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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苍狂剑-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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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因和尚大怒,紧跨两步,又高又壮的身躯如铁塔般拦住了张元奎,双目圆睁,厉声道:“佛门圣地,岂容尔等胡乱玷污!”

    张元奎一怔,厉声喝道:“你这秃驴!我压着性子好言相对,你倒出口伤人,许是不想活了?”说话间“当啷”一声,已拔剑在手。

    那帮差役也纷纷亮出各自兵器,剑拔驽张,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无因和尚黑脸上青筋乱跳,双眼盯住张元奎,两手慢慢握拳,缓缓向上提起,只听他身上关节骨骼随着动作“啪哒、啪哒”的一阵暴响。

    无尘和尚急趋几步,一把抱住无因后腰,颤声道:“无因休得胡来,有事自有方丈作主。”

    知空颤颤巍巍的走到无因身边大声喝叱:“无因休得无礼!退下!”他转过身,双手合什道:“罪过!罪过!张大人若不信老衲之言,自可搜查便是。出家人岂有诳语?只是尚请张大人等手下留情,休要惊吓了寺里僧众和朝佛香客,亦请勿毁损寺中器物。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他雪白的须眉颤动不止,连宣佛号,一摆手又道:“张大人,请!”

    张元奎哼了一声,将手中剑“呛”的插回鞘内,昂头拾级而上,指挥手下满寺院搜查起来。

    无因满脸怒气,看看张元奎等人的背影,向知空禅师问道:“大师何以这般忍让,任人欺负?”

    知空禅师叹道:“无因哪!现今吴三桂坐镇云南,甲兵数十万,动辄以朝廷之名弹压百姓,诛杀异已。老衲朽矣!归期将至,何忍为些许小事危及满院僧众之性命?有道是万物皆空,万念皆空,安有欺负气恼可言?”

    无因忿忿然道:“佛亦为人,僧亦为人,既是为人,岂能无性?如此苟安,洒家实难忍耐。”言毕,“呼”的一掌向阶旁古柏推去,掌风凌空遥拍,将合抱的古柏震得簌簌摇晃不止。

    知空禅师道:“阿弥陀佛!满院之中,会武功者不少,然可称一流的仅汝师兄弟数人矣,岂能抗朝廷千百兵丁?段氏消亡至今,大理点苍派早已衰弱。今官府势大,汝以匹夫之勇相抗,何异于羊入虎口!老衲在当年比汝如何?唉!弱水三千,一瓢以饮!佛门弟子,当一心禅学,休论尘事,少惹是非。老衲一世坎坷,阅尽沧桑,乃肺腑之言也!无因哪,汝当学无尘,收敛心性,精研禅机才是。”

    大理府衙后院花厅,座落于城中靠西城门处,整个后院占地近五十余亩,很是宽敞恢宏。

    时虽冬日,但这大理地界得天独厚,满院花卉芳草依然欣欣向荣,绿茵如绒,青翠欲滴,樱花茶花,竞相怒放,煞是可爱。

    府衙花厅,原是大理国段氏所建之御花园,年代迁延,改朝换代,又几经兵燹,至前朝沐氏才在原址上重建为别馆花园,虽与原先规模气派相去已远,但精工细砌,均出于大理、剑川、巍山等地名工巧匠之手。琉璃空顶,雕梁画栋,飞檐翘角,斗拱托顶;古柏参天,奇葩花苑,芳草夹道,甬道长廊,假山流泉,曲径通幽,鸟语啁啾,清溪潺潺,端的是清丽典雅,气韵高洁。

    刘毅一副儒生妆扮,风流傥倜,正与红袍喇嘛枯尔巴法师及大理府中几个幕僚品酒论诗,以附风雅博学。

    酒至渐酣,谈兴正浓。

    枯尔巴法师举杯道:“本座虽身居西域吐蕃,自幼学佛,闲暇时亦诵读过些唐诗宋词。论及胸怀气度,本座以为首推宋将辛弃疾,‘莫射南山虎,直觅富民侯’直书胸臆,真乃大丈夫本色也!”言毕,举杯仰颈,一饮而尽。

    刘毅笑道:“**师所言极是。不过,以在下看来,辛氏所言,乃草莽英雄搏命求官之愿耳!区区侯爵,岂可为大丈夫之志?莫如三国曹孟德所歌曰:‘山不厌高,水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实乃揽天括地,帝王之志也!”他手摇折扇,摇头晃脑,朗声诵道:“辟如蕃王,领地千里,威震八方,伟人志也;又如吴王,甲兵雄踞,王霸天南,攀天揽日,志犹未尽,王者志也!”

    一干人频频点头附道:“刘公子高见,精辟之至,精辟之极也!”

    枯尔巴法师大笑道:“哈哈哈哈!本座精于佛学,诗词之道,去刘公子远矣。好一个周公吐哺,天下归心!此番本座与公子赴昆明面见吴王爷,蕃吴修好,归心之日,谅不远哉!哈哈哈哈!”言毕,又灌了一盏醇酒。

    忽然,一侍卫匆匆入内道:“启禀刘公子,巍宝山妙林真人差信使传来书信一件。”言毕,双手捧上一封信函。

    刘毅接过信函,起身略离两步,拆封浏览,眉头渐皱,阅毕,对那侍卫说道:“知道了。叫人安排信使住下。你速去将张副统领找来见我。”

    侍卫应声退出去。

    刘毅转身对众人略施拱手道:“在下有要事,怒不能陪诸位尽兴。”

    枯尔巴法师端坐未动,那几个幕僚纷纷起身离座,唯唯诺诺告辞离去。

    刘毅走回案前坐下,对枯尔巴法师道:“昨日与你言及的妙林老道,不守清规,窝藏碧龙教主之师妹,被碧龙教主兴师问罪打进山门,他怕不敌,来信求援。哼!红颜祸水,此言不谬也!”

    枯尔巴法师嘎嘎怪笑道:“人说佛道不相容,此君心性却甚合本座脾味。嘎嘎嘎嘎!本座当去助他一臂之力,顺便瞅瞅他金屋之娇娃美女!嘎嘎嘎嘎!美差!美哉!”一阵怪笑,荡出满脸**之色,与那一身佛家大红袈裟妆扮极不相称。

    刘毅眉头一皱,暗道:“此君亦非真正佛门信徒,实乃鸡鸣狗盗之类也。”他待枯尔巴话语落地,方才开口道:“此等小事,何劳**师亲自驾临?明日你我还将启程上路,前往昆明面见吴王爷共商大计。那妙林乃荒山野道,无甚大出息,回来再去,先叫张元奎率几个弟兄去就是了,谅她碧龙教主也翻不起甚波澜来。”

    张元奎按刘毅吩咐,率王连锡等二十余人急匆匆翻山越岭,赶往巍宝山解妙林真人之围。行了整整一日,天黑时分才拢了蒙化府城,已是个个走得灰头土脸,皮塌嘴歪的了。张元奎亮出身份令牌,那蒙化知府赶忙备办酒宴,安顿驿馆,大嚼一顿,饭饱酒酣,倒头便睡。

    次日黎明,张元奎率手下悄然离城。此去巍宝山不过十五、六里,虽是山路,日上竿头,也便行至巍宝山下。

    张元奎等人方至谷口,便已被绿衣女发现,急报孙百媚。孙百媚正在榻上歇息疗伤,闻报懒懒支起身道:“绮春,老身所中之毒尚未褪尽,你带几个姐妹守住谷口,不论来者何人,只管发毒针袭之,休教一人上来。待两日后毒气散尽,老身便要亲自看看是何人竟敢趟这潭浑水!”

    绮春带人出了上清宫,在通往山下的石阶前守住。

    青春少女,天性活泼,看着沿山道迂回缓缓而上的黑衣差役兵卒,指指点点,嘻笑不已。

    为张元奎向导带路的道士,早已领教过这群貌若天仙的绿衣少女毒针的厉害,心中害怕得紧,越往上走,越是战战兢兢,畏缩不前,半时挪不出几步路去。

    张元奎正要发怒催促,不料黑衣人中有几个色胆包天的,仰见山路尽处一排美女,婷婷玉立,笑靥若花,娇艳欲滴,不由精神大振,口中嚷嚷叫喊着轻浮亵渎之辞,争先恐后越过带路的道士,急匆匆向山上奔命似的跑去了。

    看看黑衣人距离越来越近,眼下已不足两丈左右,绮春眼波一闪,娇叱道:“姐妹们,发针!”右手一挥,广袖疾舒,只见数十枚毒针幻作一片闪亮飞芒,从一只只玉藕般的嫩手中激射而出。

    一瞬间,只听得惨叫之声冲天而起,声震山谷。

    冲在前边的三个黑衣人双手捂脸,嗥叫着倒在山路上,其中一个身子一歪,一头向深崖下栽去!

    后边几个见势不妙,慌忙掉头后退,直到离台阶七八丈远,才返身站住,面如土灰,满头冷汗,胆战心惊的向石台上看去。

    张元奎曾听刘毅讲过碧龙教毒器的厉害,原只道善使者恐为数不多,故未曾叫手下加意提防,眼看这几个娇娇女娃儿竟是如此了得,一出手便一死二伤,这如何是好?

    绮春见来人退下,并不追击,只教姐妹们在揽云台上或坐或倚,依旧嘻嘻哈哈,说说笑笑,打闹玩耍。

    张元奎思忖半晌,如此耗将下去总不是办法,遂与手下小声嘀咕了几句,发一声喊,手中持剑狂舞着,护住身体没命的往上冲去。

    又一阵玉手轻扬,钢针迸射,满天白芒!

    冲在前头的两个黑衣人嚎叫着倒在地上,其余的又纷纷屁滚尿淌的退却下来。

    张元奎进退不得,又气又恼,一把揪过那名带路的道士,厉声问道:“除此路之外,还有别的路径么?”

    那道士哆哆嗦嗦的回答道:“回张、张、张大人、大人,退出谷口、谷口,绕道向西、西边,有条、条小路。”

    “尚有多远?”

    “要、要走整、整一日、日,方可、可进、进山。”

    张元奎使劲将他甩到地上,眉头紧皱,眼珠乱转,又抬头瞪着揽云台上那群绿衣少女,咬牙切齿,狠狠的大喝一声:“走!”

    有分教:毒针袭人处,笑靥醉君时。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 古塔标高义 花溪荡柔情(一)】………

    点苍山龙泉峰下,绿玉溪流水铮琮,水碧苔青,沁人心脾。

    溪流回湾水静之处,水如明镜,清沏透明,颗颗卵石,或白或褐,静卧水底,间或有几尾三、二两、寸把长的黑脊小鱼一掠而过,掀动起一圈圈涟漪。

    溪水西侧,古木参天,荒草蔓蔓,荆棘如网,藤葛似织,草竹葱茏,参差混杂,挤满了坡地。其间飞出几只野鸽,传出三两声鹊鸣,撞落了片片树叶。

    一条细长的卵石小道,曲曲折折穿过浓密的林荫,沿溪水蜿蜒而上,快至尽头,但见九级台阶,一丈高墙,门头朱瓦飞檐,下悬水磨黑漆贴金匾额,上书“弘圣寺”三个大字,浑然古拙,笔骨铮铮,笔锋入木,夺人眼目。

    高墙后,独标塔,拔地而起,直插霄汉。

    风动梵铃,铃韵悠悠,晨鼓暮钟,罄声木鱼,经声如歌,好一派平和静谧、清净安宁、庄严深幽的古刹风貌。

    无忌和尚与白衣少年此刻正并肩跨出门来。

    无忌和尚轻拍白衣少年的肩头道:“赵少侠,贫僧虽已替你推宫过**,但仍须将息些日子才能康复。此番你回五台拜见父母,就便将息,谅无大碍。令尊乃点苍派高手,此等小伤,手到即除矣。”

    白衣少年赵飞雄拱手道:“多谢大师关怀,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大师既与家父相识,不妨就随小侄一往,如何?”

    无忌和尚合什道:“阿弥陀佛!贫僧谢过赵少侠盛情。你我虽年庚悬殊,却甚是投缘,一见如故。本欲与你在此多住些日子,无奈贫僧另有要事,无暇多陪,咱们就在此别过。沿途保重,后会有期。”

    赵飞雄走下石阶,回身看着无忌和尚,略显苍白的脸上挂着微笑,俊秀的双目却蒙着一层闪亮的泪花,嘴唇动了几动,突然,他“卟嗵”一声跪下,向无忌和尚深深叩头一拜,道:“大师多多保重,晚辈先告辞了!”旋即起身,沿着小径,向坡下走去。

    无忌一愣,欲下阶相扶,赵飞雄已起身走了。他目送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道:少年勤奋,博学多才,义重节清,风流儒雅,有子如此,五台赵康夫复何求?看看已不见了赵飞雄的身形,他缓缓转身跨进院门。

    “吱呀”一响,朱红院门复又关上。

    原来,无忌和尚与赵飞雄之父赵康乃点苍派同辈弟子,少时学艺,颇有过从。论武功造诣,无忌和尚实在赵康等俗家弟子之上。然自有明一代,沐府世袭统领以来,为确保地位,对江湖黑白两道防范甚严,镇压不赦。特别是对南疆武功魁首大理点苍派打击尤甚,稍有碍眼者,轻则投进大狱,重则开刀问斩,甚至网罗罪名,累及九族,无所不用其极。故为避其祸,大理佛门便严戒僧侣以点苍派门人身份出现于江湖之上,更不许在点苍派中任职任教,此例一沿至今。点苍派日渐衰落,势力日益萎缩,门人弟子藏匿散落民间,或商或农,或浪迹天涯,隐姓埋名,偶有聚会,也竟是七拼八凑,召之不全了。十多年前,内乱骤起,掌门病故,四大护法中三人被杀,段昆一家遇害,点苍派实已是散沙一盘,名存实亡了。

    无忌将赵飞雄带到弘圣寺疗伤,叙谈之际,方知乃师弟赵康之子。相处虽仅两日,无忌已深感赵飞雄谈吐不俗,持节重义,举止有度,孜孜好学,胸含大志,心实爱之,二人竟成了忘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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