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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千风道:“我也能想到这些,城门附近的弟子没有发现什么吗?”
白衣人懒洋洋地道:“他们没有发现任何人连夜出城的迹象,除了一些绝对不会武功的平头百姓——没有任何异常。”
司马千风皱起眉头道:“莫非,他们感觉到自身的危险,所以换地方了?要不,凭江百奇的功力,还有那一帮青衣女子的毒针,有多少人能够对付他们呢?”
白衣人道:“这个嘛,莫非帮主忘了二十年前中州铁家是如何覆灭的吗?”
司马千风面色骤变,道:“你是说,有人偷袭?”
白衣人点点头,道:“中州铁家当时实力绝对没有哪个组织或者世家能够和他正面抗衡,可惜,树大招风,铁家那老头子又暗藏黑白双玉,终于被人嫉妒,一夜之间铁家上下三百多口人死得干干净净,数月之间,铁家在外面所有的势力都被扫荡一空,铁英在三月前绝对不会想到吧,铁家会在这么段时间就变成了一个曾经辉煌的历史。当年铁英的功力,恐怕不比帮主差多少吧,虽然他没有去挑战过刀神。”
司马千风嗯了一声,道:“你的意思是说,有人觊觎江百奇得到的白玉,所以——”
白衣人道:“那天晚上人太多了,司马世家和万俟世家难说就有人嘴巴不牢靠,把这事说了出去。对了,那天,南宫无伤也看到了江百奇,你说南宫无伤会做些什么?”
司马千风一下子怔住了,讷讷地道:“我怎么就把那个丫头忘了呢?虽然年纪轻轻但却胆色超人,不然南宫老头子也不会把她派出来了。”
白衣人道:“不会这么简单的,南宫世家在这里的实力,即使是偷袭,也没有可能完全抹去逍遥门。一定还有其他势力介入,比如,华家,乔得海,轩辕世家,甚至烟月楼,都有可能。”
司马千风道:“我们并不清楚南宫世家在郑州真正的实力,那天晚上,看到的或许只是一部分。”
白衣人微微一笑,道:“属下什么都没有确定,属下只是在陈述事实,一切,都还要帮主去做决断。”
司马千风点点头,沉默了。
白衣人也不说话,静静地瞧着他。
良久,司马千风犹豫了一下,忽然道:“那边怎么样了,他,有消息吗?”
白衣人摇摇头,道:“他功力一直没有进展,因此很烦,没什么其他的消息。”
司马千风面上神色瞬息万变,仿佛心里很矛盾似的。
白衣人望了他一眼,道:“帮主一切三思而后行啊,有的险,是不值得冒的。”
身形忽地一闪,消失不见。
………【第十八章(一)】………
万俟文渊一脸平静地吃完小三刚才送来的东西,继续盘膝静坐。
小三在门外皱起眉头,心道:“他已经接连两个多月这样了,每天除了吃东西就是静坐,问他干吗都不肯说,真是奇怪了啊。”
身后不远处,一只浑身雪白的小鸟儿叫了两声,飞过来停在了小三肩膀上。
小三笑了笑,摸了摸小鸟儿的羽毛,转身向院外走去。
出了小院,小鸟儿飞了起来,在前面带路,小三运起轻功,在后面紧紧跟上。
走了约莫五六里路的光景,小鸟儿忽然一声尖叫,向一个石林中飞去。
小三紧走几步,进了石林。
灰衣妇人静静地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低眉闭眼,神情安详,和周围整个石林似乎融合在了一起,就仿佛,她从来就是呆在这里似的。
小鸟儿一声欢快的叫,飞过去站在了灰衣妇人的肩膀上。
小三道:“师傅,雨儿来了,您有什么事吗?”
灰衣妇人语气平静地道:“司马千风和万俟高郑州失利,夺玉不成,司马千风反而失去了原本就有的黑玉。万俟高一个不当心,竟然让万俟文娟被人掳走,同时掳走的还有两个特级武士。逍遥门全门尽赤,没有一个再出现过。”
小三皱起眉头,道:“司马千风怎的如此不济?”
灰衣妇人道:“是他的对手太过于高明吧,笑面罗刹重伤,功力难复,以后也无法再为虎作伥了。澹台世家倒没有多大损失,除了三护法被人打伤,估计是没救了,不过他们面子上也非常难看,因为几十个人对付两个人居然被人家打伤一个护法,从容离去。”
小三默默想着自己所知的三大护法的实力,道:“如果我出手,可以拼一个护法外加四五个普通的武士。”
灰衣妇人道:“不是硬拼,而是突围。如果可以,永远不要和人硬拼,因为即使是比你差的人,也可能会有一些你所不了解的本领,促不及防之下,难免会吃亏。”
小三道:“弟子受教。”
灰衣妇人问道:“那小子这些天情况怎么样?”
小三道:“他每天除了吃东西就是打坐练气,话也不肯多说,弟子有种预感,就是,他仿佛发现了弟子的身份似的。”
灰衣妇人面色一沉,冷冷地道:“你怎么知道?”
小三道:“他刚刚醒过来时,还会和弟子随便说说话什么的,现在几乎不说了,而且无论弟子说什么,他都随便答应一下,我觉得,他肯定是感觉到不对了。”
灰衣妇人道:“就是他猜出来你不是小三又能怎么样,尘沙岛远离中土,没有船是绝对回不去的。我们放船的地方,他绝对不可能自己找到,即使找到了,外面那么多武士难道是用来看的?”
小三沉默了一下,忽然问道:“如果,师傅,我是说如果,截脉搜魂手真的只有练到七成才能救治别人,而万俟文渊只练到五成,那么,师姐怎么办?”
灰衣妇人静静地听他说完,然后道:“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杀了万俟文渊为你师姐祭坟。”
说罢,犹如一个大鸟一般拔地而起,消失在石林深处。
小三喃喃地道:“万俟文渊,如果你说的是真话,恐怕你就活不了多久了。”
回身向来处走去。
到那小院子门口之时,便看到万俟文渊一袭黑色长袍,面色平静地看着远方的天空——那里,一只海鸥正孤独地飞着,和四周上下翻飞的海燕居然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见到他回来了,万俟文渊竟然一反常态地道:“你来了?”
小三明显愣了一愣,道:“嗯,公子,你最近练功很勤啊,在练什么呢?”
万俟文渊随口道:“洗髓大法。”
小三心中一颤,但是脸上却并没有任何奇怪的表情,因为,他是万俟文渊的书童,自然知道万俟文渊练什么功夫。
装作很不在意并且很好奇的样子问道:“公子练的怎么样了,最近有进步吗?”
万俟文渊皱眉道:“最近很奇怪,明明已经打通第四层所需的经脉了,可是第四层的一些效果却显示不出来,我实在不明白,现在我担心洗髓大法会和截脉搜魂手冲突。”
小三听到截脉搜魂手,忽然问道:“截脉搜魂手真的没练到七成以前就只能发不能解吗?”
万俟文渊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是啊,没有任何办法,除非练到第七成。”
小三咬咬牙,问道:“是不是很难练,所以都练不上去呢?”
万俟文渊身子忽然一震,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来,喃喃地道:“难练,是很难练啊,没有绝大意志的人,如果要练这功夫,只能是自寻死路。”
小三问道:“那么,以公子的意志,能练到第几成呢?”
万俟文渊叹口气,道:“不是那么简单的,你不明白的。我再努力,也只不过练到第五成而已。这么些年来,除了唐惊天,也就以我为最了。”
抬头道:“你还小,别想这些东西了,对你没有好处的。”
忽然神秘地一笑,万俟文渊举步向院外走去。
这些天万俟文渊经常会出去转转,由于他只是在附近,小三也不说什么,事实上,两人都知道,万俟文渊是被轩辕世家软禁了,现在救治轩辕叶雪唯一的希望就在他身上,轩辕叶雪未死,轩辕世家之人还对他客客气气的,万一轩辕叶雪哪天不幸无法救治,那天也就是万俟文渊的祭日了。
时当九月,尘沙岛上花繁叶茂,岛中心有个小小的湖泊,里面的水居然不像海水那么苦涩,而是可以饮用的。
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尘沙岛才能够比周围面积差不多的小岛容纳更多的人,比如,一个世家。
万俟文渊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坐在湖东的某一块大石头上,看着湖面上粼粼的波光发呆。
有时候,他也会坐在海边礁石上,望着天边飞来飞去的海鸥,一坐就是一下午。
小三看到好几次了,开始还会跟过来看看,或者叫他回去,次数多了,也就不说什么了。
这样一来,万俟文渊出来的次数就更多了,几乎每天下午都要出来一次,傍晚才回去。
小三也逐渐习惯了,到时候只要把吃的东西送过去就行了。
万俟文渊慢慢走在石子铺垫的小路上,小路很快就到了尽头,前面,是一片沙滩,沙滩那头,就是岛心湖了。
万俟文渊放慢了脚步,面上浮起一种奇怪的神情,似乎有一些期待,又有些惧怕。
但是,他还是向前走着。
沙滩纵深不过七八十丈,他却走走停停走了有一盏茶的工夫。
终于到了尽头,他停了下来,慢慢爬上一块大石头,盘膝坐了下来。
前方,传来轻轻的流水声,那是一条小溪流入了岛心湖。
万俟文渊抬头望向小溪的上游,那边,一个翠衣女子正抱着一抚琴,低眉顺眼望着潺潺的流水。
万俟文渊却仿佛对这一切已经很熟悉似的,从怀中摸出一块翠绿色的玉石和一柄金刀来,然后,居然用那柄天下英雄闻风丧胆的金刀做刻刀,在玉石上雕刻了起来。
玉石上,隐隐能看出一个抱琴女子的轮廓。
流水静静,湖水青青,美人抚琴,英雄倾心。
良久,翠衣女子终于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清淡如菊的芙蓉娇靥来。
她望了望那琴,随手拨弄了一下,随后纤纤十指在琴弦上绕动着,曼声唱了起来。
惜昔日西子,遇范蠡,入吴宫,强作笑颜,侍国仇十年,乃得还。越王见西子,欲纳之,西子微笑,清唱一曲,范蠡泪如雨,入夜携西子,归太湖。
(本书中西子范蠡之事纯属作者想象,与史实无关)
万俟文渊猛地一颤,手中金刀却纹丝不动。
翠衣女子停下手,抬头微笑道:“公子近月来每日来此,小女子虽然功力浅薄,却也早已发现,公子若有兴,可否一谈。”
万俟文渊抬起头来,对翠衣女子道:“在下从未有过隐匿行踪之意,倒让姑娘见笑了,既然姑娘有椅,在下岂敢不从?”
收起金刀,翠玉,跳下大石头,向那翠衣女子行去。
到得她附近,万俟文渊坐在溪水另外一侧,看着翠衣女子那抚琴,微笑道:“姑娘琴艺,在下今日首次得以聆听,果然如同天籁之音一般。”
翠衣女子俏面微微一红,道:“多谢公子夸奖,小女子随意拨弄,倒是担心不入公子之耳,不想公子如此谬赞,小女子愧煞。”
万俟文渊道:“听姑娘琴音,似乎微含惆怅,不知姑娘可有什么不顺心之事吗?”
翠衣女子微微一笑,如百花初绽,道:“公子果然听出了曲中之意,小女子何其幸运,居然得遇知音。”
万俟文渊笑道:“不敢以知音自称,略微听出一点而已。不知在下可有效劳之处?”
翠衣女子垂首道:“不敢劳烦公子,只要公子有此心意,小女子已经感激不尽。”
万俟文渊不知怎地,居然觉得早已水波不兴的心湖有了一丝激荡。
说道:“倘若在下能够帮的上,姑娘尽管说便是,切勿客气。”
翠衣女子却道:“萍水相逢,得遇知音,已是万幸,如何再敢诸多要求。”
万俟文渊接道:“萍水相逢,便属有缘,有缘者互助,有何不可?”
两人对望一眼,一齐大笑。
此后,两人相谈甚欢,翠衣女子却绝口不提她的不顺心之事,万俟文渊问的几次,无果,便不再问。
夕阳将下,翠衣女子绽唇一笑,道:“天色已晚,小女子必须离开了,今日就此告别吧,明日再谈如何?”
万俟文渊笑道:“故所愿也,不敢请耳。敢问姑娘可需在下相送?”
翠衣女子笑道:“也罢,你就送我一程吧,我住在溪水源头,送我至那边大树下即可。”
万俟文渊站起身来,道:“在下愿为小姐举琴。”
翠衣女子微微一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