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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薜岐渊办公室的门口,正好看到方凝无精打彩地走出来,她心中一沉,走上去问:“方凝,你找薜台了么?他回来了?”
方凝抬头看是程一笙,将她拉到一旁,说:“回来了,我刚找过他,情况不太好,我说我已经出院了,问他什么时候开始恢复工作?你猜他跟我怎么说?”
程一笙看方凝的样子就知道情况不好,但还是追问:“他怎么说?”
“薜台说节目录制出来很多期,新上的主持人大家反应都还不错,还说财经这样严肃的节目不能频换主持人,更何况这次的事对我的影响也不好,对节目影响不好!”方凝越说越无力。
“那结果呢?”程一笙迫不及待地问。
“结果就是暂时让我先歇着,调整一下情绪,等什么时候恢复工作再通知我!”方凝说完长长叹声气说:“你也知道咱们主持人最怕的就是这个了,什么时候能恢复工作?恐怕真说不清了。”
“我去找他!”程一笙说着转身就要进去。
方凝一把拉住她,小声说:“哎,你疯了,你可千万别因为我的事跟薜台闹,要不你让我多愧疚?”
现在愧疚的是她,因为她的私人原因把方凝给弄成这样,她本就想着弥补,现在又影响了工作,她觉得自己欠方凝的越来越多。
但她还是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会好好跟他说的。你去我办公室等我,中午我们一起吃饭,说说我想的三周年策划!”
“行,你跟他好好说啊!”方凝见她进去,不放心地又嘱咐一声。
程一笙摆摆手,敲门走了进去。
薜岐渊的头埋在文件中,只看到细碎的短发,他没有抬头,而是仍旧工作,开口说:“如果是因为方凝的事就不要再说了。你也知道财经节目的特殊性,我知道方凝无辜,但是没有办法!”
程一笙沉吟一下,临时改变策略,走到他办公桌前的位子上坐下,说道:“我是为了坦言一笙三周年策划,我已经有了想法,过来让您听听!”
“哦?”薜岐渊抬起头,放下笔,“说吧!”他刚才不愿抬头就是担心看到程一笙会影响到自己对方凝的决定。现在听她不是为了方凝的事情而来,他才敢抬起头,这一抬,果真眼前有一股眩晕感,今日她穿了香槟色的旗袍外面搭了件浅粉色的棉马甲,衬得脸色粉嫩,光洁无暇。
他心中闪过一丝异样,直想张口问她是不是好一些了?被劫持的阴影过去没有?但是想到现在的情况,他生生地忍住了。
“薜台,我想公开我跟殷权的隐婚情况!”程一笙用这个作为开场白。
“不行!”薜岐渊想都没想到先果断地拒绝了,要是全世界都知道她是殷权的妻子,到时候就算她离了婚,父母也不会准许她嫁到薜家来,而他身为台长这个职位,也不愿意自已有过多的话题。他的确有着他的私心,此刻他心底升腾起一阵怒火,这个程一笙,不但跟他没有任何进展,却与他越行越远。
“薜台,您能不能先听我说完?”程一笙微微皱眉,对于他不尊重自己的态度,她有些不满。
薜岐渊没有说话,但是眉头皱得很紧。
“我的节目三周年特别节目,我想让方凝来做主持人,我来做嘉宾,围绕着我成长的话题来讲。然后再说出我隐婚的事。这样一来,大家既知道我的婚姻情况,又给方凝的形象加了分!大家可能不了解方凝,通过这个节目,也可以让大家看到方凝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绝不是那种用当小三上位的女人。现在方凝身上的话题也可以为我的节目增加收视率,一举三得的事情,薜台您觉得这样不好吗?”程一笙说得很快,她觉得这个想法已经很成熟了,对谁都好的事。
“程一笙,你是用这种办法来反对我的决定吗?你在报复我是不是?”薜岐渊的声音很冷,一直在手中把玩的笔,一下子被掰成了两截。
程一笙微讶,她觉得薜台的表现是不是太激烈了?她连连否认说:“薜台我没有要跟您作对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我跟殷权的事迟早有一天都要说出来,否则都是在n市生活,很容易被人看到,万一到时候被人拍下照片,那不是被动了?”
薜岐渊把掰断的笔扔到一边,厉声质问她:“程一笙,难道你不知道你是娱乐节目主持人?就是当艺人来培养的,就算要恋爱都要经过台里同意的,你结婚都没有跟台里申请,你把你的领导放在眼里了吗?你本来就没有恋爱与结婚的自由,现在你还没站稳脚跟就想公开婚姻的事实了?”
程一笙也生气,提起过去的事她就一肚子怨言,她毫不示弱地说:“薜台,我问您,夏柳恋爱跟台里申请了吗?她当小三台里同意了吗?台里怎么不说一句话?以前薜台您给我的待遇就公平吗?压制我不让我接广告,处处逼迫我想要遣我,我不同意就用各种手段制裁,别说结婚了,就算我要恋爱跟台里申请您能同意?我才不信!”
她的话彻底将薜岐渊激怒了,他蹭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椅子被弹出去老远,他大步绕过桌子走过来,一把抓住程一笙的手臂就将她拎了起来。她万万没有想到他一个大男人会动手,此刻她的脸也不免变色,用力去挣扎他的钳制,他不但没有松手,反倒另一只手抓住她的另一只手臂,将她往起一拎,放到了桌子上,刚才她坐的椅子已经被踢到墙边。
“薜台你想干什么?”程一笙很久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所以有些不适应。
“干什么?我要是早想强迫你,你以为如今你还能嫁给殷权吗?程一笙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初手下留情,我要是真不顾及你的感受,你现在早就是我的女人了!”如果当初他的手段强硬一些,像殷权那样,先有了结果,再来曾经,现在得意着、幸福着的那个人就不是殷权就是他自己。
前段时间他还侧面跟父母谈过她的择偶情况,他问过,如果对方是书香门弟,父亲是教授,母亲是教师,这样的家庭背景行不行?父母表示了支持,说书香门弟的孩子都不会错,如果有合适的让他把握住机会。
他知道现在再后悔也晚了,但是他总在忍不住后悔,他蠢得错过了她!如今看着她偎依在殷权身边,时常露出幸福的笑,不知有多恨!这种恨积压在心底越来越深,
“薜台,你是我的领导,你那样对我本来就不应该,你也别忘了当初你只是想潜我,没有想给我一个名分,首先是你对我的不尊重,我对您没有一点对不起的。再说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现在我已经嫁给殷权,已经是一个已婚的妇女,还请您放尊重一些!”程一笙正气凛然,言辞侃侃,一脸的坦荡。
“我去他妈的领导,去他妈的尊重,我今天就想要你了,我看谁能拦着!”薜岐渊简直被气疯了,他一个用力,几乎不用费力气,她就撞进他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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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连环反击VS殷少暴怒
薜岐渊把她抱进怀里低头就想亲她,程一笙也急了,她推他打他,他不为所动,毕竟是个男人,她的力气还是有限。她想踢他,怎奈他早有准备,双腿被他的身子压得死死的。
要说薜岐渊跟她过招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对她的路数早就了解,所以在他有防备的情况下,她还是不容易脱身。她一边挣扎着一边说:“殷权要是知道你这样对我,不会饶了你的!”
“别跟我提殷权,你以为我真怕他?我要是怕他,还能这样对你?等你成了我的女人,我看他还能要你?”他此时哪里还有往日温润如玉的样子,一张脸写满了狰狞还有**,简直比殷权冷脸的时候还要可怕。
程一笙眼看他是下定决心要侵犯她,说什么也没用了,她以前躲避的招数都派不上用场,心里也有点慌,不会真让薜岐渊在办公室里得逞了吧!她知道他的办公室隔音好,就算她怎么叫也没用,再说外面也不会有人管的,到时候出丑的还是她!
她抓过桌上一切东西往他脸上扔,他不断偏头躲避,一时间竟然近不了她,她抓到一支笔,根本就不管是否会伤到他,用力就向他刺去,还好他躲得快,否则脸上就多个窟窿了!
这是要下狠手啊,他紧紧抓住她的手腕,一用力,她的手腕张开,笔掉在地上。他的另一只手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全都掉到地上,我叫你抓,现在看你抓什么!
他一只手捉她一个手腕,向下一压,她便被按在他宽大的办公桌上,他已经双目赤红,眼里染着她所惊心动魄的**,她忍不住开口说:“薜岐渊,别让我恨你!”她只希望他对自己的感情不仅仅限于**,只要有一点喜欢的成分,她也想把他的理智暂时给喊回来。
他笑了,笑得有些讥讽又有些凄凉,“爱不上,恨也不错!今天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他说完,低下头,朝她那嫣红小嘴就吻了上去,她挣扎不开,只好偏过头,他的吻落在她发间,没有吻到唇,他也不急,就在她发间,闻着那馨香,细碎地吻了下去,一点点地吻向她纤细的颈上,这是他离她最近的一刻,他简直激动极了,那吻坚定而又炽热,这里的肌肤细薄,一直是他所抚摸并且亲吻的,现在他终于吻到了。
程一笙只觉得脖子被蛇叮了似的,她用尽全身力气反抗,他用尽全身力气压着他,两人从腿上来看,倒像战得正酣!
他的手扯住她旗袍的领口,想用力撕开,就在此刻,门突然被推开,夏柳的声音响了起来,“薜台……”
“呀,薜台,对不起,我马上出去,你们继续!”夏柳万没想到看见办公室激情戏,也不知道底下那女人是谁,薜台口味够重的啊,在办公室里都能搞得这么high,不过她还是识相地出去吧。
就在薜岐渊怔愣的这一刻,程一笙抓住机会,用尽全身力气将薜岐渊推开。薜岐渊的心思被来人所吸引,他的理智也渐渐唤回了一些。
夏柳原本想退出去关门的,然而她刚退出去还没有关门,便看到程一笙的脸露了出来,她当即愣在门口,不可思议地叫:“程一笙?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啊!”
她还没说完,就被冲过来的程一笙推开,程一笙跑出门,而她则重重地撞到了门框上,疼死她了。
薜岐渊此刻已经清醒了大半,他眼中闪出懊恼的神色。夏柳心里纳闷,程一笙不是被掳走了?怎么会出现在电视台?不过这些暂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仅打破薜台的情事,还撞破了他与程一笙的奸情。此时看薜台脸上表情十分不好,身下生理反应还没退去,这时候的男人脾气都不好,她可不想当炮灰,她丢下一句,“薜台,我不会说出去的!”然后迅速关上了门。
程一笙虽然慌乱气愤,可依旧保持着一丝理智,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先想到的就是不能让人发现她的这个样子。她从薜岐渊办公室里冲出来,先跑进卫生间,将自己的头发与衣服整理了一下,然后才用水清洗自己的脖子,她觉得很脏,太脏了!
这个地方,她没敢多呆,因为她怕薜岐渊出来找她,万一再把她堵在这里或是拉回办公室,她别想再幸运一次了。她匆匆把自己弄得可以见人,便快步回了办公室。方凝应当在那里,有人在,她会觉得安全一些。
跑回办公室的途中,程一笙还是没有安全感,她给钟石打了个电话,让他守在自己办公室门口,这才匆匆跑回了办公室。
方凝坐在她的办公室内,见程一笙行色匆匆地进来,脸上带着少有的不淡定神色,她不由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跟薜台吵架了吗?”
“那个混蛋,要侵犯我!还好夏柳去了,我才挣脱,不然今天真是悬了。”程一笙走到沙发旁,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此时才感觉到身上额上都沁出汗来。
“啊?薜台侵犯……夏柳进去……”方凝一时回不过神来,多么心惊动魄的两件事啊!她先问:“夏柳会不会误会,给你传绯闻?”
“她没那个胆量传薜台的绯闻!”其实程一笙明白夏柳不会传,因为夏柳害怕殷权,这一点她不担心。
方凝解决完夏柳的问题,又说起薜台,一拍案说:“我靠,我以为他现在正常了,没想到居然比以前更过分。对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