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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盖,等会儿你冲上城头,杀散弓箭手,咱们城外会合。”
李克用此时还不想扔掉马,李克用知道,如果没有马,出了城也是死路一条。
“明白!”
李克用盘马弯弓,箭如流星,当时射翻好几名弓箭手。
谁都是爹妈生的,没有不惜命的道理,弓箭手喊叫着伏在女墙下,不敢露头。
“走!”
李克用喝了一声,盖寓纵身而出。
一个都头见盖寓手执弯刀,直薄城下,当即明白盖寓要登城,当即将手中宝剑一挥:“临阵不战,军法从事。”
有几个胆大的,抖抖索索站起身,刚一露头,就被李克用解决掉。
看看离城墙还有几十步,城上的弓箭手鼓噪起来,如果真要被盖寓冲上城头,他们的弓只有当烧火棍使了。
那都头更是着急,挥剑砍翻一人:“再不出战,有如此例!”
弓箭手们不得不站起身来,李克用本事再大,也不可能一箭消灭一支部队,眼看盖寓要死在乱箭之下。
就在这关头,一个黑影窜上城头,弓箭手们还没弄清怎么回事,转眼间躺倒好几个。弓箭远距离时效果很好,但一旦被对方冲到了跟前,简直跟肉垛子一样,弓箭手们一阵骚乱。盖寓也乘机登城,,下手却不容情,一刀一个。
李克用趁机冲到城门下,斩关落锁,夺门而出。
那道黑影正是萧玄衣,进城之后,萧玄衣带着马小豆找了一个饭店正吃饭。突然大街上一片鼓噪,说是节帅府那边杀人了。萧玄衣猜测是李克用出了事。又听到南门喊声震天,便背上马小豆赶了出来。,两人看李克用冲出城门,便也从女墙跳出城外。在唐代,各州郡的城墙都是土筑的,也不甚高。
三人在城外会合,怕城中驻兵追出,也来不及多问,就向城南落荒而逃。
刚跑出去几百步,就听到后面一片嘈杂,地动山摇一般,李克用喊了一声:“骑兵追来了。”
萧玄衣回头一看,城门涌出一股潮水,正在向他们卷来。三人舍命奔跑,而那股潮水却越来越近。
盖寓跑着跑着,突然一跤摔到在地,李克用和萧玄衣停了下来,盖寓大口喘着气道:“你们走吧,我实在是跑不动了。”
李克用下了马,用马鞭照马的屁股上一抽,马跑开了,李克用对萧玄衣说:“萧兄弟,估计只有你能逃得掉了,你先走吧。”
“非此不足以报李大哥知遇之情。”萧玄衣说罢,哈哈大笑。
“没想到咱们兄弟还有这个缘分,只是连累了马小豆。”李克用道。
“我的儿,你怕不怕?”萧玄衣问背上的马小豆。
“有干爹在,我不怕。”马小豆无知无畏。
“咱们就大杀一场!”李克用豪气干云。
这时骑兵已经追到,分成左右两翼,象两张巨大的翅膀,将他们覆盖。
骑兵队又往前冲了好几里,这才停了下来。李克用他们几个竟然毫发无损。
原来带队的是沙陀兵马使李尽忠,李尽忠是李克用的叔父。
“你这孩子也太莽撞了,竟然在防御使府前杀人。”李尽忠对李克用道。
“叔父,我父亲去哪了,我家怎么成了防御使的府邸了。”李克用也没有解释,反而急吼吼地问李尽忠。
“今年二月份的事情,朝廷改任你父亲到振武军了。新来的大同防御使叫段文楚,是个文官。”
振武军治所在塞外的受降城,过了云州,还要往西北方向走好几天才能到。李克用不明就里,问道:“我父亲才上任云州多久啊?朝廷为什么要把我父亲派到振武。”
“你父亲做错了一件事情,就是讨伐庞勋的时候,太卖力了。十镇官兵形如草木,就咱们沙陀人骁勇。”李尽忠黯然。
“咱们这是给朝廷立功啊。”
“虽然立了大功,但也引起朝廷的忌惮,鸟尽弓藏的道理,你要过几年才能会明白的。”
“皇帝小儿也太薄情了。”李克用不禁义愤填膺。
“情谊是在兄弟们之间讲的,跟朝廷讲什么情谊,在朝廷眼里,咱们也就是会说话的牲口。”
李克用正要破口大骂,李尽忠摆摆手,意味深长地说:“你今天多亏了这两位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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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插草为盟
风尘三尺剑,社稷一戎衣。这两句诗说得是大唐的太宗皇帝:李世民。
李世民十六岁从军,二十岁手定天下,二十八岁登基,实在是英明神武。在位二十三年,唐朝臻于盛世。
盛唐气象,胡汉一家,万邦来朝,那是不用说了。靠的是太宗皇帝的恢弘大度,天日之表。
到了晚唐,表面上还胡汉一视,其实对于少数民族的武力,已颇为忌惮。这也正是露怯的表现。
庞勋之乱后,朝廷觉察到沙陀人的强悍,把三千沙陀骑兵分割成六部分,李国昌带了五百人去了振武军,李尽忠带五百人留在云州,还有五百人在蔚州。剩下的一千五百人,都被朝廷调到中原去了。
“我父亲怎么变得逆来顺受,任凭朝廷摆布。”李克用越听越上火。
“这事你问你父亲去吧,要是按我的性子,早就把那个防御使给杀了。”李尽忠也是个暴脾气。
“我这就去振武军,不过没有坐骑,给我匀出三匹马来。”李克用是一点也不客气。
“这事还用你说。”李尽忠说罢,当即令手下腾出三匹良马。
萧玄衣在旁边一直没作声,因为这是人家的家事,自己插嘴反而不好。盖寓倒是忍不住,说道:“李大叔,你把我们放走了,怎么回去交差啊?”
“这事你就不用管了,他段文楚一介文官能把我怎么着,高兴了我给他敷衍两句,不高兴我鸟都不鸟他。”
李克用把萧玄衣,盖寓都给李尽忠引荐了。李尽忠看着两个人连连点头,又叮嘱李克用道:“把你的性子收一收,别对别人颐指气使的。”看来李尽忠熟知李克用的脾气,李尽忠说罢,收队回城了。
这时天色已经黑透了,广袤的沙碛上,星星很低。李、盖二人上了马,萧玄衣由于不会骑马,空着的那匹马就由盖寓牵着,几个人又往南行了半个时辰,直到看不见云州的火光,这才停下来。
李克用一天之内,连遭数难,先是被萧玄衣挫了锐气,死了骏马。又听到父亲被远窜塞外,顿感世事无常。沙陀骑兵虽然威震天下,也只不过是任人摆布的棋子。自己虽然勇冠三军,但是没有盖寓和萧玄衣,自己也出不了云州城。看来武力和权势都是靠不住的,只有兄弟,临危之机还能帮你一把。想到这里,便问盖寓道:“银子给萧兄弟了吗?”
“萧兄弟执意不要。”盖寓解释了一番。
“李大哥,你别见怪,我就是这个脾气,欠别人的东西我睡不着。”萧玄衣在旁边说道。
李克用想了一想,心中明白,萧玄衣的意思是跟他平等论交。便对盖寓说道:“既然萧兄弟是这么个意思。咱们就不要勉强了。何必为了一点银子,让萧兄弟自觉低咱们一等。”
李克用又对萧玄说道:“萧兄弟,咱们要是有什么恩怨,到现在是一笔勾销,各不相欠。从此后再也没有什么东家,佣工。你要是觉得我李鸦儿还够点意思,咱们就学刘、关、张。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李克用有好几个名字。自号“碧眼胡”,小名“李鸦儿”,军中又叫“飞虎子”。但在朋友之间,喜欢自称“李鸦儿”。
“既然李大哥这么看得上我萧玄衣,我还能有什么说的。”萧玄衣大喜。盖寓也明白,自己又升了一级。
当下三人撮土为坛,插草为香,拜了几拜。论了一下年龄,萧玄衣虽然不清楚自己确切的年纪,但怎么着也是最小。盖寓排大,李克用排二。
“我叫李三哥都叫顺口了,一时改不过来啊。”萧玄衣提出一个问题。
“二哥,三哥你随便叫,只要没两个人答应就行。”李克用笑道。
盖寓没跟他们两个掺话,拉过来马小豆问道:“我的儿,你几岁了。”
“七岁。”
盖寓就拿出七个银锞子来,递给马小豆。
马小豆不敢要,看看萧玄衣,萧玄衣道:“给我儿子银子,不就是给我吗,不过兄弟有通财之谊,我就不客气了。”又对马小豆说:“我的儿,拿好了。”
那七个银锞子有七十两,马小豆伸手一接,竟压得扑通一下,摔倒在地。李克用哈哈大笑道:“这个头磕的实在,看来银子还是好使。”
因为错过了投宿的时间,几个人就在野外露宿了一夜,奔走了一天,大家都很疲劳。只有萧玄衣可以练功代替休息,便自动担任警戒的任务。
第二天,天刚亮,李、盖两人陆续醒来,议定行止。李克用首先说道:“三弟,既然昨晚咱们已经说清楚了,你要是想回夷门,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你要是想出来转转,不如就跟我们去塞外,塞外有大漠,有草原,虽然没有关内繁华,倒是男儿骤马之地。”
“刚认识两位财主大哥,我怎么会回夷门呢?”萧玄衣虽然很想回夷门,但李克用一家现在正走“背”字,这时候离开,未免让人心凉。
“三弟能跟我去受降城,二哥我求之不得。”李克用大喜道。
“我现在也不去受降城。”
“你到底买什么关子?”盖寓也没想到。
“咱们不是在洺州的时候跟鲁奇、莫聪说好了吗?让他们到云州来,现在咱们既然不在云州了,怎么也要给他说一声。”
“本来是咱们违约在先,这事也不要勉强他们,他们愿意到塞外,我非常欢迎,他们要是不愿意来,也就算了。”李克用道。
“他们两个要是过来的话,肯定是走井径,过雁门关而来,因为这条路最近,跟我们骑马的不一样。三弟可以到雁门关去等。”盖寓说道。
说到马,萧玄衣忽然想起,李尽忠留下三匹马,便说:
“这匹马我也不会骑,两位大哥不如带走吧。”
“你到了塞外,肯定要学会骑马的,趁这几天你等人,不如先学学。等将来有了好马,二哥送你一匹。”李克用道。
萧玄衣正要推辞,马小豆在后面拉了一下萧玄衣的衣角。萧玄衣立刻会意,便说:“那我就听李三哥的,先拿这匹马练练。”
“我昨晚跑丢的那匹马也是百里挑一的好马,你要是能找到,算你发了一笔小财。”盖寓还惦记着他的马。
“我找到就算是我的了。”萧玄衣道。
“刚才给你都不要,现在一匹你又嫌少。”李克用打趣萧玄衣。
“是啊,我多要一匹给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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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天纵奇才
李克用、盖寓、萧玄衣三个人重归于好,当下议定:李、盖二人北上振武,萧玄衣南下雁门。会合鲁奇、莫聪之后,再去振武军。
这其间马小豆也没闲着,对着三匹马挤眉弄眼,动手动脚。
李、盖二人走后,萧玄衣看看剩下的那匹马正在啃地上的青草,不禁来了兴趣,谁知刚一靠近,那马突然跳了一下,刨起后蹄来,好在萧玄衣身手快,连忙跃开,这才没被踢到。
“人家心情不好,不要惹它。”马小豆说道。
“怎么心情不好了?”萧玄衣笑吟吟地调戏他儿子。
“你没看它两个朋友都走了吗?”
“我的两个朋友也走了,我也没有心情不好啊?”
“你还年轻,不懂人情世故。”
萧玄衣一脚踢上马小豆的屁股:“这种拐着弯骂人的话,跟谁学的?”
马小豆吐了一下舌头,不言语了,萧玄衣继续跟那匹马起腻。那匹马突然抖了一下鬃毛,撒腿就跑,萧玄衣正要追,马小豆连忙说道:“我来我来。”
马小豆仰天咴咴叫了两声,那马果然挺住了。马小豆就走过去,用手摸马的脸颊,然后又给它脖子上挠痒痒,那马则凑到马小豆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