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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剑法,没有剑招,只有剑意!
若不是方振衣教过冬难挽等人“剑意”,这绝世剑法恐怕他们几个小辈还看不懂。
纪形陵,仍未出手!
………【第三十五章 修罗阴煞掌】………
场中形势突变,枫霄云使出绝天绝地大轮回剑法,看的一旁宋天目惊叹道:“李大侠要是再不出招,一味抵挡,那就真要败了。”
印象中,李天凡从没败过。
就算是功力,剑法俱胜与他的萧不二,两人第一次见面依然拿不下他。
难道,他要败在此处?
爱已走,恨不在。此生何求,动人回忆。
李天凡的目光忽然变的像是看见了美丽的事物,生机勃勃!
剑鞘已然全碎。
苍白的剑像是静止的。
猛然,剑尖一抖。
纪形陵等待的机会,终于出现了。
大自在手!
天有九万里,地非物可移,翱翔天地间,仅凭自在意!
江湖中两大绝学同时施展,顿时令在场之人无不变色,掌风剑气仿佛暴风一般卷起,身处暴风中心的李天凡衣袖狂舞,乱发张扬,神情却是一派恬静,安详。
如果,这两大高手合力一击之下,他都能安然无恙,那么,天下间还有谁可伤他?
观战之人心里产生了这样的一个疑问。
但这疑问弹指间便释然了。
因为纪形陵一掌击中,结结实实的打在李天凡的背部。本来这一掌是攻向他前胸的。他却向前踏了一步。
雪水碎,笑颜不毁。
他仿佛不费力的一脚,却踏的地面一片雪水飞溅,直射到了三丈外。
枫霄云的剑气纵横,早已在李天凡面前布下两层剑网,密不透风!
但是,李天凡一步踏入剑网。
灭天剑毁世刀在这一瞬间绽放出耀眼的光芒,无数剑锋好似从四面八方而来,咬住了落入剑网中的李天凡。
李天凡没有被剑网绞碎。
一柄好像静止的剑,插在了剑网中!
枫霄云向后退去三步,低头看自己握着剑把的手,顿时心神一颤!
虎口已裂!
这时,纪形陵方才收掌,他面如土灰,神情衰败,仿佛这一掌不是他击中李天凡,而是李天凡击中了他。反观后者,面色如常,安然平静的站在那儿,单手掉转剑锋,垂臂而立,看着枫霄云。
三人都站着一动不动,旁观者也不知是谁胜谁败。
冬难挽靠近李赖儿,在他耳边说道:“糟了,枫霄云的剑刀没毁,你爹岂不是输了?”
李赖儿皱起眉头道:“我爹怎么会输?等着瞧,他再出剑时,枫霄云的剑刀不毁,你来问我!”
话仍在口中,那呆站着的枫霄云忽然狂笑了起来。
“你毁我剑刀,是想将我称霸江湖之心一同毁去!可是我告诉你,就算没有灭天剑毁世刀,我一样会问鼎天下,以我多年来培养的势力在江湖中闯出一番霸业!到时候,就算是你李天凡,也一样拦不了!”
李天凡已全然从战前陶醉于回忆时的状态中脱离,变的自然潇洒。他微笑着道:“凭我一人一剑确实不能够阻止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但江湖中赋有正义感,喜爱和平的人数之不尽,这些年江湖太平,门主或许还不觉的,一旦你炼狱门大举出动,在江湖中争夺权势,那时你就会感到,前路处处受阻,四面皆是楚歌。”
“咔”枫霄云手中的剑刀突然裂了。
剑刃与刀口的连接处裂开。
于是,灭天剑与毁世刀分了家。
李天凡赢了。枫霄云败就败在将自己的剑刀交给他看,让他发现了这一处破绽。剑刀本身是无瑕的,可是剑、刀却有一丝瑕疵。本来李天凡一剑要劈裂这禁器连他自己都没有把握。可是加了个纪形陵,那就不同。那打在他背部的一掌,不仅没有伤到他,还被他利用来加强了剑势,就在枫霄云的剑网中,李天凡简简单单的将剑一插,这个动作是外人所见,而其实高明如枫霄云、纪形陵、五大神主、却是可以隐隐看见几道剑光,每一道都是准确无误的斩在剑刀的接口上。
但李天凡到底出了几剑,却没有一人看清。
枫霄云带着灭天剑、毁世刀将走未走,回首问道:“你前面使的剑法好生奇怪,到底是什么剑法?”
李天凡道:“那不是什么剑法,只是一种剑意。”
枫霄云道:“如此说来,就只可领会,非能言传?”
李天凡微微一笑,说道:“确实如此。”
墨中玉拉住枫霄云说道:“师傅,让徒儿与李小子较量一下。”
李赖儿却站起身做了个鬼脸,说道:“谁和你较量啊,你这么喜欢打,这里又有这么多人,随便找一个来比比呀!”
墨中玉冷笑道:“李赖儿,怎么说你的父亲也是天下第一剑客,你不敢应战日后传出去,不是丢他的脸?”
李赖儿不吃他这套,靠到轩音身边,道:“那就由我老婆出战好了。”
墨中玉双眼冒出怒火,李赖儿再三不敢答应与他较量,让他觉的自己受了某种轻视与侮辱。
“李赖儿,我要你死!”话音一落,人已如蝙蝠般,回旋飞去,扑向靠在轩音身边的李赖儿。
“我替赖儿战你!”一个身材微微有点胖的少年挡住了墨中玉。
墨中玉怒道:“你是来找死的?”
纪形陵仍死灰着脸,他这回输的太惨,受了极大的打击。这边见到小纪出去替赖儿挡住了墨中玉,心里一阵激动,暗道:“我输给了李天凡,但是我儿子若是能胜过李赖儿,那不是比老子赢了李天凡还要光彩?好,儿啊,你可要争气啊!”
冬难挽见小纪出战,嬉笑道:“每次打架你都要吃饱了才肯干,今回咱们的午饭都落下了,你还提的起劲吗?”
小纪憨笑一声,应道:“要你来担心,管好你自己先了,回头要是有空,让你瞧瞧我新练的大自在手如何?”
冬难挽怪叫道:“赖儿你看,这小子学了新本事就忍不住吹上牛了,回头咱俩一起教训他!”
李赖儿笑道:“没问题!保证来个狂风扫落叶,壮汉捶小肠!”
小纪面色惊恐的道:“恶心,你们不会做的这么绝吧?”
这般调侃,墨中玉怎还忍的住,低身一蹿,已来到小纪面前,一只小手净白如玉,撮掌成刀,一记劈向小纪的头顶。小纪侧身马步蹲了个结实,吆喝一声,单拳上迎,来了招“醉汉无酒”,他力大拳猛,将墨中玉的手刀打了回去,另一只拳头正中挥出,击向对方胸口,墨中玉滴溜溜转了圈,绕过来拳来到小纪身后,单掌又劈,小纪头也不回,勾腿一扫,地趟腿接二连三,逼的墨中玉一直后退,一急之下向上跃起,单掌劈到了小纪身后,小纪倒翻一个跟头,鹤手一擒,却是小擒拿手中的“摘叶”。墨中玉手腕被他拿住,一只手顿时没了力气,想是脉门已被捏住,心下大惊,他不知小纪以前在武功院最是勤奋,普通的招式练的最是稳健,如果不拿出些绝学,要想不败都是难事。
“让你尝尝修罗阴煞掌的厉害!”墨中玉一直未用的那只小手突然拍出,小纪听到修罗阴煞掌的名头已吃了一惊,不敢贸然接掌,放开了对方的那只拳头,退一步,让出一尺距离,再遥遥劈出一掌,他自信学了大半个月的大自在手,在掌风上定不会输给这个小鬼,哪知自己的掌风还未全出,对方一股阴冷的寒气已袭到身上,冻的他血液都快凝住,神经一颤,再发不出内力。眼看墨中玉接着一掌拍来,他咬着牙双腿一用力,就地一滚滚到了一边,回了口气,总算是恢复了些感觉,不再像开始时那般冷了。
纪形陵不由担心起来,叫道:“宁可硬碰硬,不能拼掌风啊!”
小纪来不及细想,听了父亲的话,双掌齐出,大自在手独有的掌势如坠石般轰向了墨中玉。
两人一拼就是十几掌,起初小纪感觉对方手掌有如寒冰,自己的功力发挥不到三层,血脉几乎冻住,呼吸都很困难。但他有股不怕死的精神,脾气更是倔强的很,死也不退,有多少力出多少力。谁知拼到十掌之后,他觉的墨中玉的寒掌竟慢慢暖了起来,自己的血液也恢复了正常,经脉内息快速的流动,身上的寒气大部分都散去。如此一来,他信心恢复,越拼越有劲。
小纪打勇了,墨中玉气势一衰,取了个守势,掌力含而不吐,他内力修为不怎么样,比起小纪来差了一截,但却占了修罗阴煞掌怪异的寒气便宜,小纪全力施为,大自在手威力虽然惊人,但对方的寒气一点一点的又渗透过来,他既要用内力抵抗寒气,又要出掌击敌,如此便打了个折扣。
斗了百招,两人仍是不分胜负。
枫霄云看自己依仗的兵器被毁,心中烦恼,无心观战,瞧着墨中玉只能保持守势,于是说道:“徒儿,既然赢不了,就此收手也罢,日后有的是机会算账。”
纪形陵听了,也觉的今日疲倦不已,另外更不愿树立炼狱门这样的强敌,说道:“乖儿子,不打了。”
小纪孝顺,父亲说了停手,立即摆个太极回手,正好接到把臂礼上,抱拳说道:“承让!”
掌风突来,他是住手,可墨中玉却双掌齐出,竟动了杀机,要趁此一举杀死他。
“哎哟!”匆促间如何来的及,纪形陵站在一边想救也是有心无力。
一旁观战之人无不怒喝,皆对这等卑鄙的行为感到愤怒!
可又有谁能在这眨眼间替小纪挡上一招呢?
一条银白的链子,像是夜光珠,自己发散着夺目的亮光,抖的笔直飞射到小纪面前,“哗啦”链子洒出一片银光,挡住了掌风。
小纪回过神,只见李赖儿手中握着一条银白的长链,而此时这链子的光采正一点一点的黯然下去,他带着一丝嘲笑神情看着墨中玉,慢慢说道:“天下间还是我了解你呀,你这个卑鄙的家伙!”
墨中玉阴笑道:“我哪里卑鄙了?”
小纪气不过嚷道:“都说停手了,你还出手,这算是偷袭!难道还不够卑鄙吗?”
墨中玉道:“叫我住手的是我师傅,我不听师傅的话,只能算是不肖,而师傅若是不怪罪我,那就等于没事了,如何谈的上是卑鄙呢?”
对方强词夺理,小纪本就不善言辞,一时找不到话来对付。
冬难挽帮着他说道:“小纪说你卑鄙,赖儿说你卑鄙,我也说你卑鄙,不管你怎么说,我们觉的是,还得谢谢你自己承认是个不肖之徒,你这小鬼回去学学什么叫道义再来逞强做好汉吧!”
不需要理由,这里是人多说了算,墨中玉冷笑着走回枫霄云身边,转头对李赖儿说道:“以后咱们江湖上见。”
李赖儿已收回了离神链,拉住轩音笑道:“有没有闻到我身上的臭味?”
轩音刮了刮他的鼻尖,笑道:“还说呢,回去好好洗洗。”
………【第三十六章 两道屏风】………
轻轻的水声,慢慢腾升的热气,整间屋子飘荡着淡淡的紫丁花香。这是武功院内李赖儿的房间。告别了青龙镇,他与轩音、冬难挽、小纪、冷幽泉、沐林芝、俞语之、郑永回到了武功院。
两道屏风将一个两人用的澡盆隔在其中。李赖儿坐在盆内,头靠于盆边,双臂舒适的架着,出神的望着桃红色的房梁。
热水自轩音拿着的水瓢中浇下,水在发间泻落。整个动作优美写意,又是如此安静,让人感到松弛,疲惫正从荡漾的水波中点点消逝。
过了好一会儿,轩音放下水瓢,拿起一块让人觉的柔软的布巾,沾湿了为李赖儿擦身。她在这份美好的感觉中,用温柔轻缓的语气道:“才这么些日子,你就瘦了许多。”
“嗯。”
“在想什么呢?”
“想我爹。”他仍望着那根房梁。
“是为了那件事?”
“不。他不愿告诉我,我想了也是自找烦恼。”
“那是为了什么?”此时的轩音就像个小女孩。
“我第一次见他这么忧郁,他一定是有很多烦心的事,可我一点也帮不了。”
“其实你照顾好自己,别让他担心就好了。”
“你说,武功院解散后,我该怎么办?”
“你有什么打算吗?我觉的,是不是该带我和玉儿回家看看?”
“不,我不回家。”
“为什么,你不去见见娘?”
“家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想回去。”他说完,顿了好一会儿,然后无助的道:“我怕爹曾经答应过娘,会陪着她,永远不离开归隐之谷。”
“还是先找公公问清楚,我相信你再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