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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成锋摆摆手,道:“无妨,你忙你的去。”便过去坐在了三个挑夫旁边。
其中,一名黑衣挑夫粗黑的眉毛微微耸了一耸,用只有这种下苦力赚点养家钱的人才会用的口气说道:“小兄弟,这粥不错,清凉败火,多喝一碗,俺们兄弟已经喝了好几碗了,才五文钱一碗。”
铁成锋心中一动,点点头,说道:“这位大哥说的是啊,我也得多喝几碗。”也开始喝了起来,脸上却露出一丝无人能察觉的冷笑。
做过各种活的铁成锋再清楚不过做挑夫的报酬如何,那是非常苦的一门活计,没有啥技巧,就只是单纯的出力气,最难的是不固定,说不定你今天在这儿等一天都等不到人来雇你呢,报酬一般是一里三文钱,由于这种大城市挑夫很多,所以一天下来有个三五十文钱就不错了,这挑夫居然敢说这五文钱一碗的粥不贵,事实上,一般的平头老百姓喝的粥也就一文钱的样子,更多的人则是自己熬粥,省那点儿钱。
穷人的生活绝对不是过惯富日子的人可以想象的,所以,他们即使想扮,也扮不来。
铁成锋喝着自己的粥,心中暗暗揣测:“他们为什么要扮成挑夫呢,一定是为了掩饰什么东西,那么,掩饰什么呢,身份,来历,或者是某种东西?”
一想到某种东西,铁成锋立刻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想起南宫无伤说过的话,他们有来寻找那块白玉的意思。
但是,一转念,又觉得不大可能,毕竟这听起来太匪夷所思,而且,有关玉的线索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被自己发现。
然而,左右无事,不如放点心思在这里,说不定可以发现些什么,如果运气好,遇见万俟世家的人来抢夺的话,那就不用自己东奔西走地找了。
主意打定,铁成锋拿过一只小小的勺子,慢慢喝将起来。
另外一名灰衣挑夫仿佛有点紧张的样子看了铁成锋一眼,想要说什么,黑衣挑夫给他使了个颜色,他又闭住了嘴巴。
三个挑夫也各自拿过一只勺子,慢慢喝了起来。
铁成锋心中暗笑,想道:“果然被我猜中了,他们确实是有所图谋,且看一看他们想做什么。”
一碗粥很快就喝掉了,铁成锋又要了一碗,然后从旁边小摊子上买了几张大饼,旁若无人地大嚼起来。
三个挑夫看他的样子仿佛不想走了,都暗暗皱眉,但是仿佛顾忌着什么东西,不敢出手试探。
铁成锋正吃的高兴,忽然感到身后不远处仿佛有人向着自己走来,脚步之轻盈,乃是他生平仅见,就连那紫茜的师傅背影,华夫人,万俟文渊,荆涛等人都没有这等轻身功夫,之所以能感觉到,是由于一个极为轻盈的脚步声在无数重浊的脚步声中和一个极为重浊的脚步声在无数轻盈的脚步声中在高手耳中一样明显。
更何况铁成锋练习过千里听音,耳力更是大胜常人。
只觉得那人越走越近,最后鼻端嗅到一阵好闻的味道,然后那人停在自己身后,说道:“老板,我要一碗粥,一碟咸菜。”声音娇脆动听,显然是个年轻女子。
接着,她居然坐在了铁成锋身畔,离铁成锋不过一尺之遥。
铁成锋心中一动,眼睛稍微偏了偏,当他看到那女子时,心立刻猛地跳了两下,赶紧低下头去,继续喝他的粥。
那女子赫然就是今天下午给他施展妲妃笑的素纱女子。
铁成锋心道:“莫非她也发现这几个人有点不大对?还是纯粹巧合?”
不管怎么样,自己已经在这儿坐了这么久了,当然不能看到她来了就溜,而且自己稍微注意一点,应该不惧怕她的妲妃笑才是,况且,这女子的目的和他是否有冲突还不一定。
女子一侧脸,露出一张美绝尘寰的脸蛋儿,看到是铁成锋,微微一笑,道:“好巧啊,早晨,中午都看到过公子,现在又遇到了。”
饶是铁成锋对妲妃笑有过好几次经验,而且早有准备,经她这么一笑,还是呆了片刻,才点点头,道:“是好巧,这夜市蛮热闹的呢。”
可见这女子妲妃笑修为之深。
女子两次施展妲妃笑,第一次是被人观察,下意识地施展,第二此则是故意了,但都被对方迅速反应过来,知道对方功力深厚,此时敌友未辨,不能太过于逼迫别人,遂不再施展,笑笑道:“是啊,第一次见到这么热闹的地方呢,敢问公子贵姓大名?”
铁成锋喝了一勺子粥,道:“萍水相逢,名字不过是一个称号罢了,知不知道都无所谓,姑娘以为如何?”
女子道:“公子所言极是。”
此时老板将女子所要地东西端了过来,女子拿起勺子,舀了一点儿,放到红红的小嘴边轻轻吮吸着。
铁成锋不再理会她,而是将心神放在那几名挑夫身上。
几个挑夫看到又有人过来了,心中暗暗焦急,但又无计可施。
女子见到铁成锋不再注意自己,心中微微奇怪,因为凭她美貌,加上妲妃笑,一路观来,所见到的男人莫不是笑脸相迎,巴不得和她多说几句话,这人却仿佛对自己一点兴趣也没有的样子,确实比较奇特。
不过,她什么也没有做,因为她看出来了,铁成锋的功力之高,实乃她生平仅见,甚至,她看不出来究竟有多高。
几人正沉默着,街道那边忽然一阵喧嚣,仿佛有什么事儿发生似的。
铁成锋转头一看,只见一个胖胖的大商贾模样的家伙正在嚣张地向这边走来,他的跟班儿在前面将街道上的人用力向两旁推去,给他清出一条路来,但是顿时引起了一阵喧闹。
本来看似平常的事情,铁成锋却莫名其妙地感到有一丝不对的味道来,因为那个商贾,看上去实在是太普通了,普通到放在他的一众跟班里面居然显得比较出众。
双目无神,满脸嚣张,肥肉抖动,腆着大肚子,走起来左摇右晃,就如同所有的暴发户一样。
唯独有一点,他所踏出的每一步,虽然重浊,但是步长都是一尺三分,固定不变,而且脚步均匀,下盘甚是沉稳,最终要的是,中气看似很虚,实际上却很有规律,不像一般的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那种毫无规律的虚。
铁成锋断定,这人身上功夫不浅,而且还是比较奇特的功夫,他现在这个样子,不过是一个掩饰。
掩饰什么呢,想到掩饰,铁成锋的注意力登时又回到身侧这几人身上,感觉他们用力压抑着心中的激动和紧张,极力使自己双眼不向胖子那个方向看。
那胖子渐渐走近了,到了这粥滩儿旁边,居然停了下来,眯着小眼睛望了望那粥滩儿。
几个跟班立刻冲过来,对老板喊道:“快把你们最好,最贵的粥端上来,我家大爷想喝是看得起你。”
极端的面目可憎,语言可恨,不过旁观众人除了露出厌恶的表情然后匆匆离去之外,倒没有哪人说什么。
铁成锋暗暗好笑,心道:“怎么今天大家都挑中了这粥滩儿,看来老板要倒霉了。”
摊主连忙舀了一碗银耳粥,陪着笑脸递给一个跟班儿,说道:“几位大爷,这是最好的银耳粥了,绝对好喝。”
跟班儿将粥恭恭敬敬地送到胖子面前,谄媚地笑道:“大爷,您喝吧。”
胖子端过碗来,先是嗅了嗅,然后放到嘴边喝了一口,忽然扑的一声,全部吐了出来,骂道:“这什么东西啊,分明就是猪食嘛,也拿来让大爷我吃,我说你这摊主,是不是不想在这里继续干下去了?”
摊主吓坏了,忙道:“这位大爷,这实在是这里最好的粥了,您行行好,饶了小的吧,这碗粥,小的不要钱了。”
胖子脸色又是一变,怒道:“莫非你以为大爷是想赖帐,所以故意贬低你的粥的?他妈的,看不起大爷啊。”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狠狠地向地上扔去。
铁成锋知道这几个人在这边搞来搞去,实际上另有所谋,所以纹丝不动,继续喝他的粥,方才暗中观察,居然惊奇地发现,摊主仿佛也不是普通的角色,看来有好戏看了。
几个挑夫仍然静静地坐着,现在却反倒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
铁成锋身后那女子却仿佛忍耐不住了,不过她什么也没有做,除了左手小指微微甩了一甩。
几个跟班儿忽然觉得背上奇痒难当,便一齐用手微微挠了挠。
不料不挠还好点,一挠之下,只觉的浑身都痒了起来,而且是那种无法忍受的痒,立刻伸手在全身上下挠了起来,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痒死了痒死了,他妈地怎么回事啊?”
胖子脸色一边,对摊主狠狠地道:“肯定是你搞得鬼,他妈的老子银子都给你了,还要装神弄鬼,对我手下动手脚,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手一扬,一个耳光就向摊主扇去。
摊主没有料到对方居然敢真的动手,只是看到胖子那一耳光毛手毛脚的,没有什么攻击力,自己绝对有把握在最后关头躲过,所以作出一副很害怕的表情,看着胖子。
蓦地,胖子粗大的手指上戴的绿玉戒指忽然崩裂开来,几枚绝毒奇形小针迅疾无比地炸了出来,向摊主脸上飞去。
与此同时,胖子几个刚才还在痒的死去活来的手下忽然一跃而起,分别攻击铁成锋和三个挑夫。
变起突然,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围观众人见有人动真格的了,发一声喊四散而去,粥摊前面立刻变的空空荡荡。
铁成锋也吃了一惊,没有料到对方居然将他也算计在内了,不过,那攻击他的人并没有给他造成多大的威胁,他只是身子微微一侧,长剑一出即收。
扑击铁成锋之人只见对方身子一摆,就躲过了他甚为自傲的一击,惊骇之意还未兴起,就又看到微亮的剑光一闪,接着只觉下身一凉,向下看处,发现裤子正在向下滑去,大惊,立刻伸手抓住,一动也不敢动了。
铁成锋本来想出剑的,只是剑到一半,觉得和对方无怨无仇,没必要结一个大仇家,意动时剑已划到对方腰部,临时回剑,总算没有伤人,但是却把他裤带给割断了。
其余几个挑夫却仿佛早就料到了似的,不慌不忙躲开对方凌厉的扑击,亮出刀剑,和胖子的几个跟班儿斗在一起,一时刀剑撞击,乒乒乓乓的甚是热闹。
摊主那里可就不这么轻松了,他稍一失神,几枚小针已经飞到眼前,急忙躲闪,仍旧有一枚小针没有躲开,向他下巴之处飞来,情急之下,一口先天真气吹出,小针准头一歪,擦着皮肤飞了过去,毫厘之差,没有伤到他。
虽然没有破皮,但是针上所涂厉害之极的毒药却立刻蔓延了开来,摊主只觉得左脸一阵麻木,而且麻木的感觉还迅速扩大,心中知道对方毒药厉害,连忙运气闭住中毒处附近穴道,同时右手连发几枚钱镖,左手探入怀中,摸出一粒药来吞了下去。
胖子没料到对方在那种情况下仍然能够躲开小针,而且迅速给了自己几钱镖,也是有点惊讶,连忙跳跃着躲开,不过他可没有想到摊主看似随手发出的几枚钱镖实际上却是大有门道。
钱镖被他躲过以后,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忽然转了个弯,飞了回来,三枚钱镖交叉着打向他背部。
胖子躲开钱镖,顺手拔出一柄匕首,狞笑着向摊主靠上,忽然觉得背后风声大起,回身已经来不及,当下凝神屏息,想要用匕首反手拨开钱镖,心中直骂对方狡猾。
他可没想到自己比对方更狡猾。
倘若是普通钱镖,他或许能拨开,可惜他又一次小看了摊主,那几枚钱镖在里胖子还有三尺之时,忽然碰在了一起,然后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再次向胖子飞去。
胖子凝神之际,忽然发现对方钱镖风声急变,知道不对,也顾不上难看了,一个前伏,就趴在了地上。
仍然慢了一步,一枚钱镖擦着他后背飞了过去,锋锐无比的锋刃立刻给他开了一条长长的伤口,鲜血直流。
不过,鲜血只流了一下,就不再流了,因为伤口立刻变成了青灰色,然后涨大,阻碍了鲜血外流。
胖子心中哀叹:“镖上有剧毒。”爬起身来,再一次向摊主冲去。
此刻,他认为对方也中了他自己的独门奇毒,所以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赶快捉住对方,逼他交出解药来。
胖子自己绝对能在毒发前捉住摊主,只因为对自己毒药的莫大信心和自己比对方晚一会儿中毒。
摊主几乎用尽全部残存功力发出的那几枚钱镖仍然未竟全功,而胖子已经冲了上来,三个挑夫却和敌人缠斗在一起,不能腾出手来,实在没想到对方几个跟班儿居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