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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了片刻,竺姑那怀疑的目光在伊荃和亚嘉南骑身上转了一圈,见伊荃的脸色绯红,似明白了什么般,点了点头,道:“随便你们吧。”
说罢,她便要举着油灯转出去。
伊荃连忙在她身后说道:“竺姑,我哥哥是开玩笑的,别看他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他最喜欢开玩笑了。”
说话时,她又拔步去追竺姑,边走边道:“竺姑,您等等我,我今晚自然是去您那歇息。”
竺姑听见伊荃的声音,又停下脚步来,满脸疑惑地回头瞧去。伊荃红着脸正要追上竺姑时,一只厚实而有力的手从身后伸了来,一把拉住伊荃,霸道地将她拖了回去。
就这样,伊荃被亚嘉南骑拖回房里,那扇厚重的木门“吱呀”一声被亚嘉南骑关上,阻隔住了竺姑的视线。
竺姑心里纳闷,心想着两人穿戴不俗,大概是大富人家私奔出来的吧,其他书友正在看:。她不由地叹了口气,举着灯走回自己的房里。
“嘉南,你……你干什么……”伊荃又羞又窘,使劲地挣开亚嘉南骑的手,红着脸不敢看他。
房里的灯“嗤嗤”燃烧着,可是看见这房里堆积得整整齐齐的杂物。烛光摇曳间,两人的放大影子印在身后的有些裂开的墙上。
伊荃知道亚嘉南骑不会有那个意思,转念一想,随即明白了。
她身上有那传说中的蝴蝶诅咒,而且根据那天白天她吸亚嘉南骑的血来看,这蝴蝶诅咒是很危险的∏嘉南骑让伊荃留在他身边,一来是想照顾她,二来也是的伊荃会因为那所谓的蝴蝶诅咒而误伤竺姑,三来嘛,也是不想让竺姑知道伊荃身上便中了那蝴蝶诅咒的事情。
这样一分析,伊荃便是马上明白亚嘉南骑的用意了,然而一想到刚才亚嘉南骑说的话,她的脸还是红得厉害,也不知道竺姑会怎样看他们。
“早知道我就对竺姑说我们俩是夫妻了。”伊荃叹道,“世上哪有哥哥和妹妹……”
说到这里,伊荃便红着脸说不下去了。
亚嘉南骑不说什么,准备休息。
今晚伊荃却实没有什么倦意,然而想必亚嘉南骑定是累了。所以这天晚上,伊荃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睡床,非要让亚嘉南骑睡床上。
亚嘉南骑自然是不愿。
伊荃不由地在心里感叹,心道:这男人,怎么老是这样倔强。
于是乎,晚上,伊荃和亚嘉南骑相对坐在桌边,其他书友正在看:。
桌上的灯还亮着。
亚嘉南骑问道:“你不累吗?”
伊荃摇了摇头,道:“不累。你呢?”
亚嘉南骑不答话。
傻瓜都能看出来,他亚嘉南骑再厉害,到底还只是个人,怎么可能不累?
“嘉南,你去休息吧,不要管我了,我今晚当真不累。”伊荃试着去劝他。
亚嘉南骑道:“你去床上睡,我就坐在这里休息。”
伊荃感叹道:“我真不累,不想睡。”
亚嘉南骑凝视着伊荃,到底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伊荃还是有些儿尴尬的。只是像如令这样类似的情况,在自与亚嘉南骑共游天涯以来,不知道遇到过多少次了。就连上次在河里被拉下水,也是亚嘉南骑将赤身裸身的伊荃救上来的,然而这亚嘉南骑总是那么冷冷淡淡,伊荃真有点怀疑亚嘉南骑是对她没有意思,还是亚嘉南骑前辈子是和尚什么的了。
所以和他在一起,伊荃完全不必的他会有什么念头。
想着想着,越来越觉得亚嘉南骑的感情和他的表情一样匮乏了。就如他说话一般,伊荃不由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听到伊荃的叹气,亚嘉南骑不由地问道。
伊荃摇了摇头,抬眼看向烛光里亚嘉南骑冷漠的脸,那么平静,那么淡然,仿佛全世界都不存在般,无论再在的风浪都荡动不了他那颗平静的心。
“嘉南,你到底是不是有感情的人啊。”这话本是在她心里的,可是不知怎的,一不小心地说出了口,话一说出口,伊荃就有点儿后悔了,好看的小说:。
亚嘉南骑先是一怔,神色微微有些改变,却也不说话,头略略向左偏了偏,避开伊荃的目光。
“我不知道。”亚嘉南骑那双深邃的眼睛透出难以琢磨的复杂来,他的声音也有些低沉,“感情是什么,这东西,也许有,也许没有,我也不知道,也不想去想。”
听了亚嘉南骑的回答,伊荃倒是讶然不已。
伊荃一直以为亚嘉南骑是外冷内热的人,却没有想到,他心里却是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想的思想的,一个很孤独的人。
他说这样的话时,倒底有没有……想到过她?
伊荃的心跳了起来。
静默一会,任那点微弱的灯亮颤动着,照亮这安静的小屋。
“嘉南,你从来都不去想你自己的感情的吗?”伊荃问道。
亚嘉南骑不回答。
“嘉南,那你……有没有想过……想过……想过爱情?比如……比如……你会不会想过,有一天……你……你可能会爱上一个女孩……”伊荃的声音越来越低,头也随着这声音渐渐低了下来。
亚嘉南骑似并没有想过这问题般,听到伊荃的提问,他的脸上显然露出少有的惊讶来。爱上一个女孩……他的确是从来没有想过。
所以他道:“没有想过。”
伊荃不再说话,听他说出这样的话,伊荃心里流过一丝伤感来。她也不再说话,默默地坐在桌子旁边,与亚嘉南骑一起守着这寂静的夜。
伊荃是整晚没有睡,而亚嘉南骑真是累了,昨晚与伊荃夜谈一会后,便有了倦意,好看的小说:。伊荃也想让亚嘉南骑好好休息一会,便给亚嘉南骑倒了杯水,并在水里下了当初药娘给她的芑珠草汁,然后给亚嘉南骑喝下去∏嘉南骑自然是不会仿伊荃的,喝了伊荃递过去的水后便沉沉睡了过去。
伊荃知道亚嘉南骑灵力很高,所以那药的份量下得极大,估计够他睡好一会了。借着灯光,将昏睡中的亚嘉南骑扶到床边,照顾他睡好后,伊荃把灯拿近,看着沉睡中的亚嘉南骑,心里柔软下来。
朦胧的灯影,并没有减少他脸上的迷人之色,反而在这样看他的时候,有种别样的安宁与温馨来,这感觉,像是存在了许久许久了般。
伊荃半蹲在床前,看着亚嘉南骑,他原本有些白皙的皮肤在灯亮下,染了柔和的光晕,睫毛静静地垂着,嘴是微微抿着的,就像童话中的王子。伊荃只觉得那感觉越来越熟悉,也越来越温馨。
仿佛是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他了……
次日。
竺姑起得很早,天还只有朦朦亮时,就听到竺姑在院子里忙来忙去的声音。大概村里的人都有着早起的习惯吧。
伊荃整晚没睡,而亚嘉南骑此时却仍然在睡着。
伊荃在想,昨晚我是不是下毒下得太过份了,一杯水,半杯芑珠草汁,这毒药的浓度可达百分之五十啊……
反正伊荃也无心睡觉,听竺姑已起了,她便小心地出了房门,循着声音到小小的后院里。
此时天已有些亮了,若是看仔细些,也能看清这四周的情况。很显然,竺姑这里住得有些偏僻,院子也是很小的。回头一看,他们住的那屋子还真是又小又简陋,墙都是些石头与木头组合成的,也有多少破损了,看上去又旧又小,其他书友正在看:。
这样的地方,就只有竺姑一人住着,倒让伊荃有些同情起竺姑来了。
后院里堆放着柴,还有一口井,而另一面则是用些木板与石头,及一些圆柱合搭成的简单的厨房♀会儿竺姑正在院里拾柴,想来是准备做饭吧。
还这样早……竺姑也太勤劳了些吧……
伊荃向那竺姑走了去,竺姑老远便瞧见了正朝她走来的伊荃,脸上露出些惊讶来。
“夏伊荃小姐,你怎么起这样早?”竺姑对正走来的伊荃问道。
伊荃彬彬有礼道:“比起竺姑来,我起得可算是晚了,竺姑不必那么客气,叫我伊荃就可以了。”
竺姑看着伊荃,又忍不住将目光越过伊荃,向伊荃身后看去。
见竺姑如此,伊荃已明白她是在找寻亚嘉南骑原身影,于是伊荃道:“嘉南这会儿还在睡。”
竺姑明白似地点了点头,用那又老于世故地眼睛看向伊荃,淡淡一笑,道:“那亚嘉南骑先生不是你哥哥吧?”
“啊?”伊荃愣了愣,脸上又是一红,刚刚她毫不犹豫地就称亚嘉南骑为“嘉南”了,再说昨天虽然她和嘉南清清白白,可是谁信呀?
伊荃红着脸,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如果这时还扯谎说亚嘉南骑是她哥哥,只怕越发招人误解了。
“其实我……我和嘉南……”伊荃吞吞吐吐地说着,心一横,怕什么,说就说,就这样做了片刻的心里挣扎,伊荃终于说道,“亚嘉南骑其实不是我哥哥,是……是我丈夫,这一次出门,本来是准备带我去拜访亲戚的,因为些个人原因,我们只好以兄妹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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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七十八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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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姑并没有表现出惊讶来,仿佛已料到伊荃和亚嘉南骑的“真正”关系一般,好看的小说:‰记住本站的网址:。她也不说什么,拾起柴便向厨房里走了去。
伊荃忙道:“我可以帮你吗?”
竺姑瞧了一眼伊荃细皮嫩肉的样子,摇了摇头,道:“这都是粗人干的活儿,怎么能让夏伊荃小姐来做这些事情?”
这话说得伊荃心里怪不是滋味的,她自作主张地抱起些已劈好的柴,跟着竺姑将柴搬到厨房里,竺姑也随便伊荃,并不说些什么,。
一开始竺姑并不怎么与伊荃说话,可是伊荃的缠人功夫实在厉害,不然怎么将冰山一样的亚嘉南骑给制服?到了最后,竺姑也断断续续地和伊荃说起话来。
天也在渐渐地天明了,炊烟也袅袅地升起,飘入那片干净而清冷的天空。
伊荃不善于做饭做菜,故而她便帮竺姑烧火,烧着火时,伊荃不时地问了问竺姑的家里情况☆伊荃感到惊讶的是,竺姑的儿子多年前便死了,随后他丈夫也跟着失踪了。至于为什么失踪,竺姑总是避而为谈,想必这话题太过于沉重了,想着一个女人独自活着,且灵间人类的人命有好几百年那么长,那是多么寂寞的事情啊。
只是这样想想,伊荃就觉得害怕,而竺姑却日日生活在这样的日子里,真叫伊荃又是同情,又是感伤。
与伊荃说了些话后,竺姑对伊荃的态度稍微和善了些,不像昨晚那般近乎无情了。谈到伊荃和亚嘉南骑时,竺姑竟然有些感叹:“其实我倒是很羡慕你们俩个,如果我的儿子还在世的话,这会年纪应该和亚嘉南骑一样大了。”
伊荃听她这样说,心里一酸,见她神色哀伤,忍不住说道:“竺姑,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认你做干妈好不好?”
竺姑正在切菜,听伊荃这样一说,吓了一大跳,差点儿切到手指了。她回头瞧见伊荃那张真挚的脸孔,脸上除了惊吓外,还有丝感动,忙道:“夏伊荃小姐,您不要开玩笑了,似您这样身份的人,我怎么敢做您的干妈呢?”
伊荃忙道:“我说的是真的,竺姑,你不要叫我夏伊荃小姐了,我姓夏,名字叫伊荃,你叫我伊荃就好了。”
“‘夏’是您的姓?”竺姑有些惊讶然,“我可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姓,其他书友正在看:。”
伊荃干笑两声。
竺姑又道:“您既然有姓,那么您一定是和黎古诺家族般,都是有身份的人,所以您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啊!伊荃真是头大了,她的姓只是人间的一个极普通的姓,与灵间的大家族的象征的姓是完全不一样的。
到后来,竺姑是决对不肯让伊荃认她做干妈的,虽然干妈没认成,可是她对伊荃的态度又是一个大转变,和善得与昨晚简直判若两人。
还有两道菜没有做,竺姑阻止了伊荃继续烧火,道:“伊荃,你亚嘉南骑先生还没有起来吧,你去叫醒他吧,这有热水,伺候他洗漱完后就来吃饭吧。”
伊荃张大了眼睛,用手指着自己,道:“我伺候他?”
竺姑奇怪地瞧着伊荃,理所当然地说道:“你不是他妻子吗?他睡了这么久,必定是累了,你照顾他不是应该的吗?”
伊荃哑口无言。
难不成在灵间,妻子和奴婢是对等的不成?还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