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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别笑，这是真的。”
“先生您自己不也在笑么……呵呵。不过…我明白您的意思了。”笑完之后，昆廷点了点头。“但是，不管怎么样，就算达到梦想以后不满意也中比梦想从来没有达成过好吧……”
“嗯……”轻轻地点了点头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微笑，因为我自己就是这样的。抱着和眼前少年一样的梦想。
“不过……先生，刚才您打的那个比方让我总感觉好像能够从自己的脑海里抓住一些什么东西。”
“喂——你们两个，准备闲聊到什么时候……”就在我准备回答的时候身后传来了维露诗那小妞的呼唤。回头一看，这小妞双手交叉在胸前，站在画架边一脸的不满。“这么多人都等着呢……”
好像的确有蛮多人在等着看我画，除了和我一起的一群人以外，街边许多附近的平民看见这观景台架起个落地两米高的画板来也全部堆过来看热闹。不过……那么多人也就维露诗小妞敢催我。
“好了……”拍了拍昆廷的肩膀说道：“脑子里的灵光一闪应该是跟金钱和货物的需求有关，不过这些我们可以留到以后讨论，跟在我的身边你有许多时间可以跟我闲谈，现在……我想画画了……”
“先生，您的意思是说我可以跟随在您的左右吗？”听完我的话，昆廷停止了脚步，过了半响，才在我的身后说道。
“是的，我答应了……”回过头来微笑着冲昆廷点了点头，又往前走了几步，再回头，指了一下昆廷。“弟子……”
“是的——先生，我来了。哈哈……”
“哈——”经过维露诗身边的时候笑着看了她一眼，没想到这美人微启着小嘴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将头扭向他处。
扳了扳手，活动了一下，从水桶中抽出一把刷子，回忆当初还在求学时的情形。今天是来耍姿势的，要画的东西自然跟平时有所不同。虽说画的是风景，但要是平常那么画的话几个小时可完成不了，但是……咱今天是有备而来。
还记得前世看了一个广告，洋酒广告。那酒咋样咱没喝过。但是那个广告给当时还在求学地我和一帮同窗很深的印象。那个广告上那位青年画家画起画来动作说多潇洒就有多潇洒。于是……一群人也跟着在课余时间泡在画室模仿起来，那时候的年少轻狂，放荡不羁……认为只要从校门口出去，就能
动地。出了社会后才知道那时候求学的自己是玻璃蟆——前途一片光明，出路没多少。但是回想起一群同学在一起地岁月还是无悔的。包括那时候的幼稚和自大。
“行不行啊你？”见我站得久，旁边的维露诗开口了。
将刷子在颜料桶里沾满了颜料，然后站起来任由颜料滴嗒着对维露诗说道：“站远点……”
说完之后不再理会她，挥起画笔就在画板的画布上涂了以个大大的“X”将画面分成了四块空白……
“啊——”身后响起了维露诗的尖叫声，回头一看，原来是这小妞被颜料给甩中了。
甩的地方中地地方很养眼，在挤奶装……呃，不。是贵妇装露出来的胸脯上。维露诗小妞正在慌忙地用手在自己胸脯上擦拭，擦拭完了之后又将丝质的长筒手套摘下来直接丢了，还真是个败家女。
“你怎么这样啊？”丢掉手套之后，维露诗嗔怪地对我喊道。
“我——就是这个样子……”说完继续投入到画作之中。呃，刚才差点连“活得痛快”也一起说了。
双手挥舞不停，颜料四溅。浑然忘我地投入到了眼前的风景画中，只在偶尔停下来观察了一下画面所画的真实风景。四周的一切已经与我无关，这时候地我只在自己的世界中。体会……体会那久违的激情与不羁。
渐渐地，一幅由凌乱、五颜六色的长线与短线构成地风景画在大小的画笔下慢慢成形。天空、白云、街道、水道都朝着一个视点聚集。成为分割画面构图的线。窗户、人影、小船，花圃，远近一切其它的景致则构成了分布于画面之上的点，最终组成一幅完整地面。
最后一个动作——将画笔和刷子朝地板上一甩，回头朝昆廷和蓝鸢他们走去。早就想这么干了。一直想试试，不过在前世干的话会被人骂装逼的。
边走边活动了一下脖子，也不知道刚才究竟画了多长时间。脖子都酸了。现在画完才发现原来堆在我周围地人已经散开老远，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我那幅风景画。
“我画了多长时间了？”走到蓝鸢坐着的石椅旁边冲他问道。这厮不错啊，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酒和点心，在这里一群人吃得正开心呢，连亚齐夫妇都来了。
“四五个钟吧，现在是午后了。”说完给我递来一杯酒。
“…………”无语了，这连酒都给我准备了，这次模仿那个广告模仿的可真够彻底的。不管了，咱现在口渴的要命，也饿得慌。接过来猛灌了几口。
“咳哼——”灌得太凶把自己给呛到了。“这是新酒（蒸馏酒）？”缓过气来冲蓝鸢问道。我原先还以为这是翼狮城邦的低度酒。
“嗯，亚齐拿来的。你画完了？”说着，蓝鸢将一颗杏仁丢进嘴里。
点了点头当做回答，这厮即使我只在画面上画一个大叉他估计也会问我画完没。
“这酒是我给亚齐的。”维露诗小妞走过来白了我一眼插话道。
维露诗小妞给亚齐的？那就是说我现在喝着自己卖给紫琴家的蒸馏酒。看看正在气头上的维露诗小妞，点了点头。“哦，那这酒以后就叫‘维露诗VSOP’好了。”
“什么？”
“呵呵，没什么……昆廷，你过来……”不好在这话题上继续纠缠，转而呼唤正在观看我画作的昆廷。
“是的，先生，什么事？”昆廷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站远一点看，你站那么近看效果不好。”
“嗤——站再远看都没用，最好站的更远点，拐个街角看不见了效果最好。”维露诗小妞言语中充满了不屑。“这幅画是对真实的否定只能给人一种印象。就算是碎花糊墙纸也比这幅画好。”
听见维露诗小妞的话以后猛地转过头来看着她，把这小妞吓了一跳。“你……你干嘛？”
其实不是我故意吓她，而是这小妞的话居然与前世奚落印象派第一张画作《日出。印象》的话如出一辙。没想到自己还没把昆廷培养成西大陆的美术大师就先拿到西大陆印象派画作祖师的头衔了哇。不过咱现在画的这幅强调的不是印象，而是空间感和教导昆廷要放的开。
咱不理会她，回过头准备继续跟讲解。但是没想到昆廷却先开口了。
“先生，对于您为了我专门画这幅画而受到误解我很抱歉，谢谢您了……”说着昆廷笑了笑。“我想我已经明白先生您想通过这幅画对我说什么了。光和颜色，对吗？先生，还有整个画面给人视觉的冲击力。”
啥都不用说了，天才。教这个学生太轻松了，拍着他的肩膀微笑着点了点头。
“哦，对了，还有线条和点。”昆廷想着又做了一个挥舞画笔的动作补充了一句。
“是的，孩子。绘画是创作，取自于眼，成自于大脑，绘自于手。所有的一切都源自于你自己，用心而不墨守陈规，这是第一课……”
“不过要是都这么画的话，估计不会有人买的。”维露诗将双手一摊，漫不经心地说道。话说这小妞摘下长筒的手套以后那小手和手臂还真是白嫩细滑。难得这小妞也会为我的画能否卖出去而担忧，不过……咱是骑士老爷，又不靠画画吃饭。
“我买……”仿佛是专门拆维露诗小妞的台一样，身后响起了清晰柔和的女声。
第二卷
第二百四十章 危险的想法
啊……让我想想这幅画应该叫什么名字好呢……‘水课’是个不错的名字……”随着周围围观人群的散开，一位穿着黑色乔其纱贵妇裙的妇人带着两个侍女走了过来，然后站在画作前用右手轻轻顶着拥有柔和弧线的下颌作欣赏姿态慢慢地说道。
看见美人总是让人愉悦的，更何况是谈得来的美人。起身走到她冲她微微一笑，待美人伸出套在长手套中的小手轻吻手背之后才开口说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夫人。”
这位美人真是维露诗小妞的“表姑”银桂夫人，听完我的话银桂夫人款款一笑。“我就是来找你的啊，汉大人。我是代表着城邦政府来的，之前我经过这里的时候看见一群人在围观你作画没注意，没想到我到亚齐家之后亚齐的管家却告诉我你们都在这里，咯咯……让我也有幸能够看到汉大人作画，这种机会可不多。”说完一个眉眼抛来。“我可以买下这幅画么？”
“其实，要是夫人您想要的话……我可以……”
“这幅画已经被我给买下了，你出多少钱跟我买？”还没等我说完，维露诗这小妞就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插话道。
“咯咯……你刚才不是还在担心这幅画没人买么？”银桂夫人脾气不错，对于维露诗的插话倒是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只是双手重叠放在小腹的位置，面带微笑地看着维露诗。将一个贵妇人该有的涵养表现得淋漓尽致，让我不禁感慨女人这种生物的奇妙，同一年龄的两个女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事实上呢，在汉大人开始画这幅画之前我就已经和他商定用五十个大金克里买下这幅画，可是看见这幅画之后我后悔了，担心这幅画转手不出去而已。”维露诗小妞撒谎也不带打草稿的，张口就来。
“咯咯……你出的价钱还真高，居然出的价格比雅戈老师的卖的最高地画作还高一些……”银桂夫人已经看出来维露诗小妞是在胡扯了，不过她只是在言笑中讽刺了一下。并不打算找维露诗小妞的茬，否则她只要要求能看一下契约或者询问我就成了，显然，这个女人并不希望我难做。随即接着开口说道：“我再加十个大金克里，一共六十个大金克里，我买下了。这幅画将成为目前可以买到的价格最高的画作。”说完银桂夫人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她这个眼神很迷人。
要是老铁我在前世刚从校园里出来的时候能够碰上像银桂夫人这样年轻漂亮又欣赏我的富婆多好，不管画本身具备什么样的价值。只要有人愿意买的话那幅画就能够达到那种价值。说白了，炒作。
即使那画本身未必达到让原作者满意地程度也没所谓，前世法兰西国宝达芬奇大佬创作的不朽画作《蒙娜丽莎》到了老铁说生活的信息时代已经是无价之宝，有钱都买不到。但是那幅作品真的是能让达芬奇大佬他自己满意地作品吗？达芬奇本人可是在死之前可是说过“纵观我的一生，手头上却没有一件已经完成的工作。”即使是迷人如蒙娜丽莎的那个微笑，即使五百年年来人们一直对《蒙娜丽莎》神秘地微笑莫衷一是，估计达芬奇他本人也是还带着不少遗憾的。要是哪天再发现一份达芬奇失踪五百多年的日记或者手稿上面写着“其实我画那个笨丫头就没花多少气力”之类的话。那就有意思了。那将是对前世一堆评价过这幅画地各个学科专家和博士们最大的讽刺。
“你们这么做的话不怕引起你们老师地不满么？”这俩女人一个胡扯开口五十个大金克里，另外一个干脆直接花六十个大金克里地高价买下来，我很担心回头那个雅戈老头连门都不让这俩丫头进。
“不会地，雅戈老师是一位宽容的长者……而且……”说着银桂夫人停顿了一下。朝维露诗瞄了一眼。“而且雅戈老师能够看出这幅画地价值来，相信老师在看过这幅画之后也会认为我花的这六十个大金克里物有所值的。”很有力的反击，言下之意就是她自己拥有和那位雅戈大师一样的眼光。而维露诗没有。
“好了……”谈论完画作之后。银桂夫人双手一拍。“城邦政府委派我来接待汉大人您。欢迎来到翼狮城这个美丽的水上都市，汉大人。在您出使我国的期间里所有的相关事务都可以找我来进行安排。另外。请允许我邀请您到我府上暂住。”
“有劳您了，夫人，不过最近几天我在这边还有一些事情。我和一位朋友约定在亚齐家见面，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成之后一定到府上拜访。”虽然很想与这位美人朝夕相对，但是这边的确还有一些事情得先处理完。把昆廷带走的事情得跟他哥哥打个招呼，可以的话我想连昆廷的兄长也一起带走，这样昆廷也不会有什么挂念。另外海伶夫人，也就是仙黛的母亲现在已经在来翼狮城的路上了，估计再过一两天就能到。
“虽然可以让亚齐带您的朋友来我府上找我，但是出于对您的决定以及您那位朋友的尊重，我还是决定在自己的府上亟待您的光临……”说完银桂夫人侧着头轻点了一下，然后转向维露诗。“至于这幅画作，我明天会派人将钱送到府上的，请准备好相关的契约。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