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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苍狂剑-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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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嘟嘟”一声,喉结滚动,那杯酒点滴不漏,全灌进肚里。酒杯刚放下,一旁站立的侍女玉腕一探,又已满满斟上。

    刘毅脸露酡红,见吴王爷以目示意,又抬起酒杯道:“法师乃世之高人也!此番南来,不辱使命,大功有成,真是可喜可贺!来来来!刘某借花献佛,祝吴王爷龙腾万里,**师功盖吐蕃!干!”

    一时间,你吹我捧,语声喧哗,好不热闹!



………【第十六回 残碑鉴英雄 荒烟潜鬼蜮(二)】………

    话说吴三桂宴请吐蕃法师枯尔巴,酒桌之上,你吹我捧,语声喧哗,好不热闹!

    有顷,陪坐在吴三桂身侧的如夫人八面观音见众人已饭饱酒足,将玉手略略一抬道:“来人啦!把酒菜撤去,换些干鲜果品来。别忘了上茶,要新到的永昌毛尖。”只听妖音婉转,甚是悦耳。

    不一刻,热腾腾的香茗已捧上,各类干鲜果品也亦上了桌子。八面观音扫了一眼,一摆手,待侍女从人全退下后,转向吴三桂,媚眼儿一抛,妖笑道:“王爷,真有位登九五那一天,这凤冠霞披您可要亲手给奴家穿戴呀!”

    吴三桂开怀大笑道:“哈哈哈哈!这有何难?便是玉玺御印,本王也一并交爱妃保管,若要用时,本王写好圣旨,爱妃便将那猩红大印这么一按,那殿前太监还不是照样宣讲‘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哈哈、哈哈哈!”

    刘毅、枯尔巴也陪着大笑起来。

    吴三桂呷了口茶正色道:“本王已修书一封请枯尔巴大师回去面交蕃王。此信极为重要,内有割让金沙江以北千里疆域之地界详图,有滇川与吐蕃互为犄角共同进退之方略,万万不可外泄!”

    枯尔巴法师怪眼一睁,拍拍胸道:“吴王爷大可放心!便是丢了本座性命,也丢、丢不了王爷密函。”

    吴三桂笑道:“这便好!这便好!”他转向刘毅叮嘱道,“回到大理,汝当选派几名高手护送**师入蕃,不可有丝毫闪失。”

    刘毅肃容抱拳,朗声应道:“请王爷放心,在下以性命担保,此函平安送达蕃王手中。”

    吴三桂微微点头,一捋短须道:“本王已令人卜卦择日,举事之期不远矣!事成之日,汝即为大理侯,封疆而治,统辖宋时大理国之版图。此番回去,可待机而动。届时,本王自会派人传信于汝,汝当大张旗鼓以应,特要严厉整肃地面,凡有抗拒不从者,无论何人,一律斩无赦!”他顿口略一思忖,又呷了一口茶,缓缓道“刘爱卿,汝还有什么难决之事,不妨报来。此去山重水隔,我将传令张国柱率兵来昆作起事之准备,滇西道上一切皆靠汝从权处之,如能先行筹划,汝之肩上亦可少些份量。”

    刘毅听说将获封侯,自是心花怒放,受宠若惊,遂离座恭容道:“回王爷,在下蒙王爷错爱,恩重如山,敢不以死相报?此番回去,定按王爷旨意办事,请王爷不用挂念。”他顿了一顿,迟疑道“在下尚有两事,恭请王爷决断。”

    吴三桂道:“且讲。”

    刘毅道:“其一,大理点苍派护法赵康已久为我用。然观其武功尚在我下,恐不足以镇慑武林人士。我意欲请家父挚友、湘西雪峰山杨玉蟒南下至大理相助,此人武功高绝无匹,独步当今武林,未知王爷可否屈驾修书以召之?”

    吴三桂点头首肯道:“刘贤侄所见极是,黎民百姓或官宦可以权势镇服,而江湖奇士武林中人自又当别论。本王亦素闻湘西杨玉蟒武功盖世,名震中原。昔时提军过湘时,亦与之尚有一面之交,其人功名之心颇重。此事可办。然江湖中人多有怪癖,汝回去后索兴令赵康以点苍派掌门人之身份持信一往,当可召来。”他张口衔过八面观音递过来的一粒葡萄干,嚼了几下,品品甘甜之味,眨眨眼道,“其二呢?”

    刘毅瞟一眼八面观音,谨小慎微地说道:“这,这其二嘛,与娘娘有些干系。”

    八面观音一听此言,凤目一挑,猩红小口荡起笑意,看定刘毅道:“刘公子将何事扯到奴家身上?”

    刘毅偷眼看看吴三桂,见其面容如常,并无不悦之色,只略有一丝诧意,正等他往下讲,他方才接道,“娘娘可知碧龙教孙百媚?”

    八面观音嫣然一笑道:“乃奴家养母是也,岂能不识?”

    刘毅道:“如此大好!蒙化巍宝山南全真妙林真人与碧龙教吕月娘有染,而吕月娘盗取了教中密籍,孙百媚为追还密籍,打进巍宝山,妙林不敌,又不愿交出吕月娘,遂派人到大理求援。在下当即派了侍卫副统领张无奎往救,而昨日接力赛大理驿报,方知张已被孙百媚所擒,限期十日与吕月娘交换。在下猜想妙林之不交吕月娘,非是不愿,实是不能耳。吕月娘精于毒道,想那妙林也深中其毒,离之则亡也。妙林假南全真掌门之名,三迤首众可挟,故不可轻废其人。张副统领多悉内幕,且对王爷赤胆忠心,故对之亦不可不救。孙百媚既与王爷有约,在下返回大理又岂能同室操戈?故恳请王爷另修书一封,晓以利害,尽释前嫌,令其与在下联手共助王爷之千秋大业。不知王爷……”刘毅心中字斟句酌,口上却侃侃道来,如行云流水。只听得吴三桂连连点头,捻须沉思。

    八面观音娇笑着打断道:“咯咯咯!刘公子好利的口才!谁让那道士走火入魔,掉进个风月洞中,沾惹上奴家养母一个大大的对头。不过,那吕月娘的确也风流俊俏,迷人得紧哩。咯咯咯!”她纤纤玉指掩住了檀口笑了一阵,直笑得腮红飞霞,眼含春花,方收住了笑,又道,“这有何难,待奴家修书一封,连王爷的书函一并拿去,此结便可暂时解开。不过……”她看看刘毅,又瞧瞧吴三桂,续道,“吕月娘手中密籍,乃碧龙教传世之宝、养母之命也。风波暂息之后,刘公子当要寻机拿住吕月娘,取回密籍,归还养母。如若你刘公子亦被那狐狸精将魂迷住而不忍下手,奴家料定将再起事端,永无宁日矣!咯咯咯!”

    吴三桂轻拍八面观音的肩膀道:“爱妃真乃女中诸葛也!”他即转头对刘毅道,“就如此办。刘贤弟与**师明日启程返回大理。待我发表檄文后,即举旗呼应!”

    冬日之春城本不甚寒冷,此刻却徒然刮起一阵阵凛冽的西北风,顷刻之间,九龙池水波大兴,四周败叶乱舞,弱柳腰折,蓑草伏地……

    狂风呼啸,挟持着草海里掀起的呛人草腥腐泥之味,席卷春城。

    抬眼苍穹,乱云翻动,寒气逼人,了无鸦雀,一片萧杀,滚滚寒流正遮天蔽日而降。



………【第十六回 残碑鉴英雄 荒烟潜鬼蜮(三)】………

    点苍山佛顶峰东麓,太和村东首。

    残阳如血,垂坠西天,直插九霄云天的点苍山佛顶峰将自己苍老的身影重重地叠印在茫茫的洱海海面上;西南风呼呼地刮来,在树梢叶间掀起阵阵尖厉的叫啸;狂风被山麓上的残垣断壁堵住,又发出了愤怒的咆哮;没顶的野蒿、荒草、蔓藤被折回来的风刮得东歪西倒,露出了古都废墟悲怆、苍凉的土地……

    葶溟溪、莫残溪自点苍山佛顶峰巅两侧奔流泻下,带着千年的喘息、万年的艰辛,裹挟着千峰冰雪、万古乱石,裹挟着苍天风雷、揽云牵雾,奔腾不息,注入滔滔洱海。

    回首太和村,早已非昔日威震南疆的古都雄姿……此时,只见乱浅滩上鹭鸶啄蚌,野鸦聒噪;远望村落,炊烟不起,灯火零落;佛顶峰下的南诏避暑宫却只剩下土埂半条,枯草几缕,孤树折腰……

    凤姑双膝跪在地上,双手捧起一掬泥土,泪流满面,呜咽道:“爹、娘……不孝女儿回来看望……看望双亲……大人来了……”

    灵幻双手合什,口中喃喃诵着经文,一对明亮的双眸,机警地四下打量着。她心中暗忖道:“感通寺至此,多不过十来里路,却接二连三地遇上几个形迹可疑之人;我与凤姑此行虽未露出行藏,但现下凤姑娘哭祭之父母,乃是点苍派内奸人勾结吴三桂部将下的毒手,至今亦未查明那主使究竟是何人?然细心推测,此毒手害死凤姑娘父母时,恐已发现有了遗漏,未及斩草除根;顾及日后段家查出真凶而寻机报仇,因而时至如今仍深藏不露。由此推断,此处定必暗中藏有眼线,小尼务必处处小心谨慎,万万大意不得。”一念至此,她一边仍作合什祈祷状,一边挪动双脚,在凤姑娘身后来来回回走动探视。

    凤姑已渐渐止住了哭泣,双手将潮湿泥土紧紧握住,眼中射出两道寒光。蓦地,她将双手手掌伸开,任凭泥土从指间滑出洒落在地,右手猛然将肩背上斜背的宝剑“呛啷”一声抽出,左手食指、中指并排,在闪着幽兰寒光的剑刃锋口上缓缓拭过,将触及剑尖时,只见二指指尖上横抹了两道深口,两颗殷红晶亮的血珠正悬于指尖之上。她将宝剑“铮”地一声抻入地面,任凭手指血珠溅落,在土地上映出斑斑血渍,开口道:“爹、娘,女儿不孝,至今未能查明真凶何人,二老魂若有灵,保佑女儿,哪怕上刀山下火海,女儿必定手刃亲仇,万死不辞!”语言铿锵,临风回荡。

    她话音未落,远处一断垣之后似有响动隐隐传来。立于她身后的灵幻陡然叱道:“谁竟敢在一旁窥视探听?”话未讲完,身形已动,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向侧旁的半堵断墙扑去,人影尚未落定,已听得“呛然”一声龙吟,灵幻手中长剑已轮起圈圈剑花,就要劈将过去。

    猛听得一个苍老的嗓音响道:“师父休要动手!”

    灵幻定睛一看,断墙下扶坐于地的,正是今日途中遇见的几个可疑之人中,那个一副乞丐模样,脸上布满可怖疤痕皱纹的白发独腿老头儿。

    听得灵幻叱声,凤姑双肩一耸,顺手拔起地上宝剑,如影相随,腾身紧跟灵幻扑了过去,那长剑轻轻一抖,已然紧贴在独腿老人脖颈之上。

    凤姑低声喝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一路跟踪我等至此?”

    独腿老头毫无惧意,只睁大满缠血丝的双眼,在凤姑脸庞上仔细端详,又微微颔首,嘴唇颤颤地问道:“且慢。敢问姑娘乳名可唤作凤姑?”

    凤姑一怔,迅即与灵幻对视交换神色,警觉地看定老头儿点了点头。

    那独腿老头儿突将双手拱揖,道:“小姐,总算老天有眼,找到你啦!”说话间,双颊肌肉不断抽搐,混浊的老泪夺眶溢出,纵横流淌,双肩禁不住耸动起来,声音也抽泣呜咽了。他见凤姑与灵幻依然不解地看着自己,而那一柄凉冰冰透砭肌骨的长剑依然紧贴自己颈脖之上,这才抹去老泪,颤颤地道:“小姐啊,你果真认不出我了么?我是花匠段三呀!你、你……”他结巴一阵,突然想起什么,一扭头道,“小姐,你看,我这右边耳朵不是还多长了一坨肉吗?”

    凤姑定睛一看,看清了老头儿右耳廓上那圆圆的一小坨肉,记起自己小时候顽皮,常趁段三伯专心剪除花枝杂草时,用一根狗尾巴草去拨弄那坨圆圆的赘肉……她手一松,长剑“当啷”一声跌落地上,双腿一跪,一把抱住独腿老头道:“段三伯,是你?你还活着?别人呢?别的人在哪儿?”

    还未待她说完,独腿老头儿惨笑着摇摇头道:“唉!都不在了,都不在了,都死了呀!唉!十年前的那一天,我向老爷告了假,到大理城去采买才下山的生兰草,碰上一个旧交,不免多贪了几盅,当晚就在城中找了个客栈歇息。第二天下晌午我回到太和,刚走进皇城旧址,远远便见到偌大一个段府已成了一片瓦砾场,破门断柱还冒着青烟。我像发了疯那样跑将过去,却被几位村中父老死死拦住,不让我靠近段府。我又见一伙官兵来回在瓦砾堆中走动,还有几个黑衣劲装的蒙面人翻看着那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过了一刻,有一个人大声向站在瓦砾场边的官兵头儿和一个高个子蒙面人说,‘启禀大人,尸首都已一一辨认,除去段昆十岁的女儿和花匠段老三两人不在外,反贼段昆府一家上下一共一百二十四人无一逃脱。我方阵亡者八十九人;其中,张大人手下官兵六十八人。’那官兵头儿唔了一声,蒙面人大声道:‘速速派人追查段三和那个姑娘的下落。’我听那口音很是耳熟,却又怎么也记不起究竟是何人了。待他们走后,我急急扑进去,想看看还有没有人剩口气,找来找去,没有任何一个活着。这时,我忽然听到死人堆里仿佛有人在轻轻呻吟,忙遁声寻去,正是太太。我急忙将她扶起,见她胸口上中了数刀,血流遍地,伤口的鲜血还在汩汩流淌……太太微睁双眼看清是我,挣扎着从怀中掏出了半块玉佩递与我,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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