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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轩辕一这招练习时间不长,只能发挥其五成威力之缘故。
铁成锋此时刚刚提剑向这边赶来,眼见轩辕一可以就此逃去,铁成锋要追上也不容易了,因为这郑州城之大,要藏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轩辕一出招得力,更不恋战,回身就走。
但是他小瞧了这少年,少年正是那种心志极其坚定,宁折不弯之人,他是绝对无法容忍敌人伤了自己后安然遁去的,拼尽最后一点内力,少年迅速剑交左手,用力挥出。
巨剑带着呜呜的风声向轩辕一后心飞去。
轩辕一大骇,这么近的距离,大剑几乎是出手后就到了他后心,身形急忙左闪,只觉右臂一阵凉意,衣袖已经被割去了一大片。
就是这么一耽搁,铁成锋冷森森的长剑已破空而至,剑尖上传来的寒气让他不寒而栗,心中大骇,来不及想哪里冒出来这么个恐怖的敌人,只是一味躲闪。
他当然不会想到这个逼得他手忙脚乱的对手就是前些天被他们偷袭的那人。
慌乱之中,手中长刀碰到了冷月剑,只听得嗤一声,百炼精钢的一柄好刀已经折为两段,跟着冷月剑带着一股寒气涌进了他小腹,然后嗤地一声抽了出来。
轩辕一只觉的小腹一阵剧痛,接着一阵阵冷意从伤口直透入丹田,辛辛苦苦修炼的内力正随着这冷意一点点散去,惊骇莫名之下,居然昏了过去。
铁成锋可不知道,自己体内的玄阴真气夹杂了许多飘尘子内丹的阴寒之气,乃是世间所有阴寒内力之大成,普通真气遇到它立刻就被散发地无影无踪,轩辕一受伤之处又是在丹田附近,无怪他受不了了。
铁成锋见他昏了过去,心中微感不忍,但是他脑中立刻浮现出那一幕,紫茜在他眼中轻轻飘了起来,仿佛就要从此离他而去,自己虽然接住了她身子,但却挽不会她生命,导致她后来居然被山洪冲走……
铁成锋一咬牙,眼睛中隐隐透出血红,那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恨到极致的表现。
手中长剑,缓缓向轩辕一心脏探去。
剑尖停在了他胸前,铁成锋却觉得刺不下去,毕竟,倘若对方是一个手持刀剑的,甚至没有带兵刃,但是却有攻击力的,他都会毫不留情的刺下去,但此时对方完全失去了战斗力,昏了过去,现在杀他,却不是铁成锋可以轻易办到的。
正犹豫间,却听到身后扑通一声,回身一瞧,原来是那少年刚才最后一击,使力过度,昏了过去。
忽然,蓦地,身后,忽然风声大起,铁成锋立刻感觉到一股锐利的寒气直直袭向自己大椎穴。
要在前两个月,铁成锋肯定惊惶失措,但是经过林中那数十日的修炼,他的炼心诀已经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对敌人攻击的敏感程度提高了不知多少,自身的反应和判断能力也有提高,凭感觉,对方所使,乃是一柄长剑,当下并没有做转身迎敌的动作,而是静立不动,待到对方兵刃进入身后四尺时,身子急转,长剑借势挥出,狠狠地劈向对方长剑。
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响起,铁成锋望着偷袭他的人,微微吃了一惊。
那是一个大约十八九岁的黑衣少女,双眸很大,但是却带着一种慑人的冷意,肤色有些苍白,樱唇翘鼻,虽然很漂亮,却给人一种不可接近的感觉,更引人注目的是她眉梢尽头一道约莫半寸长的粉红色伤痕,给她的美平添了一种诡异的味道。
刚才就是她出手偷袭铁成锋的,却被铁成锋近身挥剑格开了她的宝剑,只是出乎两个人意料的是,对方的剑都没有被自己的宝剑斩断。
铁成锋收剑回来,冷冷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剑,发现宝剑锋刃完好,微微点点头,心道:“真不愧是冷月剑。”抬起头来打量着对方。
黑衣女子也看了看自己的剑,却气愤地发现自己剑身上被斩了一个小小的豁口,虽然小,但是这把名贵的宝剑肯定不如以前好用了,抬起头来狠狠地望着导致她宝剑受损的铁成锋。
只是她却忘了是她主动偷袭人家的,别人只是自卫而已。
铁成锋却想起身后那少年,不想多耽搁,问道:“阁下为何偷袭我?”
黑衣女子冷笑道:“这还需要理由吗,就凭阁下对一个毫无抵抗之力的人伸出兵器,就足够我出手了,况且——”
她指了指躺在地上显然已经无救的轩辕一道:“他还是我的属下呢,就这样被你杀了,我可不答应。”
铁成锋一开始听到她说看不惯自己对一个没有抵抗之力的人出手,还稍微有点歉疚,但是当听说那轩辕一是她属下,立刻变了脸色,道:“原来你也是万俟世家的,很好啊!”
黑衣女子没想到对方一听到万俟世家,反应这么大,说话都有点咬牙切齿地了,稍微有点奇怪,但是她一向骄傲,自然不屑向对方打听为什么,长剑一摆,说道:“别废话了,既然伤了我属下,那就别想离开了。”
铁成锋冷哼一声,道:“我还不想走呢,只是暂时没空陪你玩,以后,有的是机会。”
毫不理会地回身就走,当然,一边走一边戒备着。
黑衣女子气得脸色发青,仗剑狠狠地追了上来,显然犯了兵家大忌,心浮气燥了。
铁成锋忽然回身,快攻几剑,剑剑凌厉万分,都是玄阴剑法中的凌厉进攻招数。
黑衣女子虽然早有防备,但还是被弄了一个手忙脚乱,主要是她比较焦躁,所以无法保持一份平静的心态,因此才会被铁成锋所乘,占了上风。
高手相争,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一时失了锐气,落在下风,可不是三两下就能扭转过来的,如果两人实力相仿的话,若是不用非常手段,能不能扭转都还是一个问题呢。
黑衣女子哪里受过这种气,银牙一咬,就要使出自己隐藏好久的秘技来作为进攻手段。
只是,铁成锋却比她更早一步使出绝招来,趁着一剑不中的机会,左掌一翻,玄阴九转已经打了出去。
黑衣女子顿时感到一道道寒气直迫而来,连忙运气驱寒,同时长剑连划,好容易才消除了那寒气,然后静待铁成锋手掌攻上来,因为运足了真气的掌力是不容易那么撤开的。
孰料,铁成锋这掌根本就只是个架子,并没有运足真气,所以轻松撤掌,出剑,冷月剑从一个诡异的角度斜斜削了上去。
黑衣女子不料对方居然变招,大骇之下,收剑急急后撤,饶是她动作疾如闪电,也被长剑在左臂上轻轻带了一下,一大片衣袖立刻落了下来,鲜血登时染满了皓如白雪的肌肤。
这还不算,她还感到一股冷意在伤口蠢蠢欲动,有蔓延的趋势,急忙运气去抵挡,同时长剑赶紧摆了一个纯防守的姿势。
这时才知道对手相当高明,绝对不比她差。
铁成锋又是冷笑一声,道:“今天有事,要是下次,你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回身过去扶住晕倒了的少年,向他赶来的方向走了回去。
黑衣女子气的一剑砍断路旁一棵小树,但却不敢再上前去追击了,赶快包扎伤口,运气驱寒,地上的轩辕一嘛,只好先不管他了。
铁成锋背着少年从后门悄悄回到顺福客栈,只见小院子静悄悄地,南宫无伤的屋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稍微有一丝惆怅,铁成锋走进厢房,把少年放在床上,脱下刚才粘了血的外衣,扔在一边,然后去查看少年的情况。
少年脸色比以前更加苍白了,呼吸稍微有些急促,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来,铁成锋帮他擦了汗,倒了杯水放在桌上,然后在旁边静静地守着。
他知道,这少年只是一时内力,体力消耗过度,休息一下就能醒过来,只是要真正恢复元气,却至少得调息几个时辰才行。
不知为何,他对这少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好感,所以才会放弃对付万俟世家的人而来照看他。
呆坐了一会儿,听到少年微微“嗯”了一声,知道他快要醒过来了,便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以后,少年微微一动,睁开了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铁成锋,身子一动,便要坐起来,只是他实在是很虚弱,所以并没成功,但是躺在床上,他还是挣扎着双手一拱,道:“多谢大侠救命之恩。”
铁成锋连忙道:“举手之劳而已,你身子还没恢复,别多礼了。”
少年也不推辞,依言放下双手,乖乖地躺着,道:“恩公好强的功力,小弟秦堪,敢问恩公高姓大名?”
铁成锋笑道:“你别叫我恩公了,我叫铁成锋,看你年纪,你就叫我锋哥吧。”
数月来,第一次,铁成锋露出了真正的笑容,却是在一个刚刚认识的少年面前。
少年也笑了,他感觉面前这恩公给他一种很让他信任的感觉。
铁成锋把水递给他,道:“喝杯水吧,然后调息一会儿,你刚才脱力昏倒了,得赶快恢复体力才是。”
少年接过水杯,一饮而尽,道:“多谢锋哥。”
铁成锋道:“没什么,对了,万俟世家那几个人为什么追杀你啊?”
少年奇道:“他们是万俟世家的人吗?我只知道他们三个都是江湖四影中人,前几个月我路上擒了一个采花大盗交给了官府,然后那厮被问斩了,结果他居然是四影最得意的徒弟,他们不敢找官府麻烦,就盯上了我,幸亏我逃的快,几次幸免于难,这次来郑州,没料到一下子和他们三人碰了个面对面,是无论如何也躲不掉了,只好勉强一战,幸好我一开始就没想赢,只是抱着拖延时间的想法,尽量游斗,想拖到有人来,或许有救,没想到真的遇到锋哥你了。”
铁成锋道:“他们确实是万俟世家众人,看来是万俟世家秘密招揽了他们。”
少年道:“他们因为我打不过他们,所以才没有用那些稀奇古怪的法子,被锋哥你忽然冲出来,杀了一个,其余两人也吓破了胆,成了惊弓之鸟,要知道,能一招解决掉他们一个人的高手,对他们是一个很大的震慑呢,不然他们万一用毒,还真不好办。”
铁成锋心道:“依我前些天内力的进步,不知道普通毒药能否驱除,不过,最好是不要中毒才好。”
抬头道:“后来又来了一个女子,说是他们上司,你见过没有。”
少年道:“我只认识他们四个,并没有见过他们和别人呆在一起。”
铁成锋点点头,看来那女子只是万俟世家中人,四影恰巧是他属下而已。
少年露出一个单纯的笑容,道:“锋哥,这下你收拾了他们中两个,下次遇到他们,直接打我就不怕了,只要他们不用诡计,我还是足够收拾他们的。”
铁成锋笑着点头,道:“你的剑法十分不错,看上去经验也比较老到,就是内力差了一点。”
………【第十章(修订版)】………
第十章
少年秦堪低头道:“我没有机会练习内功啊,剑法也都是自己练的或者偷学别人的,或者是和别人打架打的多了,自己想出来的,内功,我只会最基本的一些法门,虽然我经常练,但是效果却不是很好。”
铁成锋奇道:“你的功夫都是自己练的,偷学的,能自己练到这个程度,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秦堪笑了笑,道:“别人也都不相信,但我真的没说谎。”
铁成锋顺口问道:“你在哪偷学的啊?”
秦堪犹豫了一下,道:“我在秦家学的。”
铁成锋吃了一惊,问道:“是那个十大世家中的秦家吗?你姓秦,莫非,你是…”
秦堪痛苦地点了点头,道:“锋哥,我确实是秦家人,只不过被驱除出了秦家而已。”
铁成锋惊道:“怎么会呢,我看你不像坏人,他们为什么驱除你呢?”
秦堪低头道:“我娘是我爹的第四房小妾,我是我爹五十岁那年出生的,所以大家都排斥我,说我,说我不是爹的儿子。我娘在我出生时就难产去世了,然后,就没有人管我了,连爹也不大管我,没有人教我功夫,所有的哥哥弟弟,甚至侄儿,都欺负我,我只好自己偷看他们练功,读书,然后去偷学,养马的六公教过我一点儿粗浅的入门内功心法,我就一直练了这么多年,十五岁时,爹去世了,大哥做了家主,就赶我离开了。”
说到这里,眼泪悄悄落了下来。
铁成锋叹了口气,伸手帮这个貌似坚强实际上心里相当柔弱的孩子擦去眼泪,道:“这几年你一个人就在外面流浪,一定很辛苦了。”
当然了,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被赶出家门,他能作些什么呢?
秦堪吸了吸鼻子,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