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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总算老天待咱们兄弟不薄,让咱们兄弟终于相见了,今天咱们应该高兴才是。”
郑青士上前抓住两人的双手,又扯着嗓子喊道:“小二,来一桌好酒好菜——快——”
少顷,酒菜上来。
王亚樵端起酒杯,起身说道:“今天是我来到上海滩以来,最开心的日子,朋友相聚,兄弟相逢,岂不是人生最大的乐事。来,让我们兄弟为重逢干杯!”
“干——”众人齐声应诺。
望着眼前热血的兄弟景象,张佑白心里面很是激动,要想成就一番大事业,没有一帮可以以命相交的兄弟怎么能成。
一腔热血,燃不尽这心中火——
一杯烈酒,浇不尽这许多愁——
虽然王亚樵已经答应跟着张佑白一起做事,但张佑白还是想让王亚樵能够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对于这样的民国奇人,张佑白不认为自己能够马上令对方信服。
“九哥,不知近来有什么打算?”饮近杯中酒,张佑白微笑着问道。
“佑白,我是这样考虑的,要想在大上海立足,必须有钱有势不可。最近,我联系了一些在沪上的安徽老乡,我打算成立一家同乡会,团结起来,才能和外界抗衡,才不至于被外人欺负。当然,最后我还是想听听你的意见。”王亚樵有些不好意思的坐在那里,望着张佑白诚恳的说道。
“哈哈—”张佑白笑了起来:“九哥,你太客气了,咱们是兄弟了,你想做得事,就是我想做得事,小弟一定支持到底。”
还有一层意思,张佑白没说,其实在这个万恶的社会,恶人还需恶人磨,历史上,王亚樵也是靠安微同乡会起身,靠斧头帮名声大振,达到辉煌的顶峰。自己没必要、也没有能力改变这些事情,自己要做的,就是要把他往好的方向引导。
“好,既然佑白也没意见,那咱们第一步就是要接收安徽旅沪同乡会。”王亚樵兴奋的说道,然后又指着张佑白对郑青士、蒋非我说道:“以后,张先生的话就是我的话,大家都要惟命是从。”
此时,众人早已酒酣耳热。但听到王亚樵的话,郑青士和蒋飞我还是立刻站了起来,抱拳道:“张先生,以后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张佑白也慌忙立起身,微笑着抱拳还礼道:“咱们兄弟之间不用这么客气,以后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好好——”
一帮热血的汉子,齐声嚷嚷着叫了起来,眉角眼梢都露出了几分激动的神色。
这个时候,楼下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楼下的赌徒的叫喊声突然静止了下来,只看到一帮打手正用恶狠狠的目光打量着四周,其中几个正按着一个长脸汉子。
这个长脸的年轻人被几个打手按着,估计身上也挨了不少老拳,头发有些凌乱,但脸上的神色任是那么淡然。
这时,一个传黑色稠衫的廋高个走了过来,吸了一口手中的烟枪,狞笑着说道:“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哈哈,你个哪里来的小瘪三,竟敢跑到这里抽老千,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那长脸汉子也不着恼,竟仰头哈哈笑道:“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公生记竟会做着诬陷人的勾当;没想到名闻上海滩的杜月笙竟用你们这群蠢材做手下。我戴春风真是有眼无珠,看错了门路。近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周围赌客本就对此事有些怀疑,听了这话,嗡嗡的议论声响成一片。
看到这种情形,那廋高个不禁有些恼羞成怒,气急反笑道:“好,你个小瘪三,死到临头了,你还嘴硬。今天你顾爷爷非废了你的手,扔到黄浦江喂鱼不可。”
两个打手忽的把那长脸汉子的手按到桌面上,一人狞笑着高高的扬起了雪亮的尖刀。
锋利的尖刀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刺眼的白光,场面瞬间紧张了起来。
这个时候,楼上突然一阵喊声传来:
“给我住手——”
那嗓音穿过宽敞的大厅,传遍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所有的人都呆住了,谁有那么大胆,敢在杜月笙的场子里救人,所有的目光都望向二楼喊声之处。
只见一个身穿月白色长衫的年青人,嘴角含着淡淡的微笑,正一步一步顺着楼梯走了下来。
脚步踩在楼梯上发出“踏踏—”的声响,那镇定的脚步,那飘逸的身影,在这一刻,使所有人倾倒。
麻杆似的顾嘉裳也抬起了头,凭着多年的江湖经验,也感觉到来人必定不凡,不过心里并不担心,因为这公生记后面有谁,那是上海滩赫赫有名的黄金荣黄老板,杜月笙杜先生,能在他们的地头上找场子的,顾嘉裳自信上海滩还没有几个人。
想到这里,顾嘉裳的眼神里现出不屑的味道。
张佑白虽然知道在杜月笙的场子里救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内心深处知道,此人一定要救。刚开始就觉得此人眼熟,当听到戴春风三字才恍然大悟,原来此人竟是戴笠戴春风。
这位在后世以残酷无情著称的戴笠,号称“蒋介石的配剑”、“中国的盖世太保”、“中国最神秘人物”。‘杀人魔王’戴笠。
在戴笠所有的特点中,最突出的也许是他为自己的领袖效劳的意愿。他为自己选择的这个名字的字面意思是“戴雨帽”,其象征意思是“一个仆人”,即强调了这种动物般的甘做其主人蒋介石走狗的奴性,同时代表了封建观念中的相互尊敬。戴笠这么对别人解释自己的名字:“有一首古诗这么说:‘君乘车;我戴笠,他日相逢下车揖。君担簦,我跨马,他日相逢为君下。’”
一个忠诚无比的戴笠,一个才干卓越的戴笠,这样的人在枭雄手下则为爪牙,在英雄麾下则为利刃,这样的人张佑白怎么能够放过。
本来按照历史的发展,今天戴笠会见到杜月笙,然后通过杜月笙的关系接触到蒋介石,然后开始他传奇而反动的一生。不过,遇到张佑白,一起都改变了。
想到这里,张佑白剑眉舒展开来,仰起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在笑声中,在众人的惊诧声中,昂首向前走去。
楼上几人都紧张的注视着,相视一笑,心里面都暗赞一声“好汉子”。郑青士、蒋飞我看向张佑白的眼神也灼热起来。
其实让一个人信服,难吗,难;容易吗,容易;你做出的事,有时比你说千句万句更管用。
“呵呵,各位兄弟,刚才失礼了,这位小兄弟是我的朋友,还望看在都是江湖兄弟的份上,放他一马,至于欠贵处的费用,小弟一一补上。”张佑白微笑着朝四周点了点头,那份淡定从容,使得顾嘉裳一愣,因为这神情,顾嘉裳也只在杜月笙等寥寥几人身上看到过。
“哦,这位兄弟,看着有些面生,不知拜的那路码头?”顾嘉裳边说边伸出右手,食指内扣,拇指微弯,余三指伸直,做了个奇怪的手势。
不明所以的人肯定看看得一头雾水,可是张佑白马上就明白了,这肯定是什么江湖切口,如果是王亚樵等人肯定没关系,可自己可真是一窍不通,却也不露声色,微微一笑道:“青帮洪门原是一体,江湖四海皆是兄弟,顾兄以为然否?”
顾嘉裳听得一愣,心道这是什么切口,怎么从没听人说过?难道这个年轻人是那里来的青帮前辈,不过又仔细一想,不对呀,这人连最基本的切口都不会,肯定是个假冒的空子。因此,不由得一阵冷笑道:“识相的,快点走开,不然连你一起装进麻袋,扔进黄浦江喂鱼。”
张佑白心知今天不能善了,剑眉高耸,长声笑道;” 我张佑白还偏不信这个邪,今天的事,我管定了。”
对面的顾嘉裳扔掉烟枪,一阵冷笑:“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来呀,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给我抓起来。”
夥的上来几个大汉,把张佑白围在当中,抡起拳头,直扑向张佑白。
“噗噗——”几声脆响,只见几个围在张佑白身边的大汉,纷纷捂着手腕后退,上面都插着一把带血的飞刀。
这时,只听的破空声响,郑青士从二楼一纵身,翻了个筋斗,落在张佑白的身边,哈哈大笑着说道:“杀鸡焉用牛刀,张先生请先后退,这帮小瘪三就交给我过过瘾了。”
话音未落,郑青士一个纵身,扑到戴春风面前,伸手如电,打到两人,把戴春风给抢了出来。
顾嘉裳又惊又怒,狂叫道:“弟兄们,都给我抄家伙,给我往死里的打。”
这时从四周涌来几十个手持尖刀铁棍的黑衣打手,狞笑着扑了上来。
“哈哈,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点道理都不明白,青士,你可是越活越倒退了”,蒋飞我长笑着从二楼跳下,两个起落,扑到顾嘉裳面前,锋利的飞刀抵在他的咽喉,笑眯眯的问道:“顾先生,请问,我们可以带走这位戴先生吗?”
顾嘉裳的冷汗已经流了出来,咬牙喊道:“好,这次,算你们狠,人你们可以带走,不过以后可要小心了,在上海滩还没有人敢得罪杜先生。”
“哈哈,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这时,王亚樵和叶飞鹏也从楼上走了下来,众人听到顾嘉裳的狠话,都哈哈大笑起来—
“张先生,大恩不言谢,以后春风这条命就交给你了。”戴笠紧抱双拳,激动地说着。
果然好手段,在王亚樵眼里,张佑白已慢慢有了枭雄本色,按古人所说就是已经有了龙凤之资。
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方今春深,龙乘时变化,犹人得志而纵横四海。龙之为物,可比世之英雄。
说张佑白有龙凤之资,并不是说张佑白有帝王之命,而是指具有龙凤之资的人,必是大福大贵之命,对旁人而言可能时无稽之谈,但对精通帝王之学的王亚樵来说,却有着莫大的意义,也许从这一刻,王亚樵才真心为张佑白做事。
张佑白微笑得看着戴笠,亲切的握住他的双手,眼神里露出无比的真诚:“春风,虽然第一次看到你,但我却有见到了久违的亲人一样,以后,咱们就是好兄弟!”
想起自己来到上海滩的惨状,从没有人正眼看过自己,戴笠内心深处热血在流淌,眼含热泪,和张佑白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对,好兄弟!”
不理会顾嘉裳恶狠狠的目光,张佑白大手一挥,脸上露出无比灿烂的笑容:“兄弟们,咱们走!”
众人笑着答应一声,嬉笑着向门口走去。
突然,一个俏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一身红艳似火的紧身旗袍,勾勒出性感的身材,正似笑非笑的盯着张佑白。
“黄小仙——”张佑白看到这位爱惹事的黄金荣的宝贝千金,头不由得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