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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提纲
第一集:夺珠大会(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第二集:南下之路(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
第三集:五柳峰下(不戚戚于贫贱,不汲汲于富贵)
第四集:牡丹盛会(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第五集:花开自在(花明月黯飞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
第六集:雾南行邸(氤氲起洞壑,遥裔匝平畴)
第七集:北上之行(平沙落日大荒西;陇上明星高复低)
第八集:并蒂飘萍(并蒂花开非遂愿,那时后悔怨谁人)
第九集:冰山来客(翰海阑杆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
第十集:逆陵转身(柳条折尺花飞尽,借问行人归不归?)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楔子
风,凛冽的风。
月,残钩的月。
真是月黑风高杀人夜。
柳扶风将对着院内的窗推开了。
习武之人,耳力自是惊人。早已听到风中隐含的呼啸之声,虽不愿搅入无端的是非,但拗不过越人歌的要求,来望上一望。
窗推开时,临壁房间的窗也推开了。一个着鹅黄色锦缎的十七、八岁少女张着眸子向这边望过来:“风哥哥,你也瞧这热闹?”
柳扶风不及答言,越人歌早跳上窗台,仰脖灌下一大口莲花白,笑道:“就知今夜不太平,将这热闹看了,再睡不迟。”
话音刚落,一声鸣响,一名黑衣人落在院中,怒喝道:“是何人行此旁门左道?”原来,黑衣人捂着的左臂中已汩汩流出鲜血。虽已封住穴道,仍疼痛不已。
未几,只听“啊哟”一声,另一名黑衣人应声落地。
随之,一人一袭白衣,映着月色,翩翩落下。
那人全身皂素,手握一柄白剑,面罩白纱,迎风而立。虽看不见微微鼓动的白纱下的容颜,最美的是那一双凤目,一双瞳人剪秋水,在月华之下宛若星辰,内中清辉流转,仿佛一掬幽泉。当这双美目对上柳扶风的时候,似乎弯了一下,留下一丝笑意。
而柳扶风却觉得心似乎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真的,是他么?又遇见了!”
作者题外话:初来咋到,欢迎大家光临!
第一章 西林客栈夜(上)
柳扶风,时年二十,面赛银盆,目若朗星,是武林中的后起之秀。年幼时父母双亡,乃“邺北独行侠”骆世衍之义子。籍由义父“邺北独行侠”的名头,江湖中人不免礼让三分,兼其待人有礼,温良谦恭,人送绰号“光风霁月笑郎君”。其酒友兼至交越人歌,乃东缡郡人氏,师从“春秋四老”中的老四“冬纵骄阳”董离方,江湖人称“千山看尽自成歌”的“剑歌者”。骆翩跹,乃骆世衍之女,已过了及笄之年,貌比王嫱,性情刁钻却不失活泼,人称“邺北潋滟”。
柳扶风永远记得与蔺子陵的第一次相遇,虽然许多年后回忆时,留下的是满满的心痛与惆怅。
%%%%%%%%%%%%%%%%%这是传说中第一次相遇的分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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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相遇,是在西林城南郊外的茶寮中。
柳扶风奉义父骆世衍之命去参加正月里在西林府举行的夺珠大会。珠子是传说中的西岭明珠,藏世之宝,内中含有惊天之秘。故此,武林盟主聂远无应持珠人独花夫人之请,特地召开夺珠大会,广邀天下群豪。骆世衍时年已逾五十,久不问世事,怎奈与聂远无过命的交情,故派义子兼大弟子柳扶风前往,不过是应景之意。
越人歌素喜凑热闹,别人惟恐避之不及的事他偏爱往里凑。接到柳扶风的口信后,搭伴前往。
二人未曾料到的是,骆世衍的掌上明珠骆翩跹竟会留下书信,悄悄跟上。比及发觉,二人已无可奈何。柳扶风只得飞鸽传信报之骆世衍,得到首肯后,三人一齐上路。
纵马加鞭,不多时日便到了西林城南郊。正赶得口渴,望见一座茶寮,三人遂下马暂歇。
将过午时,茶寮中坐了不少歇脚之人。待到小二将三人引至其内,已无一张空桌。
小二哥满脸陪笑:“三位少侠可否与他人共桌?”
骆翩跹心下不情愿,奈不得柳扶风抢先一步道:“无妨,有劳小二哥了。”
柳扶风早把目光扫过座中众人:二三行脚夫、三个镖师、几个猎户打扮的人、若干剑侠……最后将目光落在最角落的那张桌子上:一袭白衣甚是醒目,乌黑的长发亦用白绸束了,披散在肩上,面罩白纱,用两只修长的手指捏住白瓷杯,轻晃其中的茶液,仿佛那盛的是玉液琼浆。他,也只有他,在自己三人进来时头都没抬,恍若未听见一般。
由小二领着,三人走过去。柳扶风一抱拳:“这位兄台,实在对不住,不知可否叨扰搭个伙?”
半晌未见回音。
待到柳扶风欲再说一遍时,那白衣人缓缓抬起头,看向他,轻轻吐出两个字:“无碍!”
只这一眼,柳扶风便觉自己已落入那幽色的深眸中。
三人坐定,要了些茶水,就着随身携带的干粮果腹。
柳扶风作在那白衣人对面,偷偷把眼瞧他,却见他头也不抬,仍是看定手中那茶杯。
越人歌本待问几句姓名家世之类的话,奈何白衣人所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让人噤言。
骆翩跹刚喝了一口茶,“噗”地全吐出来,叱道:“这哪里是人喝的?”一面要唤那小二过来理论。
柳扶风好说歹说方将她劝住,抬眼看见白衣人眼中流出一丝笑,似乎还有嘲讽之意,脸上不免讪讪的。
安静了没一会儿,又听骆翩跹叫道:“风哥哥,他们看我!”
柳扶风只觉得头都大了。这大小姐偏生未涉足江湖,却又骄纵跋扈。四下一扫,却是有几人把眼光不住往这桌上瞟。不过,似乎是在看那白衣人,一时不好点破。
正这时,一条人影飘过。
待看定,是一名男子,十*岁,青衣绿巾,紧挨着那白衣人坐下。
白衣人仍是不动声色。
过了一会儿,那青衣人却捺不住了,扯住白衣人的袖子开口道:“子陵,你何时下山的?也不知会一声,倒叫我好找!”
一个男人用这种似嗔又怨的语气说话,让听到的人都不禁打了个寒战。
白衣人挥去他扯住袖子的那只手,却不防被他趁势扯下白纱,露出清秀俊美的面庞。
众人眼前一亮。
“啪”的一声响,青衣人脸上已多了五个手指印,而面纱又重新罩好,仿佛从未扯下一般。
“呜~~”青衣人佯哭道,“小陵,你打我!你舍得打我!”
白衣人不言语,放下一块碎银子起身离去。
青衣人忙追了上去,留下目瞪口呆的一干人。
柳扶风记住了那双眼睛,以及那里面满盈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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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在西林客栈院中,当他站在面前,怎能淡定?
柳扶风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开口。
这时,被打落在地的黑衣人甩出几枚梅花镖,直直往白衣人射来。柳扶风心下着急,抓过越人歌手里的酒坛就往外掷去。梅花镖尽数钉在酒坛上,“啪”地一声摔碎在一丈开外。
“喂,下次要丢记得用自己的东西!”越人歌一脸哀怨的望着柳扶风。
话音刚落,黑衣人见飞镖尽失,复又仗剑攻了上来。白衣人暗提一口气,拂身飘起,闪身让过。
那黑衣人愤愤道:“有胆的留下名姓来!”
白衣人轻笑:“也好。你可记住了,回去告诉紫阳宫主,在下沧浪蔺子陵!”
黑衣人在心底记牢,返身扑出。
先前那名左臂受伤的黑衣人走过来施礼:“崂山驳风剑张复沉,多谢蔺公子救命之恩!不过累公子得罪了紫阳宫,这可如何是好?”
蔺子陵看了他一眼,冷冷道:“做已做了,与你何干?”抬脚欲走,顿了顿,反身又望向柳扶风,冲他道:“你的施援我也记下了。”
到此时,聂远无手下第一得意之人——“夺命书生”廖隽永方才率众手下赶来。一番探看之后,让手下人扶过了张复沉去疗伤。又邀蔺子陵住在西林客栈。
蔺子陵仍是冰冷口气:“不留又如何?”
柳扶风知他恼西林府先前只是作壁上观,待到此时方才出来拉拢,心下也怕他就这样走了,忙开门出来招呼道:“蔺兄,紫阳宫行事决绝,不比平常,不如大家结伴也好行个方便。”
廖隽永自是一番帮腔。
蔺子陵沉思片刻,抬眼对柳扶风道:“留下亦无不可。只是,我要与你同住!”
第二章 西林客栈夜(下)
柳扶风顿时脸红了半边,怔在当场。客栈之中全是受聂远无之邀前来参加夺珠大会的豪杰,名头响当当的人物排成行。方才那一番动静自是看了去,这一幕落在有心人眼里只怕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方想到这,注意到蔺子陵正盯住自己,眼眸中一阵清澈,不由得暗骂自己:“都是男人,怕什么!几时存了这般龌龊心事,没的玷污了人家!”想到这,忙回话道:“荣幸之至!只是在下已有人同住了……”
越人歌窜将出来,道:“你砸了我的酒坛,今夜寻酒去。只需将银子与我,不扰你们。”
柳扶风摸出几块碎银,掷给他。
蔺子陵早迈开步子进房去了。
廖隽永也引着众人去了。
柳扶风看在眼里,心底竟有一丝惊喜,觉察到这一想法,赶忙摇摇头,清醒下来。
欲跟进房去,听得骆翩跹唤他:“风哥哥!”只得走到她窗前。
骆翩跹有些迟疑:“风哥哥,招惹他可好么?紫阳宫……”
她说的没错,紫阳宫被世人称作“魔宫”,行事诡异,手段毒辣,不易善于,世人唯恐避之不及。尤其紫阳宫主邵无华,更是大家口中的“魔君”。可是,为什么就是想答应他,不想让他单独应付紫阳宫呢?是因为那孤单欣长却瘦弱的背影么?真是,麻烦呢!
“没关系,江湖道义不可违,不会有事的。”柳扶风说完转身就走,怕骆翩跹追问。这个理由怕是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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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房,看见蔺子陵大大方方地坐在桌旁,已倒好了两杯茶,随身的白剑放在桌上。见柳扶风进来,示意他坐下。
柳扶风坐定,端起茶杯掩住窘态,瞟过不语的蔺子陵,清了清嗓子道:“鄙姓柳,名扶风……”
“骆柳扶风。”蔺子陵头都没抬,直直地坐着,仍是拿住那茶杯。
“……”
“骆柳扶风”,是世人借“弱柳扶风”的谐音对柳扶风和骆世衍关系的一种概括。只是世人口中多是羡慕他背靠大树好乘凉,这话由蔺子陵说出却多了一份,嗯,多了一份不屑与嘲讽。
柳扶风有些不自然,只好把目光放在桌子上的那把白剑上。
“想看吗?”蔺子陵把剑推过来。
柳扶风不禁纳闷:这人眼睛是长在头顶上的么?怎么头都不抬就能看到自己的表情。何况,习武之人谁不爱惜自己的兵刃,怎可轻易示人?虽这样想,终是抓起那把剑,仔细端详起来。
这柄剑长约二尺三寸,轻重适宜,握在手中有一股寒意,隐约可听见铮鸣之声,一见便知是一把罕见的神兵。略迟疑一下,柳扶风攥紧剑把,“噌”的一声,拔剑出鞘。但见空中打了道闪光,叫人眼前一亮,不由脱口道:“好剑!”
蔺子陵接过,指尖轻轻划过柳扶风的手背,让后者不由一愣:“流彩虹。”
“嗯?”
蔺子陵定定的看着那剑,满眼的深情:“它叫流彩虹。”
“哦。”
果然是个好名字呢,也只有这剑配的上他。
回剑入鞘,蔺子陵放下剑,转身走到铜盆架前,倒了些清水,摘了白纱,开始洗脸。
柳扶风又是一愣。
等到蔺子陵走到床前,褪下外衫,柳扶风赶紧把脸别开了。
他,还真是不避着他呢!
等到再看时,蔺子陵已躺在床上,面向里壁,只留下白色里衫上散落的那些黑色的长发。
柳扶风在心底叹了口气,脱掉外衣,磨磨蹭蹭地挨着床沿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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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又不敢翻身,深怕被发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