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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哥自以为条件已经开的很优越了,没料到铁成锋还是不买帐,立刻勃然色变,旁边老四拉住了他,低声道:“老大,二哥还在他手中呢。”
这大哥其实并不笨,只是有时候有点脾气暴躁而已,此刻听老四这么一说,立刻冷静了下来,问道:“那你要怎么样?“
铁成锋断然道:“我放了他,你们立刻围上来,我受伤在身,不是羊入虎口啊,还是叫你们小姐来,我才放心。”
大哥怒道:“我南山虎南宫烈向来说一不二,绝对不会答应了你还来围攻你。”
铁成锋叹口气,道:“可惜,我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南宫烈这个名字,所以,我不可能答应你,我耐性有限,要开始数数了,数到一百,倘若你们小姐还没有出现的话,我就宰了他,然后自己一了百了,反正落在你们手里不死也危险,拖个伴也好。”
说罢,不理会南宫烈在那边暴跳如雷,开始数了起来。
南宫烈气极,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忽然骂道:“我不管老二这小子了,谁让他自己学艺不精,被人抓住的?这小子我一定要亲手整死他。”
旁边老四老五一起色变,须知,他们能够成为这护庄武士,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南宫青对他们的关照,因此,他们实在不愿意南宫青死。
南宫烈道:“老大,你还是仔细想想,告诉小姐,最多给她骂一顿,用家法整治一下,过个十天半月就好了,但是二哥的命却只有一条啊。”
老大怒道:“你别多管闲事,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其实他是和金百龄关系非浅,倘若此事暴露,势必极大影响金百龄在小姐身边的位置,所以他才坚持不愿意告诉小姐。
但是老四老五可就不乐意了,虽然嘴里不说,但是他们脸都沉了下去,不过,迫于发过的毒誓,还是咬着牙低下头去,愤怒的目光仿佛要吃人似的,那目光除了对着铁成锋以外,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对着南宫烈的。
可怜南宫烈,居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手腕忽然一振,划了一道奇怪的弧线,他手中两枚铁鹤便向铁成锋快速飘来。
这次他发射时多用了点巧力,所以铁鹤快多了,只是轨道却很容易看出来,有点像普通的暗器了。
铁成锋却没有注意到对方内部的矛盾,只是看到他们稍微商量了一下,有人变了脸色,然活南宫烈就忽然出手,心道:“他们真的不顾这家活的脑袋了?”
心念动处,抱着拖一个够本儿,拖两个赚一个的想法,铁成锋右手忽然加劲,长剑挥出,南宫青毫无还手之力就被开膛破肚,立刻死去。
此时,两枚铁鹤已经离自己很近了,如果不躲不闪,就要直直射入自己小腹了,但是自己行动实在不便,况且刚才挥剑耗了好容易积累起来的内力中的很大一部分,实在没有能力躲过去,而且,能不能躲过去也是一个问题,因为刚才铁鹤在离自己很近时忽然转向之事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怎么办呢,铁成锋看到刚才砍倒的南宫青的尸体,忽然一把抓了过来,挡在自己身前。
只听得扑扑两声,两枚铁鹤深深地刺入了南宫青身体,有一只的头居然透了过去,在自己身上刺了一道小小的伤口。
好厉害的铁鹤!
做完这一切,铁成锋砰地一声倒了下去,只觉得左腿疼痛又一次加剧了,身子稍微一动,疼痛的感觉就从那受伤之处向四周发散着,简直无法移动分毫。
南宫烈铁青着脸缓缓走了过来,道:“小子,你必须为你的愚蠢举动付出代价,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你的来历目和联络人,可以给你一个全尸,不然,我会让你死上三四天,还死不透。”
………【第一章(修改版)】………
第一章
腊月初三,北风如刀,遍地冰霜,正应了那一句“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偌大的刘家老店,竟是一个人都没有。
伙计刘老三正缩着脖子在店门口张望着,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这种鬼天气,有谁会来住店呢?”刘掌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低头算帐。
余老三低下头烤了一会儿火,猛一抬头,忽然看到远处仿佛有一个小黑点在挪动。
虽然是“挪动”,但是却异常的快,盏茶工夫已经到了店门口。余老三这次可看清楚了,对方是一个二十上下的年轻人,满脸风尘却掩饰不住眉宇间的倔强。虽然天很冷,年轻人却没有一丝瑟缩之态,显然身有武功。
余老三还待再看,年轻人却不耐烦了,微微皱了皱眉头,问道:“小二,还有空房间吗?”余老三忙慌不迭的回答:“有,有,客官请里面坐。”一边自己走进去带路。
年轻人要了一碗面,一壶烧刀子,自顾自的吃喝起来。
这时,门又开了,一个人闪了进来,但见这人穿着一袭皮衣,头发整齐的梳着,脸上也满是风尘之色,只是他那双如星,如雾般的眸子却一下子就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力。看他的神情,仿佛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但是看他的面容,却是一副历经沧桑的样子。
他先是看了看年轻人,似乎怔了一下,旋即又定下神来,对掌柜说:“一间上房,两个馒头,一碟小菜,给我送到房间去。”
声音有点低沉,显然是逼紧了喉咙说的。
他很快跟着伙计走了,眼光再也没有向年轻人看一下。
这一切,都落在了年轻人的眼里。
漆黑如墨之夜,一灯如豆。年轻人正躺在床上沉思着。他在思索这几天来发生的事,不觉身子一动,碰到了怀中一件硬硬的东西。他心中一动,摸了出来,仔细的端详起来。
这是一块黑色的玉,玉质光滑坚硬,显见名贵。他抚mo着玉,不由想起了数月前发生的事:在天马镇的大祥客栈,一个遍体鳞伤的老人敲开了他的门。他治好了老人身上的伤,但是却解不了老人身上的剧毒,因此老人还是没能活过十天,但是在这十天内,老人却做了好多事。老人交给他一块黑玉,并告诉他里面有秘密,希望他好好保存,有朝一日能够找到其中的秘密。老人还教给他一套轻功身法,以谢他救命之恩。
他看看玉,又发起呆来,心道:“这里面会有什么秘密呢,这块玉坚硬无比,里面显然不可能藏有什么东西。再说了,即使里面真的有东西,自己也打不开这块玉。”
索性将玉又装进怀中,自顾自的沉思起来。
他叫铁成锋,从小便和开私塾的王老先生生活在一起,不知父母为何人。王老先生告诉他,他是从外面捡回来的,捡回来时,衣服上写着“铁成锋”三个字,因此他就叫做铁成锋。六岁那年,老先生开始教他用一种特殊方式来呼吸,老先生说,这就是吐纳,可以怯病。他照做以后,果真很少生病,并且近两年已经能够感受到身体内真气的流动,那是一种暖洋洋的感觉,很舒服。
老先生还说,本来应该教他习武的,只是一习武,便易惹事,而老先生却希望他能平平常常的过一生,因此,习武一事就此作罢。
老先生从没有说过他自己叫什么,他也不敢问,只知道老先生姓王。
十八岁那年,老先生忽染恶疾,不幸去世,临终前叮嘱他不要入仕,平凡过一生。
以后,他便自谋生路。
记得他做过私塾教师,做过文书,做过帐房,卖过对联,也干过一些体力活,如今,他已是二十三岁,也小有积蓄了,于是便打算到各地去游历一下,长长见识。
谁知道没几天就遇到了那个无名老人,从此惹出了被窥视这件事。
叹了一口气,他开始吐纳。
王老先生告诉他,吐纳,乃是吸收天地之灵气,化无形为有质,从而为己所用,而天地之气,唯有朝晚时最为旺盛,因此朝晚吐纳最为合适。
闭上眼睛,深吸一口长气,舌抵上颚,气下咽至喉,然后走璇矶穴,过襢中穴,经肋中穴,然后转十二常脉,入带脉,过冲脉,经阳侨,阳维,过环跳穴,涌泉穴,跨鸠尾穴,章门穴,入玉枕穴,出百汇穴,是为一周天。
此时,他气运一周天约须半个时辰,尤其是带脉,冲脉附近,真气运行更是缓慢。
王老先生告诉他,这是他的经脉还没有完全打通的缘故。
经过多年苦练,他在王老先生去世前已经打通了十二常脉,近几天又打通了环跳,涌泉,还有将近一半的经脉没有打通。
据说,完全打通以后,气运一周天只在一瞬间,因此江湖有云,练艺先炼气。
不同的功法,周天所经穴道也不同,难易程度更不一样。
他寻思,自己所练的气功,或许是比较难练的吧。
气运一周天后,他只觉浑身舒畅,四肢百骸有使不完的力气,周围风吹草动,虫鸣鸟语,皆有所感。
满意的躺下去,闭目待睡。
忽然,他觉得窗外有一个人在窥视他,这纯粹是一种直觉。
不动身色,他渐渐打起了鼾。
睡梦中,他翻了个身,对着窗外,双目睁开一线。
忽然,他看到窗纸破了一个小洞,那洞小至不仔细看就看不出来。
然后,一个小小的竹管伸了进来,接着一缕淡淡的蓝烟从管口冒了出来,和周围空气一接触,立刻消失。
他忽然想起别人说过,江湖中有人偷东西时会使用一种叫做“迷香”的东西,先让人沉睡不醒,然后再入室行窃。
悄悄闭上呼吸,他要看那个人想偷什么东西。
觉得有点好笑,自己身上可是没有什么值得偷的。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窗户的插销被一把雪亮的薄刃拨开,然后窗户被推开,一个瘦瘦的人影闪了进来。但见此人一身黑衣,面上蒙着一块黑布,露出一双闪着精光的眸子,左手持着匕首,右手成爪状,蹑手蹑脚的向床边挪动。
他,也就是铁成锋暗暗运气至右手,等着黑衣人。
黑衣人走至床边,双目凝望着他,然后伸手向他怀中抹去。
蓦地,铁成锋身子一侧,本来压在身子下面的右手忽然扬起,抓向黑衣人的面巾。
这一抓毫无痕迹,又不成章法,饶是黑衣人一身艺业不俗,毫无防备之下,也没有躲过这一抓,面巾登时被抓了下来。
黑衣人一惊之下,知道着了道儿,身子迅速后退,低下头去,一个倒纵,撞破窗户,跳了出去。
铁成锋也是一惊,迅速起身,下床追了出去。
窗外,月光如银,黑衣人早已逃之夭夭,不知所踪。
但是,铁成锋却看见了黑衣人的脸,也就是今天在客栈看到的那个奇怪的人的脸。
铁成锋忖道,他来偷什么呢?对了,我去他房间看看!
刘家老店很小,铁成锋绕着院子走了一圈,就看完了所有的房间,但是却没有看到那人的踪影,心道,他肯定离开了。
回到房间,躺下去,一时思潮如涌,忽然想起自己身上那块玉,不禁哑然失笑:对方分明是冲着这块玉来的,看来他得藏好这块玉了。
眼珠一转,看到旁边桌上两个一模一样的茶杯,不禁有了主意。
第二天,铁成锋起了个大早,吐纳完以后,他告诉伙计刘老三,昨夜有小偷来偷东西,撞坏了窗户。
刘老三一听之下,竖起了三角眼,歪着脖子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铁成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说客官,弄坏了窗户就说嘛,干吗败坏小店名声,说是有贼呢?”
铁成锋不由又好气又好笑,懒得理他,掏出银子赔了窗户,付了房钱饭钱,转身就走。
刘老三这才知道自己冒犯了财神爷,忙喊道:“客官,你还没有吃早饭呢,小的给你盛碗粥好不好?”
铁成锋头也不回,说道:“我从来不吃早饭地,谢谢你的好意了。”
刘老三吐了吐舌头,回头偷偷望望掌柜的。
刘掌柜又狠狠瞪了他一眼,说道:“本月工钱,扣三十文!”
铁成锋一个人行在路上,忽然想起无名老人教给他的轻功,忖道,用轻功会不会快一点呢?心里想着,脚下不禁按老人所教的方式,气运左环跳,左足跨左前,气运右涌泉,右足发力前跳,只觉身子一闪,已经冲到一丈开外,登时吓了一跳:没想到这轻功还真管用!不过大路上可不能这么走,不然吓坏了别人。
正寻思着,忽然听到一声清叱,一人一骑已从他身边驰过。抬头看处,马是纯种塞北“雪里飞”,浑身上下没有一根砸毛,通体雪白,人是一个一身素白的女郎,长发梳了一个时下最流行的“偏堆髻”,后面扎成一个辫子,腰跨一把翠色长剑,脚踏粉色小蛮靴,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