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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债-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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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歌听这话丢掉手中吃掉一半的那串,又盘膝运了一会功,片刻后面色放缓,开口道:“似乎……”话未说完便停住不语。适才仅仅那两个字,便让人听出他的声音变得低哑含混,晦涩缓慢。
  
  左冀起初瞅着他折腾,还当他真能驱毒,后来看还是发出来了,就解释道:“不是肚子疼的那种,是吃了让人喉咙疼,说不出话来。不过没太大关系,过一晚上就能没事。”这也不算啥大毛病,村里人就算是不小心吃到了,也都懒得理会,睡一觉就得了。
  
  不想唐公子却是脸色大变,伸手就去拿剑。不慎碰翻了木柴,连带挑起那两只兔子来,一时火星四溅。
  
  左冀急忙寻了个树枝串过来继续烤着,不明所以地看着唐歌。
  
  唐歌面色凝重,将剑交付左手,寻了个树枝,在地上刷刷写起字来。
  
  左冀凑过去一看,只见拨开枯枝烂叶的泥土上写了这么一行字:若是有人来袭,还请左兄语言提点于我,切记切记!
  
  提点?眼前这位是江湖中的知名侠士,打起架来,他连别人的身形都看不清楚。还能怎么提点?左冀有点摸不着头脑:“提点啥?”
  
  唐歌继续写道:什么都成,诗歌词赋……
  
  一句话未写完,背后风声忽起,剑光闪闪。
  
  辛显又追上来了。
  
  唐歌脚下施力,身形一纵便跃了出去。交剑右手,却不若平时一样回击,只是绕着附近树木游走。
  
  辛显紧随其后,剑剑不离唐歌背心。
  
  左冀见今日两人架势和往日完全不同,也不由得焦急起来,朝着满场乱窜的人喊:“到底提什么啊,你没说清楚啊!”
  
  唐歌听他讲话,精神一振,刷刷几剑将辛显逼退,剑指地上那行字迹示意。
  
  左冀苦着脸,自己读书是几年前的事了,一时能想起什么诗词来?并且这又算什么?
  
  唐歌那边却在用完那几剑后,有陷入游走状态,每每朝向左冀这边时,都是一脸焦急望着他,望得左冀不知所措。
  
  此时辛显也觉出唐公子的不对来,攻势更急,剑风数次险险擦过唐歌的衣身。左冀又急又奇怪:唐公子是回头打啊!难道吟诗吟习惯了,没有诗词唱着便施不出剑法来?
  
  如此一想,大有可能,所以才叫我替他吟诗!回……什么诗歌带着回头的意思?左冀这厢恍然大悟,电光石火之间,一句诗词脱口而出:“回眸一笑百媚生!”
  
  唐歌应声回转,白衣飘飘。手中剑也跟着挥了出去。左冀这边是见不到唐公子的情景的,却与辛显正对面。
  
  只听“叮”的一声,两剑相交。然后辛显便面目呆滞地愣住了。
  
  左冀看着唐公子身形先是一滞,然后挥手荡开辛显之剑,随之声音缓慢低哑响起:“你、脸红……什么!”伴着话语,刷刷几剑刺出,力道甚大,只是半点章法也无。
  
  火光中辛显面上的红霞又暗了几分:“我、我,你……”,手脚也慢了几分,连左冀都能看的清楚的攻势,居然挡得险象环生。
  
  唐公子声音低哑中压抑着蓬勃的怒气:“你……还敢结巴!”又是呼呼生风地几剑刺出。这次辛显更是狼狈,索性连挡都不挡,侧身避过后,又望了唐歌一眼,忽然抬手重重拍了自家脑门一掌,头也不回地逃离。那身法,几乎要赶上疾奔时候的唐公子了。
  




第十四章

  唐歌收了剑,闷头坐到火堆旁,黑着脸也不吭声,只是不停拿剑尖去戳那燃着的树枝。火焰被他折腾地一明一暗。左冀小心翼翼照料着烤兔子。心中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办错了什么事。奈何唐公子此时不便交谈,看起来也没什么兴致的模样,他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眼瞅着吃完了饭,也铺好了柴草,左冀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那句诗……我可是吟错了?” 
  
  唐歌本来都躺了下去,听到这话腾地一下坐了起来:“你……”声音依旧低哑。说了一个字后便停住,挥挥手,呯地一声又趟了下去,用袖子盖住头脸,再无声息了。 
  
  第二日清晨,北风瑟瑟。左冀被冻醒后,哆嗦着拨出了灰堆中昨天埋着的剩兔肉,两人分了吃下。觉得有了热乎气,唐公子神色也渐和后,左冀还是问出了闷了一晚上的疑惑来。 
  
  唐歌先是面色一黑,旋即叹气道:“罢了,反正你也晓得了。” 
  
  原来根由还是在那套唐歌得来的剑法身上。那剑法精奇巧妙,变化万端,并无固定招式,对手极难从打斗中寻出规律来,自然也就不宜落败,若是深悟其中三昧,打遍天下无敌手也是大有可期的。 
  
  只是白玉微瑕,此剑法有个限制:以声驱剑意,招随音而行。也就是说,必需有言语描述出剑中意味,招式方能使得流畅。使剑人自己吟声发剑自然是最得心应手的。若是情急,也可倚仗别人指点。 
  
  唐公子昨晚,便是这样的情景。 
  
  左冀挠挠头发:“难怪你平时打得再急也要吟诗……不过一定要吟诗么?还要现想有多麻烦。” 
  
  唐歌望向灰白天空,面无表情:“那要我说什么,唱俚曲?还是骂人?或者吆喝‘打你后心’‘砸你狗腿’?” 
  
  左冀想了想,认真应道:“还是吟诗罢,起码显得风雅。”原来习武也是这般不易,少侠公子也不是这么好当的。他再想想昨日自己替他吆喝的那声,登时心虚起来。 
  
  心存内疚,自然手脚就勤快了许多。左冀麻利得收拾好了行囊,往肩上一背,会同一旁侯着的唐公子,就要上路。 
  
  便在此时,斜前方忽然一道响箭窜上天际,嘭地一声带着烟雾炸开。 
  
  唐歌脸色一变:“不好,是我们山庄的人遇敌求救!左兄你在此候着,我去看看!” 
  
  没等左冀有所反应,唐公子已脚尖一点,身如离弦箭一般朝那方向奔去。 
  
  左冀本想也跟去帮忙的,只是话还没出口,唐公子就不见了踪迹,再想下自己那三脚猫的本事,没准还是姓陆的糊弄自己,也就原地老实呆着了。 
  
  坐了一会,不见唐歌回来,左冀无聊之余,想起昨夜之事。 
  
  这么说唐公子昨晚上真回眸一笑了?结果把辛少侠给吓到了。不过辛显那狼狈模样更象是害羞和不知所措那。大家都是男人,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说起来唐公子也算是个俊秀模样的少侠了,笑起来也就那样么。倒是那个陆行大,乍看不显山露水,舞起剑来倒真好看。若不是他平日老是欺负人,那笑…… 
  
  左冀这厢里正想得天马行空不着边际,忽然背后有一道熟悉的嗓音响起:“左大侠,你那金盆洗手之事,办得如何了?” 
  
  左冀一个激灵,腾地一下蹦了起来,回过身去,果不其然看见了方才还在乱想着的人。 
  
  他暗暗叫苦,若是这下被抓走了,还不知道要受多少折磨。自己怎么也得撑到唐公子回来才是。左冀全身绷紧,戒备地盯住陆行大。只是那姓陆的也不上前来过招,却好整以暇寻了棵树靠着,数着枝条,摆出一副悠闲模样来。 
  
  左冀绷了一会,终究按耐不住问道:“你不是来抓我走的么?” 
  
  陆教主闻声转头:“左大侠不是有帮手么?待我杀了你帮手先绝后患,再收拾你也不晚。”说到此处,嘴角应景地挂上一丝狞笑。 
  
  左冀打了个冷战,忽然领悟了一个事实:唐歌是打不过陆行大的。那天唐公子救人也只是带了他便走,未曾与这个魔头碰面。当日大会上,唐歌也出过手,却是没拦住他的。真要是等唐公子回来,只怕…… 
  
  怎么都不能连累别人!他想到此处,不再犹豫,大步走到已经开始数蚂蚁的陆教主面前:“我这就跟你回崖!” 
  
  陆教主扬了扬眉:“任打任罚?” 
  
  左冀咬咬牙:“任!” 
  
  于是这回程路上,左冀便一直处在水深火热中。 
  
  诸如路上忽然天上落石块,投宿打尖总是遭贼袭之类的,不胜枚举。虽说要不了他的命,但总让他提心吊胆,安稳舒心不了。这些他都忍了,谁叫他短处让人捉着呢?让人气不过的是另一则。 
  
  第一日陆行大便丢给他一个死沉死沉的包袱让他背着,还说若是不慎丢了,便要去拆他家房子。左冀原本也以为是什么贵重物,侍候得小心翼翼的,谁想两人行不多远,姓陆的便从那包袱中摸出一个冲天炮来,点燃了一飞冲天,煞是好看。待到晚上歇息时,左冀偷偷打开那行囊一看,居然是满满的一包袱冲天炮!不是逢年过节的,也不是小孩子,弄这些东西做什么?故意捉弄人罢? 
  
  这天两人在道旁一处茶棚打尖,他忍不住问了那些炮仗一声,座下的板凳便忽然折断了腿,看陆行大一脸高深莫测,左冀只有捏着窝头蹲到墙角默默喝凉水。 
  
  不过才吃几口,又听陆行大唤人。左冀无奈凑过去,就听教主大人示下:“把这家店砸了。” 
  
  左冀一楞,这人虽然恶劣,但从没见他平白欺压良善。今天算是凶性大发么?就算是这样自己也不能为虎作伥。于是脖子一梗:“不去!” 
  
  陆教主颇为意外:“不怕我砸你家房子了?” 
  
  左冀依然梗着脖子:“怕!怕也不去!”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先生教过的,哪个子曰的已经忘了,道理却还记得。 
  
  陆行大反到笑了,手中茶杯放下:“那便喝了这杯茶吧。” 
  
  左冀瞅了那半杯残茶一眼,又瞪了眼笑得舒畅的陆教主,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两人重新上路,方行了几步,就听身后轰隆一声,那间茶铺顶整个塌了下来。幸好本就是竹子搭建,顶棚吊雨毡的简陋棚子,座中歇息的旅人不过是狼狈地奔出,并无伤亡。只有茶博士在烧水的铜壶旁,被滚水一泼,疼得满地翻滚。 
  
  左冀想起方才陆行大的话,出门时他又状似无意地扶了柱子一把,再看到茶博士惨状,气冲顶梁。上前扯住前面陆教主的袖子:“你、你……” 
  
  陆教主头也不回:“我怎样?” 
  
  左冀忽然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了:“我原本你当你有些顽劣,不想竟是这等恶人。” 
  
  陆行大转过身来,神色无喜无怒:“原来左大侠当我是好人。” 
  




第十五章

  左冀呸了一声:“凭你也配!”话音方落,忽然腹内绞痛难忍,“啊”地大叫一声,抱着肚子蹲下,没过片刻,便疼人事不知了。 
  
  悠悠转醒时,耳边一阵阵地人声聒噪:“这等恶人一定要绑牢了!”“押他去衙门!”“已经报官了,还是等衙役前来缉拿罢!” 
  
  姓陆的被人逮了?他功夫这么高也没用?左冀迷迷糊糊想着,捂着犹自阵阵做疼的肚子挣扎着去看,人堆正中,一人偻身躬背正缩着为众人斥骂。他凑近仔细观看,却是方才添茶倒水的茶博士。 
  
  旁边行商打扮的汉子见他醒了,递了一个同声同气地眼神过来:“兄弟也是让这黑心店家害了吧?竟然在茶水里下毒,谋财害命啊!幸亏老天有眼,叫他茶棚倒了,后来的人没喝上他家茶水。才没让他阴谋得逞!” 
  
  左冀有些茫茫然:这人在茶水里下毒?自己喝了那半盏茶,难怪会疼得晕过去。姓陆的便是觉察出茶水的问题,才要拆茶铺?这么说错怪了他? 
  
  左冀重重吁了一声,打姓陆的说要砸铺子起,那包袱炮仗便仿佛压上了心头,后来更是要险险炸开,现下才觉得松了口气。 
  
  心平气和了,他这才想起,自打清醒过来,就没见着陆行大其人。又忆起他也喝了半盏茶,想必是也中了毒的。莫不是怕丢面子,自己跑僻静处打滚忍痛去了? 
  
  趁乱踹了那茶博士一脚,左冀挤出人群。东张西望地寻了一会,在远处拴马桩旁找到无所事事的陆教主。 
  
  左冀自知理亏,因此不等陆教主开口,抢先上前一步:“刚才是我不对,不该妄下论断,错怪了你。”看他衣冠整齐,倒不象是中毒发作过的。 
  
  陆教主回礼回得文质彬彬:“不敢不敢,在下这等邪魔歪道,欺压良善做恶人本就是分内之事。” 
  
  左冀被噎得一窒,换个话头:“你也喝了茶罢,不碍事么?” 
  
  陆行大依然应对得宜:“这等不入流的伎俩都能放得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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