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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荃说在这里等他们,可是没有说具体的时间,所以她特意早来了些,怕万一错过了,精灵会埋怨人类不守信的。
早晨的有早晨的声音,伊荃将韵衡横到嘴边,听着这早上的声音,吹起曲子来。于是她吹了整整一个上午。那些人可真慢!中午原是十分炎热的,可这林子里处处都是树荫,不时的有风送来,倒也舒服惬意。伊荃还是坐在那块石头上,继续吹起了下午的曲子,于是又吹了整整一个下午。
晚上让女孩子一个人在树林里,是件非常残忍的事情。
伊荃这样想着,又吹起曲子来了,曲声弥漫在寂静的夜里,有种说不出凄美,道不尽的悲伤。也不知道吹了多久,大概是到了没有力气的时候,伊荃终于放下了韵衡,站起身来,一步一步沿着早晨来的方向走回去。
玛尔远远地就走来迎接伊荃,将伊荃拉到这新寻到的藏身之所里,这不是石洞,只是一丛布了结界的,足有二米多高的草丛。
回到这里后,众人就发现伊荃的脸色不太好,本想说些什么,但终究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艾可老师、西达、乌西鲁、娜卡、玛尔都看着她,众人围着一颗蓄灵球而坐着,这蓄灵球蓄满灵力后会有光芒,可以当照明,其他书友正在看:。借着这光,每个人都看着她。
伊荃放下了韵衡,沉默了良久,终于说道:“和预想中的一样,他们没有来。”
这气氛有些沉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艾可老师也许了想打破这样的气氛,忽然笑了笑,道:“然后呢?”
伊荃也笑了,可是每个人都瞧见她笑得极为勉强,她慢慢说道:“其实我早就料到,他们若是回去,只怕凶多吉少。五日之约主要是想确定他们是否安全罢了,看来前天晚上山顶传来的那惨叫声,一定就是他们了。”
众人又沉默了很久,艾可老师看着一张张的苦瓜脸,不由地叹了口气,偏过头看向伊荃,道:“实练还没有结束,我只是引导你们实练,你们可不要太依靠我,伊荃,接下来怎么做,你说吧,每个人都相信你。”
伊荃正色道:“时机已成熟了。”
九天,艾可老师的伤已复元了,虽然老师说不能太依靠他,可是毕竟只有艾可老师的力量能与精灵老大抗衡。所以实练,老师还是主要战斗力。
第十天。
联麓村。
云很厚,低低的压着天际,显得天地之间更加的压抑而低沉,一阵又一阵的强风从东边吹来,空气里弥漫着些许悲凉的味道。
这风吹得如此猛烈,坐在这冰凉的石头上,也有几分冷意,伊荃在吹曲,至于吹的是什么曲子,她其实也并不明白的,这风将她的黑色长发和红色长裙拉得老远,除了林间树叶强烈的摩挲声外,还有衣裳被风吹动的猎猎声,伴着这惆怅的曲子,倒有那么些丝丝入扣的感觉。
吹完第一支曲子的时候,就有精灵发现了她,可是那只精灵打不碎这坚固的结界,可是看着伊荃仍然在这里悠闲的吹曲,却又十分地不甘心,。
第二支曲子终结后,她已被这里的精灵包围了,这结界是艾可老师设的,主要是防御结界,故尔精灵们只有在结界外干瞪着,根本没有办法冲破这结界。
伊荃虽然蒙着眼睛,可是她已知道自己被包围了。她并不惊慌,仍然在悠闲自在地吹着韵衡,仿佛根本不知道被盯上的事实。然后她就开始吹第三支曲子,第三支曲子吹到一半时,她就听见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
“你就是夏伊荃?”那男子在她前方不远处道。
这声音响起来时,周围其他的精灵都安静下去,似乎很害怕这男子。
伊荃微微一笑,放下了韵衡,朗声道:“你一定是四先生吧,来得不算晚,第三支曲子还未吹完。”
四先生双手抱着胸前,俯视着镇定自若地坐在石头上的伊荃,冷笑一声,道:“将你的人都叫出来吧!”
伊荃将脸对着他说话的方向,道:“你认为我在这里设了埋伏,故意引你出来,好让你落入我设下的陷阱里?”
四先生冷冷道:“难道不是吗?你一个人突然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这里,不就是为了引我出来吗?”
伊荃道反问道:“若果是我设下的圈套,你又为什么明知是圈套,却毫无顾忌地走了来?”
四先生不屑地说道:“我可不是老二、老三、老五,被一个人类耍得团团转,我就是要来看看,你倒底要玩什么花样!”
他说到老二、老三、老五时,声音似有些微微的颤动,伊荃的脸色也有一瞬间的黯然神伤,却又很快地恢复镇定,微微一笑,道:“你错了,这里既没有埋伏,也没有陷阱,这里,确确实实只有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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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八章 一个人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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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先生听到伊荃的话后,先是一怔,继而大笑起来,那笑声极为刺耳,像是要将人的耳膜震破一般,笑完后,他目光一凛,冷冷扫向伊荃,道:“你似乎太自信了些,我可不是你一个弱小的人类可以打败的,死在我手里的守灵师不计其数,你认为你比那些守灵师还厉害些吗?或者你自信我打不破你周围的结界?”
伊荃摇了摇头,道:“都不是,我来,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其他书友正在看:‰使用访问本站。”
四先生心中一动,神色也平和了些,可是声音依然很冷:“什么问题让你甘冒生命危险来问?”
伊荃张了张嘴,终于问道:“二先生、三先生、五先生……他们……还好吗?”
四先生脸色微微一变,冷然道:“他们好不好,与你一个人类有什么关系?!”
伊荃道:“当然有关,他们,是我的朋友。”
四先生怔住了,然后一阵狂笑声随来卷了来,笑声里,似强忍着无尽的愤怒,道:“笑话,这当真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人类和精灵是朋友,你大概是疯了!”
伊荃没有笑,她正襟硒着,郑重其事说道:“人类和精灵是朋友,并不好笑,在平等的生命面前,人与精灵又有什么不同?为了那些无聊的差别而用仇恨划出一道无情的界限,再用彼此的仇恨不断加深它,最后造成鲜血淋漓,两败俱伤♀有什么好?”
四先生喝道:“你知道什么!无知的人,你明白精灵的痛苦吗?精灵原本是最基本的生命,经过灵气蕴集,吸收日月精华,才好不容易化为低级无意识精灵,再经过多少年的灵气积累,才能修成人形,获得意识,本以为与人类相同,可是人类却排斥我们这些异类,尤其是一个一个的守灵师,逼得我们不得不以人类为食,以加深自己的灵力,以保全自己。”
伊荃静静听他说完,才答道:“这就是你们化为恶灵的理由?也是你们憎恨人类的理由?你们的恨与杀戮,只会加深身上的恶灵之气,你们自以为是为了保护自己,可是恶灵之气增长到一定程度时,你们就忘了自己的初衷,不再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是为了没有限止的**,这样的生命存在于天地之间,视天下生命为敌,势必为人所杀,其他书友正在看:。”
她的话刚说话,四先生已闪身到伊荃面前,绿光森冷,一柄灵剑狠狠斩在结界上,结界虽然未破,却已有了裂痕。
一击就使艾可老师的结界产生裂痕,想来他愤怒已极。
他双手紧握着剑柄,绿森森的剑刃紧紧贴在泛着黄色光芒的结界上,他的犀利的目光透过结界,直直地落在伊荃那张美丽的脸上,散发出来的灵力使得他的衣袍翻飞如舞。
风更疾,伊荃稳稳地坐着,结界还未破,四先生的动作也一时凝结住,只听他愤怒地说道:“你知道什么!少自以为是!可恶的人类!”
杀气早已腾腾,伊荃却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似的,抬头平静地问道:“你不相信是吗?那我再问你,你为什么要杀我?因为我是一个人类,所以你恨我,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四先生还未说话,伊荃已自己回答了:“或者,是因为大先生的命令?”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四先生冷冷答道,双手仍持着绿剑,剑紧压着结界,结界上又被划开了几道裂痕。
伊荃淡淡一笑,她觉得别人回答问题时,若说“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的话,那么答案多半是就肯定的了。于是她淡淡地道:“你知道大先生为什么要杀我吗?曾有精灵告诉我,以我这微弱的灵力,连被吃的价值都没有,我并没有见过大先生,自然也没有深仇大恨之说,然则,大先生何似指定要杀我?”
听了这话,四先生微微一愣,心里的怒气也平消了些,他也觉得奇怪,如伊荃这等低灵力的人,精灵的确是不屑于吃的。又听伊荃说道:“我入贝哈科学园还未足三月,而这次学园指定下来的却是中级实练,可是到了联山,方才发现并非如此,以联山各精灵的实力,这次的实练已到了高级水平,这岂非太奇怪了?更奇怪的是,与我素未谋面的大先生居然指定要杀我,其他书友正在看:。”
四先生注视着她,沉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伊荃微微笑道:“我的意思,想必四先生已明白了,大先生是精灵,自然是恨着人类,何以又与贝哈科学园的人类合作愉快?你们口口声声说恨人类,可是当利益符合了**时,你们的选择又是怎样?那么在这个时候的杀戮,到底是为了生存,还是为了**?又该不该为了这个理由而继续下去?恶灵之气刚开始凝聚时,也许是有理由的,可是当变成真正的恶灵后,也就无所谓善恶,无所谓理由,只有因**而加深的罪孽。”
这句话像重锤一般,将他的心头敲得一阵波动,四先生的眼珠微微颤动,杀气已渐渐消失,而手里的绿色灵剑也因杀气的消失慢慢变钝,结界的裂痕也暂陀伸。
伊荃说道到这里,脸色忽然变得忧伤,声音也低沉下来:“其实二先生、三先生、五先生,他们的恶灵之气被净化后,已不想留在联山了,可是因为仍对大先生心怀忠义,不忍离开,是以留了下来,可是据我猜测,他们现在……”
说到这里,伊荃似已不能再说下去了,她咬了咬嘴唇,又道:“他们对大先生情义尚存,可是不知大先生是为着什么理由伤害他们,他们可曾做过伤害大先生的事情?”
四先生已收了灵剑,一听到老二、老三、老五的事情,心里就涌出一阵酸楚,的确,他们三人并没有做过对不住老大的事情,他看着伊荃,心道:这女人说得没有错,老大只是为了自己的私欲,而对老二、老三、老五下手,跟了老大近一百多年,从来都未曾做了对不住老大的事情,可是老大却如此对他们,实在是令人心寒。
正想着,忽然听到山上响起一阵巨大的爆裂声,紧接着一股强风从山上直吹而来,卷起地上的尘土纷纷扬扬,惹得人睁不开眼睛。
四先生惊讶地望向山上,身子不禁一颤,这种灵威……
然而就在同时,一阵悠扬悦耳的声音响了起来,随着风飘向未知的远方,好看的小说:。
这是韵衡的声音,那女人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吹韵衡!他这样想着,却又觉得这声音特别惹人迷恋,这声音仿佛化成了千千万万个熟悉的画面,涌入他的心头,他敢肯定,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曲子,可是为什么这感觉却这样熟悉,这样温馨,即使这样大的灵威冲击下,也样的强风下,还是能让人心神安宁。
这韵衡声忽强忽弱,忽柔忽刚,像溪流叮叮的声音里偶尔响起瀑布湍流,悠悠然,不知不觉中,他竟然听得痴了,一时呆呆地站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韵衡声渐渐平息,渐渐宁静,最后如一缕轻烟,吹散在了空气里。
“这声音很熟悉,是吗?”伊荃放下韵衡,柔声问道。
四先生点点头,的确很熟悉。
他忘记伊荃是看不见他点头的,可是伊荃知道他认可了,于是伊荃微笑着说道:“这是你自己的声音。”
四先生奇道:“我的声音?”
伊荃点头。
四先生惊讶地看着她,又问道:“你能听见我的声音?”
伊荃坦然道:“虽然很模糊,可是还是能听到一点点,不过,你若离我再远些,我应该就听不见。”
四先生久久地看着伊荃,忽然警惕起来,厉声道:“你倒底是什么人!”
伊荃最怕是就是别人这样问自己的,可偏偏总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