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薜岐渊微笑道:“谢谢总台提醒,我知道!”
就是他太清楚了,才导致他失去了程一笙,给殷权大好机会!
程一笙与殷权匆匆走进录制大厅,她看到大厅里都是准备彩排的人,看来就等她了,她不好意思,还没说话,就看到薜岐渊与钱总台来了。
她微微吃惊,赶紧走上前说:“钱总台,对不起,我来晚了!”
她一直都是好员工,向来没什么越矩的事,更何况这种场合,更加没有迟到过,所以现在心里还是很忐忑。她从来没把自己的心态放在一姐的位置上。
钱总台笑得很慈祥,“我可没有怪你的意思,这个星期录制频率太高,来晚是很正常的,一定要注意休息啊!”
程一笙微讶,万没想到总台的态度是这样的,她赶紧点头说:“谢谢总台的关心!”
钱总台笑道:“站在这样的高度不骄纵、不傲慢!我就说程主播人品是一流的!”他看向殷权说:“殷总,你真是把我们台的宝给娶走了啊!”
殷权微微扬着唇,简洁地说了四个字,却很有力,“我的荣幸!”说罢,他还若无其事地看了薜岐渊一眼,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尽管薜岐渊再怎么掩饰,那脸色仍旧是铁青的!
殷权今天没有去工作,而是留在这里陪着她工作,昨晚基本是在飞机上度过的,他担心她会体力不支,如果她脸色不好,他会强行将她带回酒店休息。
钱总台看殷权不走,自然是坐下陪他,一边看彩排一边说:“我看一下如果彩排没有问题,一次就过,下午可以让程主播回酒店休息!”
殷权听了自然高兴,说道:“那就谢谢钱总台了!”
“谢什么?咱们也不是外人,等回头呢……代我向殷老爷子问个好,就说小钱很想他!”钱总台讨好地笑。
殷权心里有些诧异,他还以为这总台向他讨好是为了他老婆或是为投资的事,原来是认识老爷子。这种场面话他自然不会驳人家面子,再说这是他老婆的领导,当然要给面子的,于是他点头说:“我会带到!”
薜岐渊在后台忙碌地安排各件事,一会儿是灯光,一会儿是演员上台的感觉,不断挑着毛病,让节目更加完美化。
程一笙下了台后,薜岐渊对她说:“刚才那位选手表现得很有爆发力,你的激情不够,应当再主持得有激情一些!”
程一笙意外了,她以为经过昨天之事,他应该更加气愤,反正不可怕愧疚的,可是现在,他的样子就好像两人没有交恶之前,他给自己揪毛病一样。她知道刚才自己主持的毛病,那是因为她一夜没休息好,没力气激情,为了保证录制节目的时候能够有更好的效果,所以现在不得不保留实力。
莫不是薜台想要求和?
不过面对这种善意的意见,她是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接受的,她表情诚恳地说:“我知道了薜台,我会注意!”
看看谁演得更好!薜岐渊觉得自己还是没她演技好,同样是看对方恨不得撕了对方,可她的态度看起来比他虔诚多了!
彩排结束后,薜岐渊觉得不太满意,于是说道:“大家中午休息一下,下午再来一次!”
程一笙暗暗叫苦,此时钱总台走进来说:“一笙昨晚没有休息好,别人下午可以继续,一笙就回去休息吧,明天录制再来!”
薜岐渊不赞同,但是面对自己的领导,他也不好说得太直接,只能反问:“可是没有主持人,无法进行下去!”
“直接进行选手部分就行,要是主持人累倒了,明晚的节目别想录了,就这样吧!”钱总台说着,示意程一笙可以走了。
程一笙微微笑,露出一排细而整洁的牙齿,“谢谢总台!”
钱总台微笑地点点头,等程一笙走了之后,才微微沉下脸对薜岐渊说:“你过来!”
薜岐渊面无表情地跟着钱总台出了录制厅,这个时候大家仍在收尾,中午也不会离开,直接在这里吃饭。所以外面没有人,钱总台转过身,脸色已经完全阴沉下来,对他说:“小薜,看来你还是没把我的话听进去!”
薜岐渊真是叫屈,他都对程一笙那样了,还怎么着?难道跟您一样讨好傻笑的?他可做不到!但是这话不能说出口,他垂着眸,沉默。
钱总台一看他这样,负着手说:“小薜,我知道你是一切为了工作,这么多年你的表现我也看在眼里,不说别的,培养出一笙这样优秀的主持人,就是你的功劳,但是咱们工作要灵活一点,一笙也不是当年那个没成名的小丫头了,此一时彼一时,你的心态也要发生变化,我们得把她当个腕来捧,明白吗?”
这已经算是给他面子了,薜岐渊自然会见好就收,他点点头,笑道:“总台,我明白!”他的手微微弯曲,使劲儿地攥住拳,这次的事儿,真是太让人憋气了!
程一笙下午得到了休息机会,自然睡了一个下午,晚上懒得出门就在酒店里吃了,此刻她躺在床上靠在殷权身边,惬意地看她的节目。
昨晚那期节目已经代替了今天原本要播的节目,提前播出,程一笙身边就放着电脑,她在看网上的评论,看起来大家都在期待这期节目。
程一笙转过头看殷权,问他:“哎,昨晚你在台下坐着,我表现真那么好?”
“是,非常好!”殷权侧过头,笑着对她说:“我为你骄傲!”
程一笙脸上已经笑成一朵花,还想谦虚一下的,“有那么夸张?”
“不夸张,难道你忘了昨晚现场时观众们激动的反应?我当然自豪!”殷权想起那个场面,他又有些激动。
程一笙嘿嘿地笑,看电视里还在播广告,抬头看眼表说:“已经播了五分钟广告,要不要这样?”
她哪里知道钱总台看着广告向上暴涨的收视率,笑得比程一笙还灿烂,抬头看薜岐渊一脸淡定,他忙问:“小薜,你不高兴吗?这可是对广告商最好的回应,咱们下季度广告也不愁了啊!呀呀,真是一姐,赞!”
薜岐渊真是高兴不起来,比起广告收入,他更在意程一笙,如果可以让程一笙变成他的女人,成为他的妻子,哪怕这台长不做,也不是不可以!
在这本应该是他高兴的时候,他的心中却一片悲凉,好似一颗心千疮百孔,唯有让她同样不好受,他才能稍稍缓解那麻痛的感觉!
殷权看向她说:“我听说有很多广告商都挤不进去,你们电视台要求长期合作的广告商优先上,不是钱多就能上的事儿!”
“简直是赚钱无下限了!”程一笙看表,叹气:“浪费时间!”
“赚了多少钱,代表着你的地位如何,你应该高兴才对!”殷权觉得现在也挺好,两人靠在一起,利用广告时间聊聊天,很温馨。
她瞥他一眼,哼道:“资本家!”
他不以为意,笑着说:“我要是对钱不敏感,公司早倒闭了!”
说了这么多话,节目总算开始了,两人的注意力不约而同地被电视吸引过去。前面是没什么的,很平常的比赛,重头在后面。
正是因为如此,收视率才能保持居高不下,甚至中间频繁插播广告也没有掉多少收视率,想必大家都怕错过好戏,想看一看到底程一笙怎么样了,才能让bard主动开口要把她打造成国际主播第一人?
这期节目也在国外几个知名电视台同步播出,自然都是今天才达成的转播协议,简直就是全世界都在关注着这位令大名鼎鼎的bard主动收徒的女人。
吕会萍一看又是广告,有点不耐烦地问她:“到底你什么时候出来?”
“我是最后一个上场的!”程珠珠撅着嘴,抱着个腰垫靠在沙发上。
吕会萍又看向电视说:“这广告也太多了!”
程佑强也不耐烦地说:“不然先换别的台?”
吕会萍立刻瞪他,“你现在还有心情看电视呢是吧!我是为了看女儿怎么受欺负,你真是一点心都没有!”
莫名其妙又被骂了,她心情暴躁,他就总被骂,这次又是闭了嘴,息事宁人,毕竟是女儿受欺负了。程珠珠也习惯了妈妈骂爸爸,不以为意的样子。
吕会萍坐立不安,总算等到女儿上场,她认真地盯着电视屏幕,一边看一边说:“哎,我觉得你演得挺好呀,你看我都不知道你以前会跳舞!”
程珠珠郁闷地说:“那是薜台让人临时训练的!”
“那你应该告诉大家,你刚训练两天就跳成这样,证明你是很有天赋的啊!”吕会萍说道。
“妈,我要是把薜台给供出来,以后也别想进电视台了!”程珠珠翻翻白眼。
“那他允许你进电视台了吗?”吕会萍反问。
“没有,他不听我的!”程珠珠想起这个心里就麻烦。
“那不就得了?”吕会萍撇着嘴说:“你这孩子就是实在,你为他着想,可是他呢?根本就不理你那个茬!”
“那我也不能真的把他给捅出去吧,他可是台长呢,我没那个胆子!”程珠珠扁着嘴说。
“这个就交给妈好了,放心吧,一定给你弄进电视台!”吕会萍信心十足地说。
“你又干什么?”一旁的程佑强听得心惊,弱弱地问。
“你管不了,就别多问,一边看热闹就行了!”吕会萍鄙视地说。
此时程珠珠马上就跳完了,吕会萍感慨地说:“看你跳得多棒,唱得也好!”
她向来不听流行歌曲,所以根本就听不出走音,以前女儿不会跳舞,所以她觉得女儿现在会跳了,挺好呀!于是觉得自己女儿如此优秀,不让上台,就是不公!
程珠珠听了老妈的话,很无语,她觉得有代沟,根本就无法沟通!
电视里,程珠珠表演完之后,紧跟着就是程一笙上台,bard狂轰。
吕会萍尖叫起来,“这个外国老头儿是谁?他算老几?凭什么这样说你?啊?”
“妈,他在这里面可是最重量级的了,都巴结着他!”程珠珠觉得老妈怎么什么都不懂?她能指望老妈给她出头吗?现在看自己表演的跟前面的相比,简直丢死人了,她刚才不是小丑是什么?
吕会萍不可置信地指着电视上的bard问:“就他?还重量级?你看他说得叫个屁!轰下去算了!”
程珠珠把脸埋进靠垫里,闷声说:“妈,你要是台长就好了!”
吕会萍没听出来女儿话中的异样,注意力集中盯着电视,看刚刚请上来的年轻男子问:“他就是那个帮助你的台长?这么年轻就当台长了?”
“嗯!”程珠珠点头。
吕会萍又动了心思,琢磨道:“也不知道这台长结婚没有?”
“妈,这男人好可怕的!”程珠珠小声说。
“可怕算什么?你看殷权更可怕,那对你堂姐不是一百一的温柔?男人啊,只要眼里有了你,尤其是这类人,那所有的温柔都会给你!对别人冷血无情,那不好?看你大伯大娘得瑟的,你要是嫁个台长,也不错!”吕会萍就像做梦一样,幻想地说着。
程珠珠倒也想呢,不过她觉得那类人跟自己距离太远,她叹气说:“还是先想办法过了这事儿再说吧!”
“现在也没说你什么啊,我看矛头都在一笙身上嘛,说她给你走后门?”吕会萍问。
“妈,我在台上傻站着,你看我的脸红得都跟猴屁股似的了,还不够丢人?我演成那样就想下去,可是我姐偏不让我下台,真是气死我了!”程珠珠说。
“我觉得你演得挺好啊,你就应该对自己有自信,在台上站着怎么了?我们又不亏心!”吕会萍说道。
“妈,怎么就好了?你没听到评委们说的话?”程珠珠着急地问。
“嗨,你听他们的?现在所谓专家到处都是,你知道真的假的?噢,外来的和尚会念经,这跑咱们这儿来了,就牛了,他要在国外混得好,上咱这儿挑什么毛病?”吕会萍觉得自己说得很在理!
程珠珠扶额!
吕会萍又看了一会儿,大掌拍向茶几说:“我看出来了,程一笙就是利用你衬托出自己多么大公无私!”
才看出来?她就是那种感觉的!
现在是程一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