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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案犯的口供,这种办案的态度,是大家要好好学习的。
他这么说,自己没有人有不同意见。听他在康县令等人面前,一付教训的口吻说这些,让萧家鼎很不舒服,虽然他朝着自己说的,可是萧家鼎却没有回应半句。
终于,案犯赵氏被提押到了花厅,带着重重的枷锁。跪在地上。
顾司法面露不悦,道:“对一个女流之辈,也用得着戴这样的枷锁吗?”
康县令赶紧吩咐皂隶把赵氏身上的枷锁取下。赵氏显得很吃惊,望向顾司法。
顾司法温言道:“赵氏,你不要害怕,本官是奉命来复查你的案子的,你的案子疑点很多,那些证人都翻供了,我们怀疑你是被屈打成招的。所以,今天审讯你,不会用刑。你要如实回答,童氏的儿子,是不是你杀的?”
康县令等人都面面相觑,顾司法这么说,不是明着提醒赵氏这个案子现在证据不足,让她翻供吗?他这么一说,赵氏还认罪那就奇了怪了。
果然,赵氏立即哭泣着磕头道:“大老爷,民妇是冤枉的啊。民妇没有杀那孩子,他是民妇的侄儿,民妇平时最疼爱这个孩子了,怎么会杀他呢?民妇是被屈打成招的啊……”
康县令怒道:“大胆……!”
他刚说了这两句话,顾司法便摆手制止了,道:“让她说完!不要打断她的话!”
康县令只好闭嘴,按理说,这个案子现在是县衙的,应该由县衙的县令来审理,可是现在,这个口口声声说是来听案子的顾司法,却成了主审官了。他声称是代表的刺史,康县令哪里敢跟他较真。
赵氏于是声泪俱下地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先说她如何对这个孩子好,又说两家如何的好,再说她在村里是多么的守妇道,这次是有人故意整她,她根本没有杀那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便被皂隶抓了起来。她不认罪,于是便被用大刑,被整得死去活来。只能招认。说着,还拿出自己的双手,让顾司法他们看她被用刑的手指,肿得跟一根根萝卜似的。
她这番哭诉,那顾司法听得是连连点头,不停地叹息,似乎非常的同情。
等赵氏说完,顾司法转头看了看他带来的执衣:“都记下来了吗?”
“记下来了。”
“好!让她画押!”
等赵氏画押之后,顾司法直接下令把赵氏送回大牢,并说不准再给她用刑,甚至也不能带枷锁。
赵氏被皂隶带走之后,顾司法拿过那份口供,瞧着康县令等人,道:“现在,你们告诉我,这个案子还能定罪吗?”
康县令等人是不懂刑律的,自然望向萧家鼎。于是,顾司法也把头转向了他,道:“萧执衣,你觉得呢?”
萧家鼎道:“我个人意见,这个案子已经没有了有罪口供和证言证据,唯一的分尸的凶器刀子又与案情有重大矛盾,所以,根据现有证据,这个案子不能定案。应该无罪释放。”
顾司法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道:“萧执衣不愧是唐司马看中的人,果然对刑律非常的精通,佩服佩服!——好了,这个案子是你们县衙的案子,你们处理吧。本官这就回去复命去了。”说罢起身,朝萧家鼎拱手告辞,却不看康县令等人,带着手下,捧着胖肚子,扬长而去。
康县令等人垂头丧气地一直送他到了衙门口,望着他上了马车远去,这才回到了花厅。
邓县尉道:“康县令,这个案子不能这样啊!那犯妇以前也翻供,现在不用刑,她自然还要翻供,要不,咱们再提讯她一次?”
康县令有些犹豫,望向萧家鼎。
萧家鼎叹了一口气,道:“不能这样。就算我们用刑获取到了她的有罪供述,这个案子还是要上报到府衙审理,最后还要保送大理寺和刑部,最后要报到皇帝那里的。这些程序可不是我们能掌控的,那时候她要再翻供怎么办?这个案子证人已经全部翻供,而刀子又有重大矛盾无法排除,也就是说,这案子除了案犯的供述,已经没有了其他证据。这样的案子报送上去,不会得到核准的。反而还会惹怒州府。要是那个时候,当真追究起责任来,只怕就更被动了。相比而言,由我们自己改判,州府说不定也就不追究错案的问题。”
“萧执衣深谋远虑,看得很清楚啊。”邓县尉嘴角露出一抹不经意的微笑,“这个案子恐怕还只能这样了。”说罢,望向康县令。
康县令又瞧了瞧廉县丞、文主簿还有另一个县尉温有德。连邓县尉这样分管司法的官儿都是个法盲,更不用说他们三个了。他们自然是听从懂法的萧家鼎的意见,人家可是被唐司马推荐的。所以他们三个便跟着点头。
康县令长叹一声,道:“也只能这样了。把赵氏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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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快要散衙的时候。黄录事拿着地契来找萧家鼎,笑呵呵道:“萧执衣,你要买衙门那块闲置的地的事情已经办好了。康县令也已经签署了。你跟我去办相关手续吧!”
萧家鼎大喜,跟着黄录事来到了工房。这里的书吏已经准备好了相关文书,很巴结地送到萧家鼎面前。萧家鼎在上面签字画押。办好了过户手续。
萧家鼎问:“这个钱……?”
“不着急,年底结算之前给就行了。”
这就是说,自己还有大半年的时间筹钱,应该问题不大。
黄录事送他出来,到了外面,萧家鼎低声问:“那些也想要这块地的人那边,不会闹事吧?”
黄录事笑了:“你萧执衣要的东西,别谁敢跟你争啊?放心,一点问题都没有。”
萧家鼎道:“那可多谢了,你帮我这么大的一个忙,我该怎么感谢你呢?”
“大哥,咱们不是自家人吗?说这些做什么。”黄录事笑呵呵左右看了看没有人,才低声道:“工房的王司房年纪大了,过些日子就要退了。我干了二十多年的录事,真的很累了,想换个地方,去工房干干。要是大哥方便的话,在康县令面前给小弟美言几句,那就万分感谢。”
县衙的工房,相当于发改委。司房就是发改委主任。这个可是一个手握实权的肥缺。县里每年都会有水利等各种的工程,这些工程的建设就是由工房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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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垫资修建
萧家鼎点点头,道:“跟康县令美言没有问题,就怕我位卑言轻,说了不管用。”
“大哥太客气了,你说话都不管用,那就没有人说话管用了。当然,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就算不成,也没有关系的。嘿嘿。”说着,黄录事告辞走了。
有了自己的地,现在就要琢磨如何修房子,开始种辣椒。可是修房子要钱,自己现在手里加上那女尼给的定金也不过才十八贯,这点钱只怕修不了什么象样的房子。
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钱啊。
得想得什么法子先挣一笔钱。萧家鼎琢磨着,回想那块地,一面是临街的,修了围墙了。要是拆掉围墙修一排铺面出租,可是钱从来哪里来?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朱海银,找他想办法!
散衙了,这一次朱海银没有来找萧家鼎去吃饭,因为他已经知道,萧家鼎晚上要去赴痴梅的约会。没想到,萧家鼎却主动来找他了。说一起去吃饭。朱海银大喜,连声答应,又问他不去赴约吗?萧家鼎说吃完了饭再去。朱海银有些奇怪,痴梅约他去见面,肯定是要一起吃饭啊。怎么萧家鼎却要吃了饭才去呢?两人出来,朱海银要去益州酒楼,萧家鼎却提议去他那块地对面的一家小酒楼吃。朱海银不解,不过萧家鼎的提议他是不会反驳的。
两人来到了这家小酒楼。人客不少,不过楼上靠街的雅座到还有,于是两人上了楼,在雅座坐下。等朱海银点菜之后,萧家鼎指着街对面那一大块的用围墙围起来的空地,说:“知道这块地是谁的吗?”
“这是县衙的啊,本来准备修书院用的,后来听说又不修了,准备卖掉。我本来是要准备买下来的,可是估计这块肥肉轮不到自己,所以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已经买下了这块地。”萧家鼎微笑道。
朱海银惊喜交加:“真的?大哥你可真有本事!能弄到这块地。”
萧家鼎道:“我今天特意选这个地方,就是让你观察一下这块地。我想在临街这一片修商铺出租出去,你看如何?”
这朱海银的父亲是做生意的,而且生意做得很大,在益州排得上号的。只是唐朝的时候,商人的地位不高,所以他父亲花钱让他进衙门当了书吏,便是想用他来撑门脸。这朱海银从这样一个大商户家长大,自然是对做生意很懂的了。他说道:“既然是你的,为什么不修建铺面之后自己做生意?何必要出租给别人?自己做生意可比出租要赚钱得多啊!”
萧家鼎道:“这个我也知道,可是我没有钱搞这么大的动作。修建这么多的临街商铺,只怕要的钱可不是一点点。要是能找到人借钱就好了。付利息也行啊。”
朱海银道:“的确需要一大笔钱,我爹只怕没这么多闲钱,不过不用找他,我帮你找别人办。我认识一些专门给人修房子的包工,可以垫钱帮别人修房子,等房子修好了,赚了钱再还他们,不过要收利息的。这一片都由一个人垫钱的话,只怕没有谁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的钱。可以多让几个分开修建。”
萧家鼎一听大喜,唐朝居然就已经有了垫资修建了。要是这样,相当于从银行贷款了。问道:“利息高吗?”
“年利两分。”
两分利也就是百分之二十,这个利息算是比较高的了,相当于现代银行贷款的三倍多。萧家鼎有些犹豫,又问:“那修建的费用怎么算?”
“这个按采购的成本价算。是多少就是多少。因为他们已经收取了垫资利息,所以他们不会从中吃钱的,你可以随时对价格进行查访。”
这就是说,修建本身不会有什么利润在里面,都是成本价修建,那包工头也就只吃垫资的利润,不会两头盈利。这一点跟现代垫资修建不一样。萧家鼎这才松了一口气,要是这样,那这垫资修建收取利息,跟加上利润的修建两者也就差不多了。说不定垫资收利息还要便宜一些。
萧家鼎又道:“你觉得,我这个铺面修出来之后,能赚钱吗?”
“当然赚钱,这里人客来往很多,是做生意的宝地啊!”
“你估计,我要多久才能还清这些本息?”
“这个不好说,要是自己做生意的话,赚钱快一些,大概也就三五年吧,要是出租给别人,那赚钱都少,全部还清只怕要十来年了。”
萧家鼎想了想,道:“行啊!就这样办。你帮我找他们来,咱们签约了就动土。”
“好!这件事情交给我好了。”
吃过晚饭,萧家鼎跟朱海银分开之后,萧家鼎并没有直接去找痴梅,他先到一家卖酒的商铺,买了一小坛子极品烧春酒,又买了些点心,提着来到了杜二妞家。
杜二妞见到他非常的高兴,十分的亲热拉着他钻进了自己的闺房,还把门闩上了,这把萧家鼎搞的很是紧张,赶紧放下东西瞧着她,这胖妞想做什么?不会要跟自己打啵甚至是咻嘿?这个……,那个……
他心里正矛盾,杜二妞已经转身过来,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丰满的身体靠在他身上。
萧家鼎诺诺道:“二妞,这样……,不好吧……”
“怎么不好?”杜二妞跺脚道,“莫非你想赖皮?”
“赖皮?”萧家鼎张口结舌,“我……,我没答应你什么啊!”
“怎么没答应,那天在桃林,咱们说好了的。”
“桃林?”萧家鼎终于反应过来了,哂笑道,“你说的是帮你作诗的事情啊?”
“当然啦!你以为呢?”杜二妞气鼓鼓道。
“我……,我以为……,嘿嘿,我以为你要请我吃宵夜呢,我刚刚吃得饱饱的了,实在吃不下了。”
“想得美!”杜二妞哼了一声,眼珠一转,“除非你这次帮我再拿第一,那我就请你吃宵夜。”
“那还是算了,我又不能在你身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