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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命都系在你手里。”她皱眉想了一想就明白过来了噗哧一声笑出来。果然是个傻子,她想。
她把注意力重新转到另一边,短暂出现的笑容被深深的忧虑所取代。
“你不用太担心了,他会没事的。”
“你知道什么,我爹他——”不知怎的,一听到他说这个话题她就不可遏制的冲动起来,是的,她深爱着她的父亲,她感到不安,作为他的女儿除了静静的看着他之外她再也不能做什么。
一阵沉默之后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可她却似向他说声对不起的力气也没有了。
肖遥为她保持着那一份宁默,深邃的眸子里却露出狡黠的笑意。
便是在此时,巨大的声响在耳边炸开,黑暗中冲出两条人影。殷落落忍不住惊叫:“爹——”语声淹没在轰轰的声音里,只一瞬间她就又看到了那张慈祥的脸。她不顾一切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身体,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她发现在那具削瘦的躯体里有颗心在剧烈的跳动,他在微微战抖。
扬起脸凝视着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安。她渴望看到他平和的微笑告诉她他没事,她看到了,她说:“爹爹,我们回家吧。”
东方已经泛出一点白,一缕缕黯淡的阳光划破重重黑暗洒落在大地上。疯狂的一夜终于要过去了,铺满落叶的地面上静静的躺着一个人————也许不能算是个人了,他全身血肉模糊,面目全非,像被火烧过一样呈现出一种焦炭的死灰色,他的手指僵硬的弯曲着,仿佛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却在某一瞬间被定格。
“唉!”老人摇了摇头,笔挺的脊梁好像忽然之间就委弯了下去,一双眼睛油尽灯枯没了半分神采。
“可惜,可惜。”他并不想真正杀了他,都是风烛残年了江湖打斗早从他的记忆里删除,他原本想他的心已足够平静不想一交起手来仍然不能收放自若以致失手酿成悲剧。
朝着尸体的方向静默了半晌,殷三王长长的吁出一口气。“对不起,爹爹。”殷落落小声的说道。一想到还有这么一个美丽可爱的女儿殷三王的心里终于好受了一些,但另一个念头钻进他的脑子里他又忍不住叹出声来,他不合时宜的问道:“落儿,你选的怎么样了?”
“啊?”不明白为什么忽然问这个问题,殷落落有点不知所措:“什么?”
殷三王微微一笑却不再问了。他的目光转向一旁痛苦的抚着胸口的肖遥,脸色霍的一变,快步朝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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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色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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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清风镇最热闹的时候。
街上游人如织,车水马龙。
难得的一个好天气沿街叫卖的小商小贩特别活跃,人们穿上了最好看得衣服女人们抹上了最鲜艳的胭脂。
这一天,来自四面八方的商客们汇聚在一起,互诉经商之道,交流各自带来的最好的商器。所以在这一天总是会很热闹的,大多数的人早早的就来到了镇北的交易市场,因为这里的东西物美价廉且一年就只有一次,在这里几乎可以买到任何你想买的东西。
勤于持家的妇女可以从浩瀚的杂货中挑出最耐用的家具布匹,喜欢把玩古董的能够毫不费力的淘出几件足以入法眼的铜壶瓷罐,对于爱美的少女来说这里绝对是个天堂,彩衣凤簪胭脂香囊无所不备。
不过,每年交易量最大的却是武器。
在琳琅满目的武器店里找了许久殷落落终于看到了她想要的东西。那是一条碧绿色的丈二长鞭,上面刻满了丝丝络络的花纹,仔细一看竟然还有一些细小的倒刺,她禁不住露出满意的笑容。
老板是个衣着很洒脱的中年人,热情的迎出来,笑道:“姑娘想要点什么?”注意到她的目光,“好眼力,这条鞭可是纯钢打就。”
无非是千篇一律的说词,殷落落厌恶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没有其它的?”
老板一愣好像搞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姑娘还想要点其它东西?”
殷落落转身就走。
老板急了连忙挡在她前面:“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你不明白?”
“这个——”老板挠着头半晌不语。
“既然没有我只好去另一家。”
警惕的打量了她一眼,中年人不搭调的问道:“姑娘是哪里人?”
殷落落面有愠色,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老板歉然道:“你有所不知,这里它不许——”
殷落落冷笑道:“这么说你没有了,那我还跟你费什么口舌。”说罢转身又要走开。中年人一咬牙狠狠道:“好,我他妈豁出去了。”
他回屋片刻,出来时手里拿着和外面摆着的这一条一模一样的长鞭,不同的是上面少了倒刺。他随手一扬抖得笔直,呼呼风声响起接着啪的打在地上,向殷落落道:“丑话我说在前头,姑娘可千万不要说是在我这里买的。”
不想再和他磨蹭,殷落落给他吃了颗定心丸:“我答应你便是。”
老板一听紧绷的脸顿时像一堆烂泥似的松了下来。当即用食指在第二截上一拂,喀嚓一声崩裂开来露出一段暗黄色的机匣,他小心翼翼的取下来放在手心,原来是一个小型的暗器发射装置。
中年人眼神漂移的看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看见才交到殷落落手里说道:“这个一次可以发射三十二枚弓形针。”他取出一枚仅一寸来长的针仔细的放进去,关上机匣,道:“每一枚弓形针里都装满了火药,一旦射中目标就会自动炸开。”他深吸一口气接着说:“仅仅一枚就能把一头牛炸得粉身碎骨,而且出匣的速度特别快,一般人根本无法躲避。就因为它的杀伤力太大江湖中很少有人使用,在这种场合是坚决禁止买卖的。我卖给你这种东西脑袋就已经掉了一半,你千万不可透露半点风声否则我就别想再混下去了。”
殷落落把机匣重新装好,看样子十分满意。
中年老板道:“你这么一个漂亮的姑娘干什么要买这么凶险的东西,是在让人不解。”
殷落落瞪他一眼,不说话,自顾自的把长鞭折起来。
老板也不再自讨没趣了,死气沉沉的说:“三百两!”
殷落落的样子看起来就好像要把他吞下去:“你以为这是黄金吗?”
老板不自在的道:“要是在别的地方三千两也不一定有的卖。”
付了钱殷落落急冲冲的走在宽敞的大街上。
她并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相反,更多的时候表现出来的是温柔和善良。但在这几天时间她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洒脱无忌自由自在,她甚至于有些疲惫,可她决不能让自己懈怠下来,祸都是她闯下来的她没有理由置身事外。
就在几天前的那个晚上,一切都已注定,霍虎的死给她带来了不可预料的麻烦。朝廷追究下来很快就到了她的头上,加上雪灵芝可以死上好几次,这一切都由她的父亲替她承担了下来。每次看见老人头上花白的头发她心里就痛得微微颤抖,因为她的任性她的不懂事她的家族在一夜之间从人们的记忆里被抹去,而她则由美丽高贵的孔雀公主变成了大内高手追杀的对象。
她走进一条偏癖的小胡同里,几转几转钻进镇郊的一片竹林。
这时候她察觉到一丝想要极力掩饰却依旧蓬勃散发出来的杀气,脚步一顿,猛然发力向前奔出去
一,二,三,四。算准了对手的位置她毫不犹豫的挥鞭击下。
平地激起一蓬灰尘,地面好像开始移动了起来,厚厚的一层落叶呈波浪形推进,瞬间就到了她的脚边。她飞快的后退,长鞭在胸前舞动把门户守的密不透风,可是所有的杀气在这一刻全都消失了。
枯叶依旧在空中飞舞,她不知所措硬生生停住了动作,疑惑的审视着这片竹林。
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
阴冷冷的目光好似贴在脸上让人不寒而栗,竹林在不停的震颤像有风吹过,呜呜咽咽的声音在头顶缭绕却看不见任何人影。
忽然间,无数双眼睛向她围拢过来,感觉像是无数只利箭就要射到她的咽喉。
再也无法忍耐,花容一变鞭出如风凭空一阵乱打,碧绿的竹叶腾空飞舞然而仅此而已对手依旧隐藏在某个地方不同的是杀气陡然间大盛,没有作任何的掩饰,锋芒毕露————它要来了。
果然,她听到呼呼的风声。
一回头只看见耀眼的白光如同闪电一般的劈下来。没有看清楚对手的位置但她还是奋力的甩出一鞭,一股粘力从鞭梢传来,直觉告诉她一定有什么东西绕在了上面。
用力拉回来,她倒吸了口凉气,乌亮的鳞甲在眼前一闪接着扑面而来令人直欲作呕的腥气,三颗巨大的牙齿几乎凑到她的脸上。
她赶忙退后几步定了定神方才看清那是一只像极了蜥蜴的东西,却比蜥蜴要大许多,浑身覆盖乌黑的鳞片,一颗硕大的头颅上长着两根尖尖的角,嘴特别大,三颗匕首一样的牙齿从里面伸出来,寒气逼人。
“天”殷落落惊叫道:“这是什么鬼东西?”
这时候她才惊恐的发现丈二长的钢鞭有一半都缠绕在这家伙的颈部,它一动殷落落就身不由己的跟着动。
怪物的头胡乱的甩动着,殷落落注意到它的眼睛,离奇的小,却是火红的颜色,像两颗跳动的火苗。它瞪着眼前的白衣女子,后腿猛蹬“唆”的一声窜过来。
殷落落试着把长鞭收回来然而无济于事,这怪物的身上就像有股粘性纵然她用尽了气力依旧不能动分毫。
转身的一瞥一片紫光跃入眼帘,一个身着紫衣的妙龄女子垂手而立,腰间悬着一柄湛蓝色宝剑,额头上描着紫色的兰花图案闪闪发着莹莹的光。目光转到她的手上,那是一双完美无瑕的手,手指修长莹白如玉,指甲被画成了浅浅的紫色,点缀着梅花般的细点。左手腕上戴着一律深紫的三枚玉环,另一只却空空如也,安静的放置在腰侧,五指微屈作好了拔剑的准备。
一眼就认出这是三大色衣之一的紫衣杀手,殷落落秀眉微蹙。
朝廷派出的三名色衣杀手中她是武功最低可最冷血的一个也是唯一的女子,殷落落对她的了解并不多只知道她的剑非常快常常是一剑封喉丝毫不会给对手留下任何反击的机会。
这一次很明显她的如意算盘已经落空,她还有一个得力助手那就是乌蜥。
奇迹般的,胳膊顺势一绕长鞭腾空扬起正好落在殷落落手里。口中喝道:“该死的畜生。”鞭梢环绕重又缠上乌蜥的一角,一发力跃起稳稳落在它头上。顿时,像有块巨石压着一般乌蜥的头重重的垂下去。单掌直竖奋力劈下。
几片鳞甲掉下来,露出粉红色的血肉。乌蜥咆哮着剧烈的甩头,上下颚错动一颗雪亮的牙齿居然直接刺上来几乎贴着殷落落的脚踝擦过。她惊出一身冷汗,放开鞭,再一卷卷住一棵竹子借力飞起在半空中兜了个圈倏尔向下直坠,长鞭灌满内力挺得笔直像一只长枪插向乌蜥后背。
一边的紫衣无动于衷,她有把握乌蜥一定能避开这一招。可是在即将刺到乌蜥的一瞬间紫衣却看到如蛇一般的鞭影突然向自己刺来,心里一惊手上却不慌不忙剑鞘一横猛向后仰脚牢牢的黏在地上左手探出轻轻捻住一带。
忽然觉得不对劲,她几乎没有用力极速攻来的对手就箭一般射向她身后。
片刻之后她明白过来,可是已经晚了,白衣女子早消失在茂密的林子里。
一路向北,趟过一条不算很宽的河流殷落落终于气喘吁吁的站定。
她抬起头望着山涧那间小巧的茅草屋脸色稍稍缓和了一点,她深吸了一口气飞快的向下奔去。
脚步不停冲进竹制的小门,床上空空如也,一身白衣的肖遥正站在她身后,手里握着一把剑,脸上的惊慌尚未褪去。
殷落落一声不吭拉着他的手就向门外跑去。
刚跑出门口两个人就不约而同的停住了。
眼前的景象让人汗毛直竖,不大的一块地方密密麻麻的爬满了花花绿绿各色不同大小的蛇!它们扬起头瞪着眼前的两个人,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鲜红的信子长长的伸出来不停的颤抖。环顾四周,立刻意识到他们已经被包围起来了。
方圆几丈之内的地方几乎全是蠕动的蛇,有规则的在互相游动却并不向前,不一会儿蛇群里隐隐升起蓝色的雾气且越渐浓烈。
很快,两个人几乎同时发现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