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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锋……
她和嘉南的孩子就这样死了,竟然真的就这样死在她的面前,她怎么可以忍受?
上天为什么要这样残忍?
当初他们明明对这个孩子抱着那样大的期待,那样多的爱,可是静锋就这样,就这样走了……
伊荃一直哭着,不由地将脸贴在森卡冰冷的手上,只觉得森卡的手冷到了极点,伊荃听到森卡的脉搏也越来越弱,伊荃吃了一惊,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现在的森卡,随时都可能会死。
她看着森卡苍白的脸,忍不住伸手碰了碰森卡的额头,仍然那么冷,那么冷。
“静锋死了,嘉南也被控制了,我什么都守护不住,谁都保护不了,所以森卡,千万不能死,千万不能死……”伊荃一面带着乞求的语气说着,一面将森卡的手放了回去,手碰到森卡的衣裳时,忽然碰到森卡胸膛有一个硬硬的东西,伊荃微微一怔,心里微微好奇,她看了看森卡的脖子,层层的红衣衣领里微微露出短短的一截红色的细绳子。
犹豫了一会儿,伊荃还是忍不住伸手,将森卡衣领里的那红色的绳子牵了出来,随着那绳子的缓缓地被牵出,一样东西从森卡衣领里露了出来。
伊荃的目光一滞。呆了片刻后,一颗泪水还是忍不住从她的眼里落了下来。
那红绳子下挂着的,是一枚子弹。森卡脖子下竟然挂着一枚子弹……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拥有子弹,仿佛是七年前。森卡和爱德因一场误会而相互打斗起来,爱德自然不是森卡的对手,那时伊荃心急之下。就用米璆留给她的手枪,打了森卡一枪……
这枚子弹,便是那次伊荃打入森卡手臂里的那枚……
仿佛回到了那个春和景明的日子,她和森卡坐在梅若城城主的后花园里,森卡将这枚子弹收了起来,那时伊荃问他:“你还留着它做什么?”
森卡却笑着说:“记个小仇,等着以后报仇时做个理由。”
温热的泪水从伊荃的脸上悄然划过。伊荃细细抚摸着手里的这枚冰凉子弹,看着子弹上摩挲得光滑的光泽,没有想到森卡竟然一直将这枚子弹留着,还一直将它随身带着,贴身而藏。七年了,他竟然将这份感情藏得这样深,这样深。他从来,只是在身后默默地看着她,保护着她。
“世界上的感情是有许多种的,有些感情虽然没有爱情美好,却同样的珍贵,让人想倾尽一生去守护。”
“我没有办法陪你走遍天涯。可是如果有一天,你累了。就转过身来,我会一直在天涯的起点,守着你……”
“其实,越是珍视的东西,越是害怕,越是想好好地守护……”
“因为有的东西太过珍视了。只想着倾尽自己的一切去守护,连自私都没有机会了。”
“因为有的东西太过珍视了,只想着倾尽自己的一切去守护,连自私都没有机会了。”……
伊荃偏过头凝视着森卡的苍白的脸,然后流着泪水,轻轻地,将这枚子弹重新放入森卡的衣领里,触手处只觉得他的脖子寒冷如冰。
“森卡……”伊荃透过朦胧的泪眼看着他苍白的脸,又伸手抚了抚他冰凉的脸颊,这样冰冷,他……会死吗?到了最后,还是为了她和亚嘉南骑而死,是吗?
“对不起,我和嘉南欠你的实在太多了。森卡,你不要死,一定,一定要活下去……”伊荃默默地流着泪水说着,又伸手去拉住自己的衣带,衣带拉开,蓝色的衣裳如一片忧伤的天空从她的身上滑落下来,露出伊荃那洁白光滑的肌肤。
伊荃将自己的衣裳褪了下来,又将里面的衣裳脱了,然后躺在了森卡的身边,伸手抱着森卡冷冰的脖子,希望以自己的体温让他的身子温暖起来,她在森卡的耳边说道:“森卡,你一定不可以死,一定不可以死,一定要活下去,活下去……”
森卡依然昏迷着,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伊荃带着浓浓的哭音的乞求。
漫长的夜,就这样一点一点地度过了,伊荃彻夜未眠,她一个晚上都在听着森卡的心跳,唯恐森卡那微弱的心跳就这样消失了。
所以这个夜特别漫长,漫长得让伊荃心惊胆战。
她也没有睡,直到第二天太阳升起时,伊荃躺在森卡的身边,感觉到森卡的身子已不再是昨天那样冰冷了,心跳虽然仍然虚弱,但已比昨天晚上好多了,伊荃这才放心过来。
森卡没事就好。
于是伊荃重新穿了衣裳,此时火还没有熄,因为昨天晚上伊荃一直照看着,她摸了摸森卡逐渐温暖过来的手,心里也是大大松了口气。正在这时,一直插在洞口的森卡的那柄赤焰剑忽然有了反应,红色的赤焰剑忽然闪出一道微弱的红色光晕,此外赤焰剑的剑身似感觉到了什么般,在微微颤抖着。
伊荃诧异地看着这柄剑,又看了看昏迷中的森卡。
现在森卡在昏迷中,不可以驱动赤焰剑,那么这剑……一个场景忽然从伊荃的脑海里掠过,伊荃突然想起了洛婕手上的“赤焰之心”,伊荃记得洛婕说过“赤焰之心’本就是赤焰剑的一部分,我只不过是将自己的灵力融入‘赤焰之心’中,使得‘赤焰之心’可以寻找到赤焰剑的所在。”
这么说来这赤焰剑的反映……是洛婕找到了?
一定是了。
洛婕比伊荃有办法,如果有洛婕在,森卡更是安全了。这样想一想,伊荃不由地放下心来。
但现在的伊荃还不想与洛婕碰面,现在伊荃还有一件事情要做。她的事情她要自己去处理,亚嘉南骑的事情她也要想办法去挽回,亚嘉南骑一旦变成了敌人,那实在是太危险了。她不希望森卡再为了她受到伤害,也不希望洛婕为了她受到伤害。
所以她要自己去处理。
她凝视着昏迷中的森卡,忽然俯身在森卡的唇上轻轻一吻,然后抬起头凝视着森卡的脸,幽幽说道:“森卡,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你的感情,我是一生都无法回报。谢谢你,谢谢你的守护,谢谢你能活下来,遇到你是我这一生极幸运的一件事情。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相信我,夏伊荃,不会让你失望。”
说罢伊荃便站起身来,最后看了一眼森卡,然后转身离去……
…………………………………………………………………………………
迷津之林里,洛婕手上的“赤焰之心”泛着红色的光芒,指引着她向将赤焰的方向走去。
战斗过后的林子,还残留着令人不安的气息。洛婕是一向是个很敏感很细心的人,这林子里的气息已让洛婕隐隐觉得不对,这里似有两种截然不同的灵力冲击,一股是冰冷的灵力,另一股则是火热的灵力……
这两种灵力……洛婕已猜到,想来是亚嘉南骑与森卡在这林子里有过一场大战。
若是如此,这样强烈的残留,这场战斗一定很激烈。
如果真是亚嘉南骑和森卡战斗,那么森卡……会不会有危险?
森卡……洛婕的手不由地握成拳头,眼里流露出深深的忧虑。
随着这“赤焰之心”的指引,洛婕很快到了林子的深处,找到了一个山洞,洛婕向内望了一眼,心头被紧紧揪了起来。洞口插着一柄全身通红的剑,那正是森卡的赤焰!
洛婕连忙走入山洞里,只见森卡一个人躺在山洞里,脸上有些苍白。一见到森卡昏迷在山洞,洛婕想也不想,连忙跑了过去。
“森卡!森卡!”洛婕扶起森卡的身子,连忙担心地叫了他两声。
森卡并没有醒过来,洛婕抚了抚森卡的额头,只觉得他身上有些冰凉,显然是受了亚嘉南骑的凌霜剑冰冷的剑灵影响。洛婕又看了看,发现森卡身上的伤口已被包扎好了,而且森卡身边不远处仍然有余灰,灰还是热的,仍有火星子一闪一闪的。
显然这里是有人的,现在森卡已昏迷了,这火自然不会森卡生的。而且森卡身上的伤也不会是森卡自己包扎的。如此看来,是有人在森卡受伤后给森卡包扎了伤口,并照顾了森卡整整一夜。
洛婕心里不由地疑惑起来,会是谁呢?难道是亚嘉南骑?亚嘉南骑在伤了森卡后,又给森卡治了伤?这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亚嘉南骑的朋友不多,森卡就是亚嘉南骑最重要的朋友之一。
洛婕也不做多想,现在的森卡身子仍然还很虚弱,洛婕将森卡扶了起来,担忧道:“森卡,你要支持住。”
天色还早,洛婕背起森卡,拿起森卡的赤焰剑,离开了这迷津之林。
正文 第四百零四章 迷雾
奥蒂娜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她只觉得这段时间异长地漫长,在这段漫长的时间里,奥蒂娜做了一个梦,一个冗长而沉痛的梦,她梦到了那场大战,梦到了伊比亚家族被灭,梦到了风族的哗章殿下,梦到了她和哗章度过的快乐日子。
同时她梦到了哗章殿下与亚嘉南骑的战斗,梦到了亚嘉南骑的凌霜剑,两次穿透哗章的身体,血,鲜红的血就如泉水般从哗章殿下的身体里淌出,那么红,那么凄厉。
就在这凄厉的红色血迹里,哗章努力地伸着他那双染着鲜血的手,去触摸远处的她的容貌……
“哗章!”奥蒂娜惊叫一声,从梦里惊醒。
那份恐惧仍然缠在她的心头,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抬头一看,自己在一处背风的小山坡后面,这里没有哗章,没有亚嘉南骑,也没有那无情的血淋淋。
原来是梦……
奥蒂娜松了口气,思绪一转,又回忆起之前发生的那一切,她和哗章正在吃饭,亚嘉南骑突然闯了来,毁了他们的房子,还……杀了哗章……
奥蒂娜又开始恐惧起来,不……这不是真的……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带着些淡然的女子声音传了来:“你醒了。”
奥蒂娜微微一愣,转头看去,便看到一张明艳绝伦的脸,她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躺在小山坎下面,她的身上盖着一件黑色的大斗篷,而伊荃正坐在她身边的不远处。用一截母指般粗细的木棍拔弄着她面前的火。
火上烤着些食物,伊荃的神色极为平淡,平淡得透出些冷漠来,火光映在伊荃那美丽的脸上。照得她的神态越发的迷离。
“是你?”奥蒂娜愣愣地看着伊荃,不由自主地说道。
伊荃这时才转过头来看着奥蒂娜,奥蒂娜这才发现。伊荃的脸色有些苍白,一双眼睛微微红着,可是神态却是那般的淡定漠然。
奥蒂娜忽然冲向伊荃,一把拉着伊荃的衣裳,有些激动地晃着伊荃的身子,泪水潸然而下,声音因激动着显得有些凌乱:“伊荃!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什么亚嘉南骑要杀哗章?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
话说到最后,奥蒂娜几乎晕了过去,她的神智有些乱了,她说道:“伊荃。我和哗章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能走到这一步,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在一起,可是亚嘉南骑为什么要杀哗章?!哗章死了,现在哗章是真的死了!是他!是亚嘉南骑!亚嘉南骑第二次杀了哗章!”
奥蒂娜激动地摇着伊荃,不知道过了多久,伊荃才说道:“对不起。”
奥蒂娜悲痛地看着伊荃那冷寂的脸。她实在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她一直哭着,一直哭着,哭到最后,她说道:“我已记起了所有的事情了,我和哗章的过去。我都想起来了。可是哗章却走了,就这样走了,第二次离开了我……亚嘉南骑为什么不杀我,为什么不杀我?!”
伊荃不再去看奥蒂娜,她只是别过头了,闭了闭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希森的野心极大,只要希森还存在着那个冲出这个世界的愿望,那么这个世界上的牺牲就还在继续,亚嘉南骑会杀的人还会更多,他们的罪孽也会继续下去。
这一切的一切,仿佛还只是一个开始。
伊荃说不出话来,她只是在等,等奥蒂娜的情绪平静下来。
“那次在沙芜,我和哗章离开后,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奥蒂娜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抬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这神态淡然的伊荃,静静地问道。
伊荃的声音依然很平静:“你知道水族王宫的事情。水族王宫我是不能再去了。所以,我要嘉南带我去了南加尔岛,我和嘉南,在那里结了婚。然后,我怀孕了,我们离开了南加尔岛,我在红族生下了一个男孩,他的名字叫静锋,很可爱的一个男孩。”
奥蒂娜微微一怔,似乎没有想到伊荃和亚嘉南骑的进展这样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