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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成锋笑道：“可以隔空伤人，而且只有我能够解救，实在是防不胜防，这么厉害的武功，如果可以一直随便用，我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素衣蒙面女子微笑了一下，不说话了。
铁成锋道：“我就很奇怪，你的功力仿佛也不是很高深，最多和被我打伤的那个护法差不多，但是你的轻功怎么会这么高？”
素衣蒙面女子道：“这个嘛，是前帮主教我的轻功，她说我天生资质就适合练轻功，所以我花了六成的精力练轻功，其余的精力才练练打架的功夫或者打坐练内功。”说到前帮主，她又有些黯然，底下头去，明眸中似有泪光闪动。
铁成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叹了口气，拍了拍她肩膀，以示安慰，却忘了她是一个大闺女。
素衣蒙面女子身子一震，却没有推开铁成锋。
铁成锋问道：“你像那样施展轻功，能够坚持多久，我是说你刚才和那么多人游斗的时候？”
素衣蒙面女子道：“大概，也就半个时辰吧。”
铁成锋叹了一口气，道：“果真是天赋如此，强求也没有用，我用无影千变中最快的一式，大概勉强和你差不多快，但是却最多坚持一刻钟，而我的内力比你还要深厚好多。”
素衣蒙面女子微微一笑，道：“光跑有什么用呢，又打不过别人。”
铁成锋道：“不然，如果你能将招式用在轻功中施展，那么，即使和你功力差不多的人，也只有被你打的份儿，因为他永远追不到你，但是凭借你的速度，却可以随意进攻他。”
素衣蒙面女子双目放光，道：“真的吗，还请总护法教教属下。”
铁成锋挠了挠头，道：“这个，我的剑法里面有几招是要依靠身形快速移动才能使出来的，以后有空我教给你。”
素衣蒙面女子高兴地几乎跳了起来，道：“多谢总护法了，我回去烟月楼一定在帮主面前帮你美言几句。”
铁成锋大感头痛，心道：“我又不要唐天叶给我什么东西，要你美言做什么，况且，我和她比你还要熟呢。”
他却不知道这女子是月如梅以前的心腹，所以才会对帮中的人一高兴，就说帮他在帮主面前美言。
两人歇了一会儿，感觉精力恢复地差不多了，站起身来，向城中赶去。
可惜的是，两个人都没有发现，他们身侧不远处一个丫鬟打扮的清秀女子将他们的话听了个一五一十。
***
顺福客栈中，江珊珊满脸喜色地道：“你确定没有看错，那女子的确是练星雨？”
她身前那丫鬟道：“小姐，不会错的，即使别人能冒充来她的衣衫身形，但是她那一身诡异绝伦的轻功是无论如何也冒充不了的。”
江珊珊喜道：“终于找到滇池帮郑州分坛了，这就说明，唐天叶和练如雨都会在烟月楼，那么，白玉的下落也就有了。”
江百奇叹口气，道：“可惜啊，我只能发挥七成功力，否则，烟月楼还不是任我进出。”
江珊珊白了他一眼，道：“那个，和练星雨在一起的叫做铁成锋的什么总护法真的那么厉害吗，你有没有夸张的地方？”
丫鬟道：“绝对没有，我亲眼看到，他一掌打翻了澹台三护法中的老三，然后运轻功逃离现场，后来和练如雨会和，两人交谈了好久，他那一掌仿佛是什么玄阴九转。”
江百奇一下子站起身来，惊道：“你刚才说那一掌叫什么？”
丫鬟有点奇怪地望着他，道：“玄阴九转啊，门主，怎么了？”
江百奇叹道：“这个，唉，这人来头大了。”
江珊珊问道：“玄阴九转，会不会和玄阴大法有关系呢？”
江百奇道：“玄阴九转，是玄阴三式之一，二十年前冷傲天只练了第一式，也就是玄阴九转，就已经罕逢敌手，除了刀神姬笑天以外，没有人有把握能够制服他。据说，玄阴九转是要练成玄阴大法才能够发出来。”
江珊珊道：“就是说，那铁成锋背后有冷傲天在撑腰了？”
江百奇道：“怕就怕这个，就连司马千风那样的人，提起冷傲天也是面上变色，我们如果摊上这个大对头，实在不很方便。”
江珊珊冷冷地道：“我就不相信他真有那么厉害，万一不行，我就用毒功了。”
江百奇摇了摇头，道：“功力到了冷傲天那个地步，普通的毒药对他根本不起任何作用，但是太过霸道的毒药会被他很快就发现，然后躲开，所以，我们实在没必要和他为敌。”
江珊珊道：“那怎么办，如果铁成锋和滇池帮勾结在一起的话，莫非白玉我们不要了？”
江百奇道：“当然不是，我们可以改装易容，然后暗中偷那白玉出来。”
江珊珊点点头，道：“说的也是，实在没有必要树立那么大一个敌人，只是，我们杀了月如梅，这个仇已经结大了，依照唐天叶的性子，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所以，如果冷傲天真的要出手，我们也无能为力了，再怎么做都是一样的。”
江百奇沉默了一下，道：“也只好这样了，那么，事不宜迟，今晚就去烟月楼？”
江珊珊道：“那是自然，早点拿到白玉，早点心安。”
江百奇道：“我们一起去吗，或者还要再带几个属下？”
江珊珊道：“最好多带些人，让他们在外面等候，我们俩人进去办事，万一暴露身份，中了埋伏，再招呼他们进来好了。”
江百奇道：“很好，那么，你去安排今晚去的人好了，我再调息一下。”
江珊珊点了点头，走了出去，那丫鬟跟着走了出去。
另外一间屋子，丫鬟疑惑地道：“小姐，我真的不明白，凭什么我们要对他那样客气，以前主母不是最恨他了吗？”
江珊珊低头想了想，道：“一来，娘临终前嘱咐我帮他达成愿望，报仇雪恨，二来，他再怎么对不起娘，但是他毕竟是我亲爹，这点没法否认，所以，我才会对他那样。你们几个，说话时稍微小心一点，有事没事别冒犯了他，他有时候脾气还挺大的，而且功力非常高，不是你们能够抵挡的，万一惹恼了他，我也拦不住他出手。”
丫鬟低头道：“是，多谢小姐。”
江珊珊摆摆手，道：“她们几个，都分别去了该去的地方了吗？”
丫鬟道：“是的，一个去了王家大院，澹台世家和的消息随时能传出来，还有两个去了岳家大院，暗中监视司马世家的人，南宫世家那边也去了一个。”
江珊珊点点头，道：“很好，你让她们小心做事，不要为了消息牺牲掉自己就得不偿失了，我可只有你们几个最信得过的人。”
丫鬟点点头，道：“我明白小姐疼我们，只是，小姐为什么不暗中培养一批势力呢？”
江珊珊道：“当然有了，只是，他们都是怕我或者有求于我，不像你们几个，和我一起长大，彼此之间有一种默契和信任。”
丫鬟深以为然。
………【第十五章（二）】………
南宫无伤望着十大武士中的老四，老五，问道：“你们确定，你们所说的都是事实？”
老四上前道：“属下不敢乱说，南宫烈派我们兄弟两人和老七前去追那少年，但是我们轻功不如人家，居然将人追丢了，回来就看到老大尸横当地，我们收拾了老大尸体，然后来找小姐，却遇到金百龄，我们只好将一切匆匆交待了一下，然后去找杀老大的凶手了。”
南宫无伤道：“查的怎么样了？”
老五道：“还没有任何消息，因为那天晚上在顺福客栈的武林人物太多了，几乎哪个都有杀掉老大的嫌疑。”
南宫无伤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老四见状，忙道：“但是，我们有另外一个消息向小姐禀报。”
南宫无伤问道：“什么消息？”
老四道：“那天，实在找不到什么线索，所以我兄弟俩就去烟月楼喝花酒。”偷偷抬抬脑袋，看看南宫无伤脸色不是很好，连忙解释道：“我们以前从来没有去过的，只是，那天打听了好久消息，实在很累了，就去那儿稍微放松一下。”
南宫无伤不耐烦地道：“好了好了，别解释了，说说你们遇到了什么事吧。”
老四道：“很是奇怪，有两个人居然为了一个不怎么红的姑娘吵了起来，而且他们本来还是同伙，后来其中一人仿佛很愤怒地样子，说道：‘那你留在这里吧，我一个去把白玉卖掉了，估计还有个好价钱。’说完这话，众人都吃惊地望着他，他仿佛也知道说漏了嘴巴，赶紧离开了，另外一个人也跟着走掉了。”
南宫无伤微微眯起眼睛，想了一想，道：“你继续说。”
老四接道：“然后就有至少十个人离开了烟月楼，去找那两个人，我们俩出于好奇，也跟了上去，结果大家在一个破庙中围住了他们俩，一顿好打，把他俩抓了起来，正要搜身，结果忽然冒出两个功力奇高的蒙面人，抢走了这两人。”
南宫无伤道：“有趣，有趣，你继续说。”
老四道：“我和老四一直在旁边偷看，所以没有被发现。那些人见到人被抢走，又追不上了，只好各自离开。然后我们刚要离开时，却惊奇地发现，刚才走的那些人，全部都被人跟踪了。”
南宫无伤脸上首次出现凝重的神色，低头不语。
老四道：“我们俩看到了那蒙面人的身手，知道如果分开时被他们发现，肯定不能幸免，所以我们就一起跟着其中一个跟踪者，看看会发现些什么。”
南宫无伤道：“后来呢？”脸上露出好奇的神色。
老四道：“结果，一直追到城西，那个被跟踪的人一直在到处乱走，跟踪者终于沉不住气了，站了出来，问那个人来历。”
“被跟踪的人当然不肯说，然后跟踪者看看左右无人，就三两下把他制住，然后逼问。那人迫于无奈，说明了他是关中大刀门弃徒，一心想为师门立功，从而重返师门，所以才去想法子找那白玉。”
“跟踪者很严肃的问他现在和烟月楼有没有关系，被跟踪的人一口咬定没有，而且对天发誓。然后那跟踪者很满意地点点头，杀人灭口了。”
“我们俩见状，知道肯定有什么秘密，所以蒙面上前，两人合力，大概花了三十多招，擒住了他，开始拷问他。”
“那厮很是倔强，一开始什么都不肯说，后来我用了分筋错骨手，他才说了，原来他们这么做，是为了试探白玉究竟在不在烟月楼。明白缘由后，我们放了他，反正他自己也没有胆子说出去，然后我们抱着碰碰运气的心理返回到了那个小庙，却意外地发现，那两个蒙面人和十几个跟踪者在那边交谈，我们悄悄摸上去，终于听到，那些被追踪的人都不是烟月楼的，原来白玉真的在烟月楼。”
南宫无伤皱起眉头，道：“你们说的太玄了吧，怎么会这么凑巧呢？”
老四道：“我们自己都不敢相信，怎么这样就得知了白玉的下落，但是后来却发现，那帮人是澹台世家和万俟世家的，这就很有可能了，我俩曾经夜探烟月楼，但是发现那里戒备森严，绝对不是普通的青楼。”
南宫无伤低下了头，沉思着，老五说道：“小姐，我们来郑州这么长时间了，除了老大和老二不幸身亡以外，几乎什么消息都没有，连其他几大世家都没有什么消息，看来大家都是在暗中进行的，所以现在有了点线索，一定要把握住啊。”
老四说道：“请小姐早下决断，因为澹台世家和万俟世家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他们说不定已经动手了，不过我们这两天经常在烟月楼外面监视着，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可见，即使他们动手了，也是没有得手，我们不能再拖了。”
南宫无伤忽然站了起来，道：“好吧，那我们就赌一次，速速调集高手，夜探烟月楼。”
老四老五一起道：“遵命。”起身而去。
南宫无伤面上，居然露出一丝犹豫，她想道：“我这么没有多少把握就行动，真不知道对不对，不过，父亲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还给我五大武士和金百龄以及一众高手让我调遣，实在不能拖下去了，来郑州的人越来越多了。”纤手微微用力，手中的茶杯立刻破成一片一片的瓷片。
***
入夜，烟月楼，唐天叶和铁成锋正围着一只小几坐着，面前小几上，赫然是白玉和黑玉。
唐天叶微微皱起秀眉，叹道：“这黑白双玉这么多年来数易其主，但是始终没有人能够将其中的秘密完全发现，看来果然是有其独到之处，咱们看了一下午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