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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聪明美丽的生命,就这样脆弱地去了,最惨的是,死亡是一点一点到来的,她可以清清楚楚地感觉到死亡的降临。
但她却始终平静地说着话,说着她的希望和祝福。
第二次了,感觉一个美丽的生命从身边走掉,铁成锋仍旧无法丢掉那以前的回忆,他想起了紫茜,又一次痴了。
砰的一声,唐天叶踢开门,冲了进来,就看到铁成锋神色木然地半坐在床上,月如梅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嘴角带着一丝微笑,美丽而凄苦,但却很明显,已经了无生机。
唐天叶发出一声悲啼,扑了过来,趴在月如梅身体上,放声哭了起来……
良久,铁成锋才用力拉起了她,道:“师姐已经去了,你也别太伤心了,想想以后的事情吧,我们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之所以不立刻拉她起来,因为铁成锋自己体会过那种痛苦,知道,这种时候,必须给她宣泄一下心中的痛苦和哀伤。
唐天叶再也不复以前的坚强模样,吸了吸鼻子,眼泪又顺着白玉般的脸颊上滚了下来,眼睛已经红肿了起来,道:“师姐,师姐是笑着离开的,我一定不哭,不然师姐又该嘲笑我了。”
说是不哭,但是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只是一个劲儿地往下掉。
铁成锋,拿过一块毛巾来,递给她,但是唐天叶却只是重复着:“我不哭,师姐是笑着离开的。”却并不知道给自己擦眼泪。
铁成锋知道她是一时悲伤过度,并没有什么大事,想起月如梅说的那些话,叹口气,拿过毛巾来给她擦干了眼泪,道:“要哭就哭出来吧,别憋坏了自己,师姐看了会心疼的。”
唐天叶忽然紧紧地搂着铁成锋,靠在她胸前,又一次哇地哭了起来。
铁成锋犹豫了一下,还是右手揽住了她纤腰,左手在她背上轻轻拍着。
跑了几乎一夜,回来又遇到这种事情,疲累交加之下,唐天叶哭声渐息,在铁成锋怀中沉沉睡去。
铁成锋无可奈何,抱着这么个大美人,自己又由于受伤,无法移动,又不忍心叫醒她,只好靠墙躺着,就这样呆着。
重伤未愈,精神本就不如往常,昨晚也没怎么睡好,铁成锋不久也渐渐沉入了梦乡。
再醒来时,唐天叶已经不在身畔了,窗外日光正红,看来已经正午。
月如梅的身体,已经不在那椅子上了,想必唐天叶收拾了,只是,不知道唐天叶去哪了,桌上的钥匙和令牌还放的好好的。
正想着,就看到唐天叶面色平静的从厢房中走了出来,除了双目微微红肿以外,看不出和昨天有什么区别。
张了张嘴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因为他不知道唐天叶现在情绪怎么样。
倒是唐天叶先开口道:“师姐的身体,我已经用药物保存了起来,一两年是不会坏的,以后有机会把师姐带回到岛上,将她安葬在她最喜欢的那株花树下吧。”
声音平静,但是铁成锋却能听出话中对师姐的无限依恋。
但是他却不好再引发这个可能又让唐天叶大哭一场的话题,道:“你师姐先前交代了一些事情,我告诉你吧。”
唐天叶道:“先不急,我去弄点吃的,然后边吃边说。”说罢,走出房间。
铁成锋这才感觉到好久没吃东西,肚子饿得厉害。
吃完东西,铁成锋也将月如梅的嘱托都告诉了唐天叶,当然,有关让他自己对唐天叶好点的说话当然略过不提。
唐天叶静静地听完,一语不发地收拾了碗筷,然后才会来,坐在椅子上,开始发楞。
铁成锋道:“唐姑娘,你没事吧?”
唐天叶缓缓道:“师姐总是什么事都替我着想,可我却,唉,就在她走之前,我还对她心存怨恨,因为文大哥的事情,现在我总算明白师姐的苦心了,可是,又有什么用呢?我真的好恨我自己。”
铁成锋忙道:“这个不是你的错啊,不用自责了,师姐在天之灵,想必不会希望看到你自责的。”
唐天叶凝神不语,半晌,她又道:“没想到师姐暗地经营的势力这么强大,居然会是滇池帮,平时师姐只是给我点情报,从来不让我参与她帮中的事务,看来师姐只是想让我能自己发展自己的事,师姐让你全力助我,咱们还有约定,你可不能反悔。”
铁成锋苦笑道:“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答应了的事情自然会尽全力帮你办到。”
唐天叶收起令牌和钥匙,道:“师姐也真敢相信你,她以前可是没和你说过话,我也没说多少你的事情给她呢。”
铁成锋道:“师姐有多聪明,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我能够躺在这里,就肯定和你不是敌人了,否则,你一早将我仍出去了。”
唐天叶噗哧一笑,旋即面色又淡如湖水,道:“那么,以后你就好好养伤,我去看看师姐留下的东西,那个滇池帮的资料得尽快熟悉才是。”
铁成锋点点头,道:“师姐说她属下认令不认人,这倒方便行事了,只是,你得赶快修炼你师姐所说的那个烟月真经,尽快增强功力才是。”
唐天叶道:“烟月真经,唉,我埋怨师姐,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由于这个,因为只有掌门能练,师姐迫于誓言,不肯教给我,我就不舒服,我,我……”
铁成锋看她仿佛又有要哭的冲动,连忙道:“别想这么多了,还是那句话,我们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你赶快去查看资料吧。”
唐天叶嗯了一声,好容易止住了将要掉下来的眼泪,过去看那箱子了。
铁成锋心中微微奇怪:“这唐天叶虽然心机颇深,但是对她师姐却真的感情很好。”
他哪里知道月如梅十二岁时她们师傅就去世了,这么多年来,都是月如梅带着唐天叶的,两人之间的感情,绝对不是铁成锋可以想象的,虽然唐天叶有些事情不满,但是,这份感情是跑不了的。
箱子看似不大,里面东西倒不少,除了那一本薄薄的烟月真经以外,剩下的全部都是有关滇池帮人力,财力,物力以及相互之间联络聚集的方式之类的资料。
唐天叶默默打开最上面一叠资料,看了半晌,抬头道:“一直忘了告诉你,这里是什么地方。”
铁成锋正在运气,闻言奇道:“这不是你师姐的住处吗,应该在郑州某处吧。”
唐天叶道:“这里是郑州第一青楼烟月楼,师姐的另一个身份是这里的招牌姑娘月如梅,每月初一十五登台献艺,其实这家青楼就是师姐开的,师姐这样做只是为了遮人耳目,而且方便打听消息,今天已经是十四了,明天就又到时间了,我得赶快告诉这里主管的人,让她另行安排,嗯,老鸨叫做柳七娘,朱雀堂堂主,朱雀堂主要负责传讯,报警,理帐,待我等会去找她。你就呆在这里好好养伤吧,有空就帮我看看这些东西,钥匙给你吧。”
说罢,把钥匙递给铁成锋。
铁成锋有点惊奇,问道:“你就这么信任我?”
唐天叶诡异地一笑,道:“我知道你在这里行动不便,想走也不行,所以不怕你带着钥匙逃走了,而且,呵呵,我可是唐门的,你敢保证我一定在你身上没有动什么手脚吗?”
铁成锋笑了笑,问道:“就这些原因?”
唐天叶低下头,俏面微微发红,道:“最重要的一点,我相信你的为人。”
铁成锋呆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唐天叶也一声不吭,继续看那些东西,大约看了一个多时辰,她站起身来,道:“我出去安排一下,你呆着啊。”走了出去。
铁成锋心中产生了一种比较奇怪的感觉,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什么。
***
柳七娘,是一个三十四五岁的半老徐娘,可是由于驻颜有术,保养得方,看上去就如同二十七八的少妇一般。
此刻,她正坐在客厅小几旁,唐天叶坐在正中央,说道:“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师姐说让我负责以后帮中事务,你是这里唯一一个管事的,所以,我就先找你了。”
柳七娘沉吟片刻,道:“月帮主的安排,大伙儿不敢不听从,而且依帮主的能耐,我们相信她不会让令牌落到敌人手里,所以,我相信姑娘一定就是帮主师妹,但是,如何取信于其他人,这个,还得商量商量。”
唐天叶心中有点不爽,但却没有表示出来,只是淡淡地道:“既然你承认我是帮主,那么,我命你立刻传令朱雀,玄武,青龙,白虎四堂正副堂主,以及滇池,金陵,长安三地分坛坛主,让他们放下手中事务,即刻赶来,商议帮主之事。”
柳七娘本来只是客套一下,其实她自己也有点不很相信,但是被唐天叶这么一说,也不好意思再改口了,而且关键是她暗中观察唐天叶,只觉唐天叶呼吸极细,身形飘逸,显然功力非同小可,不是她,甚至她周围几个属下所能够抗衡的,所以,她点了点头,说道:“这个,当然可以,但是,传令之前,可不可以让属下看看月帮主的遗体,不然属下很难心安理得地去传令大家。”
唐天叶道:“你跟我来。”
转身向月如梅房间走去。
走到门口,径自推门进去了,柳七娘却迟疑了一下,因为她平时是不被允许进这个房间的,但是她想了想,还是走了进去。
铁成锋正盘膝在床上打坐,床边小桌上,那只钥匙赫然平放着,是唐天叶递给铁成锋,铁成锋顺手放在桌上的,反正没有外人会来。
角落那只小箱子的锁开着套在锁鼻子上。
柳七娘心道:看这样子,仿佛她说的是真的,不然,她也不敢把钥匙放在这里,肯定会收在身上的。”一抬头,看到唐天叶已经走进了厢房,连忙跟了进去。
月如梅静静地躺在床上,面色如常,就如同睡着了似的,但是柳七娘已经知道,她永远的去了,因为,她感觉不到她有任何呼吸或者心跳。
柳七娘缓缓跪了下来,泪如雨下。
唐天叶心中一酸,回过脸去,不忍心再看了。
柳七娘哭了半晌,摸出一块手帕来擦干了眼泪,问道:“我可以看看帮主伤口吗?”
唐天叶点点头,道:“我已经看过了,你可以看一下,分辨一下到底是不是蓝色绝梦。”
柳七娘走上前去,唐天叶心道:“师姐这个属下还真的不错,看来对师姐挺有感情的。”
半晌,柳七娘回过头来,道:“确实是逍遥门的蓝色绝梦,以前听帮主无意中说起过逍遥门这门绝毒,叮嘱大家遇到了一定要小心,可是帮主她自己…”
唐天叶咬咬牙,冷冷地道:“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而是我们大家应该集中所有力量,对抗逍遥门,为帮主报仇,从现在起,我就是新任帮主了,你立刻传令。”
柳七娘肃容道:“属下遵命。”转身而去。
不一会儿,十几只信鸽冲天而去。
柳七娘走了进来,道:“帮主,消息已经传出,还有什么吩咐吗?”
唐天叶冷冷地道:“命令你朱雀堂所有弟子,全力打探逍遥门和天马镇司马世家的一切动静,尤其要主意司马千风的动静。另外,如果有万俟世家和南宫世家的消息,也要注意立刻回报。”
柳七娘道:“是,帮主,方才有弟子传来消息,司马千风已经带着刑堂双使之中的笑面罗刹还有他独子司马康赶来郑州,仿佛目的也是黑白双玉。”
唐天叶点点头,道:“等他们来了以后,打听清楚他们住什么地方,布置如何,然后告诉我,但是注意不要打草惊蛇,让他们有了防备。”
柳七娘点头离去。
唐天叶回头望了月如梅一眼,心中暗道:“师姐,你为我所做的这些我一定不会忘掉的,师傅的仇,你的仇,还有铁桥大哥的仇,我都会报的,你九泉之下就安息吧。”
转身离去。
铁成锋静静地坐在屋子里,浑身气息流动,内力在经脉中飞快地流转着,一个周天,两个周天,每一周天运行完毕,都使阴维脉松动一点儿,但是始终有那么一点儿堵塞,总是无法完全畅通。
铁成锋叹口气,睁开眼睛,知道这里并不是十分适合运气练功,毕竟没有山林之中那种灵气和幽静。
***
日落时分,秦堪和小雪肩并肩坐在走马台上一块石头上,小雪疑惑地问道:“秦大哥,那冯大究竟可信吗?我怀疑他会不会拿了我们的钱走掉了呢,呶,你看,马上就日落了,他还没有出现。”
秦堪笑道:“先前我给他们显示了一下我的实力,可以轻松把他们全部收拾掉,所以,他们应该不敢拿了钱不办事,我们再等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