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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火怎么还能用啊?”李克用大奇。
“我这是夜行人专用的‘千里火’。”刘窟头洋洋自得。
“千里火?”
萧玄衣也凑过来看,刘窟头就演示了一遍:拿出一根竹管来,将燃烧的火绳塞入主管内,然后塞上木塞。立刻漆黑一片。
“想用的时候,就把火绳取出来迎风一晃,就着了。”
刘窟头说罢,手中就多了一棵火苗。
“在哪买的?”萧玄衣问。
“这东西有钱买不着。”
在萧、李二人的打压之下,刘窟头说了一个制作的方子:白薯蔓浸水中泡透,取出捶散,再泡再捶,反复七次,然后加上芒硝,硫磺,松香,樟脑末,捻成绳,晒干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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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画壁
三个人休息一会儿,又站起来往前走,看到一道毁坏的石门,萧玄衣心想:这刘窟头的破坏力挺惊人。
钻过那道石门,又走了几步,进了一个大房间,刘窟头道:“这是地宫的前室。”
这前室有两丈见方,高也有两丈,白石铺地,青石砌筑,顶盖是半圆形的。
“前室干什么用的?”萧玄衣问。
“相当于家里的院子吧。”刘窟头也不敢肯定。
“有道理,这左右两个门应该相当于东屋、西屋了。”萧玄衣道。
“应该叫侧室,地宫的方向未必是坐北朝南,也有可能坐西朝东。”刘窟头也不是浪得虚名。
“咱们到侧室去看一看。”萧玄衣提议。
刘窟头举着千里火走向左手的一个侧室。萧玄衣见李克用正对着墙壁发呆,拉了他一把:“发什么愣呢?““墙壁上有画。”李克用道。
刘窟头和萧玄衣闻言凑上去,墙壁的青石上果然刻着一付画,画中一个人赤身**,一手搂着一个妇女,另一只手扬起。好像要扔什么东西。
“我还以为太子丹是条好汉,没想到也好这个?”萧玄衣啐了一口。
“难道你不喜欢啊?”李克用打趣道。
“我又不是好汉。”萧玄衣强辩。
“人家也没说自己是好汉啊?”
“那是谁说的?”萧玄衣一时想不起来。
“对啊,我好像也听说过。”刘窟头也愣了一会儿。
“走吧,走吧,去看侧室。”李克用推着两人往侧室走。
侧室和前室之间也有一道石门,照例被破坏,钻过这道门,三人来到一个小房间。
这侧室有一丈见方,也是白石地面青石墙。三人看了一下,没什么营养,就去了右手的侧室,除了面积小一些,跟左手的侧室没什么区别。
从侧室出来后,三人又在前室转了一圈,李克用作出结论:“此处倒是可以藏二十号人。”
过了一条不长的甬道,三人来到地宫后室。
“前室是院子,这个后室应该就是堂屋了。”萧玄衣自作聪明。
“不尽然吧,我怎么看到一口棺材。”李克用反驳道。
这后室跟前室大小相同,也是白石铺地,青石砌墙。只不过多了一口棺材。
“有棺材为什么就不能是堂屋啊?”萧玄衣反问。
“应该叫卧房才对,谁家睡在堂屋里啊。”李克用解释道。
“这个你就不懂了,他躺在堂屋里不代表他在睡觉,有可能在处理家务。”
“躺着不睡觉干什么啊?还处理家务?”
“因为他是死人啊,死人跟活人不同。死人躺着也可以是醒的。”萧玄衣语无伦次。
“汉人讲究‘视生如视死’,他虽然躺着,却相当于坐在这里。”刘窟头说的还算明白。
三人走到棺材边,棺盖已经被掀开,外面套着一付石椁。棺材里一付凌乱的枯骨。
“怎么没有头骨啊?”萧玄衣小时候扒过死人的衣服。
“他的头肯定送给始皇帝了。”李克用道。
“始皇帝看完了应该给送回来啊。”萧玄衣道。
“这东西一割下来,就没什么用处了,谁还巅儿巅儿的送回来,再说燕国离秦国又那么远,都臭了。”李克用解释。
“据说他安了个金头,估计被上一伙人弄走了。”刘窟头补充。
“对了,你不是说还有别的洞口吗?在哪?““在侧室。”
后室跟前室一样,也有两个侧室。刘窟头领着两人进了左手一个侧室,里面有一幅棺材,盖子也被掀开了,里面倒是有头骨。
随着刘窟头的火绳到处,侧室的墙壁上,果然有个洞口,刘窟头见洞心喜,将火绳递给李克用道:“我看看能不能钻出去。”
刘窟头爬进盗洞里,不大一会儿,灰头土脸的退出来:“已经被堵死了。”
“还有别的洞吗?”李克用问“另外那个侧室有个洞,我试过,也被堵死了。”
“这不是绝路吗。”李克用眼看要发火。
“放心,咱们已经进来,想出去还不容易?”刘窟头打保票。
“你要挖几天啊?”
“顶多半晌的功夫。”刘窟头夸口道。
“那就赶紧挖啊。”
“出口准备开在哪儿?”见两人大眼瞪小眼,刘窟头又补充了一句:“坟旁边还是坟头上?”
“当然坟头上了,坟旁边要是再有个茅坑怎么办?”
刘窟头没言语,又钻进洞去。萧玄衣和李克用在等了一会儿,觉得无聊,李克用便拿着火绳去看壁画,萧玄衣只得跟着。
李克用绕着前室转了一圈:“难怪看不懂,原来咱们没从头开始看。”
萧玄衣走过去,火绳照在一幅画上,画中是一个未冠的少年,表情羞涩。刻壁的人也是一位能工巧匠,虽寥寥几笔,却十分传神。
“这个就是太子丹吧?”萧玄衣猜测。
“应该是。”
两人走到第二幅画,画中是一位揖让的青年,身后一辆车,这青年和那少年的面部很相似。李克用道:“这可能是太子丹要到秦国去做人质。”
第三幅画,太子丹一手按剑,表情阴鸷。李克用解释说,太子丹在秦国受到非礼的待遇,对嬴政心怀怨恨。
第四幅画,就是那幅**图。这个**人是荆轲,燕丹要报秦,寻访到荆轲,给荆轲以很高的礼遇:女人随便玩,黄金随便用,此图中就是荆轲用黄金掷青蛙。
第五幅画,画中一个无头人,一手拿刀,一手拎着首级。这很明显就是跟樊于期借头的桥段。
第六幅画,易水送别,荆轲高歌,高渐离击筑。
第七幅画,荆轲刺杀太子丹。太子丹绕柱而走。
看到这里,李克用觉得不对头,怎么变成太子丹了?应该是秦王嬴政才对啊。李克用又跑到前面几幅画看了看,画中人物分明是一个人啊。
想了半天,李克用恍然大悟,前三幅画,都不是太子丹,二是嬴政。于是又重新解释。第一付画:嬴政少年时,曾到燕国作为人质,和太子丹关系很好。
第二幅画:是嬴政结束了做人质的生活,正要回秦国去。
第三幅画:后来太子丹被派到秦国去做人质,嬴政对他很不好。所以画中的嬴政表情阴鸷。
第四、五、六幅画都没什么异议。第七幅画就是荆轲刺秦。
第八幅画:几座很陡峻的山,山下有好多人你来我往,好像在建造什么东西。按李克用的推断,这应该是太子丹在辽东的时候。
第九幅画:几个军士拿着刀枪,嬴政被捆成一团。背后还有燕军的大旗。这明显属于幻想了。
壁画到此结束,萧玄衣却感到奇怪:“作为地宫的主人,这些画里燕太子丹一次都没出现。”
正说着,刘窟头找了过来:“出口已经挖好了。”
萧玄衣去验看了一下,回来说道:“老刘这次活儿干的不错,出口开在一棵树下。”
“老刘,我问你,这里就根本没有“燕太子丹”几个字,你怎么说这里是他的墓?”李克用问。
“我发誓我从来没说过‘燕太子丹’。”
“不要看我哈,我要饭出身,以前根本没听说过这个人。”萧玄衣摆摆手。
李克用想了一下:“关键是墓,主人是谁无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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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羊群偷城
萧玄衣三人回到营帐时,已经是后半晌,阿保机早已将五天的口粮准备好:每人五斤干牛肉,五斤胡饼,一囊水。
胡饼类似于西域的烤馕,含水少,十分干硬,能久藏不坏,也便于携带。
“水只能带三、四斤,有点少。”阿保机道。
“我还正发愁秘道里水多呢。”
“怎么回事?”阿保机问。
李克用苦笑了一下,将过秘道时的情况跟阿保机说了一下。阿保机想了一会儿说道:“要是换一口气能通过的话,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有什么法子。”李克用惊奇道。
“这水囊总能装一口气吧。”
李克用恍然大悟,拿过一个水囊来,翻来覆去的看。这水囊外层是羊皮鞣制,内胆是羊尿泡吹成。
羊尿泡也就是羊的膀胱,契丹人在杀羊时,将羊的膀胱割下,把膀胱的里层从刀口处翻出,用石片将上面的附着物刮下,沾上草木灰揉搓几遍,清洗一下,然后再翻回去。几个人从刀口处轮流往里面吹气,膀胱涨到西瓜那么大时,开始呈透明状。这时用绳子扎住口,挂起来晾晒。
几天之后,羊尿泡就晒干了,然后在外面缝制一层羊皮,水囊就算做成了。一个水囊能盛三、四斤水。
阿保机的族人都不会游泳,为了快速通过水道,李克用又出了一个主意:在水道内扯一根绳索,就算不会水,用手拉着绳索也行进的较快。
“只是四、五十步的绳索怕不容易措办。”李克用道。
“这个不用担心,我的每个族人都带着套马索,每根都有好几丈长,到时候接起来就可以了。”阿保机道。
一切准备就绪,按李克用的计划,明天就入城,先到地宫里躲起来,五天之后,张公素再不济,也该到了。
“要是到不了怎么办?”萧玄衣问。
“到不了再撤回来。”阿保机答道。
“那不是白等五天吗?”
“就算两军对垒,谁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何况这种取巧的事。要不然,直接登堂入室,拿刀架着脖子要就行了。”李克用嘲弄萧玄衣。
萧玄衣正要反驳,想想“十七禁五十四斩”的条例,还真怕惹恼了李克用。就在这时,两个斥候回来了。
“有没有大军的动向?”李克用问。
“没有碰到什么军队,倒是有个可疑情况。”一个斥候答道。
“什么情况?”
“路上碰到十几群羊,正在往幽州方向而来。”
“到底多少群?”阿保机问了一声。
“十二群。”另一个斥候补充。
“一群有多少头?”
“三百头左右。”
“每群相隔多远?”
“五里左右。”
“这怕不是张公素的前军。”阿保机吃了一惊。
“不会吧,扮成羊群来偷城,倒不容易察觉,不过这好几百里路,要是爬过来,士兵也受不了啊。”李克用怀疑道。
“三哥有所不知,这些羊群,白天不着急赶路,一到晚上就站起来行军。”阿保机道。
“老弟用过这种法子?”李克用问。
“我倒是没用过,据说有一次室韦族令五百勇士身披羊皮,奇袭过回鹘人。”
既然有过类似战例,李克用便不再怀疑,又问斥候:“最前面一群羊离幽州城有多远。”
“估计有二三十里。”
“这么说,他们今晚很可能要偷城。”阿保机道。
“老刘,幽州城门几时关闭。”李克用又问刘窟头。
“酉时正关大门,戌时正关偏门。”
“还来得及。”李克用自言自语了一句,立刻对阿保机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