杨开慧、贺子珍和江青三位妻子,但这并不是历史全貌。外公在延安接受采访时,也谈过此事。  在《韶山毛氏族谱·世系表》(竹溪支)齿录卷十五中,我在外公名下,查到了毛氏家族对他第一次婚姻的最权威记载:“原配罗氏,清光绪十五年己丑九月二十六丑时生,宣统二年庚戍正月初二寅时殁,葬韶山南岸土地冲楠竹,酉山卯向。”  据此可知:罗氏生于1889年,卒于1910年。她的婆婆,我的曾外婆比丈夫大三岁,罗氏则比外公大四岁。妻大夫小,看来这至少在当时的韶山是普遍现象,泽民外公和泽覃外公的初次婚姻也莫不如此(一个比原配小近两个月,一个则小近二十天)。  可这样一来出了问题——美国记者斯诺为外公整理的自述是这么说的:“我十四岁时,父母给我娶了一个二十岁的女子。可是我从来没有和她一起生活过,后来也没有。”但史料称:1908年,外公凭父母之命完婚时十五岁,罗氏十八岁,夫妻相处两年。即使考虑外公的生日小,或按乡下习惯称虚岁,两种说法也不相吻合。那么,到底是哪边出错了呢?  其实,这也好解释——曾外婆的名字“文其美”就是例证。《西行漫记》中毛泽东自述部分的创作,是在外公的湖南话——翻译的江浙话——斯诺的英语,再从英文到中文反复转换才最终定型的。除去漫谈特有的记忆失误可能,意思在不同媒介间传递的耗损也是出现错讹的合理解释。职业道德使斯诺为1938年中译本序言写道:“这一本书绝对不能算作正式的或正统的文献。”这,才是对历史的负责,足以令我从后人的角度表示钦佩并取宽容的心态看待。  这桩婚事,据我看来起码有两个成因:一是,毛罗两家是世交,罗氏祖母毛氏是外公祖父的堂姊妹,而罗氏之父与我的曾外公有生意往来,两家关系更加密切。二是,毛家有子无女(夭折两个),罗家有女无子(夭折六个),何况曾外婆身体不好,家事又颇繁重,找合适的大儿媳帮忙已是当务之急。  而罗氏嫁到上屋场毛家之后的表现,且不提外公满意与否,至少公婆满意——据说她与婆婆和弟媳(泽民外公的发妻王淑兰)相处很好。是否可以这样推测:如果给她时间,过若干年,又是一个温良恭俭让的“文七妹”?不过,问题在于:外公是肯定不会作“毛顺生”的了。  1910年大年初二,罗氏因病去世——有人说是患了痢疾,在缺医少药的农村,已是足以夺命的恶疾。不知外公后来是否也有过“她要是现在就不会死”的念头?毕竟妻子才21岁。这年秋天,外公做出了离开韶山去湘乡读书的决定,从此开辟了真正属于他的人生新天地。  在此,我把回乡拍下的,楠竹坨曾外婆、外公合葬墓旁那个据说属于长媳的已平坟丘照片放在本节。翻过这薄薄的一页时,我在想:是的,外公曾有这样一位妻子,她是千千万默默无闻的旧式妇女中的一位,没有名字,没有相片,没有婚姻自由……丈夫则在她故去后,用至死不渝的努力改变中国,同时改变这种状况。他成功了么?我想,大家心里是清楚的。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五节  万里故乡
外公独自为父母扫墓;随行闻讯赶来

  自从1927年离开故乡,外公始终没有忘记那块生他养他的热土。在《西行漫记》中,还留下了他不知从何得知的乡亲们保护韶山树木,等待他归来的消息。终于,建国之后,他可以完全自由地踏上回乡之路了。但这一天的真正到来,则是十年以后的事情。摄影师侯波全程跟随他拍下了这组照片。我也跟随外公的思绪,梳理一下那浓浓的乡愁和激动的心情……  步入父母卧室的外公,在双亲遗像前伫立良久,然后向众人介绍:这是我的父亲、母亲。我父亲得的伤寒病,我母亲颈上生了一个包,穿了一个眼。只因为是那个时候……如果在现在,他们都不会死的……当见到母子合影时,他兴奋地用韶山土语问:咯是从哪里拱出来的呀?这怕是我最早的相片了。你们看,现在还像不像?  这些照片,都是外公八舅之子——借他《盛世危言》、陪他去东山读书的表哥文运昌保存下来的。曾外公去世后,外公毁家革命,把东西都送了人,表哥惟独把那些书籍、文稿之类当时看起来并不重要的东西拿回家保存起来。可叹的是:他在1949年给外公写信时有这样一段话“你老表像都在一起,容貌威严,少时可畏。”——这里的老表,说的就是母子合影中的泽民外公。外公次年回信,“泽民、泽覃均已殉难,知注并闻。”,用极克制的语言痛苦地将噩耗告知仍不知情的表哥。  在晒谷场上,外公说:母亲去世,灵柩就停放在这里。等我回来……当时外公神情凝重,仰头望天,是否又想到了有关曾外公的一件往事?  一年秋收时节,家家户户在田里割禾,谁知天气突变,下起瓢泼大雨,男女老少纷纷跑到自家晒谷坪上抢收稻谷,曾外公更是急急招呼全家,却惟独不见外公。雨下得又大又急,有的稻谷顺着水沟流走了,手忙脚乱一番,终于把稻谷盖好。  外公雨停才回来,原来是帮邻居抢收去了。父亲气得扬手要打,他却站着不动说:人家是佃的田,要交租,冲去一点都了不得。我们是自己的田,又比别人多些,冲走一些也不太要紧。父亲更火了:不要紧?你吃饭不吃?外公笑着说:好喽,我一餐少吃一口,这总可以了吧。  在故乡的山水田地间,外公的思维极其活跃、放松。看到故居前的水塘,他一定想起了当年这段故事:  一年夏天,外公和同学逃课游泳,老师要罚他们,他却说“孔老夫子也是赞成到河里洗冷水澡的”,还拿出《论语·先进篇》“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那段来念。老师下不来台,向家长告状——“你家润芝了不得喽!他的才学比我高,我教不了啦!”  曾外公火了,抄起一根楠竹丫子跑到离家百步之外的私塾来打儿子。外公见了,扭头就跑。眼见父亲追不上自己直跺脚,回家肯定要挨一顿死打,母亲也劝不住的,于是就向城上的方向走去。他以为县城在某处一个山谷里面,但是转了三天也没走到,最后还是被砍柴老人送回家的。原来自己是绕来绕去地兜圈子而已,一共走的路程不过距家约八里。  回家之后,出乎外公意料之外,情形反而好了一点——父亲比较能体谅他了,而塾师也较以前来得温和。其实,父亲这几天一直在急得托人四处找他。出走反抗的结果给他的印象极深——这是第一次胜利的“罢工(罢课)”啊!  在荒草埋没的父母墓前,外公向父母墓深鞠一躬,口中念着:前人辛苦,后人幸福。随后又伫立良久,说道:下次再回来,还要看两位老人。  据卫士回忆,当天晚上,他住在松山一号楼,睡不着觉,口里念念有词。黎明时分,就有了下面这首诗: 别梦依稀哭逝川,故园三十二年前。 红旗飘起农奴戟,黑手高悬霸主鞭。 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  喜看稻菽千重浪,人物峥嵘变昔年。  (注:正式发表时,“哭”改为“咒”,“飘”改为“卷”,“人物峥嵘变昔年”改为“遍地英雄下夕烟”。另外加了一段小引:“一九五九年六月二十五日到韶山。离别这个地方已有三十二年了”。)  故乡之行让外公意犹未尽,他用湖南乡音对陪同的湖南负责人说:咯个地方倒很安静。我退休后,在咯块子给我搭个茅棚子住,好吗?两年后,“茅棚”搭好了,就是现在的滴水洞别墅。1966年,外公果然又回来了,他后来把这里称为“西方山洞”。然而这次他并没能像第一次回乡那样,到自己故居、乡亲家里和父母墓前走走,看看。于是,才有了《毛泽东的亲情、乡情和友情》所载他与五堂弟毛泽嵘老人1973年这段谈话:……  毛泽嵘:三哥,不是我作老弟的要讲你的闲话,你有件事做得不应该呀。  毛泽东:哦,什么事情呀?说说看。  毛泽嵘:有人说,你六六年也去了一次韶山,神秘兮兮的。不知你在那山洞里干什么?  毛泽东:“有人说”,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说的呢?  毛泽嵘:满妹子看到的。  毛泽东:只有满妹子一个人看见了吗?  毛泽嵘:还有一些老乡也看见了,说你坐在包包车里,人长得胖胖的……  后来,就是十年“文革”,再后来,就是外公重病。据说,他在病危中的最后岁月向组织请求回乡养老,而当中央最终批准时,已经是1976年9月8日。几个小时后的次日凌晨,外公也抱憾离开了人世。  在这次韶山行中,我站在滴水洞前,忽然想起了外公那首“赠父诗”,发现其中竟对自己的生平做出如此奇妙的预测,而他当时不过是16岁的少年。是的,他立了志向,学成功名,最终远远葬在异乡。只是最后一句似乎不确——外公长眠的纪念堂,是建在一马平川的天安门前啊。此时,我回首四周,只听峰峦无语,泉水低吟,山风阵阵,松涛隐隐……  孩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  埋骨何需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  也许,让外公归去的“青山”,不是那种“托体同山阿”的高峰,而是子孙后代的心碑吧。   。。

第一节  我的开慧外婆(一)
开慧外婆,永远的29岁

  杨开慧,1901年生,名霞,字云锦。湖南长沙人,著名学者杨昌济教授独女。少女时代与毛泽东相识并相爱,1920年结婚。系中共最早女党员之一,1923年至1927年随夫在上海、湖南、广州、武汉等地工作。毛泽东发动秋收起义前与妻儿诀别,杨开慧则一直在长沙持家育儿。1930年她被捕后,多方营救无效,不久被杀害。生有三子:毛岸英、毛岸青、毛岸龙。  

第一节  我的开慧外婆(二)
开慧外婆与岸英岸青两位舅舅

  ·永远的29岁  我家有六位亲人为革命而献身,这是众所周知的。开慧外婆牺牲那年才29岁,其他五人牺牲时,岁数有比她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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