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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炫耀,肯定受不了没车的日子,所以会想办法赚的,只是他不管说什么自杀或是脱离关系,别理就是了,不要心软!”程一笙嘱咐道。
“有道理!”马兰点头说。她又“哎”了一声问道:“那房子要不要收?”
“房子就不用了,如果看不到希望,他有可能走歪,得一步步来!”程一笙说道。
“行,那就这样决定了!”马兰爽快地说。
阮无城此刻过的滋润,公司一直在赚钱,程一笙要拍戏,这下红酒蹭蹭的卖,得意啊,谁都不用靠,看老爸老妈你们还敢小看我吗?他哪里知道,更大的考验还在后面!
当晚,阮无城又被父母叫回家,这次他一身白色西装打扮的精神,开着跑车“嗖”地冲到家门口,理了理头发,然后下车,将车门“砰”地关上,双手插兜潇洒地走进家门。
马兰跟阮信刚刚吃完饭,阮信是刻意等着儿子的,他对这个决定非常支持,以前儿子一闹,妻子就心软,跟他一说,他也就没有原则了。现在好不容易两个人达成一致,并且又见到初步成效,一定要坚持下去才行。
阮无城以为自己是被叫来受表扬的,毕竟他最近的表现可是从小到大最争气的一次,他用实力告诉父母,他可是很能干的。
马兰坐到他对面,笑着说:“无城,最近听说你的公司生意不错!”
“那是自然,最近我可一直在公司忙!”他伸手把额前短发向上扫了扫,扬着脖子得意地说。
阮信走过来坐到马兰身边,认真地看着儿子说:“看来不是不能干,而是不认真。现在不是挺好?都说三十而立,你都三十多了,早就该立业。看看殷权,自己什么都赚出来了!”
阮无城撇嘴,前面说的还好听,后面就不像样了,他最讨厌父亲拿他跟别人比。
马兰想起程一笙的话,要以鼓励为主,批评太多怕引起他的反感,于是悄悄用手肘捅了捅丈夫,趁丈夫停下来,她顺势说道:“无城,这次你的表现还真是让妈妈没想啊。我的儿子这么优秀,你不知道我乐了好几天!”
阮无城又高兴起来,这话他还是很爱听的。
阮信是个倔强的,话没说完他还得接着说下去,刚才妻子捅他那两下他丝毫没往心里去,“人家殷权什么都没要殷家的,全是自己赚来的,现在你既然能养活自己,说明你有能力自立,所以我跟你妈决定,把你的车收回,想开跑车自己赚钱买!”
阮无城有那么一刻呆滞,好似没听明白老爸说的是什么。
马兰有些担心,儿子的表现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情理之外,会不会对他来说太过打击了?但是一想到程一笙的话,她告诉自己沉住气,千万别半途而废。
阮信皱眉,“我说把你的车收回,你听到没有?”
阮无城此刻才确定,立刻扯着嗓子叫道:“爸,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阮信竖起眉,严肃地说:“有你这么跟我说话的吗?我们把你衣食无忧的养大已经尽父母的义务,没义务花钱供你挥霍!”
“妈,您看爸!”阮无城立刻向妈妈求助。
“跟你妈说也没用,就这样决定了,回头把钥匙交出来,我已经把你的门卡取消,你不想交钥匙,也打不开大门,你的车出不去!”阮信向来是少言少语的,说完不会多坐,站起身上楼进了书房。
阮无城简直不敢相信,这不是得寸进尺是什么?先让他自己赚钱,他赚了钱不但不表扬,还把车子没收,下一步是不是要收房子?他的父母从来没有如此下定决心这样对他,这次是怎么了?
马兰劝道:“无城,你也别怪你爸,其实凭自己的本事赚来成果,是件挺开心的事儿,刚才我看你不是也挺高兴的!”
“妈,我那小破公司,赚一辆跑车得多少年才能赚到?您以为我开医院的啊?不行,这事儿肯定不行,您跟我爸说说去!”阮无城坚决不能同意。他那红酒公司只是为了有点事儿干,反正他也时常要喝红酒,不如自己开个公司,这样既显得有品味,又不至于看似无所事事。就算现在赚钱了,但跟赚大钱相差甚远。
“你脑子活,既然能从亏损变成盈利,我想你也有办法把公司扩大,赚辆跑车回来的!”马兰苦口婆心。
“妈,您说得轻巧,您知道那跑车多少钱吗?”阮无城扯着嗓子叫。
“当然知道,你妈我磨了一个星期才说服你爸,我比你记得清楚!”马兰没好气地说。
这证明她是宠儿子的,于是阮无城立刻抓住这个信号,任性地说:“妈,您要是坚持收我的车,我就再也不回来了!”
马兰不仅没担心,反而眼前一亮,这跟程一笙说的一样啊,看来是吓唬她的,于是她故作伤心地说:“妈妈对你这么好,你竟然说出这种话,反正我也对得起你,随便吧!”
阮无城惊得直瞪眼,吸了吸气,又叫:“车就是我的命,您要是收我的车,我就去死,去跳楼!”
“如果你觉得车比你自己的生命,比父母还重要的话,那就尽管去吧!”她的脸色变冷,心里却已经乐不可支,又让程一笙说对了啊,这次的事儿能成。
阮无城不可置信地看着突然这么大变化的妈,气得他运气再运气,却不知该说什么好,要死的话都说出了,老妈还不为所动,他能怎么样?他瞪着眼,气喘如牛的盯着老妈。
马兰被盯的有点不自在,生怕被他看出端倪,她站起身说:“反正你爸的决定我是大力支持的,如果你想在我身上找突破口,那就错了!”说着要回房间。
阮无城一急之下说了句想抽自己的无赖话,“您要是不应我,我就赖在这儿不走了!”说完他就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个“靠”字。
马兰立刻回头笑,“好啊,妈正愁天天见不到你人呢,在家住着更好!我回房了,明早妈给你做你爱吃的啊!”说完,悠悠回了房。一进门她就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笑得肩都抖了。
阮无城一个人在客厅里干瞪眼,半晌他站起身想扭头就走,他想起老爸说的话,拿出自己的卡去划大门,果真划不开。他想走,就得步行到小区门口,然后打车走。别说打车掉价,就说这边地方偏僻,车也不好打,得等有人到这里下车,他才能上,这样的机率多小?
结果他只能气闷地返回家里,去了自己房间,想办法。
睡觉时阮信回了房,低声问妻子,“怎么样?”
“挺生气,回自己房间了!”她想起来那场面又笑了,“哎,你还别说一笙真是神了,什么都让她给说准了,你儿子啊,脱离关系还有自杀都说出来了。最后还耍赖皮,说要赖在家里不走!”
阮信也笑了,他感叹一声,“他就是利用咱们心软,一步步得寸进尺,外人都能看清,就咱们一直不清楚,不过现在好了,有一笙给你谋划,不信这小子将来不能自立!”
“是啊,他那公司既然能赚钱,说明他还是有头脑的!”马兰欣慰地说。
第二天一早,殷权便陪着程一笙去剧组报到,原本还没有这么快的,因为程一笙拍完戏紧接着就要主持选秀节目,等不了。这是在配合她的档期。
于是整个早晨她都有些忐忑,她可没演过戏,光看了遍剧本,今天要拍的还是她这两天刚背的,简直就是强拉着上阵。在车上她还不安地问:“殷权,我是不是不行啊?我怎么一点信心都没有呢?”
殷权开着车,唇边划过一丝笑,沉声道:“我想起一句话,‘热锅上的蚂蚁’,我对你有信心,我早说过你会演,你不记得?”
“殷权你给我正经点!”程一笙气得拍他。
“放心吧,拍不好也没人会说你,我会暂时在一边盯着的!”殷权安慰她,在他心里觉得这根本不用担心,他的意思就是让她玩玩,目的主要是想气那个女人的。她偏搞得如临大敌似的。
他可能不太了解,她做事喜欢用尽全力。更何况她当主持人一向都是正面形象,总不能拍个戏把名声毁了,她一向都是实力派,要是让人给说成花瓶,那还不如不拍。
所以听到殷权的话,她不满地嘟嚷,“我又不是去走后门的!”
他笑意更大,看她当真,便没说心中所想的,她不就是走后门进来的?恐怕剧组没人能把她当新人看。就是吴导也要对她敬着一些的!
不过让殷权这么一搅和,程一笙觉得不那么紧张了。车子驶进剧组,有不少记者围在外面一个劲儿的拍。还好殷权的车上贴了反光车膜,从外面拍不到里面,否则两人的关系就曝光了。她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公布她与殷权的关系,那样肯定会将她的功劳贴上殷权的标签。
她当然明白自己目前得到的与殷权离不开关系,但她还是想先让大家看到结果,再知道起因。最起码对她会有一个公正的看法。
下了车,吴导看见竟然是殷权给她开门,赶紧亲自来迎她。怪不得殷总指定程一笙演新戏呢,原来她是殷少的女朋友啊。
程一笙看见吴导,礼貌地笑着说:“吴导您好,我是第一次演戏,如果有不好的地方,您就直接说!”
有殷权在一旁站着,吴导听见这话立刻说:“谁都有第一次,边学边演,很简单的!”
果真不一般啊,程一笙绝对不相信一个导演会对新人说这样的话。恐怕导演们大都说的是,“不会演来干什么?去学学再来!”在她心里认为导演都是很厉害的。
程一笙到了剧组,便有人给她说戏,先拍哪场,然后告诉她如何站位,再给她介绍男演员。如此准备了半个小时就开拍了。
程一笙将自己主持的经验用到拍戏中,融入环境是非常关键的因素,戏演得最高境界就是本色出演,可是作为一个演员不可能只演单一的角色,所以这就是考验功力的时候。这两天程一笙不是去模仿,而是在想这个角色,她在这个年龄会怎么想,她是这个性格的遇到这件事情又会怎么做?
她想了很多个场景,现在她将自己代入场景中,不去关心四周的事。
殷权一看她这么快就把自个儿给忘了,心中有点不爽,突然他很想让这里的人都知道她是他的老婆,但是随即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太幼稚,只好作罢,坐在一旁看她表现。
她已经换了剧组的衣服,是件白色的连衣裙,一头秀发披在肩上,刘海也被造型师因拍戏需要剪成了齐的,如此一打扮,她竟然像十几岁清纯的女学生,真是令人惊叹。
殷权想起她在感情上的确很纯洁,不穿旗袍的她又给他一种新鲜以及异样的感觉,想起日记中纯纯的她,他有点难耐,不知为何一向能忍的他今天有些冲动。
殷权把注意力放到拍摄场地上,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他看到已经开拍了,她碰到男主角,男主角真是个二十初头的小伙子,再看她演得生动自然,一双黑白分明的眸亮晶晶,闪烁着不谙世事的目光,他的眸沉了下来,她演得是不是太自然了?一看就是入戏了,她难道没想到她的老公就在一旁坐着呢?还有,她面对一个比她小五岁以上的小伙子,这么发萌,不觉得可耻吗?不觉得老牛吃嫩草吗?
他气得真是不想再看,可是又好奇、不放心,不得不看。
他仔细去看男主角,虽然殷权对自己的长相非常有信心,但是那个男主角比自己小了十岁,哪里都写满“青春”二字,殷权觉得自己似乎有点老了。他不可能像小伙子一样眉飞色舞的说话,他的表情都是沉稳的,更何况他性格如此,他的活力在十五岁那年就已经消失了。男人都喜欢小姑娘,她会不会喜欢小伙子?
越想越不放心,瞧瞧她春心大动的样子,这是令他陌生的,她可从来没有对自己这个样子。莫非自己这步失策了?
我们殷太少爷华丽丽地吃醋了!
这一场因为她站位的问题喊停两次,剩下的倒是顺利通过了,小小的休息后便进行第二场。
殷权一看拍完,立刻站起身向程一笙走去。原本男主角还想和她说说戏的,结果他的助理一看殷权过来,便找个理由将男主角叫走了。
殷权揽住程一笙的肩,问她:“感觉如何?”
她有点不自在,想不着痕迹地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