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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的事情曲茯就派了他和藤御一起来办。
伊荃温和地向风翔笑了一笑,她的笑容里带着些亲切感觉,暖人心房。
而藤御已注意到伊荃身边的佐尔吉和奇卡酷了。藤御道:“在下叫藤御,与风翔受了曲茯殿下的命令特地在此等候各位。”
佐尔吉和奇卡酷听到曲茯的名字,俱是吃了一惊。他们只知道费加尔城里会有人来接应他们,却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到,来接应他们的人竟然是曲茯!
曲茯与他们最敬仰的哗章王子齐名,藤御是曲茯的心腹,也极有名声。他们此次带了一部分风族精锐来水族搭救哗章王子。本想着此事定是困难重重,就一个曲茯殿下就够让人焦头烂额了,却没有想到曲茯殿下竟派了心腹来接应他们!
伊荃又向藤御和风翔介绍了佐尔吉和奇卡酷,两人听说佐尔吉和奇卡酷的名字时,亦是带了些惊讶。因为两人在战争里都是风族有名的大将,此时亲自看到传闻中的两人,自是有些惊讶与兴奋。
风翔又道:“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伊荃小姐、佐尔吉先生、奇卡酷先生,你们可以随我而来。”
伊荃微微颔首,当初她找曲茯帮忙自是因为相信他的能力,也相信曲茯的为人。于是伊荃说道:“风翔,你去安顿佐尔吉师兄和奇卡酷师兄,藤御。不知你可不可以带我入王宫见曲茯殿下?”
听到伊荃的要求,藤御和风翔也并没有感到惊讶,藤御道:“自然可以。”
伊荃谢道:“那有劳了。”
于是风翔就去安顿佐尔吉、奇卡酷以及他们手下的许多风族人,而藤御则负责将伊荃带入水族王宫见曲茯。几人道别时,佐尔吉关切地看了伊荃一眼,道:“伊荃。你要保重。”
伊荃看了看佐尔吉和奇卡酷,亦道:“佐尔吉师兄,奇卡酷师兄,你们也保重。”
奇卡酷凝视了伊荃一会儿,却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就随着风翔去了,佐尔吉伸手拍了拍伊荃的肩,叹道:“我知道蓝色幽灵在你心里的位置,但毕竟他已不是亚嘉南骑了,伊荃,你要小心。”
伊荃沉默了片刻,道:“佐尔吉师兄,你放心。”
佐尔吉最后看了伊荃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伊荃看了一会儿他们的背影,方和藤御离去。
在藤御的带领之下,伊荃扮做了水族王宫的侍女混入了王宫,直接到了曲茯的住处。水族王宫……这个让伊荃恐惧了许久的地方,没有想到最后她还是来到了这里。
那些带着血的记忆从她的脑子里一遍一遍放映,她闭了闭眼,不再继续想这些事情。
现在的她可不能像以前那样多愁善感了。
走在路上,伊荃问藤御:“亚嘉南骑在王宫里吗?”
藤御道:“自上次六殿下出宫后,到现在他还没有回来。”
伊荃点了点头,又随着藤御进入曲茯的院落,上了楼,一直到了曲茯的房间。
此时曲茯还没有睡,房间的桌子上摆着一桌子的酒菜,灯架上的十三支洁白如玉的蜡烛还静静地燃烧着,将晕黄的的灯光照入房间里的各自角落。
伊荃走入房间时,曲茯正在倒酒,桌上摆着两副酒具,看到他早已料到伊荃会来,早已为伊荃准备了酒菜了。
藤御关了门后就退了出去,而伊荃则缓缓地走到曲茯对面的凳子上坐下,微笑道:“饮酒伤身,殿下身体不好,这酒不宜多饮。”
曲茯抬眼看了看伊荃那清丽出尘的脸,那双幽美如梦的眼睛里带着些许的微笑,美得令人心神皆醉。
“你不应该叫我‘殿下’。”曲茯微笑道,端起桌上的酒饮了一口。
伊荃瞧着曲茯温润如玉的脸,道:“哦?那我该怎么称呼你?”
曲茯微微一笑,眼里带着些暖意,温和道:“你可以和亚嘉南骑一样叫我‘二哥’。”
伊荃一怔。
是啊,算起来,伊荃的确是应该叫曲茯二哥。
因为伊荃已嫁给亚嘉南骑了,亚嘉南骑的二哥就是她的二哥,但是现在的亚嘉南骑……
只一句话,温馨与伤心齐头并进。
伊荃苦笑,道:“二哥。”
曲茯微微颔首,又在伊荃面前的空杯里倒了酒,酒水倒入杯里的声音就像是夜里的单调小曲,衬得这夜更加寂静。伊荃忽然道:“我欠你两个人情。”
曲茯道:“哦?”
伊荃端起桌上的酒杯,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那辛辣味从嗓子里传来,说实在的,她并不喜欢喝酒,可是这酒,偶尔喝喝也是好的。她将这杯子放回了桌上,道:“两年前,我因加丽之事被困,是你和杰诺救了我,那是我欠你的第一个人情。这一次哗章与亚嘉南骑之事,我又一次承了你的情,这是第二个人情。”
顿了顿,伊荃又看着曲茯的眼睛,问道:“我应该帮你做两件事情,以还你的人情。”
曲茯忽然笑了,温和地一笑,道:“人情这样的事情,最是算不清楚了。你既然叫了我一声‘二哥’,我们之间就更不必算这些人情了,你若一定要算,那么,你说的那个故事,就算是还我的人情了。”
伊荃静静地凝视着曲茯,问道:“你既然知道这个故事,也应该这知道这个故事里的力量。”
曲茯又喝了一口酒,他的身子有些弱,这酒喝下去,不由地引起他的一阵咳嗽,咳了一会儿后,他那原本有些苍白的脸泛出一种病态的红色,然而他却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待顺过气来后,他又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打破这个世界的规律,建立新的秩序,突破一亿音的灵力,未必能成得了神。如果强行打破规律,没有成为神而坠入魔道,那便是世界的灾难了。神玉汐玦因何而存在?是成神还是入魔?这都是我们不得而知的。我们现在所做的不过是一些我们应该做的事情,在命运的安排下承担自己的责任。”
说着曲茯又微笑着看着伊荃,问道:“你认为呢?”
伊荃怔怔地看着曲茯,命运吗?
她忽然想起了她的使命,想起了自己来到灵间后的所做所为,她苦笑,道:“我是人,而不是神,我拥有着自己的属于人的感情,并倾尽一切想好好守护。我知道我与你们的不同,知道我会有自己的命运,自己的使命,只是过去的我一直认为使命的重量,及不过心里感情的重量。过去的我们到底还是太过于单纯了,在这个人需要靠着信念而生存的时代,我们的信念有时候会成为我们的羁绊,蒙蔽了我们的双眼,然而即便如此,信念依然可贵,我们仍然不能去怀疑我的信念,质疑我们的坚守。”
曲茯为伊荃所说的话而感到微微的惊讶,他静静地看着伊荃,静静地等待着她的下文。
伊荃看了一眼烛台上的火焰,幽幽道:“我认识一个叫红秀的朋友,我问过她为什么要承担自己的使命,她告诉我‘这个世界太大,我们珍视的东西太多,使命里有内心的爱与牵念,有自己想守护的东西,所谓的使命无所谓光荣,无所谓伟大,只是爱与守护,因为爱着,所以守护,因为守护,所以坚持。这就是我们的坚守,我们的使命’。想必这就是她的信念,她的使命就是信念的一部分。所谓的真正的信念,不会因使命而迷茫。”
曲茯静静地喝了一杯酒,又问道:“那么,你知道怎么做了吗?”
伊荃看着前方,沉默了半晌,道:“我既然走到了这里,就已做出了决定。”
VIP章节 第四百一十九章 乱世之剑
国王仍然在病重之中。
柯比已带了兵去长奇拦住森卡和洛婕的军队继续入侵水族。
毕竟柯比已得到了希森的许诺,而他绝对不允许其他国家人入侵犯水族领土,所以他要亲自去迎战,将森卡和洛婕赶出水族领地。
现在柯比也离开了王宫,而曲茯是暗中帮助哗章的,虽然蓝色幽灵的存在令人心生恐惧,但伊荃已说了,她会想办法稳住亚嘉南骑。如此一来,要潜入水族王宫去救人就方便多了。
而伊荃在曲茯这里休息了一天后,到了第三天才向曲茯提出去见国王。
曲茯答应带伊荃去。
伊荃继续装扮成曲茯的侍女,有曲茯的帮忙,伊荃的进出都很顺利。
国王已病了,曲茯带着化妆成侍女的伊荃前去探病,经过重重金碧辉煌的宫门,蒙蔽过了层层侍卫的守卫,终于到达了国王的寝宫。
此时国王躺在一张华丽的大床之上。王后刚刚来看过国王,伺候着国王喝了药后就自去了。国王还没有睡,正处于半睡半醒之间。
曲茯已悄悄将屋子里的其他侍女都遣了下去,但曲茯并没有走到内屋,而是在外屋等守着,让伊荃一个人进去。
伊荃也不推辞,推开房间的门就轻轻走入屋子,又关了门,缓缓走到国王的床边,面容憔悴,与以前不怒自威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感到了英雄晚年的悲伤与无奈。国王迷迷糊糊地听到脚步声,刚才迷糊中似听到下人报说了曲茯到了。
脚步声让他渐渐清醒。他以为来的人是曲茯,就说道:“曲茯,你来了。”
伊荃没有说话,国王睁开了眼睛。看着那华丽的帐顶,也没有去看那站在床前的人,只是喃喃地说道:“虽然不想承认。可是我真的老了。”
疲惫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丝的悲叹。
他的眼里又露出悲伤与无奈来,道:“明明不想这么快就老,明明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还没有做,可是我还是老了,老了……”
“每个人都会老。”伊荃忽然静静地开了口,道,“何况。你的一生已足够长了。”
突然听到伊荃的声音,国王惊得猛然偏过脸看去,当他看到伊荃那张美丽沉静的脸时,他的眼睛瞪得圆圆的,里面是说不出的惊讶与吃惊。足足看了好一会儿。他才不敢相信地说道:“是你?!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着他那已不再有神的目光又在这屋子里扫了一圈,见这屋子里已没了其他人,他更是震惊。
“我来只是想与你说说话,你不必紧张。”伊荃的声音格外地沉静淡然,一如她那张几乎没有什么表情的脸。
国王怔怔地凝视着伊荃,隔了好半晌,才叹了口气,道:“也罢,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伊荃看着国王那满是病容的脸。知道国王已病入膏肓,不久于人世了。
眼前的这个人,是亚嘉南骑的亲生父亲,算来,也是伊荃的公公了。只是伊荃一半的不幸也是他所造成的,她原本以为进入这个王宫。看到王宫里这些曾经令她不幸的人,她会心生恨意,但实事却并非如此。
现在她的心情很平静。
“你是为了亚嘉南骑而来吧!”国王说道。
伊荃看着国王,忽然问道:“你想不想知道我和亚嘉南骑的故事?”
国王看了看伊荃,然后摇了摇头,道:“你不必说,因为你们的事情,我早已知道了。”
伊荃并没有惊讶,她仍然很平静地问道:“所以你知道我已嫁给了亚嘉南骑,知道我和亚嘉南骑有了一个孩子,名字叫做静锋,甚至……”
话到的这里,伊荃又盯紧了国王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甚至你知道,是前任大祭司希森亲手杀了静锋。”
国王没有否认,他只是有些疲惫地点了点头,有些疲惫地说了两个字:“知道。”
伊荃的目光落在国王的脸上,道:“在你的眼中,亚嘉南骑只是武器。”
国王道:“没错。”
伊荃轻轻一叹,道:“看来亚嘉南骑在你们的眼里非但是武器,还是一件危险的武器。当武器脱离控制时,你们会恐慌,会不安,一方面害怕武器被别人利用,另一方面害怕武器自身造反,而当武器再次回到主人手上时,你们有了前车之鉴,就会用枷锁牢牢缚住兵器,一方面控制武器,一方面使用武器。可是若是在一边使用武器时一边毁坏枷锁,那么,武器不会锋利。”
国王怔了一怔,不由地看了看伊荃。
伊荃继续说道:“一边毁坏枷锁,一边使用武器,这实在不是一个聪明人应该做的事情,可是你们却这样做了,为什么?我想了很久,只有一个解释,因为你们除是顾忌这武器之外,还十分讨厌这件武器,其实你们更想,销毁它。所以你们既害怕亚嘉南骑,又讨厌亚嘉南骑,但为什么?他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四周忽然安静了下来,国王一时也没有说话,只是久久地陷入回忆里。
伊荃很有耐心地等国王发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陷入了回忆里的国王终于开了口,道:“他的确是我的儿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