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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修行与世俗情爱之间的矛盾,这一首,“你证我证,心证意证”,是先前那首诗中感情纠葛的继续,但是可喜的是慧仪小师侄明白了只有一心参禅悟道,调依‘八正道’,才能摆脱这些感情带来的烦恼和痛苦,才得解脱,最终得以大彻大悟立地成佛。——慧仪小师侄能有这等感悟,可喜可贺。你们二人两首禅诗都非常的精采,所以五位裁断者争论了很久,最终以三比二,裁决你获胜,你能最终能胜出的决定性原因,正是你这种领悟。无量禅师、杜院判和毕院判很赏识你这种进步,所以最终把票投给了你。”
一听最后这句话,萧家鼎心中悬着的石头这才落地。卢照邻肯定是要给自己投一票的,那释窥基似乎对这种只有抛开男女之爱才能最终解脱的感悟应该是不以为然的,所以没有支持慧仪。
这一场胜的很艰难也很侥幸,想不到是因为这首诗暗合和前面仓央嘉措的那首情诗,表明了慧仪修行的抛开情感专心修行的感悟,博得了三个裁判的赞赏,这才最终胜出。
其实也是侥幸,这首诗是贾宝玉跟林黛玉闹别扭之后,心灰意冷之下写的。开篇就是说的两人的相互揣度。这在无量禅师这些不明白诗作出处的裁判心中,自然会把这种开篇与慧仪上一篇的诗作描写的意境相联系在一起,从中产生了对的的同情,也便有了对她后面顿悟的赞叹。最终决定她胜出的。
智水师太听说这一论又是自己输了,不由得脸色大变,恼怒地盯着卢照邻。卢照邻也是一脸的无奈,不过,他也真的没有想到慧仪竟然能连续写出两篇绝妙的佳作来。
慧仪原本已经对萧家鼎的这首让自己顿悟的诗作满心的不是滋味,现在,又听德馨禅师这么解说,更相信萧家鼎其实对自己没有任何感情,他只是希望自己能继续修行,而不是跟他双宿双飞,不由得柔肠百转,心灰意冷之下,眼圈又红了。
接着,德馨禅师道:“现在,进行最后一论加赛,也就是最后的决赛了!仍然由双方书写希望比赛的项目。”
智水师太写的自然还是禅理和诗词,她也估计到了卢照邻写禅诗可能不太在行,但是他那些华丽的骈体文诗作,却是广为流传的。所以她这次打定了主意,如果两人再相同,说什么都不要写什么禅诗了,一定要按照规则进行抓阄,如果抓到禅理,她自己就有把握了。如果再抓到诗词,只要不是写禅诗,以卢照邻这京城第一才子的名头,无论如何也能胜过慧仪这小妮子!
想不到,德馨禅师念了双方的选择,慧仪这一次选择的是武功和诗词!也就是说,诗词是双方共同的选择,这就是双方决赛的项目。
慧仪心灰意冷之下,有些自暴自弃的想法,所以她这次没有把选择权交给上苍,而是交给了萧家鼎。——既然你已经打定主意让我当掌门人,那我就如你所愿,让你送我进佛门最高位,再也不想还俗嫁你的事情罢。
慧仪的这个选择,让并不知道女儿家心思的萧家鼎非常的高兴,他相信这一次不会再搞什么禅诗的,只要是正常的诗作,自己一肚皮的名篇,完全有把握战胜卢照邻,把慧仪送上掌门人的宝座!
可是,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无量禅师站了出来,出了一个馊主意:“这次比试,是争夺峨嵋派掌门人之位,贫尼恭为峨嵋派的长老,所以,这一次的题目,就由贫尼来出,不知可否?”
这个要求一点都不过分,其他四个裁判和主持人德馨禅师自然没有任何异议,都点头赞同。
接着,无量禅师又道:“这是最后的决赛,胜出者将担任本门掌门人,这场比试,是无一掌门师姐定下的,所以,最后的决赛,便请两位跟随贫尼前往顶峰,在无一掌门师姐的修行旧居前做诗,也算是对掌门师姐的一种慰藉罢。两位意下如何?”
慧仪听罢,不由凄然一笑,望向了萧家鼎。
刚才智水师太的两首诗,让她很是震惊,她以为那都是智水师太自己做出来的,想不到智水师叔诗词竟然如此了得。但是现在要去山顶做诗,只要萧家鼎不能去,离开了他的暗中相助,她想在诗作上胜过智水师太,那是绝对没有可能的。现在,自己肯定当不了掌门人了,又知道了萧家鼎的心里没有自己,也就不可能还俗跟他双宿双飞,自己何去何从?心中一片茫然。
卢照邻站了起来,道:“这个主意很好,那咱们走吧!”
无量禅师目光如电,扫向卢照邻,又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萧家鼎。缓缓道:“无一掌门师姐静修的地方,是本派禁地,外人不能进入。所以很抱歉,只能由贫尼带她们二人上去,其他人在这里等着。等写好之后,贫尼会把诗作拿下来一起评判的。”
无量禅师这番话,加上他那凌厉的目光,让卢照邻和萧家鼎都是心头一凛:糟糕!这老尼姑应该是猜到了有人在暗中帮忙!
两人猜想不错,无量禅师是峨嵋派的高手,对传音入秘的功法自然知道,虽然她不能察觉是谁在后面帮忙,但是卢照邻和萧家鼎的诗才名气很响亮,最让她怀疑。所以,她决定把决赛放在山顶。无量禅师知道,便是再厉害的高手,也做不到传音入秘到这么远的距离的。
第114章 天意
一听无量禅师这个决定,智水师太顿时也傻眼了。没有卢照邻暗中帮忙,她最多能写出几首打油诗来就不错了,她也以为先前的两首诗是慧仪自己写的,既然这小妮子这么厉害,自己如何能胜她?
而这个决定,是峨嵋派的长老做出来的,她又怎么能反对?又如何反对?
于是乎,智水师太和慧仪都心事重重地拿着纸笔,跟着无量禅师,在小雨中,各自撑着油纸伞,慢慢地往山顶走去。
上山的路上,雨突然大了起来,沙沙的落在油纸伞上,很是好听,可是,智水师太和慧仪都没有这分闲情雅致。没想到到了山顶,竟然雨过天晴,夕阳染红了山峦。很是好看。
慧仪望着眼前的美丽景色,想起了昨日跟萧家鼎在山顶的情景,那时,自己心中还有所想,存着柔情密意,是何等的愉悦,可是现在,心底最美的一份感情,由此消失,不觉跟山涧缥缈的云雾一般,飘来荡去,满是惆怅。
无量禅师没有看她们,而是望着前掌门人无一禅师修行的几间简陋的茅屋,道:“你们两人中的一个,将会执掌我们峨嵋派。无一掌门是一个怎样的人,你们心里都有数,所以,我的题目,便是让你们写一首诗,写出你们心中的无一掌门。开始吧!”
一听是这个题目,智水师太立即就傻眼了,她望向慧仪,发现慧仪也是呆呆的,一付魂不守舍的样子,便心中稍安,心想她肯定也没底,便走到一边,开始琢磨怎么写。
慧仪发呆。是因为她立即就想到了昨天就在这里,萧家鼎就写了一首颂扬无一掌门的诗,自己因为喜欢。所以用心记下了。想不到,今天的题目。竟然就是昨天萧家鼎写的诗的内容!
难道,冥冥中真的有天意?
慧仪呆呆地望着春雨洗涤过的山峦,余晖下绚丽多姿,她慢慢地用一张绢纸把湿漉漉的一块大青石上的雨水擦掉,然后把另一张绢纸铺在上面,开始研墨。用毛笔蘸墨,提笔。望着雪白的绢纸,仿佛看见了萧家鼎那英俊带着笑意的脸。她知道,自己这一落笔,峨嵋派掌门人便是自己了。从今以后,便不可能再与萧家鼎有甚么感情纠葛,从此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不知不觉间,两滴清泪。落在了绢纸上,绽开成了两朵清澈的小花。
…………
两人都写完后,一直在一旁山石上端坐着的无量禅师站了起来。她先拿过智水师太的诗作,一看之下,不禁皱眉。智水师太这一首诗。只不过比顺口溜稍好一些罢了,而且满篇都是肉麻之极的直接了当的吹捧,其水准跟她此前的两首诗当真是天壤之别,不由得更加增添了心中对智水师太作弊的怀疑,目光如电扫了智水师太一眼,把智水惊得一哆嗦。
无量禅师缓缓收回目光,又拿起慧仪的诗作,只看了两句,一双老眼便睁大了,满是惊讶地看了垂头的慧仪一眼,又接着往下读。当她看到了最后两句“看取莲花净,方知不染心。”不由赞叹道:“好!也只有莲花不染心,才能恰如其分地写出了无一掌门的超凡高洁。好啊!”
一听无量禅师赞叹慧仪的诗作,而对自己的诗作满心的鄙夷,智水师太便犹如当头浇了一桶凉水,失魂落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不过也只是短暂的瞬间,她便镇定了下来,满怀怨毒地死死盯着慧仪。
三人下山回到大雄宝殿前,萧家鼎看见无量禅师笑吟吟的,而智水师太一脸阴狠,慧仪眼中似有泪痕,不知道究竟怎么样了,心中揣揣。
无量禅师把两人的诗作给了其他四位裁判,四人简单看过,甚至都没有提议去大雄宝殿里商议,便都判定此论慧仪胜出。即便是卢照邻,当他看了慧仪的那首诗作之后,也是打心底佩服,再看智水师太那首蹩脚的打油诗,高下立分,不由苦笑,便也赞同了慧仪胜出了。
这也是无量禅师的决定,德馨禅师拿过五位裁判的一致判定之后,又看了两人的诗作,沉吟片刻,觉得还是不要宣读诗作的好,毕竟智水师太是峨嵋派的一号人物,要是把她的打油诗当着这么多观礼嘉宾和俗家弟子的面念出来,那可是大大丢脸的事情,峨嵋派也会脸上无光的。所以,经过跟无量禅师商议之后,她没有念诵两人的诗作,而是直接宣布了裁判的结果:“经过五位裁判一直判定,决赛,慧仪胜!因此,慧仪当选峨嵋派掌门人!”
慧仪的一众师姐师妹们,包括智秀师太的座下俗家弟子们,立即都欢呼雀跃起来。
智水师太高声道:“等等!”
听她这么一说,立马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望着她。
智水师太道:“这个决定我不服!前面两轮,我两战都是夺魁,论理三战两胜,便应该判我胜出,为什么还要进行加赛?这里面究竟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无量禅师怒道:“智水!规则是裁判团定的,你也没有任何意见。后面加赛,已经多给了你一次机会,你还要怎么样?”
事关掌门之位,智水师太已经无所顾忌,硬着头皮道:“我当时又是有意见,只是不方便说出来,我现在要说!为什么三轮我胜了两轮,却最后不能当选掌门人?不管怎么样,我就是不服!除非重新比过,不然,请恕我不能奉她为掌门!”
立即,智水师太的座下弟子们也跟着喧闹起来。慧仪这边的人自然不想让,两边吵成了一团。
无量禅师想不到智水师太竟然是这样一个输了就撒赖的人,亏她还是师叔,算得峨嵋派有头面的人物。正要出声呵斥,就听到有一个人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智水师太,你指使她人行凶,谋杀了智虚师太和智香师太,你还有脸在这里争什么掌门人?”
这句话虽然声音不是非常的大,但是非常的清晰,而且竟然说智水师太是杀死两位师太的主谋!众人立即停止了喧哗,望向声音来处。
众人目光聚拢之处,正是背着手站在那里,冷笑着的萧家鼎!
“你,你胡说什么?”智水师太怒道。
萧家鼎走了出来,来到了智水师太的面前,道:“我胡说?师太,请问,你那在厨房当伙夫的远房侄女黑姑,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她竟然没有来观战?”
这个智水师太也有些奇怪,选掌门人这是全派最大的事情,几乎所有的人包括杂役们都聚拢来了观战,却偏偏没有看见自己的侄女黑姑。智水师太心里还有一些怨气,觉得这孩子当真不懂事。现在听萧家鼎这么一说,又想起他们是上山查案的,不由得心中一凛,死死盯着萧家鼎:“你把她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嘿嘿,昨天晚上,她以为我喝醉了,夜里用刀子拨开了我的禅房的门闩,悄悄潜入我屋里,想拧断我的脖子,好在我已经跟墙角的智香师太没有雕刻完成的菩萨换了位置,被她拧断头的,是我放在床上的那尊没有雕刻完成的木头菩萨。她因为企图谋杀衙门书吏,所以被我们当场制服了。——把人带上来!”
很快,远处戴捕头押解着琵琶骨被铁链锁上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