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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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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冀精神大振:“今日正好,明日才算晚了!” 
  
  山风嗖嗖,月黑风高。 
  
  左冀站在山下,仰望漫入夜色的高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下来了。 
  
  未及多发感慨,又被那人携住,几个纵越,奔了出去。又跑了十余里,那人方才停住。左冀虽然被人带着,也累得喘不过气来。 
  
  正扶着膝头歇息,就听到那人开言道:“适才身在险地不容停留,多有得罪。在下乃是严家……” 
  
  左冀急忙摆手示意无碍:“是我该谢过唐歌公子仗义相救才是。” 
  
  唐歌大为惊讶:“你认得我?……哦!不想左兄弟眼力记性如此之好,大会上匆匆一面便记得在下。” 
  
  因为你纵身下崖之前,先念了句“飞流直下三千尺”。左冀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反驳,嘿嘿笑了两声了事。 
  
  两人落脚之地,乃是一个破庙。年深日久不见香火,案几香台上,早堆满了灰尘,地上倒算干净,尚有些凌乱稻草,想来是在此借宿过的人留下的。 
  
  左冀随手扯过一把铺在地上,一屁股就坐了下去。又扯了两把铺好,呼唐公子也坐。 
  
  唐歌一楞,微笑拒了,就立在庙门边,与坐在香案旁的左冀稍作歇息闲谈。 
  
  一番交谈下来,左冀才知道,原来那玉佩确实是唐歌唐公子的。严小公子当日是随着师兄去左家庄附近办事,在半路上与陆石二人相遇。正邪不两立,自然是没什么好说的。大家猛打了一通后就各自散了。唐歌是素来晓得自家师弟的。到了客栈后便严令手下盯住了严越,不让他一人行动。谁知却让他偷到唐歌的随身玉佩,当作信物骗走跟随之人,偷偷跑到魔教二人的歇息处,才引来这番乱子。 
  
  说到此处唐歌苦笑一声:“想必左兄弟也晓得了,那魔教护法原是我不成材的师弟。奈何他心性不坚,甘入魔道,才叫师门蒙羞。本该就此不再往来才是,只是小越自幼与他亲近,一时割舍不下,并非善恶不辨之徒。毁屋之过,诛魔大会之事,家师都已知晓,已将他囚在庄内,面壁思过半年有余。不能来见左兄弟,唐某在此替他赔礼了。”说完深深一揖。 
  
  左冀急忙站起身来谦让。 
  
  就在他抬头起身的一刹那,忽然看见一道剑光从夜色中闪出,直直刺向尚在抱拳行礼的唐歌的后心! 
  




第十二章

  左冀的惊呼“小心”是和唐歌的吟诗声同时响起的。 
  
  “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 
  
  唐公子口中不慢,身手也很利落。刷刷几剑,已将来人攻势牢牢封住,紧跟着便跃出庙外,同那人缠斗起来。那从容不迫的架势,竟似练过千百回一般。 
  
  左冀呼出一口气,庙门口站定了,向外望去。只见一灰一黑两条身影在黎明前的微光中隐隐现现,唯一能清楚的,便是唐公子的吟诗声。左冀听他音调平缓不见急促,想来没落下风,也就放心了。 
  
  又过了一会,只听叮的一声,黑衣人向后急退两步,也没任何交代,只发出一声冷笑,飘然远去。 
  
  唐歌收了剑,叹了口气,缓步走进庙内。待踱到那草堆旁时,居然也一撩衣襟坐了下来,仰头望着破败神像发愣。 
  
  左冀还没歇过劲来,瞅着他坐下,不提动身之事,也就懒得动弹。坐在那里东张西望,一时看着唐歌想,这个唐公子真有意思,人前吟诗也就算了,这半夜三更的,遭了偷袭还不忘先吆喝两声,风度装到这个份上,也算是极致了。一时又看着黎明的天色寻思,这时候山崖上的人该起来了,不知道陆行大有没有发现他已经跑了,看不到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倒也怪可惜的。只是一时半会不能回左家庄,免得让姓陆的守株待兔。 
  
  两人静了半晌,唐歌忽然抽出剑来,用剑尖在地上刷刷画了什么,再抬头向左冀:“左兄……在魔教崖上,可曾见过这样的花株?” 
  
  左冀歪头瞅瞅:“这个是野麻子么!我家那边道旁沟渠里随地都是。” 
  
  唐歌摇摇头:“此花名曰‘紫风茄’,乃是西域传来的奇花。虽然同野麻一样是大叶白花五蕊,蕊色却不相同,多为紫黑色,花型也略大一些,倒是花香颇为相似。左兄在那魔教中可曾见过,或者闻到过类似气味的丹药?” 
  
  左冀拧了会眉毛:“崖上没有这花,丹药么……你这么说肯定是好东西了,姓陆的就算有也必然藏起来,他小气的很!” 
  
  唐歌失笑,却不再就此追问,另起一个话头:“适才偷袭我的人乃是‘影剑’辛显,此人惯于潜伏偷袭,累人不浅。本以为前日已甩脱了他,不想又跟上来了。反倒连累了左兄弟。” 
  
  左冀急忙摆手:“是我拖累公子,只要不是陆行大追上来就好。”难怪唐歌应付的如此从容潇洒,看来是被偷袭惯了。 
  
  唐歌道:“左兄弟放心,只要离开魔教总坛,陆教主便不会追上来了。”见左冀犹自一脸怀疑,便补充说:“陆教主虽然于武学上天赋异禀,天下称雄。却有一项短处鲜为人知……他于方向感应极差,极易迷路。” 
  
  说到这里,目光闪动,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几乎称得上是顽皮的笑意:“你我下山之后,在崖下绕了几遭才走的,若是陆教主追出来,只怕此刻尚在林中打转。” 
  
  两人歇到天亮,入了附近城镇,唐歌换去夜行衣,又是翩翩公子一名。
  
  此后回程的数日里,又遭遇辛显偷袭多次,每次均是一击不中便冷笑而去。左冀起初还颇受惊吓,后来就习惯了,也渐渐从唐歌那里得知了两人的恩怨纠葛。
  
  原来洛阳严家和杜家,本是一门所出的两个派系。
  
  几十年前,武林中有个声名显赫的帮派,名曰“剑影门”。其中门主轻功剑法双绝,江湖一时无两。后来因帮派势大,门下弟子良莠不齐,行事张扬跋扈,几乎是得罪尽了黑白两道的人物。
  
  帮主在时,凭着一身武艺压着,尚且无事。待到帮主仙去,弟子们横行惯了,还不知收敛。白道侠士们也就罢了,邪魔歪道岂是好相与的?最终在一夜之间遭魔教偷袭,叫人灭了门。只有两个资质平平的徒弟,因被派出做杂事,逃过此劫。
  
  那两位死里逃生的剑影门徒弟,便是严杜两家的先人。这二人伤恸过后,自然商量起习武报仇之事。奈何原本他们就不是师门得意弟子,武艺也只学了个三三两两,严师兄刚刚习得“逐月步”,杜师弟方才学会“拨云剑”。直接复仇无疑于以卵击石,只有含恨忍辱,发奋修炼再说。
  
  师兄弟倾力交流,却始终未能学会对方修习的那种。二人俱晓得自身资质所限,倒也没别的话说,只是讲定,双方弟子皆应两边学习,好叫门派武艺发扬光大。这样过了两代,两家倒也相互扶持,渐渐在江湖上立住了脚。
  
  到了严越父亲这辈上,杜家出了杜立韧这个人物。非但拨云剑法使得精通,连严家的追月步也是来得。才出江湖几年,就名声鹊起,杜家剑的称号日渐响亮。时间长了,杜家便处处便高了严家一头。严立谨本就是心高气傲之人,两人都是自幼一同修习的世交兄弟,如今生生分出个高下,心中便起了罅隙,两家也就不那么热络了。
  
  待到自己收了弟子,虽说往来尚频,但是相互教习之事却都未提起。
  
  辛显剑法自然是不用说,轻功上也称得上是一流身手。唐歌虽然轻功高绝,奈何剑术上却是平平,也不知是师傅当年未曾领会透彻,还是当初杜家教习时候藏了私。随着少年一辈成长,严庄主益发消沉。
  
  那时严杜两家虽有心结,小辈们却是来往的。几位少年朋友中,辛显年长,对严家三兄弟照料有加。他与唐歌年纪相仿,最是谈得来,只是碍着两边的师傅,不能以武艺相授。那时候两人还曾说定,等到日后执掌山庄,定要再通功法,不分彼此。
  
  谁知世事多变,严家一直温和伶俐的二弟子居然不声不响便投奔了魔教。严庄主惊怒交加,得了急症,卧床半年方才痊愈。便是在这期间,唐歌因缘际会,得到一本剑谱。其中的剑法精妙无双,比着两家世传的“拨云剑法”更是高出一筹。他修习下来,便成就了今日的弹剑公子。
  
  唐歌习成剑法,重出江湖,不多时便声名远播,不唯武功过人,举止风度吟诗作歌的气派,也叫江湖侠女们青眼相加。
  
  严庄主本来就对魔教有着世仇,如今又有石成璧这事,自然是恨得咬牙切齿,因此病愈后一反原先的消沉,凡是牵扯到正邪相争之事,必然便有他的影子。加上唐歌闯出来的名头,严家庄又重新进了茶馆酒楼的谈资中来。
  
  严家人俱都是神采飞扬,唯独唐歌,却开始烦恼起来。
  
  他学成剑法后,第一件事便是去找辛显演示,却一招不慎将辛显剑挑飞。那人当即变了脸色,此后再见,此人就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了。他又总寻机会与唐歌较量武艺,比试下来又却是败多胜少,两人相对尴尬,便冷落了许多。
  
  待到今年年中,两家同时得到一个消息,西域异花“紫风茄”出世。若是得到此花,趁鲜艳时经良医精炼,能成灵丹,于学武之人大有裨益。又同时寻到了花开地——便是左家庄附近一处山坳中。
  
  无论如何,两家总是一脉,还是可以商量的。因此共同守得花开,摘下花枝来一分为二。本以为皆大欢喜就此无事,谁知当日晚上,同在一家客栈歇息,随行的名医开炉炼药,严家一帆风顺直到丹成。杜家那边却是遭了贼,丢了紫风茄。
  
  唐歌略一寻思,想起白日里见过的陆石二人,那这事八九不离十该是他们办的。当时自己守着药房□无暇,实属无奈,并无差错。谁知过了两日,江湖上竟然传出一些消息来:什么严家庄魔教关系匪浅,石护法心恋师门;什么严家庄背后捅刀,内贼难防云云。
  
  只把严庄主气了个七窍生烟,一怒之下,请当地的名宿做了见证,亲手将自家手中的丹药封起交与推选出来的名宿寄存。声称一日杜家之事未完,此物便一日无用。转过头来,便开始筹备诛魔大会。
  
  也是打那时起,辛显便彻底与唐歌反目,开始了偷袭挑衅的日子。
  




第十三章

  这些江湖恩怨,虽然武林人士津津乐道,说到兴奋处还会意气风发抑或咬牙切齿。但对于左冀来说,却还不如茶馆里一文钱三段说书先生讲的故事有趣。这么一大串听下来,他只有两个看法。
  
  对于紫风茄的地点表示讶异:“那山坳我去放过牛呢!幸好没让我家牛嚼了,要不才真叫可惜了。”
  
  对于杜家遭贼表示愤慨:“必然是陆行大偷的!”顿了一顿,又补充道,“就算不是他下手,也是他吩咐的!”
  
  两人再度前行,眼看再有一日,便能抵达洛阳。
  
  唐歌也曾问起左冀日后的打算。左冀琢磨着,即便姓陆的真是个能迷路的,石护法却不是,只要他一声令下,还是能找到左家庄去,因此一时半会绝对不能回乡自投罗网。要等个一年半载,姓陆的忘了这事,再回乡才稳妥。只是家里地荒着,实在让人心疼。
  
  唐歌很是爽快,听他如此说法便一口答应带他先回洛阳庄里做客,左家庄那边送信过去请人耕种就是。因此左冀便一路跟着唐公子向洛阳行来。
  
  因着今天晚上赶得略紧,错过了宿头,两人就在野外将就一晚。左冀拾柴生火,唐歌去寻些野味,两人倒也忙得有条不紊。
  
  片刻功夫,唐歌便拎着两只野兔和兜了一衣襟野蘑菇回来。虽然剑法上唐公子甚是高明,与这剥皮烹饪之事却一点也不擅长。左冀一看此人架势,便知是生手,抢过来麻利地放血剥皮。
  
  唐公子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便将蘑菇用树枝串起来放火上熏着。
  
  左冀洗了手回来,要过唐公子的宝剑串了兔子烤上。再接着递过来的菇串,皱着眉头打量着这黑乎乎的一串怎么下嘴。这天寒地冻的,找两只兔子不难,居然还有蘑菇才叫稀奇。
  
  想到这里忽然想起一事,再仔细一瞧,急忙道:“这蘑菇吃不得,有毒!”
  
  唐歌听这话丢掉手中吃掉一半的那串,又盘膝运了一会功,片刻后面色放缓,开口道:“似乎……”话未说完便停住不语。适才仅仅那两个字,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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