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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修浅笑着说:“费心我倒是不怕,只要孩子能够坚持下来那就行!”
糖豆拉着妈妈的手说:“妈妈,我从来都没哭过!”
糖豆也是个心眼多的,逮着时候跟妈妈表功,衬托糖糖的胆小。
“嗯,糖豆很勇敢!”程一笙揉了揉儿子的头。
糖豆的脸有点垮,小声嘟嚷说:“妈妈,在外面不要叫我糖豆!”
程一笙微窘,她忍不住抬头看林老师,发现那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显然是在看笑话。
程一笙就奇怪了,自己心理素质那么好,怎么在这位林老师面前总觉得尴尬呢?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位林老师有一种看透人的感觉,这感觉很奇怪。
带着两个孩子出来,发现殷权在车子旁边站着,神色中隐隐带着烦躁。他看到老婆孩子出来,一眼就攫住宝贝糖糖,他的动作也没落后,几乎想都没想就走过去,他抱起糖糖,很轻易就发现女儿红红的眼圈,他心疼地说:“哭了?”
糖糖一看到爸爸眼圈又红了,小嘴撇啊撇的,一个劲儿的扁。
殷权哪里忍心让糖糖受这样的委屈,他哄着她说:“糖糖,咱们不学了好不好?爸爸给你配保镖,以后走哪儿都带着,行吗?”
糖糖还没说话,程一笙就开口了,“那像什么话?”她知道关键在糖糖,她对女儿说:“糖糖,你带了保镖,可没有小朋友愿意跟你一起玩了,大家都会疏远你的!”
糖豆想开口,他看了看爸爸,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
一听没有小朋友玩,糖糖立刻说:“我不要保镖,我要接着学!”
程一笙这才放心,只要女儿知道坚持下去可以达到目的,那就是好现象!
殷权又开始纠结,他又问:“糖糖,练习累吗?”
“行了殷权,你就别问了,不然孩子还没事呢,你就先睡不着觉了!”程一笙坐进车说:“我晚上还要录节目,你先把我送到电视台,然后你们再回家!”
虽然访谈节目给了程一笙,但节目的播出还是给了本台,所以节目录制也在电视台,没有换地方。而她原来的办公室也给她留着,除了她不经常来,一切还和以前一样。
殷权在老婆面前,听话的没有再继续问,只是问糖糖,“晚上想吃什么?”
“爸爸,我想吃你做的大虾,我好饿,一下能吃一百只!”糖糖跪在座椅上,揽着爸爸的脖子,夸下海口。
她还没有数字的概念,她说的一百,就是代表了很多的意思。
程一笙就笑,殷权宠溺地说:“好,爸爸给你做大虾,让你吃个够!”
程一笙看着坐得端正的儿子,显得孤零零地,于是问儿子:“糖豆,你想吃什么?让爸爸给你做!”
上了那么半天课,糖豆也早饿了,他咽着口水说:“我想吃红烧肉!”
“行,没问题,是吧!”程一笙说着,暗掐了殷权一把。
殷权倒抽口气,立刻说:“是,没问题,爸爸回去给做!”
“哦,又有虾又有肉!”糖糖高兴地欢呼。
程一笙警告道:“糖糖,你不许多吃,不然又要病!”
糖糖身体比糖豆弱,再加上糖糖不爱运动,吃肉多了会不消化,一积食风再吹,准得发烧。所以程一笙控制糖糖,不敢让她吃太多的肉。
“妈妈,我知道!”糖糖心里盘算反正妈妈一会儿要工作,爸爸在家,肯定能让她多吃的。
程一笙也知道自己说了多半是白说,只好威胁大人,对殷权说:“我警告你,要是糖糖病了,咱们再说!”
“知道了知道了,晚上我来接你!”殷权赶紧讨好说。
“不用,你哄孩子们睡觉就行了!”程一笙说。
到了电视台,程一笙下车,往办公室走去。
进了办公室,意外地发现简易在里面,他斜坐在沙发上,带着几分慵懒,手里拿着一杯茶,靠在那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咦,你怎么来了?骆飞雪在你们公司那么重要,你亲自当经纪了?”程一笙把包放下,坐在椅子上,习惯性地翻今晚要用的资料。
简易把水杯放下,说道:“来找你问许绍清的事,昨晚谈的怎么样?”
程一笙笑了,说道:“白天没给我打电话以为你不着急,没想到晚上人亲自到了。他说考虑一下!”
“哦?”简易抬了下眉,坐直身子,上身向前探去,问道:“你听他的意思呢?”
程一笙先反问:“你觉得呢?把握大不大?”
简易叹气说:“许绍清话太少,在公司几乎不讲话,他脸上也向来没什么表情,忧郁到骨子里,我能看出什么?心思藏的太深!”
程一笙把文件放好,靠在椅子上,双腿交叠,手搭在了膝上,说道:“坦白讲,他对简氏不是那么满意的,商业活动太多。既然你知道他的性子,还安排那么多应酬,现在再来着急,不是晚了?”
提起这个,简易皱眉说:“现在哪个艺人不要应酬的?他这样,在哪个公司也不可能顺着他!”
程一笙看他,没有说话。心里想着自己的决定果真是对的。
简易这才想起来现在是他求她,于是只好摆了下手说:“算了,这个我会注意的,他有没有说想去哪家公司?”
“这倒没有,不过找他的公司的确不少,你的死对头盛世传媒也在其中。我可是尽到自己责任了,为你说了好话,不过他到底是不是能听进去,那就不知道了!”程一笙耸下肩说。
“一笙啊,这两天你再找他探探口风,那个饭费我给你报销,去哪儿吃都行!”简易拿出自己的诚意。
程一笙笑,“我还缺那点饭钱?算了吧,那样我有压力!我会帮你问的,你就放心吧!”
如果许绍清去任何一个公司,她都敢要简易的钱。现在许绍清要到自己的公司,她再要简易的钱显得有点不厚道,她可做不出来。毕竟她跟简易以后也是要有合作的,不能闹翻脸不是?
“好吧!我相信你!”简易说着站起身,“你忙吧,我去看看骆飞雪!”
简易走了,程一笙呼出一口气,现在有求于她,知道放下身段了,好话一筐筐地说。早干嘛去了?程一笙可不会被他这临时的低姿态所蒙蔽,她相信只要这事儿过去,简易就会恢复本来面貌,继续阴损无比!
骆飞雪刚刚得奖,这件事目前还热的很,所以程一笙这期访谈,收视率没有一点问题,反而又往上冲了一把。
她的访谈节目也有好几年了,按理说,早就应该进入疲劳期,可她的节目收视率不但不见减,还时不时的冲高一下。这得益于程一笙的不断自我提高,除了努力工作,她每天要看大量的书,专业的、非专业的,她就像海绵一样,从不放松对知识的渴求,这让她不会被节目掏光,永远都有新的东西。
为了许绍清续约的事,简易不断地骚扰着程一笙,姿态之低让程一笙咋舌。她就觉得简易不简单啊,能屈能伸,不成气候都难。
大概是许绍清也撑不住,跟简易透了底,他不打算再续约,而是去程一笙的公司。
简易就跟炸了锅似的,得知了这个消息,动用自己的人,查程一笙在哪儿,把她堵到了跆拳道馆。
当时糖糖跟糖豆都在里面玩,课还未开始,钟石也在里面看着两个孩子。程一笙看到许绍清的来电,便出来接电话,许绍清说:“一笙姐,我跟简少摊牌了,我看他很生气的走了,不会去找你麻烦了吧!”
程一笙说道:“我还怕他找麻烦?他想找麻烦也得想想殷权吧!没事,你别乱想!”
“好吧,不过我总觉得他不会这么算了,你小心点!”许绍清不放心地说。
“嗯,我知道了!”程一笙说这句话的时候,看到简易从电梯出来,他走的很急,白色的亚麻衬衣都要飘起来,也不知道因为他热还是怎样,衬衣上面两颗扣子都是开的,露出性感的锁骨,他的表情却冷厉的要命,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狰狞了,他看到她时,眼中冒出火来。
程一笙知道这是来者不善,她对电话中说:“行了,我陪孩子们上课呢,先这样,回头电话联系!”然后她便挂了电话。
就这句话的功夫,简易已经走到了眼前,他双手叉着腰,一张邪魅的脸逼近程一笙,“程一笙,你真是好样的啊,说是帮我劝许绍清续约,你倒好,劝到你自己那儿去了?你怎么跟我交待?啊?”
简易离她真是太近了,她顿时没了安全感,她忍不住退后一步,开口还未说话,一个手臂便挡在了简易的身前,手臂很是修长,一只白而长的但明显是男人的手横插到了两人中间。
“你不要欺负女人!”一个淡然的声音,很是坚定。
程一笙有点惊讶,因为这个人是林修。说实话她怎么也想不到林修是个多管闲事的人。
简易正在气头上,他一把就将林修推开,忍不住爆了粗口,“滚,别多管闲事!”然后他看向程一笙说:“走,你跟我出去说!”他的手扬起,想去抓她的手臂,但到底顾忌她的身份,所以手顿了一下。
这一顿,林修便挡在了她的身前,目露寒光,“对不起,这闲事我管定了!”
简易现在就是大炮,不用点火都着,他恨不得暴打一通程一笙,可这女人动不得,现在有了一个多管闲事的男人,他干什么不打?于是他的拳冲着林修就打了过去!
林修担心误伤到程一笙,所以将她往边上推了一下,嘴里说着:“躲远点!”然后躲过了简易的拳头。
事情发展的太快,程一笙一句话都没来及说,两人就打到了一起。
简易是不弱的,但要看他的对手是谁。他碰到的是跆拳道中的顶尖人物,又可能人家还会别的功夫,所以一个过肩摔,简易就狼狈地被摔到了地上。
“好棒!”
程一笙一看,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开了,孩子们都挤在门口看热闹。
钟石问道:“太太,您没事吧!”
他有点弄不清状况,怎么简易跑这儿来打架了?
“没事,你拦好孩子们,千万别被误伤了!”程一笙说道。
“好的,太太!”钟石点头。
简易一个鲤鱼打挺就翻身跃了起来,他明摆着不肯就这么算了,还打算还击,只可惜他的出拳都被扼杀在摇篮里,一边串的几个过肩摔彻底把简易给摔懵,起不来了!
林修冷眼看着简易,居高临下地。
糖糖忍不住开口,“简易叔叔,你躺在地上凉不凉?”
糖豆没吭声,他觉得现在跟简叔叔说话有点丢人,还是他的老师厉害。
林修听到糖糖的话愣了一下,因为看糖糖的样子,这个男人似乎不是程一笙的仇人,他会不会打错人了?他忍不住看向程一笙。
程一笙已经从最初的惊讶淡定了下来,她看向钟石说道:“你让人把简少送到医院去!”然后看向林修说:“林老师,谢谢你!”
不管怎样,人家都是为了帮自己。
林修侧头看眼地上想挣扎起来却起不来的男人,然后看向孩子们说:“都进教室,我们上课!”
程一笙看了眼教室,又看简易,小纠结了一下,但还是决定去医院。可不是她担心简易会被打坏,而是她担心简易找林老师的麻烦,毕竟一个普通的老师可不是简少的对手。林老师到底是为了帮她,是好心,她怎么也不能连累他不是?
她让保姆看着两个孩子,又留下两个人,安排好一切之后,这才去医院看简易。
她到了医院,简易已经处理完伤口走出来,他的脸臭的要命,好像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简易走路有点不灵便,脸上多少也带了点彩,他不想让程一笙看笑话,看他被打的走路都不能好好走,于是便坐了下来,也不看她,眼睛盯着地上,不言不语。
程一笙坐到他身边,问他:“怎么着?你还想对我动手?”
“我不是没打到你吗?”这可不能不澄清,他没沾到便宜反而落不是,岂不是亏死了?
“如果林修不挡着,你不就打到我了?”程一笙势必要把林修摘出来,首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