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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灰色波斯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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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死不得 是福是祸?
朱玥从来没有这一刻的放松和解脱。
其实当她下定决心,爬上楼顶的那一刻,她就发现今天深夜的天空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深邃,满天的星星也是从来没有见过的那样璀璨迷人。那晶莹的天幕,神秘而又悠远,任你不由得被她吸引,不由得想要去探寻她的背后到底有着什么?唉,不知道即将到达的天国是否可以让人得到安详,愉悦的心情呢?让人不会再感到痛苦,感到悲伤,感到孤独,不会在因为这样的理由丧失生活下去的勇气?朱玥就这么一直凝视着美丽迷人的天穹,慢慢的,用一种散步休闲的速度走到露台边,坐在露台的栏杆上,然后就好像倒在自己家的床上一样,这么悠闲自如的从十四楼的露台上向下仰倒了下去。听着耳边悦耳的风声,朱玥感到整个身体似乎处在一种奇妙的失重状态中,轻飘飘的很是舒服。这是飞翔的感觉吧?早知道这么容易就可以解脱,就不应该在21岁才想出跳楼的法子来。自己啊,太笨了!
或许真的是临死前会看到以前的事。朱玥闭上双眼,脑海中却浮现了一幕幕往事:从记事起,家里一直是穷困的,父亲和村子里的人都没有什么往来,也没有什么人会来到自己破旧的家。即使是自己小时候交的朋友,也没有多少人愿意来这个看起来像“狗窝”的地方玩耍。即使真有愿意来找自己玩耍的小朋友,也会因为畏惧总是阴沉着脸的父亲而打消这个念头。
幼年中记忆中最多的镜头就是愁眉苦脸的父亲蹲在门前一支一支的吸着烟,白色的烟雾环绕在他身边,使他的脸看起来有些朦胧。小小的朱玥也蹲在父亲身边,望着门外的巷口,和父亲一起等待一个叫妈妈的人的出现。每当小朱玥问起妈妈是谁,妈妈去什么地方,妈妈什么时候回来这种问题,父亲就只是叹气,什么话都不说。这使得妈妈这个词汇在小朱玥的心中成为最神秘的所在。
不过,这种等待的时间并不长。在朱玥小学没毕业前,她的父亲,那个始终等不到老婆回来的男人,莫名其妙的死在了村外的水渠里。被人捞出来的时候已经泡的浮肿发臭。那时候朱玥在市里住校,一星期才回一次家,可能是村子中最晚得到父亲过世的消息的人了。当自己抱着一百分的试卷兴高采烈的回到家中,面对的却是父亲几近腐烂的尸体,年幼的朱玥除了哭泣就是恐惧,其余的什么也不知道,也不会做。最后,终于在村长的决定下,村子里的人搬走了家里唯一值钱的电视,给父亲举行了个简陋的葬礼。
之后再具体的事情记得不太清楚了,只记得从那以后村人鄙夷的眼神和如影附形的丧门星、扫帚星的称号。村人把父亲的死全部归结于自己,不知道哪里来的算命先生告诉村里人,自己是天煞孤星,刑克父母,克夫克子。反正是离自己近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不好的影响。这些话无疑给年幼的朱玥判了死刑,丧门星这个称号更变得名副其实起来。无论过去了多长的时间,无论自己有多努力的希望证明自己,这个称号足以把一切都抹平。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都是因为自己这个丧门星的存在引起的。村人,老师,同学,所有的所有,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是不屑,鄙夷和惶恐。甚至没有人愿意靠近自己。悲哀的往事啊,终于可以让它随风逝去了。现在好了,可以解脱了,这个跟了自己十几年的称号,自己一直被人唾弃鄙夷的根源终于可以摆脱了。半空中的朱玥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安心的陷入黑暗之中。
陷入昏迷的朱玥当然不知道,在她从楼上急速下坠的时候,环绕在她身边的空气似乎撕裂般地产生了细微的扭曲,随后在她的身体下方的空间中居然凭空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空间裂缝,一双手从那个裂缝里伸了出来。双手向两边一撑,一个人居然诡异的从那个撑大的裂缝中钻了出来。更诡异的是,他钻出来后,整个空间似乎恢复了平常。空气也不扭曲了,空间裂缝也不见了。仔细看得话,这个男子是个其貌不扬的人,那张脸属于那种丢到人堆里,就再也找不到的人,相貌平常到了极点。不过,现在那张平常的脸上正浮现着一种怪异的喜悦。他似乎看都没有看,一把就拉住了下坠中的朱玥,随着朱玥一起坠落了下去。不过,他可没有任何因为坠楼的惊慌表情,反而一脸喜悦表情的把自己的右手腕贴在朱玥的右手腕上,左手在右手腕上疾点了几下,就听到一声轻响,一枚样式古朴的手镯从他手上脱落,反扣到了朱玥的腕上。
看着自己变得光秃秃的手腕,那个男子疯狂的大笑起来:“终于啊,终于解脱了!天不亡我啊!你们找吧,看你们到哪里找我去!”而后又看向朱玥说:“看在你帮我一个大忙的份上,我就救你一命吧!”说着斜着推了朱玥一把,看着朱玥垂直下落的身体在空中的轨迹有了小小的变化,那个相貌平常的男子又狂笑着手在空中一划,空气又再次撕裂般地产生了细微的扭曲,随后空间裂缝又再次诡异的出现了。那个男子迅速的钻入那个空间裂缝中。随后,一切又都恢复了平常。平常得好像什么古怪的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只有朱玥纤细的身体重重的跌落在楼下的水泥地面上,发出破败的声响。殷红的鲜血缓缓地在地面上扩散开来。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又有两个男子凭空出现在朱玥的身前。其中年轻的那一个四处张望了一下,随即蹲下身,皱着眉的拿起朱玥的右手腕看了一眼,又厌恶似的一把丢开,恨恨的说:“我还说李哲这家伙怎么不跑了,原来做了偷梁换柱的把戏。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傻丫头,便宜了那个混蛋。”又回头向着后面的人说:“组长,我们现在怎么办?命锁被他拆掉了,没有了定位装置,怎么追踪他?”
那个被称为组长的男子冷冷的说:“还能怎么办?通知总部收队!把这个丫头带回去!追踪李哲的事叫总部伤脑筋去。”
年轻的男子愣了一下,问:“带她回去?为什么?这丫头流了这么多血,骨头不知道断了几根,都快死了,不用管她了吧?”
组长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回答:“你以为命锁是那么好拆的么?命锁为什么叫命锁?那上面都锁定了个人的脑电波频率,只要你往下一拆,接收不到你的脑电波频率,命锁会自动引爆炸弹的。咱们所里还真有想不开的人试过,仗着自己是空间能力者,想拆下来就用空间能力逃跑,结果呢?啧啧,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下。再说了,李哲他是难得一见的时空旅行者,本身是空间系的,又是高段的空间系能力,能和他频率相似的人极是少见,可以说是万中都见不到一个。否则你以为他这么有瘾,喜欢这么东躲西藏,有日没夜的奔波上五年多?他疯了?那是他因为他找不到完美的解除命锁的办法。估计就是这个偷梁换柱的法子也是失败的几率大于成功的。这个女孩能戴上命锁,说不定还有点用。何况我们也需要个借口,证明我们是在认真做事,认真地追踪李哲。免得三组的人仗着自己办过几件事情,就总是自吹自擂,认为世上就剩他们了,还老说我们一组办事不力,找我们的麻烦。”
年轻的男子频频点头,奉承道:“还是组长深思熟虑,高瞻远瞩,想的周到。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么多,果真姜还是老的辣,组长不愧是领导。”
这一番话说的组长哈哈大笑,自认为自己大有领导风范,连说话都打起了官腔:“小同志嘛,毕竟见识少,不过年轻人还是可以进步的么。好好跟着我,学的东西够你受用的。”
年轻的男子又奉承了几句,然后说:“组长,这个命锁设计的也真是够霸道的,谁没有个万一的,那岂不是……”
“闭嘴,你懂什么!”组长厉声喝止,然后口气又转得柔和一些:“不该管的事情不要管,不该问的东西不要问……命只有一条,自己不替自己惜,谁会替你惜?忘掉!听到没有?你只要记住,总部的命令什么也不要问,乖乖照办就可以了。记住了吗?”
“是是,组长教训得是。我全记住了!我一定遵从组长的话,什么不该问的问题都不问……”年轻男子一幅卑恭踞膝的样子,头点得快赶上小鸡啄米了。他心里也是一阵阵的害怕,怎么就忘了命锁有监听器的功能,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不是都会传回总部吗?多亏了组长的提醒啊。否则……一想起后果,年轻男子又是一身的冷汗。
“记住就好,以后要乖乖话,所里可不会给你面子的……”组长继续教训着。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搭起朱玥,又这么凭空消失了。只留下一轮迷茫的月亮,映照着地上尚未干涸的血迹。
痛!苏醒过来的朱玥,出现在脑海里的第一认知就是痛。不过,对于有着多次自杀经历的她来说,这点痛尚可以忍受。而随后的第二认知就是自己真是倒大霉了,又没死成。从小到大自己似乎就是被霉运缠身,或者说自己就没有得到阴间一众神鬼的青睐。想想吧,自己割过腕,上过吊,摸过电门,喝过农药,也曾经投过江,也曾经闯过红灯。这么多次的自杀,就没有一次可以痛痛快快地死掉,都是在将死不死的时候莫名其妙被人救回来。
割腕是在自己那间从没人光临的小破屋中进行的,不过自己好像有点晕血,一见到红红的血从自己的手腕上流出来就很干脆的昏倒了。结果醒了居然是在医院。听说是个收破烂的在自己家门口看到自己拣的那堆垃圾想收购,一推门就进来了(不好意思,没钱装锁。再说,那破屋子,小偷都不屑来)。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救了。你说倒霉不倒霉?上吊那次,特地找个没人去的树林,结果就偏偏有人从那走,还偏偏从那棵树下走,还就偏偏那个时候从那棵树下走,你说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呢?在医院里摸电门,不知道怎么那个电门就是没电;喝农药,一瓶子下去了,等了半天自己倒是倒了,不好意思,那是困的。喝完农药还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的你见过没?自己就是!闯个红灯引起一串连环车祸,十一死,七重伤,九轻伤。自己这个中心点,罪魁祸首就偏偏是那九个人里头的!据说最后这起恶劣的交通事故的调查原因是小公共超载……没天理啊!投江那次就更倒霉了,自己硬生生造就出来一个见义勇为的活雷锋……往事不堪回首啊!那么这次,又到底是哪个吃饱了睡不着觉的神经病,半夜两点出来遛弯救一个跳楼的人?还是十四楼的高度太低,跳下来只能跌个重伤,跌不死人?
胡思乱想一番后,朱玥缓缓地睁开眼睛,打量起这间陌生的病房,光线昏暗,但还是可以辨认出白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整个房间的家具就只有她身下的这一张床和一套看起来很小巧的白色桌椅。厚重的深色窗帘被放了下来,将窗口挡得严严实实,不过从投进来的些微亮光来看,现在应该是白天。怪异,朱玥的心中不自然的浮现起这个词。毕竟有过多次自杀经验的她,进过的意愿实在不在少数,从没有感到有任何病房能像这间病房这样,带给她这么怪异的感觉的。不光是因为病房怪异的摆设,和诡异的安静,整个房间从头到脚都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朱玥甚至以为自己是被送进了传说中的鬼医院里面,没准呆会儿门一开,就蹦劲歌僵尸什么的怪物来……
还好,这种可怕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在朱玥忙着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开了,三个人从门外走了进来。虽然由于光线过暗看不清他们的外貌,但从身体轮廓上还是分辨的出是两男一女。两个男子一胖一瘦,女子的身材倒是极好,看得出婀娜多姿的曲线。
较胖的男子轻声地开口:“秦观,你带回来的就是她吗?看不出什么来。”
较瘦的被叫做秦观男子回答说:“我也是看不出什么来。您还是让兰姐来看看吧,我对这些又不熟悉,一个注意不到的,难免就会出差错。”
较胖的男子又开口道:“兰芬,你去看看。”看他说话的口气,似乎是领导一类的人物。不过他说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们打算从自己身上看出什么来?
朱玥正在纳闷中,那个女人已经朝着她走了过来。不过很明显的,她对朱玥应该是没有多大的兴趣的,甚至于对朱玥身上的石膏和绑带,看都没有多看上一眼。直接走到朱玥的身边,伸手向朱玥的身侧摸去。直到她冰冷的手指接触到朱玥的右手腕,朱玥才发觉到自己的手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让什么人给戴上了一个圈一样的东西。冰冰凉凉的紧扣在手腕上,让自己觉得很不舒服。朱玥很想看看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扯动身体的下场就是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