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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只好百无聊赖地翻报纸,什么国内新闻、国外新闻,就连平时不看的娱乐八卦都翻看了。他这才看到,娱乐版里还有主持人的新闻,那是不是哪里会看到她程一笙的新闻呢?他来了兴趣,开始关注娱乐版块。
正看的投入,手机进短信了,他随手一拿,看眼上面,是广告,不过他扫到下面的三个字,“对不起”,谁跟他道歉呢?他这才注意到,原来自己拿错手机,响的是程一笙的手机,他看报纸投入,以为是自己的,拿来就看。那么是谁跟程一笙道歉?他将短信按开,看到发信人的名称是“薜台”。
薜岐渊!
殷权的心立刻沉下来,薜岐渊为什么要跟她道歉?道完歉就给了她这个节目,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他将报纸放在一边,开始往前想这件事情。
以她的刚才说的那些理由,明着看是能够说通的,可是有一点,以前她机会多的很,为什么从来没给她过这个机会,在她嫁给他后,又发生这么多事情,她突然得到这么一个机会,他可能认为这其中没有问题吗?他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觉得事情不像他想的那样简单。
不过他也没有马上去质问她,等她工作完,去洗澡然后爬上床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床上等她了。
她带着歉意地问他:“是不是晚上很无聊?以后我尽量把工作放在单位!”昨天刚对他说了要有张有驰,今天她就推翻自己的话,把他晾在一边,尤其看到他没工作,无聊的翻报纸,就更愧疚了。
“我先问你件事!”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颇为严肃地将头转向她。
“什么事?”她奇怪地问。
他拿过她的手机,调出那条短信,问她:“薜岐渊为什么向你道歉?他那么高傲的一个人能跟你道歉,他对你做了什么?”
他一句话便问到了事情的关键。
程一笙抢过自己的手机,脸已经变色,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说:“你偷看我短信?”
“偷看”这个词令殷权十分不爽,他立刻说道:“什么叫偷看?你都是我老婆了,能叫偷看吗?”这意思告诉她,他有权看她的短信。
“虽然我们结婚了,可也应该有各自的**,你这样对我是不尊重的!”程一笙清冷地看着他,控诉着刚才他的行为。
“你已经嫁给我,还能有什么**?莫非你背着我做了什么?”殷权也认真起来,觉得这个问题有必要说清楚,他继续说道:“夫妻之间应该坦白,我的手机你可以随便看!”
“我没事看你手机干什么?我可没那么无聊!”她跟着他的话说道。
很明显这是两个人观念的问题,程一笙觉得殷权不信任她,所以还要看她的手机确定她是否背着他干什么坏事。殷权觉得她不信任他,如果够信任,应该对他没有**。
“你先告诉我,薜岐渊为什么要跟你道歉?”他打算先问清楚事情真相再说。
“我凭什么告诉你?我不想说!”她更加确信,他不相信自己,如果这样,说什么都是不信的。
“你是我老婆!”殷权又一次强调她的身份。
“是老婆就得什么都说?你又不是我爸!”她气呼呼地说。她最讨厌被人管,小时候被父亲管,好不容易长大有自己的空间,现在又被殷权管,并且还是这种不信任的方式,让她的逆反心理迅速上升。
殷权望着她,心里隐隐地有些失望,昨天她的主动,给他带来的快乐让他以为终于有个女人为他着想,用她的温暖来温暖他,她是他最亲密的人,可是今天这么一件小小的事,就将她与他的距离重新拉开,他看着她坚定的、不会改变的表情,心底的失望越来越大。
程一笙并不了解殷权的想法,她不像殷权那么敏感,因为她是在一个幸福家庭长大的。她只是单纯的认为殷不信任她,没有给她空间,仅此而已。
其实事情远没有那么复杂,但是两个生活环境不同的人,生活习惯不同的人,甚至性格都不同的人生活在一起,终于开始磨合了,如果磨合的好,那就是幸福生活,如果不好,那便是残酷的分开。
殷权知道程一笙不会给他任何答案,而他一向的作风便是如果从这个人身上得不到自己想知道的,他便不会再问下去,而是采取另一种方法,他看她半晌,什么话都没说,突然从床上站起来开始换衣服。
看他这样子是要出去,大晚上出去干什么?她看的出来殷权很生气,她也发现这个男人生气一般都不会发泄出来,而是在心里憋着或是用别的方式,比如上次从殷宅出来他徒步走了很远。不管他要干什么,这么大晚上都不会干什么让她放心的事,她不由问:“殷权,你要去哪里?”
殷权也不理她,直接拉开门走了出去,程一笙怕出事,从柜里拿出一件薄风衣,裹在外面追了出去。
殷权走出去开上车便走了,程一笙也坐上自己的小车跟在后面。然而出了小区,这车的差距便显现出来,程一笙皱眉,让她这十万出头的小车去追殷权那百万大车,真是难为她的爱车了。
不过一会儿,殷权的车子便将她拉开很大距离,然后在过路口的时候,人家一脚冲过去了,她被憋在后面,被迫等红灯,眼睁睁地看着殷权的车跑没影,她气的砸了一下方向盘!
殷权要去哪儿?这个方向不是他的公司,也不是殷宅。她突然想到,他不会去找薜岐渊了吧!很有这个可能,刚才他一直问自己薜岐渊对自己做了什么,看样子他不要个答案是不会罢休的,如果真是找薜岐渊那就麻烦了,现在好不容易薜岐渊才消停下来,如果再受些刺激,她岂不是更惨?
想到这里,她心里打个激灵,不管是不是去找薜岐渊,她还是先去看看!
七月末的天气正是最热的时候,大伏天她捂个风衣,虽然车里开着空调,但她还是出了一身的汗,这澡算是白洗了。虽然她里面穿的睡衣并不暴露,可一向讲究的她怎么可能穿着睡衣出门?殷权跑的急,她没办法换衣服,所以才只能如此。
她原以为殷权是个稳重的,万没想到也跟个拼命三郎似的,事情本来就是他不对,他不该看她短信,他还理直气壮的?
殷权踩着油门就蹿到了薜岐渊的小区,他在这里也有房产,所以一路进去畅通无阻,他下了车视门铃于无物,抬腿就是一脚,门发出一声巨响,然后就是噼里啪啦地砸门声。
薜岐渊的声音响了起来,一向温和的他此刻竟然带了戾气,有些气急败坏地问:“殷权,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疯?”
“薜岐渊,你给我出来!当什么缩头乌龟?”殷权叫着,又踢了脚门!
薜岐渊一听这话,立刻拉开门,头一歪,躲过殷权的拳头,叫道:“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来闹什么?”
“薜岐渊,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程一笙已经是我老婆,你竟然那么对她?这次给她节目也是想弥补吧,我不会让你如意的!”殷权闯进薜岐渊的家,拎起地上摆着的花瓶就扔了过去。
薜岐渊一躲,冷笑道:“程一笙还真老实,什么都跟你交待,我不过是扯开她的旗袍,只看到胸口,又没露点,你急什么?”
程一笙此刻刚刚赶到薜岐渊家门口,听到他的话不由张大嘴,真是个笨蛋,也不知道谁老实!
这么一诈,就让殷权给诈出来了,原本他对薜岐渊没那么大气,因为毕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为了套出事情真相,他才故意这样演一场的,结果听到事实,他更生气,花瓶他都不放在眼里,掀起一把椅子就扔了过去!
“薜岐渊,你不仅肖想我老婆竟然还敢动我老婆,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今天咱们好好算算这笔帐!”殷权说着丢过去一个茶杯。
薜岐渊躲开,随手抄了烛台也丢过去,瞪着眼说:“好啊,咱们慢慢算!殷权你也知道难受是不是?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抢了我的老婆,我心里什么感觉的?”
“她什么时候成你老婆了?她要是你老婆还能嫁给我?别痴人说梦了!”殷权冷哼道。
“明明是我先喜欢她的,她迟早要嫁给我的,你分明就是清楚这些,你还挖我墙角,趁我不知道的时候威逼她跟你结婚,你这个做朋友的地道不地道?”薜岐渊理直气壮地质问。
“你要是真喜欢她当初还让我帮你刁难她?说要给她个教训?你不愿给她名分,还说喜欢?不管我用的什么手段,我给了她最大的尊重。我告诉你,蠢的是你,你一向喜欢自以为是,觉得自己条件多好,要找个什么什么样的,你就是想玩弄她,然后娶个名门千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我还告诉你,一笙什么都没跟我说,是我无意中看到她短信才意识到你又欺负我老婆了,她是我的女人,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任由你欺负!我还告诉你,我娶她就是因为喜欢,我不会考虑那么多功利性的东西,她是否配得上我这类问题我从来没想过,你总说是我抢了她,可是你想过没有,你的那些龌龊想法是否会玷污她?现在说什么你都没有机会了,我殷权娶她就会疼她爱她保护她,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放弃她,所以如果你想着我跟她会离婚,那你就别想了,这辈子我们都不会离婚,我们会白头偕老,如果你不想一辈子打光棍,就赶紧抽身退出!”殷权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语速很快,显然没有经过思考,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他脸色铁青,愤然气极的样子。
程一笙站在门口,她的表情由最初的惊讶然后变得沉静下来,心底对他的气愤也渐渐消失,被一种感动所替代。她一直没答应薜岐渊的原因,殷权清楚。他对薜岐渊说的这些话,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如果是一般男人,像疼爱保护这样的语汇自然是对妻子说起到的效果最好,可他不会说这些。他的感情是沉默的,她一直以为她与殷权的婚姻中,她处于主动,她想让殷权爱上自己,可没想到殷权心里已经有她了,只不过她不知道!
程一笙轻轻退出来,靠在车上,既然殷权能清楚地说出这些话,就说明他并没有因愤怒丧失理智,他是她的老公,到底是她被欺负了,所以这件事就让他替自己出头吧!薜岐渊那天的确过分了一些。
一阵巨响声传来,她动了动,忍住想要去看的**,继续靠在车上。
原来是殷权掀了薜岐渊的桌子,趁薜岐渊的注意力在桌子那里的时候,迅速丢过去一个杯子,薜岐渊这次没能躲过,头被打的往后一仰,脸上闪过痛苦的神情。
程一笙只听到殷权的声音从屋里传出,“这次我暂时饶了你,下次再敢欺负我老婆,我不仅砸了你家,我还得砍了你的人,给我小心点!”
程一笙瞪大眼,这番话说的简直就是匪气十足,看来他平时对待自己还是很斯文的。
殷权迈着重重的步子走出来,在看到她的时候微怔一下,冷声问:“你怎么在这里?”
“猜你会来这儿,走吧,我们回家!”她没有解释太多,这个话题最好还是避免,她可不想让他的火气转嫁到她身上。
本来他还是火气十足,可是一听到她说“我们回家”,他立刻想起有她的家是多么不同,心底就柔软起来,先前觉得她离他甚远的感觉也没了,他拉开车门,对她说:“坐我的车,你的我会让保安给开回去!”
程一笙听话地上了殷权的车,他上车后先开空调,启动车子看她一眼,沉声说:“这是在车里,把你的风衣脱了吧!大晚上的谁看你,捂成这样!”他知道她要样子,肯定不会穿睡衣出门,他一想她这么讲究的人都来不及换衣服便追出来,说明她是担心他的,他心里怒火更少一些,刚刚把薜岐渊的家砸了,现在享受着老婆的温柔,这感觉真不是一般的好。
“事多!”程一笙嘟呶一声,但还是将风衣脱掉了,露出里面真丝睡衣,短袖的上衣与六分睡裤,上衣是个娃娃衫,胸前有个蝴蝶结,其实这个样子完全可以出门。
真是如殷权想的那样,她太讲究。
回到家,程一笙因为刚才出了一身汗,觉得身上粘的不舒服,所以又去冲了个澡,又涂一遍护肤品,这次折腾半小时才出来,殷权躺在床上看表已经半夜了,他叹气。
“累死了!”程一笙瘫到床上,一动都不愿意动,本来今天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