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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祖制】………
通天峰,一间普通的厢房之中。
几张简朴的床位,齐昊坐在床的前面,正在闭目聚神,安稳的打坐之中。
在他身后的一张床上,林惊羽四平八稳的躺在上面,沉睡之中。他从绝神岭回来之后,就因为‘疗伤药物,的关系,一直都在这里安睡着,至今还没有醒来。
可是今天,似乎有人终于闲了下来,在这里专门等着他醒来。
突然,林惊羽的眼睛猛一下的张开。(
身体顿然直坐起来,眼睛未呆的向周围打转一圈,看清了周围的环境之后,林惊羽动了动基本痊愈的身体,运通了身上的紫龙之息,抬起手,双手之上现了一下紫色光芒。
齐昊慢慢的张开眼睛,一双暗淡低落的眼神。
“呛……”
斩龙剑,被齐昊一手拿了出来,一下插进自己身前的地上,顿然响起一声清脆的龙吟声音。
林惊羽一惊,双目看向斩龙剑,精神大震一下,心下一阵喜悦。
“你在找它?”齐昊淡淡的道了一句。
林惊羽直接从床上起来,走过来将斩龙剑一手拔起,庆喜的触摸了两下,转头看了一下齐昊,目光在齐昊右肩上的伤口上呆了一下,之后不出声音的转过身起,向门口走去。
“站住!”齐昊猛力一声大喝。
林惊羽立刻停住身体,背对着他这个还有一些敬意的师兄,站直了身体。
“你要去哪里?”齐昊收住刚才的气势,又平稳的问了一句。
“去救他……”林惊羽认真的说道,又狠狠抓了抓手中的斩龙剑,肃然认真的说道:“他是我的兄弟。”
说完,林惊羽再次迈出脚步,齐昊在身后又次大叫起来,厉声道:“站住!”
林惊羽再次停住身体。
“我知道,你此刻的心意坚决。以你的性格,此事没有结果,你也绝对不会停下。”齐昊又转回平淡的声音,声音变得冷肃起来,继续道:“但是在你走出这个房间之前,你必须要知道,你马上将要面临的后果。”
林惊羽呆了呆,同样肃正了声音,轻道:“与天下正道为敌?”
“也对,也错……”齐昊抬起手,将他的法宝寒冰剑也拿了出来,一阵寒气袭到林惊羽的身上,不由的全身微微颤抖了一下。齐昊又肃声道:“确实是与天下正道为敌,却不是你一个人,而是你身后的整座龙首峰……”
林惊羽身体一僵。
“若是不好,青云门整派也会牵连进来,成为正道公敌。”
齐昊冷冷的声音,惊的林惊羽全身大震。
“你可以不顾青云门这十几年的教养之恩,也可以将龙首峰推下万劫不复之地。但是我自小便被青云门收养,在龙首峰长大,这里对我的恩情便如同父母一般,我!决!不!会!看着这一切葬送在你的手中。”齐昊发出厉厉的声音,将寒冰剑慢慢抽出,“噌”的一声刺进地上,插在齐昊的前面,也是林惊羽的背后。齐昊冷冷的声音,坚决的道:“你现在的第一个死敌,就是我。”
林惊羽全身震撼着,慢慢的回头…
“为了不连累整个青云门,龙首峰的所有弟子当全力一战,全部不死不休!”齐昊把头转向林惊羽,眼中坚定而执着,容不得半分谎言的目光,厉声叫道:“面对昔日一起修为的师兄弟,若是你没有将我们全部杀死的决心和勇气,就不要走出这个门!”
林惊羽回头,看着面前这个小小的门框,脚步忽然沉重无比。
这一步,这一刻的决定,关系到的都不是他一个人的生死,而全部都是别人的生死。自己的生命如同草贱一般,自己可以任意决定,可是别人的生死,那一张张模糊而又熟悉的面孔,却要因为自己受到牵连……
这一步,忽然变得颤枓起来……
这一步,可能会救了一个人,却会害了更多的人……“为什么?”林惊羽转回身体,愤怒的手指向齐昊,面色变得痛苦万分,赫赫叫道:“我需要真相……”
齐昊的面,再次变得消沉起来,低下头去。
“诛魔之役……”
上古时期,人道以轩辕为首,与魔道为首的蚩尤大战。
最终,轩辕胜,蚩尤亡。
轩辕仁慈,将蚩尤部下投降的九黎居民,和魔族之中的安良之众,一起安排在人间生活,与善良平和的人们一起起居,希望能将魔族的魔性消除,使得人与魔和睦相处。
可是突有一日,不知是别有用心,还是机缘巧合之下,九黎所余的数百名魔众在同一时间全部魔性大发,丧失本质,联合起来大肆破坏,屠残人族,霎时祸乱四起,人间大地变成血河地狱。
轩辕闻之大怒,再次带人与魔众大战,最终再次惨烈而胜。
可是人族已是尸骨遍野……
魔性不可移除,再留必是无尽祸端。
意识到错误的轩辕,打开异界之门,将恢复本性的魔众,和与他们交好的九黎居民一起送往、封进了异界,并斩断了两界的连接。其后轩辕继续扑杀逃亡的魔族,并大量摧毁了他们所留下的魔道功法,之后轩辕对其天下下达了一条制度:
魔性为祸乱之源,杀戮之本。
普天人族,皆尽力除之。为魔者,不论本性善恶,不论本意好坏,凡魔必诛。若有收留或置之不诛者,非我人族之后人,人人皆可唾弃、围杀。
而后随着时间的流淌,轩辕部落铺盖了天下,人们以他所建立的门派便自称为正道,是以斩妖除魔为己任,所以这一条制度,渐渐就成了简短的两句话:
正道居者,凡魔必诛。
若未诛者,魔之同恶,正道大敌。
这两句话,经过悠悠千年的传承,渐渐就变成了铁一般不可更改的‘祖制’,正道之人便像相信正道必是正义一样,相信修真就能成仙得道一样,对它的制度坚定不移,之后为它所开展的除魔之战,皆被称之为‘诛魔之役’。
经过几千年的时间,世间出现的魔头也就寥寥无几,所以诛魔之役的真实目的,就变成了正道掌门们才知道并传递的秘密,同时他们也都在坚守着这样的制度。
直到,这一次血魔的出现……
青云门、天音寺、焚香谷以及所有以正道自居的门派,全部到齐,没有任何一派产敢缺席,也没有任何一派敢对此提出异议,皆是因为害怕成为那一句‘正道大敌’。
“如果那些亡故的弟子是那些掌门的工具,那些掌门又何尝不是正道‘祖制’的无辜工具,全部都是命运的可怜棋子……”曾书书抬起头,看向张小凡:“你、我,都是……”
张小凡木呆的面容,一动不动。
他一生都在反抗命运,到了现在,还是无法脱出命运的安排。
“这次斗法,是我有愧于你,但是,我不能后悔。”曾书书吞了口气,又道:“就像……,对世人而言,你一个人不能代替整个正道的存在。”
人在选择之时,往往万分的痛苦,也要选择出一个更重要、更有价值的东西。
而去弃其它……
友情,与天下不可缺少的正义相比……
就像,他与整个正道存在的份量,相差太多了。
所以,他被去弃……
不能去怨恨。
正因为在这件事情里面,众人都是命运早早就安排好的棋子,没有谁对谁错一样。
而命运,你可以去怨恨它、愤怒它、痛骂它,却毫无用处。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曾书书轻轻无奈的声音,又道:“你不是天地,我们都是刍狗,任天地摆弄的刍狗,谁也无法离开这一个位置。若是恨我,我无话可说,但是我决不能后悔,因为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张小凡低头,看着曾书书,认真的说道:“我可以压制魔性。”
曾书书呆了呆,之后又摇头道:“纵然是真的,也不会有人相信,因为在绝神岭一战之中,你所展现出来的嗜血魔性,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我所修习的五部天书,可以调衡仙魔之气,压住魔性。”张小凡认真万分,用力的话语,又加了一句:“只要我不受重大刺激……”
“你杀了多少门派的弟子?现在玉清殿上所有的人,哪一个会容你存活?哪一个不想为门下弟子报仇?哪一个会同意给你这一个凶险万分的机会?”曾书书连续的反问,说的张小凡哑口无声。
静了一阵……
冷静了一会,张小凡又张开口,问道:“琪儿?她……”
“她依旧是小竹峰首座,有青云门在,保她平安无事。”曾书书缓慢的回答道:“她正在小竹峰养伤,可能会在你的事情了结之后,才会醒……”
张小凡顿了一下,又突然问道:“那一日,你会下手吗?”
曾书书面色淡淡的一变,认真的望着张小凡的双目,肃然坚决的说道:“会!”
“若是你连她都认不出来,我不会让她,有机会死在你的手下。”
张小凡面色轻轻的震动了一下,看着曾书书呆了一阵。一阵风轻轻吹过之后,张小凡的面上,对曾书书露出了一丝惨淡的笑容。
………【第五章 遗忘】………
长长的台阶上面,忽然一阵骚动。
张小凡慢慢抬起头来,曾书书略微惊讶的转过身,两人放眼望去,远处一群青云门弟子持剑并排,围堵在一个白衣身影的前面。五六个青云门精英弟子面对着一个人,却全不敢动手的样子,畏惧着,随着那个白衣身影一步一步的逼近、向前,冷肃冰寒的气息,逼得他们连连后退,从远处的台阶上,慢慢的向封魔台这里靠近而来。
在他们的前面,白衣身影的后面,还有诸多的小竹峰女弟子跟随在后,对着白衣身影,全是在轻轻呼唤的样子,却没有哪个弟子敢靠前一步去拉住她。
本该还在‘沉睡’中的陆雪琪,今日醒了!
姗姗单薄的衣衫,白净如雪的佳影,手上若现若无的雷电光芒,面对同门都能散发出来的杀气,一步步冷冷压退着众人的防线,坚决毅然的走到封魔台上面,目光透过惊慌的众人,望到他的面上。
张小凡的眼,便是直当当的落到了她的身上,眼中霎时便没有了其他人的存在。
她苍白的面色,还很虚弱……
他的身体已恢复完好,只是在这个五角封印里面,动弹不得……百度诛仙ii吧
“你们,都离开吧。”曾书书对着围在陆雪琪身达的众人,轻轻的声音中又带有一丝无奈、失落的语气。
“可是……”众人顿时为难起来,一边转头望向曾书书,一边还在小心的对着陆雪琪。
“不会有事。”曾书书正了正声音,正面看着陆雪琪,认真的说道:“小竹峰是你成长、受业的地方,也是你的师父水月大师托付到你手中的地方。那里可能没有你的欢笑,可能没有你的留念,可是那里一定有你的汗水,有关心你的人,有你美好与不美好的回忆,是你朝夕相伴、最为亲密的,家!”
“你会,看着小竹峰就此没落下去吗?”
陆雪琪的身体,微微的震动了一下。
“你们退下!”曾书书大吼了一声,众人看到曾书书发火,一刻全无声音,又都看了陆雪琪一眼,然后一个个低头下去,陆续离开了这里。
陆雪琪站在封魔台的入口位置,身体不动了。
曾书书再不多话,回身转向张小凡,低头走了过去,在张小凡的眼前停下,看着张小凡的目光还是没有转移到他的身上,曾书书心落千丈,蹲下身去,默声将躺在张小凡脚前,已然没有了一丝体温的小狐狸身体,把小白抱了起来。
再次抱着她,转身,向台阶的方向走去。
“每个人都有他想要守护的东西……”曾书书停下身体,背对着张小凡和陆雪琪两人,声音悠悠,只道了前半句话,不知是在对着谁讲话,或许是一个人,或许是他们三个人。
顿了一下,曾书书又加大了声音,咬着牙道:“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的命最珍贵。”
张小凡的目光,终于向曾书书的身上转移了一下。
“我会将她,葬在大竹峰上面。”曾书书低下头,伸手抚摸了一下小白的身体,痛苦的闭上眼睛,又道:“我会为你向掌门他们求情。……若是不行,你死之后,我会将你们葬在一起。”
曾书书深痛的低了一下头,起步走去。
“将她葬在草庙村吧……”张小凡在后面,轻轻的道上了一句。那里才是我的家。
这一句话张小凡没有说出来,曾书书却知道他很想说出来。你真的这么痛恨吗?
再也不想与修真门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