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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赖儿的手蹭了蹭她的脸,顺意抹去泪珠,轻轻的道:“你知道吗?有一件事我一直放在心里,没有和你说。”
轩音问道:“你要告诉我吗?”
李赖儿道:“那天我把你留在林里,和左亲王坐着马车离去,其实其实我的心真的好痛,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这样的感觉,我我当时真的没有办法。”
他的声音越来越模糊,说到后来,已哽咽住了。
佛渡神医笑了笑道:“你们还有很多时候可以谈心,现在你得出去一下,我要专心为她治伤,也许只要半个时辰,她就可以站起来了。”
李赖儿与轩音同时一怔,他问道:“是真的?”
佛渡神医微笑道:“出家人怎么可以说谎呢?”
李赖儿起身边退边道:“好好,我出去,我出去!”
出到门外,轩之度站在门边,问道:“音儿呢?”
李赖儿道:“佛渡神医正为她治腿,我们等会再进去。”
轩之度惊道:“他有办法治她的腿?”
李赖儿笑着道:“他已经答应我,一定将她的腿治好,岳父大人就放心好了。”
轩之度沉吟着道:“你跟我来。”
李赖儿随着他来到房内,看上去应是他的卧室。他坐在宽大的椅子上,指着对面的一张椅子道:“坐下,你既娶了音儿,我想我们该聊聊。”
李赖儿笑道:“这是应该的,不知岳父大人有什么要问我的?”
轩之度似早已想好,这时说道:“你是李大侠的儿子,所以轩音嫁给你我没有不满意的,尽管你年纪尚小,可是你对她的情义我也看在眼里,我相信你会善待她。”他做了手势让李赖儿先别打断他,然后继续说道:“只是有一件事,我觉的你必须得老实回答我。”
李赖儿眼珠子一转,天真的笑道:“岳父大人有什么要我说的,我一定不会瞒你。”
轩之度双眼如电,直射在他的脸上,沉声问道:“今日午时三刻,你在何处?”
李赖儿故做沉思,仔细想了想,说道:“那个时候,我应该已在冷丞相府上,因为我与他两个女儿有些交情,所以去托她们帮我个忙,然后又在那里洗了个澡。怎么了,岳父大人问我这个做什么?”
轩之度似有不信的问道:“你去她们那里还洗澡,为什么去那儿洗澡?”
李赖儿苦笑着道:“皇宫里规矩众多,我又不知道哪有澡洗,我从明玉楼赶到京城,一路上奔波一直未曾梳洗,轩音闲我身上汗臭,所以我只有去她们那里借了点水使。”
轩之度微笑着道:“原来是这样,本来那个时候我想找你的,可你不在皇宫,所以我问一下,也没有什么大事。”
李赖儿做出原来如此的表情,说道:“岳父大人,我看我还是先去陪陪明玉,她一个人也许已在寂寞了。”
轩之度点了点头,说道:“你去吧,今天晚上你和音儿就住在家里。”
李赖儿笑着道:“如此太好了,不过得让明玉也住下,不然没有人照顾她。”
轩之度道:“没有关系,难道我一个将军府不能多睡一人?”
李赖儿大笑着走出房外,他关上门后,如同一场大战结束,靠倒在墙边,满头大汗,他用衣袖擦着,心道:“那个鬼地方以后就是打死我也不去了!我赖皮王还有大好前程,可不能就这么毁在里面!对了,玉儿在干什么?”他虽在心里问明玉,可是脑海中出现的却是另一个女人,他立刻摇了摇脑袋,似要将她甩走。
大堂内,烛火摇曳。
孔秋寒拿着一件大袄轻轻的披在周密的身上,微笑着问道:“在想什么呢?”
周密拉了拉大袄,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轻轻的道:“没什么,你刚去哪儿了?”
孔秋寒道:“和天空前辈聊些武功上的问题,近日我发现内功上一直无法突破。”
周密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走?”
孔秋寒看了眼周围都感无聊的武功院众人,道:“快了吧,听说李赖儿、轩音、明玉今天晚上住在这里。等轩大将军出来我们和他打过招呼就走。”
周密有些失落的点了点头。
这时,大堂外,院子里传来吵闹声。
大堂内的人都跑出去看到底是谁在将军府上吵闹。
“小纪,你们在搞什么呢?”沐林芝大叫了起来。
原来院子里吵闹的不是别人,正是武功院的五个弟子。其中四个与沐林芝等人不熟悉的同门正围着小纪,他的脸上一个掌印,似被人打了一巴掌。
高明镜怒道:“你们要打架也得挑个地方,怎么在将军府里吵闹?真是给我们武功院丢脸!”
周密见高明镜发火了,连忙替他们求情。可高明镜是武功院内老字辈的人物,而且平时脾气极为暴躁,这时哪里听得她的劝?
“高老师,既是将军府,有什么事也得等回去了再说。”方振衣面无表情的说道。
高明镜怒道:“我知道分寸,用的着你教吗?”
方振衣皱起眉头不在言语。
啸天野忽然走出来道:“大家家都是是江湖中人,人,轩大,大将军不会怪他们的。”
高明镜看了眼他,怒道:“就算轩大将军不见外,可我们武功院岂能有这样的弟子?你!现在就回家去,以后不再是武功院的弟子了!”
他指着小纪,他不知道他的名字的,所以只能用个“你”。
小纪听他一说,整个人愣住了,站在那儿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谁说要赶我兄弟出江湖院啊?”
周密一惊,方振衣一惊,孔秋寒一惊,冬难挽一惊,沐林芝一惊,鲁丘一惊,郑永一惊,小纪一惊。
惊惊惊惊惊惊惊惊!
无人不惊!
武功院的弟子敢这样和高明镜说话?这是天大的事,冒犯尊长,这是江湖中的大忌!
众人回头一看,李赖儿拉着明玉的小手走了出来,面色难看,瞪着双眼看那高明镜。
这时,武功院的人就天空没有出来。他正与轩之度在屋中谈江湖上的事情。
李赖儿之前从轩之度屋内出来后,去找明玉。他心境不平,便带了她去后院,享受一时宁静。
自古以来,女人就是嘴谗,由此也给绝大部分的男性一个非常好的武器,据说柳永能在女人堆里左右逢源,桃花不衰的一大法宝也是针对这一特性而生。如果谁家的女人心情不好,可以多买些零食水果,让她的小嘴闲不下来,这样就少了许多吵架的机会。可怜男人的秘密早已被女人掌握了几千年之久,上至皇宫,下到农家,凡是丈夫心情不好之时,拿出一瓶烈酒,当可让他独自狂欢,再是天大的不快到了第二天头痛欲裂也变的可有可无了。
谈到吃相,问世间,恐怕无第二人可以比明玉更可爱,引人爱怜的了。至少坐在她面前的李赖儿看了之后,心里有这样的想法。
红润透丽,小巧自然,带着天真的本性,小小的嘴,小小的咬住绚紫的葡萄,香汁润过唇,轻轻一抿。怎可如此诱人,如此令人消魂?
李赖儿的手控制不住,揽住明玉的柔肩,分明感到她身心一颤。
一个是自骨子里深谙《阴阳百炼》的幼童,一个是情窦初开的少女。漫漫夜色,静寂空间,轻柔的月,无声的天籁,爱如欢快的小鸟而飞,却又道不尽带出诗意,淡而缓,像第一杯酒,预言着一场梦幻的开始。这爱恋是大自然的一个节拍,可在天下无双的音律中却占据了恒久的位置,坚定的奏出低音,狂野的放出呐喊,引发轰鸣的高潮!
不知何时,看不见的明玉感觉到嘴边的酸酸的葡萄,变成了一个喘着热气,带着不安的吻。
此时无声胜有声。
良久,少年的吵闹声,从前院传来,李赖儿惊慌失措的站起身,惶惶不安的道:“我们去看看。”
明玉的脸已如红透的苹果,轻轻的应了他一声。
李赖儿喜悦的,使的双眼有些湿润,他心里想道:“我要快些长大,我要真正的爱你!”他拉着她,走到了前院
“谁说要赶我兄弟出江湖院啊?”
冬难挽冲向李赖儿,大声道:“你喝醉了?哈!高老师,赖儿喝醉了!您老可别把刚才的话放在心上!”
李赖儿沉下了脸,一把推开冬难挽,怒道:“我以为你是堂堂男子汉,没想到也是个欺善怕恶的小人!我李赖儿屁话不少,可刚才的话一点不假!小纪平时被你们欺负,连各位师傅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可他还是继续在武功院里学本事,这样的人我李赖儿第一个佩服!刚才的话就是天空老和尚说的,我还这么说!”他放开明玉的手,一跃已站到高明镜面前,大声叱问:“你一个武林前辈,一派师长,讲不讲理?我问你,凭什么只开除小纪一人?他们呢?在将军府吵闹确是丢了武功院的脸,可我们武功院是什么地方?是教育江湖后辈的圣地!为了面子,就赶走一个努力学习的好学生,这算什么?如果武功院是这样教我们的,小纪,我和你一起走!”
“说的好,一个黄毛小子,能有这样的见解,明镜,你可否感悟到了什么?”天空微笑着和轩之度走了出来。
高明镜面对天空,不敢肆言,无可奈何的道:“我也是为了他们以后行走江湖能懂得做人的道理。”
天空听了,淡淡的道:“只怕这样教,我们武功院的弟子各个棱角消殆,个性全无了。试想一下,以往江湖上邪魔当道之际,那些匡扶正道的怪侠异士,哪个不被江湖视为异端?就连赖儿的父亲,老衲当年也亲眼见过其飞扬洒脱的举止。”他面对轩之度笑道:“轩大将军想必也不会怪罪这些孩子在府上无礼,是吗?”
轩之度一笑,说道:“大师莫忘了,我也是江湖出身。”
一阵爽朗的笑声。
刚才为了小纪与李赖儿紧张的人,都沉浸在愉悦之中。
李赖儿问道:“小纪,你们怎么吵起来的?”
小纪支支吾吾了半饷,见天空也用询问的眼神看向自己,只有告诉大家:“我刚才想去找你娘子,他们就说我说我”
李赖儿好奇的问道:“有什么不可说的?找我哪个娘子,说你什么?”
小纪道:“就是明玉姑娘,我想,想给她这个。”
他说完,从背后摊开手掌,原来是只小乌龟。这只乌龟背壳发亮,十分漂亮。李赖儿走过去拿来摸了摸,问道:“你从哪里捉来的?”
小纪开心的道:“刚才我在这草丛里发现的。”
李赖儿走到明玉身边,拿起她的小手,将乌龟放在她手上,笑着道:“是只小乌龟,你摸摸,很可爱的。”
明玉前面听他们说的,已好奇这送给自己的到底是什么,这时知道是只小乌龟,展开双眉笑着摸手心里的小家伙。李赖儿见她开心的样子,心里对小纪感激不已。他转念间问道:“你告诉大家,他们四个刚才说你什么了?”
小纪本也笑的爽快,这时听了,不由低下头去。
众人都看在眼里。连高明镜也对他产生了好感。李赖儿知道这四人肯定说了极为难听的话,不然以他的脾气,哪会这么容易与人吵起来?
他淡淡一笑,拍了拍小纪的肩膀问道:“你当我是朋友,就告诉我,他们到底说你什么了?”
小纪抬起头对他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反正都过去了,这么晚我们还是快回去吧,别耽误轩大将军时间了。”
轩之度高声道:“你是个好孩子,能够容忍别人是很不容易的事,但是我也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和他们吵起来的,如果是他们四个的错,我定还你个公道!”
小纪忽然双眼一红,转头盯着李赖儿,咬了咬牙说道:“他们说我勾引你娘子,是个没爹没娘养的下流胚子!赖儿,明玉姑娘来到皇宫,她肯和我聊天,她对我好,所以我捉到这只乌龟就想到送给她玩,她肯定会开心的。我真的什么坏念头也没有!”
李赖儿先是一呆,随后默默的抱住颤抖不止的小纪,默默的道:“难挽,沐林芝,郑永,鲁丘,你们说,小纪是他们说的这种人吗?”
沐林芝嘴快,生气的道:“他平时总是惹我讨厌,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讨厌他,可他的为人我很清楚,他既老实,又正直,院里的若孽师傅任谁都受不了,可他偏偏会陪他说话,有一次院里逃进来一只饿坏了的小猫,小纪把自己买的吃的给它吃。”
周密忍不住接着道:“小纪来武功院的时候我记的很清楚,那时他是个小乞丐,大冷的天身上只有一件破长衫,是秀才不穿扔了被他捡来的。他不太会说话,我平时也没有理睬过他,可我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