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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去约莫半个时辰,等又等了一个时辰,沐林芝正在车外对着皇宫高楼观望,茫然的眼神叫谁都瞧了心碎。冬难挽在路边与小纪、郑永站在一起,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不一会儿,他抬起头,弯弯了嘴角,对着沐林芝大叫道:“喂,野丫头,今天你怎么变成闷葫芦了?”
郑永赶忙拉住他,低声道:“你别烦他,鲁丘要留在京城,她十足伤透了心,这个时候就让她静一静!”
冬难挽咬了咬牙,撇过头不让郑永与小纪看到他的脸,他又叫道:“沐林芝!你这个样子还是回家里当小姐算了,你以为你在什么地方,这是江湖,今天死我,明天死你的地方!为了一个贪财谋权的人,值得这样吗?”
沐林芝转过脸正要怒骂他,可见到了他的脸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冬难挽的脸上,就在撇过头的时候,忍不住流出了一行泪。
周蜜与啸天野两人在另一处荒草堆里,啸天野局促不安的道:“俺,俺还,还是回,回车上。”
周蜜微笑着道:“院长和秋寒他们在谈宫里的事,你要去听来烦心吗?”
啸天野道:“俺有,有什么好,好烦心的?”
周蜜道:“我早已知道你是皇子,宫里的事多少都会令你费神,还是爽快的走了好,当个自由自在的江湖人逍遥快活!”
啸天野笑了笑,道:“俺不是这样想,又,又,又,怎么会跟你们,走呢?”
周蜜拂了一下被微风吹落的头发,道:“外面都说你是个亦正亦邪的人,可我怎么看,你都是个好人。昨夜伏击我们的那些人,都是你杀的吧?”
啸天野低敛目光,说道:“俺只是,只是想替你们报仇。至于江湖上的人怎么看俺,不关俺的事,俺只做俺应该做的事。”
周蜜微笑着道:“那什么是你应该做的事呢,劫福济贫?”
啸天野看着远方,忽然他的目光一放
京城中,正有一股浓烟,升向天空。
那恰是皇宫的位置。
小纪跑到马车边,嚷道:“皇宫着火了!”
孔秋寒当先下来,看着空中的黑烟,愕然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方振衣沉思不语,一边的天空看向他,也默不作声。
一柱香的时间,李赖儿飞快的跑来,他的脖子上有一块黑色的污垢,他看着众人惊讶的表情,说道:“皇宫着火了,不过没有什么损失。”
天空微笑着道:“你的事都办完了?”
李赖儿笑了笑,道:“我有什么大事?这就走吧!”
众人只感奇怪,也不便相问,坐上马车向武功院去了。
一路行至河南,李赖儿未曾言语过一句话,这日在一间来有缘客栈住下,李赖儿与小纪一屋。近夜,冬天夜来的早,外面天色已黑。李赖儿蹬去靴子往床上一躺,双眼闭着便沉沉睡去。
那边小纪轻声打点行李,吹了灯也靠在床上,不说他睡着与否。
这李赖儿向来有多梦的习惯,身子未动,人却已飞到了远方。
苍穹净洁,大地在一片寒气中抖缩,道不出一阵倦意。
皇宫侧门,李赖儿飞跃在高墙上,不一会儿便有一个白衣男子,似踏云而来,飘然落在他身边。
李赖儿神色有点担忧,言语不尽婉转,说道:“我们真要这么做?”
那白衣男子微笑着道:“你见过我的信,相必也猜到了,轩之度如果不是为了保护禁地,也就不会横遭厄运。他临终给我传信,岂能由之任之?”
李赖儿道:“南宫伯伯,慕容伯伯,孤星叔叔,他们都来了?”
那白衣男子笑道:“就只差刃没来,洁洁临产才四个月,我们实在不舍得叫他出来。”
李赖儿点了点头,又彷徨的道:“我们这么做,如果被发现,可是重罪!”
白衣男子笑道:“那又如何?天下间有谁能奈何的了我李不群?何况这是为了江湖平安,不得不做的事,男儿如果不做该做的事,岂不是如同废物?”
李赖儿道:“我爹他知道吗?”
白衣男子沉默良久,淡淡的道:“这个,你以后问他吧!”
李赖儿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白衣男子又沉默了一会儿,怅然一笑,说道:“想不到我李不群也有放不下的事。哎赖儿,其实两个月前,我和你几位叔叔伯伯一起讨论过,觉的这件事还是不对你说的好”
李赖儿被他弄急了,问道:“到底是什么事,需要瞒着赖儿?”
李不群看着远方,淡淡的道:“他们来了。”
远处的空中,南宫仲秋,慕容志诚,孤星痕,联袂而来,一起落在他们所处的高墙之上。南宫仲秋哪管这里是皇宫重地,扯开嗓门说道:“不群,轩之度真的拜脱你这事?”
李不群大笑道:“我骗谁也不敢骗南宫大哥,何况慕容大哥,孤星大哥都在,我不是认真的,怎么会约你们来?”
慕容志诚冷冷的道:“我们是明着来,还是暗里干?”
孤星痕道:“当然是暗里把事情做干净,现在我们都是有家有小的人,不能落下把柄,与朝廷为敌。”
南宫仲秋骂娘着道:“老子一辈子不曾蒙面做事,难道今天要我破例?”
李赖儿想了想道:“南宫伯伯,如果让禁地的东西被太子或者宫廷里的人所用,整个江湖会血雨腥风的!”
慕容志诚冷冷的道:“皇帝快不行了,少不了会有一场内战,到时候江湖上的各大势力肯定会受到牵连,若是再有禁地的东西做怪,恐怕就连我们也阻止不了。”
李赖儿道:“我身上带着雷火弹、zha药、隔水烧。禁地我也进去过两次,绝对不会出现意外的。”
那时候李赖儿第一次进入禁地,之后便将这件事全部告诉了他们,事以他们早就知道了。
一幕极大的画面,好似已充塞了天地。那是刺激,惶恐,正义,悍然,决绝的画面。
皇宫的禁地本是无人可入的,可是对李赖儿,李不群,南宫仲秋,慕容志诚,孤星痕来说,就如回家一般容易。那些禁卫,混如木头人,直到炸毁所有的宝物,烧了禁地,他们才被发现,那时,几千御林军团团围来,四人(南宫仲秋带着李赖儿)各自一路冲杀出去,竟无人可拦!
日后江湖上传出的流言,已近神话,说是天上派出五个神仙,为了江湖太平,携手毁了皇宫的那些惊天泣鬼的神物!
李赖儿的暗笑当是不在话下。
这夜,他便是在这样的梦境中度过的。
………【第六十三章 河南客栈】………
次日,一大早睡醒过来,李赖儿从小纪手上拿过毛巾随意一擦,丢还给他,走出门外,远远看见大堂中有一个华服男子与周蜜攀谈,好像谈的非常投机,似是长久不见的故人。
他轻轻走到周蜜背后,用挑衅的眼神盯着那华服男子。
只是,他有一种说不出的似曾相识的感觉。
华服男子见到他,微微一笑,对周蜜说道:“你还说我变化大,你后面的小鬼变化才大呢!”
周蜜回身,拉过李赖儿,对华服男子道:“他现在是有两位夫人的小男子汉了。”她又对李赖儿道:“你忘了他是谁?还记刘师兄吗?他是刘建飞!”
李赖儿瞪出眼睛,从上到下再打量了一遍,还不信的道:“我怎么看他都像个奸商,刘师兄,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了?”
刘建飞知道他已是武功院门人,称自己师兄也是理所当然,只是他觉的自己已经退隐江湖,洗手干起了正当生意,被他这么叫着好似又回到原来的位置。所以他觉的难受,一直以来的努力就是远离江湖,他不愿在一个称呼上被打回原形。于是他道:“我哪还是以前的刘建飞,你也不用称我师兄了,叫声大哥便行。”
李赖儿心道:“凭你也配做我大哥?”他面上一笑,说道:“那大哥是怎么这么巧遇见周蜜姐的呢?”
刘建飞哈哈一笑,说道:“我在河南做生意,你们来了,我又如何不知呢?”
李赖儿道:“做什么生意?”
刘建飞道:“开了几家钱庄。”
周蜜叹了口气,略有伤感的道:“真想不到啊!”
刘建飞看着她,苍然一笑,说道:“周蜜,中午来我府上聚聚,好吗?”
李赖儿也看向她,只见她甜甜一笑,道:“当然是要来的,你不说我也要来看看你。”
刘建飞兴奋的有些颤抖,对两人道:“我还有要事,那么,中午见。”
李赖儿待他走远,方才拉了拉周蜜的衣袖,道:“我也要去。”
周蜜还未开口,从头上的回廊处,有人说道:“也算上我。”
两人抬头往上看去,却是孔秋寒,在那儿俊美的笑着。
武功院众人是一同用餐的。
用餐的时候,客栈外急奔来两匹劣马,这骑马之人身手不凡,从马上跃下,足尖一点已进入了客栈。只见他们走开,双双抱拳,高声道:“河南千耳千眼千手千腿帮,喜哈,哀默,拜见武功院各位。”
高明镜道:“两位有何贵干?”
喜哈从怀中拿出两封信,对高明镜道:“武功院内有人送出两封信,委托本帮飞速送来。”
高明镜问道:“何时的信,送与何人?”
哀默拉下眉毛,低声道:“昨夜的信,一封是给天空大师的,一封是给李赖儿的。”
李赖儿从桌边走来,拿过信一瞧,面上写着李赖儿三字,分明是轩音的笔样,他打开细看,果然不出所料,佛渡神医先治好了她的腿,她与明玉一同回到武功院,信中写明,为了不给他添麻烦,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尽快恢复,好早日报仇。李赖儿心想,她还不知道是谁干的,待知道了会如何呢?还有一事,李赖儿微微有些感悟,原来当日佛渡神医要他学会针法,与他一同施针,只不过是一般说辞,其中主要还是让他学他的救命针法。如若不然,为什么信中会说,轩音的腿伤已被治好了呢?
这边已经放心,另一边,天空放下信,合手盖在其上,片刻已用内力将之焚毁。
他对众人道:“吃完饭我们马上起程,武功院附近日来盗匪猖獗,现今又有江南苏家胡老夫人亲自带人赶往约见于我,我们必须得早点回去。”
周蜜听了,赶紧问道:“胡老夫人来武功院干什么?”
天空闭口不言,那边高明镜看了啸天野一眼,几个武功院的弟子只能低着头装作认真吃食。周蜜这边瞧瞧,那边看看,生怕谁冒出一句,惹了啸天野,她此时也后悔刚才如此冒失的问话了。
李赖儿对周蜜道:“这下你的刘师兄又要失望了。”
周蜜委婉的道:“我也没有办法呀。”
客栈内,众人膳后已在打点,唯独李赖儿一人高架两腿斜靠在桌椅上。洗风侧览,莫不是匆匆过客,人生漫长,为何急急忙忙?
他在客栈之中,相对那些同伴的忙碌,显的如此悠然,如此洒脱。
“不好啦,出事了,出事了!”
李赖儿听见外面的人叫喊,转头看去,这叫喊之人已进门内,他东张西望,满头大汗撒开如下了阵雨,虽站着却如原地小跑。他对着李赖儿道:“小孩,这里有个叫周蜜的人吗?”
李赖儿笑了笑,道:“你找她干什么?”
那人双手习惯性的拱了拱,说道:“我家老爷出事了,他让我来找位叫周蜜的女侠。”
李赖儿眼珠子一转,问道:“你家主人可是姓刘?”
那人愕然道:“你怎么知道?”
李赖儿微微笑着,说道:“我和他是朋友呀,你要找的人刚出门,向东南方向走了。”
那人大喜着连连鞠躬,退到门边正要走时,客栈内的楼上跃下一人,对着李赖儿责怪道:“他都出事了,怎么还开这样的玩笑?”原来她收拾好东西,正要下楼,在楼层间恰巧听到了李赖儿的谎话,这边她要与那人说话时,又有一人从楼上跃下,笑着对她道:“你不能怪他,要是我,恐怕也会开这样的玩笑。”
周蜜看着他,脸一红,嗔道:“你怎地也这般贫嘴?”
孔秋寒一笑,看着李赖儿道:“你的刘师兄想必知道我们要走,所以才出此下策,你真要去?”
周蜜也犹豫了。站在门边的那人已猜到她便是周蜜,忙冲来,双膝一屈,跪在她面前,泪如雨下着道:“周女侠,请您念在和我家主人还有点交情,快快跟我去救救他吧!”
李赖儿皱起眉头,另一边的孔秋寒亦愣住了,两人纷纷在想,不会是真的性命攸关,有这等巧事?
周蜜道:“你等我,我拿上剑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