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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军一旦追来,燕军便退守此山,只需要一把火,这些猛兽便纷纷出洞。号称天下无敌的秦军,到此恐怕要折戟沉沙。
黑虎会不会反噬燕军。这种情况也不能排除,但燕军毕竟据有山险,并且早有准备,到时候只需凿出一段峭壁来,黑虎再厉害也上不去。
秦军猝不及防,再说黑虎下山也容易得多,秦军一旦大败,燕军复国肯定没问题,到时候再纠合六国,扣关攻秦,地宫中最后一幅画的场景,也不是不可能出现。
这个计划原本完美无缺,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秦军攻破蓟城后,大军分为两部,一部由李信率领,进逼辽东,一部分北上,直捣代州。
由于燕军的顽强抵抗,李信一军进展不太顺利,而王剪则一战生擒代王赵嘉。见李信趑趄不前,王剪便想出一条计策:派人假扮代王的使者,潜入辽东,刺死了太子丹。
古人明训:事成于密,黑虎的事估计也没让旁人插手,太子丹一死,工匠们恐怕连饭都吃不上,只好作鸟兽散,扔下一个还没完工的烂摊子。
如果按照常理来推,这些黑虎要被永远封藏在大山里了。但天机造化,又岂能为凡人所逆料。
年复一年,斗转星移,或者是飞鸟遗落了一颗种子,风口上面便长了一棵树,偶尔有树脂滴进风口,沾在石壁上。
石壁上的树脂斑斑点点,太阳光便在石壁间来回反射,最后终于照进了洞内,并落在一只黑虎的头顶上。偶然之间,就激活了第一只黑虎。
第一只黑虎从甬道钻出,下山后横冲直撞,所到之处,噍无遗类,一只屠杀到右北平。
此时飞将李广正在右北平当郡守,数次与黑虎较量,估计也没少吃亏,最终将黑虎射杀。汉武帝号称雄才大略,权谋可想而知,这种不经之谈肯定不会让它流传出去,所以飞将军李广只留下一个饮石没羽的传说。
汉武帝好神仙,身边羽士云集,是不是搞了一些镇邪之术,这就不得而知了。可以确定的是,他们没有发现黑虎的秘密。
又过七八百年,第二只黑虎复活,结果碰上威震天下的薛仁贵,再加上薛将军手绾重兵,黑虎难逃一死。当时正是征辽的敏感时期,消息照例被封杀,只留下一座镇邪的庙宇。
第三只黑虎的事儿大家都知道了。
故事说完之后,李克用不免洋洋自得:“我早就说跟飞将军和薛将军是三人行,你们还不信。”
“不同的是,人家是做事儿的,你是搞事儿的。”萧玄衣讽刺道。
“那尊飞将军的塑像,跟黑虎有什么关系?”李克用不想揽这个屎盆子。
“肯定有关系。”
“这样吧,你们谁到那颗树上看看,怎么会有树脂滴下来。”刘银屏打断两人的争论。
爬高上低萧玄衣拿手,三、五下便爬到遮住风口的树枝上。看了一会儿道:“是虫子咬的。”
刘银屏想了一会儿道:“如果飞将军的塑像不坏,虫子可能不会到哪里去咬。”
“这也太邪乎了吧。千里之外,用箭一指,虫子便不敢去咬了?”
“世上有很多事是没法按常理解释的。或者你们谁有更合理的答案?”
刘银屏此话一出,众人都不再作声。
此时斜阳在山,突然之间,众人听到几声狗叫。述律燕大喊:“卢儿!卢儿!”
那只黄狗闻声而至,大家看了看,那黄狗的腿有点瘸,估计是诱敌时受了点伤。几个人纷纷赞道:“真是一条好狗!”
“这么快就把我的虎都忘了!”李克用表示伤心。
“这虎都聪明正直,忠于职守,咱们要好好为它料理一下后事。”萧玄衣提议。
“找一块向阳的好地方,再立一块石碑。”张小盼道。
“俗不可耐!”李克用喝斥了一句。
“你说该怎么办?”
李克用也不答话,跳下山坡,一直走到虎都身边,抽出弯刀来,三两下将虎皮剥掉,开膛破肚,摘出心和胆,然后说道:“这虎皮给小盼妹妹,心和胆待会儿炒了下酒,虎肉大家吃掉,虎筋我留着当弓弦,虎骨泡酒……”
“你就这样喜欢虎都啊?”刘银屏道。
“喜欢到深处,才是这样。”
众人听了,无不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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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胡儿十岁能骑马
第一百零二章 拜师
萧玄衣等人在营州住了两天之后,取道北上,塞外的秋天来得早,虽然还是碧草蓝天,但已经凉风习习,衣带飘飘了。
自从报了大仇之后,述律燕的情绪明显好转,也不再乘车。前面说道:胡儿十岁能骑马,绝非夸张。述律燕虽然是个姑娘,但御马的技术连萧玄衣都比不上,更不要说另外两位美女了。
此时述律燕一身新装:杏黄单衫外罩大红披风,雕弓斜挂,白马长嘶,再加上臻首娥眉,与张、刘两位美女相比,真是春花秋月,各擅胜场。
述律燕主动给张小盼的车牵马。卢儿在队列边跑前跑后,看见那匹马掉队,就冲上去叫两声。俗话说狗命贱,卢儿负伤之后,也没用什么药,自己在伤口舔了几次,伤就好了。
这么一来萧玄衣倒清闲了不少,一会儿跟车里的张小盼闲扯几句,一会儿逗逗狗,一会儿跑到李克用跟前,跟李克用打屁。
李克用回头看了一下牵马的述律燕,不禁叹道:“三弟,你真是个福将啊,收了这么好一个妹妹。”
“你眼红了?”萧玄衣笑道。
“那当然,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妹妹,我疼死她!”李克用说得也是实情,家里面弟兄四个,一个比一个淘气,就少一个花枝招展还听话的妹妹。
“我妹妹不也就是你妹妹吗?”
“那是不一样的,你们这是有父母之命。”
“你要是眼气这个,我也没办法,不过呢,我妹妹想跟你学箭,你当她师父不也一样吗?”
“那是再好不过!”李克用喜出望外。
“等会儿打尖时,咱们举行一个拜师仪式。”车中的刘银屏插话道。
“这仪式就不必了吧,大家混着叫也没关系,要是一举行仪式,她是三弟的妹妹,再叫我师父,这辈份儿不就乱了。”
“不拜师怎么行,我们汉人最讲究名分,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刘银屏坚持。
“她姓述律我姓萧,各叫各的,扯不上辈份儿。”萧玄衣这么认为。
“你愿意自降身价,我也没办法。”李克用乐呵呵的。
“说好的,不扯辈份的。”
“扯不扯,事实就这样。”
……
旅途无聊,几个人小题大做,开始拟定拜师礼仪,除了述律燕,连张小盼也参与进来。但拜师礼仪到底什么样,几个人谁也没见过。
“李三哥没拜过师吗?”张小盼问道。
“我的箭法基本上跟老爷子学的,哪还用拜啊?”
“萧大哥好象说过有师承的。”张小盼想起来。
“事情是这样的,我拜师时,我师父已经死了,我师兄还是小朋友,在师兄的指导下,冲着师父的遗物磕了几个头,这哪算什么礼仪啊?”
“要这样就算了吧。”李克用并不强求。
“天地君亲师,这是大事,不能算,就算没人懂,我们也要自创一套来。”刘银屏道。
“对啊,二哥好歹也是天下第一箭,一点前辈的风范都没有,咱们得弄一套规矩来,管管他。”萧玄衣帮腔。
几个人也就数萧玄衣见多识广,从小生活在大城市,长年走街串巷,吃百家饭。萧玄衣想起,小的时候经常跟着出殡的队伍乱跑,还会唱几句讴歌,对于跪拜那一套还算有点印象。
当下就以萧玄衣为主创,并采纳了刘银屏、张小盼的一些提议,拟定了一套礼节。
中午打尖时分,刘银屏从车中倒腾出一口衣柜作为香案,香案后放了一张胡床,作为师位。
香案上放了一个碗,里面盛了半碗土当作香炉。另外还有三个酒碗,三根筷子,这筷子是当香用的。
述律燕不懂汉人礼节,就由刘银屏调教,述律燕倒也聪明,不大工夫就学会了。
一切准备就绪,由萧玄衣唱礼,萧玄衣清了清嗓子,喊了一声:“拜师礼正式开始,执事者就位。”
刘银屏和张小盼走到香案旁,分站东西两边。萧玄衣先开宗明义,讲了几句举行本次仪式的目的、意义。最后祝福述律燕学有所成,将来报效国家,造福社会等等。
“你别说完了,给我留几句。”
李克用在旁边提醒萧玄衣。萧玄衣就高喊了一声:“请先生李讳克用上坐。”
李克用听的一愣,没搭理,萧玄衣只得再喊了一遍:“请先生李讳克用上坐。”
李克用还是没搭理,萧玄衣有点着急,冲李克用说道:“叫你呢,快上去啊?”
“你不是喊理会克用吗?”
“就是喊你!”萧玄衣无暇解释。
李克用就走到香案后面,大大咧咧地坐在胡床上。
“弟子述律燕就位。”
述律燕走上来,离香案还有十来步,萧玄衣做个手势,述律燕停下。
“跪!”
述律燕跪下。
“拜,兴;拜,兴;拜,兴。”
述律燕磕了三个头。
“复位!”
述律燕站起来。
“诣案!”
述律燕往前走了三步。
“跪!”
……
三步一拜,述律燕来到香案前,萧玄衣喊了一声:“跪!”
述律燕跪下。
“升香!”
刘银屏将一根筷子递给述律燕,述律燕两手接过筷子,往上举了一下,把筷子递给旁边的张小盼,张小盼接过来,插在碗中的土里。
“灌地!”
刘银屏将一碗酒递给述律燕,述律燕把酒沥在地上,把空碗递给张小盼,张小盼把酒碗放在桌子上。
升香、灌地一连三次,香炉中插了三根筷子,香案上摞了三个空碗。
“拜,兴;拜,兴;拜,兴。”
述律燕磕了三个头。
“礼成。”
述律燕退回十步之后,仪式算是结束,萧玄衣,张小盼,刘银屏纷纷上前给述律燕道贺:你今后有师父了。
这时,李克用走了过来:“老三,你这套礼仪设计的有问题吧?”
“挺圆满的啊,你没看大家都很高兴吗?”萧玄衣不解。
“这拜师礼,怎么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怎么没关系,人家磕头,你不是在那受头嘛?”
“扯,就说敬香酒吧,我一个活人,我要香干吗?三杯酒全泼在地上,我一口也没喝上,拜的土地爷啊你!”
李克用这么一说,刘银屏也觉得不太对劲:“是啊,我觉得丧礼才是这种仪式,香案后是逝者的灵位,吊唁者到香案前敬香酒。把香插在炉子里,酒泼在地上。”
“什么意思萧老三,你拿丧礼往这上面套。”李克用相当不满。
萧玄衣想了一下:“哦,这个不能怨我,你坐的位置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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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未发之中
古人拜师的礼仪一般是先拜祖师爷:读书人拜孔圣,木匠拜鲁班,梨园子弟拜唐玄宗,结义兄弟拜关二爷。
弓箭的祖师爷还真不好找,汉人倒是可以追溯到大神后羿,胡人就没有历史,再一个跟后羿也扯不上关系,几个人讨论了一下,祖师爷的位置干脆供上天地之位,不会有大错。
尽管述律燕神情忸怩,但大家都这么热情,只好又从头再来一遍,升香、灌地的仪式结束之后,李克用出场,坐在香案前。
“献酒!”萧玄衣喊道。
刘银屏倒了一碗酒,递给述律燕,述律燕双手接过,举在头顶,张小盼接过来,递给李克用,李克用一饮而尽,皱了皱眉头,把空碗递给张小盼,张小盼放在香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