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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去带他进来吧，一个人。”想了想之后命令道。虽然我很想说不见，但是既然他有我想要的东西的话，那就只好先带进来看看了，反正见见也没什么损失。
“嗯？”刚低头继续观看那些文件，我眼睛地余光瞄到蓝鸢怎么还在我的右手边，没有回到自己原先坐的地方去。蓝鸢这厮搞什么？
哦……原来是这样。抬起头来就看见香铎的那个妻子伊娃还站在一边，腼腆地低着头。难怪蓝鸢还是这副摸样。
“呃……”想开口让这个香铎的跟屁虫妻子出去追她丈夫，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反正香铎很快就会再进来。不知道该说这对吸血鬼夫妻什么好，我刚才的话意思是说让香铎只带那个翼狮男爵一个人进来，不是让他自己一个人出去叫。还有这个乡下姑娘，她也就这么不知所措地站这。我是该气恼这俩夫妻脑袋不灵光呢还是该庆幸他们的忠诚？
算了，估计是小姑娘也知道自己刚才吓到蓝鸢。现在看小姑娘那摸样好像她是觉得她自己有罪我准备责罚她似的，说话活络一下气氛吧。
“怎么样？香铎有没带你出去逛逛，感觉这个国家如何？”笑着对这位强悍但是却一点也不可怕地吸血鬼外加村姑女骑士问道。
“哈？……”伊娃被我突然这么一问突然之间没反应过来。接着慌慌张张地用力点了点头：“啊！有，有的。香铎他有带我出去玩过，这里人很多，很热闹，而且他们都很有钱。”
“哦？有钱？呵呵……怎么个有钱法？”听村姑这么一说我倒觉得有意思了。想看看村姑口中的有钱是个什么样子。
“对啊，有钱。”伊娃看我不是打算凶她就没了刚才的不知所措。“以前在我们村子里的时候连装面粉用的袋子有时候都要去借，可是……我和香铎去城里转的时候看见那的人都拿面粉袋套脚呐。”
面粉袋套脚？刚听伊娃这么一说我没反应过来。不知道她说啥。半响之后噗得一声喷了，然后捂着肚子狂拍桌子。这村姑把我给乐坏了，眼睛都快笑出泪水来。再看蓝鸢，这厮虽然怕伊娃，但还是憋不住，捂着自己地嘴，使劲地紧闭眼睛，那眼缝已经憋得出眼泪了。
我就纳闷什么是面粉袋套脚，想明白了才知道原来这个村姑说的是袜子。我回想银桂夫人的脚才想起来。这时候在北方地那些国家就连骑士都未必有穿袜子的习惯更何况是老农，而袜子在南方会多一些，但是这袜子不是像前世那样有弹性并且是符合脚型，我看翼狮城邦人穿的那些棉布料的袜子他们只要不嫌臭的话脱下来还真能当面粉袋用。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可是一想面粉袋和袜子这两个名词就又想笑。最后实在不好意思再让这姑娘一脸疑惑地站着，才开口对伊娃说道：“那个不是面粉袋，那个是他们专门用来穿在脚上地袜子。以后别再跟人说了，知道吗？”
“哦。”伊娃将头垂得更低了。
“好了，你出去帮我看看香铎回来没。”这姑娘害羞，索性让她先出去找香铎去。
等伊娃出去后，蓝鸢这家伙才有胆大起来，似模似样地一副痞子摸样在我面前摆着。“娘的，这些翼狮佬真有钱，拿面粉袋套脚……哈哈哈哈……”
“哈哈……你信不信被她听到回来揍你？”虽然我也觉得好笑，但是见不得蓝鸢这副奚落那小村姑的样子。
“呃……”这招看来对蓝鸢很有效。乖乖地到他那原来地位置上坐好。
过了一会儿香铎带着那个翼狮城邦的贵族进来了，然后和自己的妻子一起侍立在一边。还别说，别看这小两口平时奇里奇怪的，现在站在旁边倒是没含糊，包括她那个小妻子。
这个翼狮城来的贵族倒是显得有礼，一进来就带着亲切的微笑躬身行了一礼，礼毕站直之后开口说道：“您好，汉大人。请允许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共和国南边一个小庄园的男爵。我的名字叫瓦拉奇。月耀（此角色由书友Valak_扮演）。”
“嗯……”点了点头。“很高兴认识你，月耀男爵。”还是称呼他的姓氏吧，他说地那个名字让我联想到挖垃圾这三个字。“那么，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听我的属下说你那有我想要的东西，挖垃圾先生……呃……挖垃……？”
“瓦拉奇，尊敬的大人。”这个月耀男爵还是保持的那副笑脸静静地说道。
“哦，瓦拉奇。好吧，瓦拉奇先生。在你说之前我必须要提醒你。如果你的东西不是我想要的，光你自己找到我这军营来这事，如果我们
消息弄得人尽皆知地话，那么你们共和国政府那边恐着我瞥了这个男爵一眼。
“是的，我明白，大人。”瓦拉奇点了点头。“作为一个贵族和有产者，我是不会损害自己的国家以及顾客的利益的。”
“那好吧，你有什么？”
“从拉纳北部到双首蛇公国的所有详细地形资料。有一些重点地区详细到小山路。还有后续双首蛇公国军队的动向，这是大人您现在最需要的东西。”
听到这我将没有皱了起来。“你是猎鹰？”
“不是地，大人。我只是个有产者。当然，虽然我贩卖的东西有点特殊，但是我只将有价值的东西买进，然后再寻找需要这些东西地顾客卖出。”
“如果你不是猎鹰的话那么你回去后估计过不了多久共和国那边就会找你麻烦了，你已经知道了共和国枢密院那边的作战计划。”
“呵呵。大人。请您不用为我担心，泄露准备中作战计划的不是我，而是枢密院的某位大人。那位大人在舞会地大庭广众之下为了在维璐诗女士面前表示某种雄性的壮志而将作战计划泄露。”瓦拉奇的言语中带着某种嘲讽。
听他说完忍不住搓了搓自己地额头，翼狮城邦共和国枢密院里的那群蠢猪，不对，我***叫他们蠢猪已经是抬举他们了。定好作战计划已经这么多天，翼狮城邦的各个相关机构也都在准备中，所有的准备都是按照原来作战计划定的，现在居然因为一个白痴的英雄气概……舞会，玛丽隔壁的，还没开始打就已经开始庆祝了，那群窝囊废。知道我现在啥感觉么？记得前世看过一个小故事：说是去食堂吃东西，弄了两份，刚吃了第一口后抱怨“世界上还有比这更难吃的饭菜么？”结果开始吃第二份，一入嘴顿时泪流满面地说“还真有。”我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没有最糟，只有更糟。
“大人也在为城邦军队那边的事情烦恼吧。”虽然这个挖垃圾男爵现在脸上的笑容和刚才没什么区别，但是这张笑脸和翼狮城邦军的事情放在一块出现我怎么这么想抽人呐。“其实，大人。我也知道您的烦恼，所以才来找您。要是没出错的话，估计四天之后城邦那边就会通知大人您前往预定区域与所有参战军队汇合的。而我今天来就是帮大人您解决这个烦恼。”
“哦？有好东西怎么不送到城邦陆军那边去？”我才不信这个挖垃圾男爵会这么好心。
“城邦的陆军……”说着瓦拉奇脸上的笑容才第一次在我面前消失，叹了一口气之后。“大人，您也见识过他们是个什么德行，我找过这次出征军团的将领们，但是他们觉得只要他们的军团一出发就可以扫荡双首蛇公国，不需要我手上的东西，并且……呃，算了。所以为了我的钱，也为了大人您可以顺利地摧毁翼狮城邦的目标，最后能够更长久地让城邦占据海洋，一位夫人推荐我来您这里。”
“哪位夫人？”我故意装出一副不明白的样子问道，这个不仅得问清楚，回头还得再派人去验证。我得尽量多地把哥顿军团的士兵们带回去，这事可不能开玩笑。万一这要是双首蛇公国派来的间谍就完蛋了。
“银桂夫人。大人，我是不是间谍这个非常容易验证。请您不必担心。我本人会一直跟着大人您直到交易结束，亦方便为大人您收集那些情报。”瓦拉奇看出了我的担忧，直接自己先把这些交易细节都说了。
“价钱。”
“两千个大金克里。”
“啊？”盯着他装作没听清楚的样子。蓝鸢这厮要比香铎识相，这时候已经装出根本没听到我们的交易一般，拔出自己的佩剑用衣服认真地擦拭着。那指尖捏着衣物狠狠地掐在剑身上，发出某种一卡一卡的摩擦声。很佩服那家伙，不仅会用剑，而且还能这样擦剑。要知道那可是剑，不是我的横刀，那样擦的话一不小心滑手很容易把自己给割。
“等等……大人，您先听我说。”瓦拉奇虽然话是对我说的，但是眼睛和手掌却是朝蓝鸢那边伸出的。“大人您看，有了我手上的情报您可以试着避开双首蛇公国的军团，然后……”说着瓦拉奇从怀中掏出一个装羊皮纸的纸筒，从里面抽出一张摆在桌面上摊开。“您看，白湖城作为一个港口城市，处于双首蛇城邦建立的两个城堡后方，从我所得到的消息这些城墙相当简陋，甚至港口区那个城门连门都没装。只要大人能够根据我的后续情报对双首蛇军队进行规避行进的话，那么……摆在大人面前的就是只是一堆金银珠宝罢了。按照我自己的规矩，我只是取情报估算所值的十分之一。得手后取，如果高于这个价值我只取两千，如果少于这个价值算所得十分之一，大人。”
这个都有规矩的，没想到这瓦拉奇男爵当商人倒是当得正经哈，行规都有了。不对，如果只是商人就不会卖这些东西了，要是没点人脉的话蹲在那个贵族堆里早就被弄死了。
价钱么……呵呵……我好像想到一个有意思的事情。扭头对香铎吩咐道：“去把李书记官找来。”说完回头又对瓦拉奇说道：“请稍等，我对这次交易很感兴趣，只不过价钱方面还需要你和我的书记官再商量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以后我还会跟你买一些东西的。生意做的是人脉和交情不是吗？”
“价钱……呃……好吧。”瓦拉奇只是迟疑了半响就立即答应了下来。“我很喜欢汉大人您最后一句话。生意做的是人脉和交情。”
过了一会儿，李被叫来了。听了我的说明后这个家伙很快就会意了，这家伙的商谈技巧很强悍，就跟一次精彩的演说一样，把价钱往死里压，又不会让这个瓦拉奇男爵恼羞成怒。最后将价格压了个打七折，一千四百大金克里。
谈妥之后，双方互相签了个由李起草的契约，算是协议正式成立。这个瓦拉奇伯爵才将身上带着的所有地图以及标注都交到我的手中。而且从今天起他就必须留在我这里，替我收情报，虽然我不知道他那情报究竟是哪里来的。
第二天一大清早，一反之前那几天因为翼狮城邦枢密院原因所产生的抑郁，将所有哥顿军团的军官都召集了起来。按照目前所得到的情报来先行制定几个大概的作战计划，以后如果莱奥纳多管家那边和瓦拉奇男爵这里有新的情报到再进行修改。
又过了三天，果然如瓦拉奇所说，翼狮城邦那边的消息来了，所有的参战军团要在限定见之内赶到指定区域进行汇合，然后沿拉纳城北部的道路光明正大地进攻双首蛇公国。
第二卷
第二百一十三章 准备渡河
发前一天，给士兵们放了一天的假。这次他们可以玩，当然，离开军营是不行的，我也担心逃兵，但是至少他们可以不用再顾忌鞭子地和翼狮城邦的女人们厮混。当兵给领主卖命，到了战场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咱也不能太吝啬了，起码让他们爽够了去死。现在的西大陆给领主当兵也不见得比土匪好多少，没什么保家卫国的崇高理想，对这些老农来说只不过是帮一个领主打另外一个领主罢了，即使是所谓的圣战，还不也就是帮一个神打另外一个神。
将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完成后，我也跑去陪小仙女陪了一天。小仙女很懂事，听说我要走没有耍小脾气，陪着我的这一整天都没有再提及出征的事情。只是在晚上的时候这个小姑娘的迎合变得格外热情和激烈，在黎明前离开的时候，我看见了那熟悉的泪痕。
将自己的钱袋留在床头柜上，虽然小仙女没有像当初妻子欧莱雅那般忍不住地扑过来搂住我，但在自己的横刀下面，却同样压着一张纸。穿好衣服佩戴完横刀之后，将那张纸折好收了起来，走出了房间。
当我再次将小仙女给我写的留言打开时，我已经过了泊丽河的入海口了。运输着哥顿军团的船只左舷就能看见在夕阳下的翼狮城。
“骑士，请不要走，留在我的身边。骑士，这是我在写这封信的时候最想对你说地话，我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再自私点把这话对你亲口说出。然后期待当你听完我的心底的呐喊之后带着平时那么温柔的微笑对我点头。就像往常一样让我能够继续那每天甜蜜的期待。看着你繁忙之后吃我做的菜，看着你疲惫之后在长廊的石椅上小睡的样子，看着你慢慢地走在河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