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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初次见面,他也不好盘根究底。
这虚宛先生的来历也是有些古怪,是武稷在大街上捡回来的。
有一日武稷巡行城中,听到虚宛放声高歌,字字句句,都有暗中精义,其中更是暗指皇帝要强娶武家小姐之事,那时候这事情尚未传开,武稷大惊,礼贤下士,将他请入府中,畅谈之下,更觉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于是求恳,拜为军师。
这虚宛先生也不负他所望,在几次关键选择之中,都给他说明通透,尤其是反唐之后,大唐大军时时来伐,都被虚宛先生奇谋化解。
直至今日,哥舒罗率军来攻。虚宛先生才笑而不语,说必有救星来到,果然不久罗克敌和冯子康到来,哥舒罗陈达之流不足为惧。
他屡屡言中,武稷自然是对他越相信。
冯子康面色如常,心中却是有着大大的疑惑,看着虚宛先生那微笑的表情,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虚先生,刚才所言皇帝为什么一定要纳武小姐为妃之事,可否告知?”
冯子康虚心求问,武稷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愤愤不已。虚宛却是轻轻摇头,微微而笑,“说起这事,就要说到这天地大劫了”。
冯子康心中一突,却不料这个散修,竟然也知道天地大劫之事。
“天地大劫初起,不知大唐皇帝从哪里听来“女主武,之说,说要将武家小姐纳入宫中为妃,就可以安定天下,大唐也不至于被倾覆。
他原本是打算让太子纳她为妃,可惜太子李治却被冯师兄你取了性命,迫不得已,才只好亲自上阵,”
“无稽之谈!”
武稷愤怒地拍了桌子,他自然是完全不信这些胡说八道的。
“哦,那为何不能让其他儿子娶武小姐?”
冯子康好奇追问,若只是要将武小姐纳入宫中,他只要再让一个儿子一也就是新的皇位继承人娶了武小姐也就走了,这样天理人伦说得过去,也不至于引起武稷如此的反弹,就算强令,以武稷的忠心,也未必会反抗。
但他偏要自己来娶外甥女儿,这成何体统,武稷忠直,岂能容忍!
所以今日之事,才到了这个地步。
这个,”
虚宛先生苦笑,“我听说是只有他和他儿子李治娶了武小姐这天下才能安定,其余子嗣,全无用处,也不知道是何方妖道跟他说的这些”
“妖言惑众,统统该杀!”
武稷咬牙切齿,恨入骨髓。
冯子康微微摇头,心中不由甚为感慨。
※
“师叔,明日之战,我该如何应对?”
罗克敌虽然下豪言,但他为人谨慎小心,不会自大过头,晚上赶紧来向师叔请教。
今日听武稷听完前因后果,冯子康低头沉思,思考这天地大劫的因果,照此看来,代唐而立的,还说不定真是这武家一系,此时虽然势弱,但背后暗流涌动,未必没有人在推动此事。
儒、释、道三家,是摆明车马站在大唐皇帝一边。
九流的态度却是暧昧,就是兵家掌门人袁不焕,也跟他说过,兵家之人,永远只会站在胜利者一边,其余诸家,想必也是与三教貌合神离,再加上海外群妖的势力,武稷这一战,还颇有看头。
而且日后越战越大,势必牵连日广。
此时他正处于天地大劫漩涡的风眼之中,虽然没什么山雨欲来的直观感受,却也知道暗流涌动,一触即。
一后的事情。只能日后再说“现在只有管好当下。冯个纨做慨笑,“那陈达本领低微,魂魄之术只是小道,黄龙旗幡正气凛然,正可压制小心些就走了!”
罗克敌大喜,谢过师叔,抖擞精神,明日出战。
陈达前两日胜了一阵,得意洋洋,这日果然又在阵前椭战,罗克敌跨上白马,提上银枪,出阵对战。
两人刀来枪往战不数合,陈达眼见罗克敌一条银枪施展的水泄不通,如因一条银龙也似,心怯不敌,拨马逃走,欲想重施估计,暗下毒手以怨魂困住罗克敌手脚再行斩杀。
罗克敌随后追去,果然见陈达一拨马头,张口吐出三五稀薄的怨魂,罗克敌见了呵呵大笑,不放在心上。
那怨魂困住了他的手脚,陈达大喜,转手来砍他脑袋,却见罗克敌轻轻一抖,一条黄龙窜出,将那些怨魂冲破,重得自冉。
陈达吓得魂飞魄散,被那黄龙一口咬住脑袋,只是一撕,就掉落下来,罗克敌伸手一接,挂在马鞍之下。
观战的冯子康摇了摇头,这等雕虫小技,实在是没什么看头。
敌军阵中却恼了大将哥舒罗。这陈达乃是他的爱将,上一阵刚刚斩将立功,谁知旋即又被这罗克敌杀死,焉能不怒?
他策马冲出,高声叫道:“反贼休走!吃我哥舒罗一刀!”
罗克敌刚刚斩立功,士气正旺,见是哥舒罗前来,也自不惧,扬起银枪,冷冷笑道:“哥舒将军。别来无恙啊?”
他与哥舒罗也是相识,相比之下,也曾在武稷麾下同袍,对方还是前辈,没想到此人狼心狗肺,一点也不念当日旧情。
就算他要为国尽忠,那也是场上厮杀,私底下患语辱骂,实在是让人不齿!
罗克敌心中有气,话中有刺。
哥舒罗把脸一板,“反贼!谁与你有什么交情,今日我老哥叔乃是为国尽忠,要宰了你们这些狐群狗党,知趣的就束手就擒,否则的话,休怪我刀下无情!”
罗克敌大怒,“那也要先问过我的银枪!”
两人各自驱马冲上,走马灯似的战成一团。哥舒罗祖传刀法,精妙非常,又久经战阵,经验丰富;罗克敌枪法乃是兵家真传,年轻气盛,各不相让,双方阵中,各自击鼓助威,甚是豪壮。
罗克敌见久战不下,有些心焦,他知道哥舒罗有些邪术,琢磨着先下手为强,将银枪一抖,卖个破绽跳出圈起,心中动念,催动黄龙旗幡,一道黄龙张牙舞爪,朝着哥舒罗扑去。
哥舒罗哈哈一笑,“区区旗幡,能耐我何?”
他从怀中一掏,掏出一物,金光闪烁,往空中一抛,化作一片寒光,白雾迷蒙,遮住了众人的眼睛,只听那白雾之中,黄龙呼喝之声不绝,俄而一声咔嚓声响,鲜血狂喷,却是那黄龙被斩了头颅,掉落尘埃之中!
罗克敌已经将黄龙旗幡修炼的心意相通,这黄龙受损,感同深受,怒喝一声,喷出一口血来,知道哥舒罗邪术厉害,不能抵敌,拨马便逃!
哥舒罗岂容他逃走,轻声低叱,那团白雾追着他紧追不舍,罗克敌脸上见汗,催马狂奔,却是始终摆脱不得。
“冯师兄,这哥舒罗厉害,还是要请您出手救这罗克敌一救,日后你们还有一场渊源,要是他这时候死了,实在有些不便当”
就在这个时候,虚宛先生施施然走到冯子康面前,行了一礼,慢条斯理地向冯子康提出了救人的请求。
他语仍是很慢,似乎一点儿也不着急。
“哦?”
冯子康知道自己是会出手相救,但是见那虚宛一点不急,也有些好奇,“虚先生,为何不亲自出手?”
虚宛先生双手乱摇,哈哈大笑,“虚某哪有这个本事?只是一张嘴能说罢了,比不得冯师兄的修为精深”
武稷看他们两人还在慢条斯理对话,而罗克敌已是惊险万端,不由大急。
“军师!仙长!你们以后再客套,还是赶紧救人吧!”
冯子康与虚宛相视一笑,虚宛身子让开,冯子康也不出手,只是虚空出手一抓,将那罗克敌从来势汹汹的白雾边拉了出来,扯到身边。
罗克敌摔了化荤八素,但看到是在冯子康身边,深知性命是保住了,赶紧翻身起来,磕头拜谢。
冯子康淡淡一笑,望向前方。却见哥舒罗暴跳如雷,策马高呼:“是哪个王八蛋敢坏老子好事?有种自己出来拼斗,躲在暗中出手,算什么东西?”
………【来了老的】………
这人乃是儒门旁支,道法神通定有可观之处,冯子康心中,倒也有几分期待。
第二日,粱文道果然出战,在阵前指明要冯子康。
“尔等凡人,不必枉自送死,冤有头债有主,我只为我徒儿出气,冯子康,你给我出来!”
他脚踏祥云,浮于空中,声若洪钟,倒是气壮山河。
好在利州军兵,也见多了仙人,见怪不怪,也不甚害怕,嘘声四起,一起鼓噪不止。冯子康微微一笑,御剑飞出。
“我乃是龙虎山兵家冯子康,尔乃何人,报上名来!”
冯子康自然知道他是哥舒罗的师父,偏偏故意装作不知,口气之中,还颇有几分轻视。
梁文道夫怒,“我乃是嵩山万卷宗宗主粱文道,我徒儿哥舒罗,奉旨讨伐反贼,堂堂正正,你身为龙虎山兵家弟子,正道一员,不思相助,反而因着私情,毁其法器,犯下这逆天大罪,你可知否?”
“哼!”
冯子康冷笑一声,“原来是梁宗主,梁宗主扣的好大帽子,在下可是消受不起。当今天子无道,强求外甥女为妃,有悖人伦,武都督为人伦而反,有何不可?你身为修道人,不思静修精进,反再来淌这趟浑水,我看你这才是逆天取死之道!”
“好一张牙尖嘴利的利口!”梁文道怒极,“你既然执迷不悟,那也不用多说,就让我代你师门长辈,教于你吧!”
他也曾入儒家嵩阳,乃是大儒孙正阳的弟子,算起来,与叶天生等人平辈,是以以长辈自居,冯子康却是不屑一顾,连声师叔都没有喊。
“梁宗主,说来说去还是要手底下见真章,你那弟子如此废物,还要耀武扬威,不知你这师父,可有什么本事?”
冯子康话虽如此说法,但是这梁文道乃是筑基后期修士,修为神通,非同小可,冯子康虽有自信,其实心中也是小心应付,不敢有丝毫怠慢。
“小辈狂妄!”
梁文道怒喝一声,双手虚指。身后两柄飞剑出鞘,化为红黑两道剑光,错开如剪,朝着冯子康拦腰剪来。
这一招来势猛恶,冯子康身后的军兵看得害怕,齐齐惊呼!
冯子康却是微微一笑,“这双剑,也不是人人都能用得好的!操控不行,还不如只用单剑!”
他轻嗤一声,手指一划,一道白色剑光飞起,与那两道剑光缠到一处,战成一团。
冯子康记得乾阳真人的两柄飞剑,正是那枯瘦老道士的剑从背后穿透了他身为鲁将军时候的心脏,这份仇恨他可没忘,也因此,对用两柄飞剑之人,更是痛恨厌帐,下手更不容情!
何况这梁文道心分二用,操控两柄飞剑,确然有些不妥帖的地方,被他抓住破绽,穷追猛打,白色剑光一绞,竟把其中一道红色飞剑绞碎!
梁文道痛呼一声,将另一道剑光收回,生怕再早损毁。
“失礼!失礼!”
冯子康呵呵一笑,他这一剑既是自身修为本事,也借了吞天古剑之力,如今剑灵回归,剑法更为灵动,吞噬也更为自觉,这斗剑之时,它一口将那红色剑光的剑灵咬去一半,自然不敌,轻易损毁。
梁文道一看双剑少了一把,更是气得七窍生烟。
“好你个小辈!我手下留情。你倒是下的狠手,毁我徒儿法器也就罢了,竟敢毁了我红鸾剑,真真是不要命了!”
“红鸾剑?”冯子康装模作样的想了一通,却是又摇了摇头,“没听说过,这剑不知是几级法兵,怎么轻轻一碰就碎了?”
梁文道哇哇怪叫,全然忘了自己刚来时教徒儿的养气功夫,如今事情到了自己头上,竟也是一点都忍不住。
小辈,休得猖狂,看我法器!”
他百年修积,自然也有些压箱底的好东西,只见他袖子一拂,祭出一本金灿灿的天书,见风就长。开始只有普通书本大等到飞到天上,竟然是遮住了半天天空,连天色都暗了下来。
“书?”
冯子康嘿嘿一笑,“粱宗主,你可是黔驴技穷,再无本事,所以就认,输,了?”
书、输谐音,为了悄个好口彩,即使是修行界中,以书为法器的修士也没有几个”粱文道被他一番调侃,却不动怒,他这本万卷天书,乃是万卷宗中至宝,若不是今日怒极,也不会轻易祭出。
既然动用了这万卷天书,他自然不会手下留情,定然是要斩草除根,在他眼中,冯子康已经是个死人了!
“少年人,休要占些口舌便宜!”
他冷冷一笑,“你若有胆,就接下我万卷天书一击!”
“休说一击,便是万击,又能如何?”冯子康也能感觉那天书威压,跃跃欲试,欲图挑战。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