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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白忍不住了:“让我萧白向一个下人请求原谅?”后面的话虽然没说出,意思已很明显:这不是天大的一个笑话吗?
薛夏却很严肃地说:“请萧前辈将下字去掉,一个人向另一个被自己重伤的人请求原谅,有什么问题?”
在听到福缘客栈四个字时,萧白的心已经沉了下去。他看不出这个薛夏是什么高手,但很清楚自己绝不可能像对待张放一样对待面前这个人,因为这个人直接联系着令人生畏鬼府。姜毕竟是老的辣,他还是想出来了一个主意。他对薛夏道:“薛老弟莫要生气,是老夫一时失言。薛老弟先请回去,三天之后,三天后薛老弟再来,老夫一定给老弟一个满意的答复。”薛夏答应了。
他的主意是:两个人,一场戏。在三天里,他请来了正气阁的新任阁主卓越然和在江湖上拥有极高威望的前辈凌水峰,他会在他们面前演上一出戏,这出戏是:在薛夏再来时,萧白会当着所有人的面重责萧蝶,然后痛骂自己,最后,他还要自断一臂,为自己伤了张放而自断一臂。
这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如果依薛夏之言,去向张放求原谅,传到江湖上,他将再无抬头之日。因为这样一来,就说明他是个欺软怕硬的小人,当面对一个货栈小总管时,他仗势欺人,还伤人;可一经得知这个小总管是鬼府的人,萧大侠竟然低头求一个小总管原谅了。但如果是他当着卓越然和凌水峰的面责了萧蝶,还为了误伤一个小货栈的小总管而内疚断臂,人们会说什么?人们会竖起大拇指,再大赞一声:好汉子。悲剧,有些时候,可以被演成喜剧。
他很确定:卓越然和凌水峰是绝不会让他自刎成功的。事情到了那一步,鬼府也不会坚持要他请求谁原谅了。
所以当卓越然和凌水峰到了弄萧庄,他对他们说:“卓阁主和凌老能来,老夫真是十分感激。”
卓越然说道:“前辈庄上最近发生的事情,晚辈也听说了些,怎么,是那鬼府提出什么无理要求了?”萧白很黯然地说道:“不是这个。今次我冒昧请两位前来,是想两位做个见证。具体什么事,明天自然都知道了。两位旅途劳顿,还是先休息吧。”
卓越人和凌水峰都很疑惑,但没多说什么,告辞而去。他们三人都没有发现,有人在笑,那个人没有看着他们所有人,他只看着卓越然一人。
可是到了晚上,萧白就把两人请了去。明亮的灯光下,萧白在对着一张纸苦笑,看到卓越然和凌水峰,他说道:“老夫我这真是祸不单行。”两人大为诧异,接过纸一看,上书:
欣慰莲花玉盏存于萧老英雄之手,今夜随风来取,盼得一观。
署名是:司徒空。
卓越然在看完后笑了起来,问道:“这莲花玉盏是何物?难不成是一个莲花样子的灯盏?”
萧白仍旧在苦笑,回答道:“大致就是那个样子。”凌水峰在大堂中走动几步,问道:“此物很珍贵吗?”萧白答道:“也算不上什么稀世珍宝,此物所赖以成名者,不过是雕工精湛罢了。不过让人从弄萧庄偷去了东西,总归……”
卓越然冷哼一声,大步往外走去,边走边道:“有我和凌大侠在这里,还能让他得逞?萧庄主放心,今夜由我给萧庄主看家护院。”萧白忙道:“这怎使得?”心中暗喜。
一旁的凌水峰轻轻就把要追卓越然去的萧白拉住,笑着道:“就由卓阁主去吧。你把你那宝贝着人送到我屋中,从现在开始,老夫就是上厕所也会宝不离手。都说最近这个司徒空风头大的紧,老夫今晚就见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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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晚。有月。
司徒空现在就在弄萧庄了,虽然有卓越然充当护院,但要进来,对他完全不算一件事。
他在看着一间屋子,凌水峰在弄萧庄住着的客房。窗子并没有关严,周围也没人看守,有谁敢不相信凌水峰?透过窗子,他可以看到盘膝坐在床上的凌水峰,莲花玉盏就放在他的身旁一个袋子中。
他并不觉得今晚自己会失败,即使弄萧庄现在有了卓越然和凌水峰。凌水峰已经是个老人,很老的老人,精神已大不如前,而长夜是漫漫的。他肯定会瞌睡一下的,哪怕是打一小会盹,于我也足够了,司徒空想。现在司徒空惟一担心的,是这凌老头会不会用一根绳子把玉盏同自己拴在一起,以便有人拿取玉盏之时,自己能够迅速得知。
他觉得要面子的凌水峰会采取这个办法的可能不大,但是,以防万一,他用手抚摸了一下随身携带的削铁如泥的匕首。
机会来了。
司徒空进入客房,和客房吹进了一阵微风没什么区别。凌水峰确实没有采用他刚才所想的那个拙劣的伎俩,不过他还是用匕首在玉盏和人之间轻划一下。
站上墙头的时候,他在想:“卓越然和凌水峰,今晚大获成功。”
想完就下墙,这个时候,他发现一件怪异的事。墙向外的一面,月光能够照到的地方,出现了两个黑影。如果计划没有失误,墙上面现在应该只有他一个人,难道……闹鬼?
回转头来,他就看到了笑吟吟的卓越然。
只要出了弄萧庄,他自信凭轻功没有人可以追的上他。而现在,离出去弄萧庄只有一堵墙的距离,不对,准确点说,应该是半堵,他人毕竟是在墙上。
但是他低估了卓越然,正气阁阁主卓越然。他的身体一离开墙头,就感觉到有一股强大无匹的内力逼迫而来,迫得他后退到院中。直到双脚落地,司徒空才觉得胸口的压力少一些,呼吸稍微顺畅。
卓越然卓立在墙上,他的背后是一轮弯月。
卓越然突然笑了,道:“司徒兄果然好本事,我一晚上都在这里,居然还是让司徒兄轻易进去了。”司徒空没好气地道:“要不是我稍有松懈,你都不会知道今晚我来过。”卓越然姿势不变,人翩然落下,道:“这个我相信。但世间之事没有如果,司徒兄是否相信现在我能轻易留下你?”
司徒空哼一声,别传头去。
卓越然走到司徒空身边,郑重说道:“司徒兄的行为其实算不得偷,因为你总是会将拿走的东西完整送回。司徒兄只不过是懒得和主人打交道,所以才用这种方式‘借’东西罢了。”司徒空道:“玩够了自然还人,不然我留着那么多东西干嘛,我又没很多房子放它们。”卓越然哈哈大笑,道:“果然是个妙人。这样吧,只要司徒兄把今晚拿走的东西放下,我就当做今晚没见过司徒兄。如果司徒兄确实喜欢那什么玉盏,就由我同萧庄主交涉将东西借于司徒兄。”
司徒空不禁换了一种眼光来看这位正气阁的新任阁主,是条好汉。但他还没有说话,就听到凌水峰充满恼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卓阁主,跟这种人还有何话说?卓阁主但请歇息,由老夫来收拾他。”卓越然道:“凌前辈……”他的话刚说到这里,司徒空已经和凌水峰交起了手。
看着几乎气得七窍生烟的凌水峰,司徒空笑了起来。凌水峰确实打了一个盹,让司徒空有了可趁之机。等他醒来,发现玉盏已然不在,几乎气炸了胸膛。如果让司徒空带走了莲花玉盏,虽是萧白未必敢对他有丝毫责怪,但他凌水峰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连忙提着长剑追出,万幸的是,卓越然已经把人拦下。
盛怒之下,凌水峰已顾不得对手只是个年轻晚辈,出手就是杀招。面对着凌水峰辛辣迅捷的长剑,司徒空似乎浑不在意,虽然他没有任何还招之力,但躲过凌水峰的辣招,还不是大的问题。
凌水峰更是怒火上冲,狠狠道:“怎么,看不起老夫?不屑接招?”司徒空躲避的余暇还能回话:“非不屑也,实不能也。凌大侠什么武艺?我一个小辈如何能挡?”凌水峰看他口上自称晚辈,脸上却总是有那么一抹类似讥笑的笑容,认定他是讥嘲自己,下手更不留情。
凌水峰成名几十年,德艺双隆,德行固然没人能够指摘,武艺更是惊人,此番全力以赴,不出十招,司徒空已大感吃力,只觉对方的剑招越来越快,出招的方位更是鬼神莫测。一旁观战的卓越然心中为司徒空担心,虽然不认得司徒空,他对之却有些好感,不想他在凌水峰的剑下受伤乃至身亡,有意出手帮忙,却苦于一时找不到好的理由。
眼前战局此时出现了变化。凌水峰本是一剑刺向司徒空胸膛,司徒空向后侧身躲避。不料凌水峰突然改变剑势,身子朝左前滑出,沉肘翻腕,剑尖直往司徒空后颈刺去。这一击汇聚凌水峰必生学剑精华,眼见司徒空是避之不过,要惨死剑下。
卓越然心下对凌水峰下此辣手大为忿然,只是局势变化太快,自己已经对避免结果无能为力。
生死关头,卓越然只觉眼前有个身影闪过,凌水峰已感觉有双手握住了自己握剑的手,他这一握,竟使得凌水峰手中长剑再不能前进一分一毫。司徒空眼疾脚快,好险躲过一劫,还不拔腿走人?
握住凌水峰手的人连忙说话:“义父,是我,西月。义父手下留人。”
紧接着就是一个女人清脆的声音:“你个贼偷儿,人家救了你,也不说声谢,就想跑路?”
来的人正是江西月花解语夫妇。
被花解语拧着耳朵的司徒空忙忙说道:“花姐姐,你是我亲姐姐好不好,赶紧放开啊您。咱们有话好好说。”
这一边,凌水峰已收回长剑,看着自己的干女婿微笑,又向江西月介绍卓越然:“西月,这位是正气阁阁主卓越然,你认识认识。今晚若是没了他,老头子的面子载的可就大了。”
卓越然道:“不要在这里说话,都进屋吧,让萧庄主好好招待咱们。今晚他就别想睡觉了。”江西月奇道:“咱们在这里的动静不小啊,怎么就没见到一个弄萧庄的人?”卓越然笑答:“是我跟萧庄主说的,让他不管今晚他庄里出什么事,都不要干预。”江西月也笑了:“那他们可是错过了一场好戏。”
但有人没有错过,那个人就是刺客凤凰人,他现在在庄外一颗大树树梢上站着。其实今晚他有过一次绝佳的刺杀机会,机会就在凌水峰和司徒空交手的时候。他看得清楚一旁卓越然的反应,他敢肯定假如没有江西月出现,卓越然一定会出手分开两人,而卓越然出手那一刻,就是他的机会。所以当出手的是江西月时,他很有出手杀了江西月的冲动。他没有,因为杀手永远冷静,杀江西月谁会给钱?
他有足够的耐性,等待第二次机会到来。
五月十三。阴天。诸事不宜。
从上午开始,萧白就在弄萧庄的大堂坐等。
家丁来报:鬼府薛夏求见。
起身出门相迎同时,萧白令人去请卓越然凌水峰江西月等人和萧蝶。司徒空其实昨晚就应该离开的,但他没有,可能是留下看热闹。萧白没拒绝,多一个人于他没有什么不好。
薛夏进到大堂,看到卓越然诸人,脸色有些变化。他给跟在自己身后的两个属下悄悄使了眼色,要他们提高戒备。司徒空眼尖,看到了薛夏的眼色,笑道:“这位仁兄不要害怕,至少我是不认识这位萧庄主的,更不会为他出头。今日在此,小爷就是来看热闹。”薛夏顿时大感窘迫,讪讪着不知该说什么。
萧白走前一步,道:“我先给薛老弟解释下为什么会有这些人在此,老夫请他们来,别无他意,只是请他们做个见证。”接着逐一介绍厅上众人。
除了花解语,余人都是江湖上的风云人物,薛夏一一见过。
虚礼过后。萧白直向站在大堂角落的萧蝶走去,伸手抓住萧蝶的左肩,一用力,喝道:“孽障,跪下。”萧蝶应声跪倒,“哇”的一声哭出来。
萧白回过头对薛夏道:“一切事情,都是由这孽障引起,是她伤人在先,才引出后面的事情。对于她伤人的事,薛老弟的手下张放说过,要她当面赔礼道歉方可了解,我稍后就会让她去致歉。对于此事,薛老弟觉得这么处理如何?”
卓越然和凌水峰被他邀来做见证,但并没有听他说过所为何事,所以江西月几人也不知晓。这时听萧白的说话,大概猜出了部分事实,也知道还有下文,都静静等待。
张放拿不准萧白的用意,只是点点头。
萧白继续道:“因为她的事,使得老夫做出了一生最大的错事。”将伤了张放的事简略说了。又道:“哎,都怪老夫对她太过溺爱。但一人做事一人当,人毕竟是为我所伤。”说到这里,萧白回转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