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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切菜,可不敢让你动刀!”殷权平时不会这么多话,今天反常地话多。
“讨厌,我又不是没做过饭,你上次吃的、上上次吃的,不都是我切的?哼!”程一笙这句话已经完全显出了女儿的娇态,一看就是热恋中的女人。
陆淮宁心如刀割,他纯真的女孩儿,如今对另外一个陌生的男人展露出她所有的美好,他如何能不痛?
薜岐渊眸底暗黑,咳嗽着清了清嗓子。他是不是被忽视得太彻底了?面对这两个人的旁若无人,他觉得很刺眼,所以忍不住前来破坏!
程一笙有些意外地看着薜岐渊,“薜台?您也在?”然后询问地看眼殷权。
“无意中碰到的!”薜岐渊淡淡地说。
程一笙点点头,挽着殷权说:“我们快回家,我也有点饿了!”
“你怎么没吃饱?”殷权问。
“光说话了,你知道在外面都吃不饱!”程一笙说着,拉开殷权的车门上了车,根本没跟薜岐渊再说一句话。
殷权给她关上车门,得意地侧过头冲薜岐渊笑了笑,然后走到另一边上车,踩油门走了。当然他还注意到陆淮宁仍旧站在原处,没有挪地儿。今天真是完胜啊!简直比他谈下一个大项目还要带劲!
车子快速驶走了,薜岐渊迅速避开向他蹿来的尾气,有些恼火地向一边走了走,然后看到仍旧望着车子远去而出神的陆淮宁,微微撩起唇走了过去。
“主动找我做节目,原来是有目的的!”薜岐渊颇有些冷淡地说。
陆淮宁淡淡地看他一眼,没有说话,转身往里走,显然陆淮宁也是个高傲的人,不愿意被人看笑话。
“想不想知道程主播结婚内幕?她可是被逼婚的!”薜岐渊闲闲地说了一句。
陆淮宁的脚步果真停了下来,转过头,犀利地目光望向薜岐渊,问他:“什么意思?”
薜岐渊勾了勾唇,向屋内望一眼,问他:“你还要回去么?”
“我们去对面的咖啡馆!”陆淮宁毫不犹豫地说。
薜岐渊转过身,陆淮宁快步跟上。
两个男人进了优雅的咖啡馆,薜岐渊直接走到角落比较偏僻的地方,要了最快的咖啡,陆淮宁一直沉默着等他开口。等咖啡上来没人打扰的时候,薜岐渊才开口:“这些事情,你找人查是查不出来的。”
“你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目的?”陆淮宁也不是傻子。
“程一笙的老公,跟我有仇!”薜岐渊笑了笑,说道:“他本是程一笙的嘉宾,只不过做节目的时候两人交了恶,后来就成了仇人……”
薜岐渊没有表明自己对程一笙的感情,也没有说出殷权的身份,他这样就是想利用陆淮宁破坏程一笙跟殷权的婚姻,既然是初恋,那么杀伤力肯定比他要大。他又不敢确定这个陆淮宁会不会怕殷家的势力,所以没说殷权的名字背景。他想等陆淮宁与殷权斗起来的时候,自己好趁乱下手!他要的就是一个机会!
事情的经过,他详细地说了一遍,当陆淮宁听到程一笙老公逼婚的办法时,不由恨恨地说:“他怎能这样要胁一笙?”
薜岐渊悠悠地说:“那个男人我了解,太阴险,他肯定是想让一笙爱上他时,再报复。一笙27了,她的父母都急着让她嫁人,所以那男人是抓住一笙父母的弱点才成功的!”
陆淮宁感慨道:“一笙从小就被她父亲操控,现在又是如此,真是太悲哀了!”
薜岐渊意识到这句话的重要性,不由问道:“一笙的父亲很厉害?”
陆淮宁点了点头,说道:“当初我的失败,全是小看了她父亲的原因,不过那时候年轻,看不透!如果是现在,肯定不会将她丢下!”
薜岐渊恍然,原来如此。看样子他犯了一样的错误,只顾着对程一笙下手,忽略了她的父亲,他要想办法接近一下程一笙的父亲。他没想自己当初只是想潜她的,根本没想跟她结婚又怎会想到她的父亲?
薜岐渊看着坐在那里愤愤中带伤感的陆淮宁,又开口说道:“我毕竟是程一笙的领导,这些话你还是不要告诉她是我说的。”
陆淮宁看着他,点了点头。
薜岐渊目的达到,站起身说道:“我先走了!”然后站起身,没有付钱便走了。
陆淮宁稍坐一会儿,才给那群人打电话问他们到哪儿了,他们又免不了开些玩笑,他挂了电话,付了款,向歌厅赶去。
晚上回了家,殷权帮程一笙做饭,他切好菜看着她下面,没有要出去的意思,随意闲聊似地问她:“丢下一大帮同学自己跑了,是不是不太好?”
“没事啊,其实以前也不怎么熟,因为这次陆淮宁回来了,才去参加的!”程一笙一边搅着面一边说。
“看样子你和陆淮宁关系还不错!”殷权有了今晚程一笙给力的支持,胆子也变大了,想探听出她的想法。
“嗯,他算是我初中唯一的朋友!”程一笙肯定地说。
“早恋?”殷权饶有兴趣地说。
她白他一眼,“瞧你兴奋的,你很希望看到我跟初恋重逢?”
他面色一凛,“真是早恋?”他有点后悔不知死活地探知她内心想法,万一不是他所想的那样,他岂不是郁闷死?
看他如此表情她才算开心,立刻笑着说:“我们没有恋爱,一直是朋友来着,后来初三毕业,中考后他跟我表白了,我被吓跑。他去了国外,就此失去联系!”
这番回答,真是坦白的令他意外,他觉得她不会如此坦率全盘托出,但她真是这样做的,他不由顺着问下去,“真的对他没感情?”
她往外挑着面条,低头说:“以前迷茫过,也失落过,毕竟三年在一起就跟我闺蜜似的。但是现在不会了!”她扭头看他一眼,颇为认真地说:“现在有你,没必要再纠结过去!”
他难以抑制心里的激动,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深深嗅了她颈间的香气,真挚感情从心底而发,“一笙,谢谢你!”
她蹭了蹭他的脸,声音柔软而温暖,“我们说好了要不顾一切地认真爱对方,我怎么可能做先食言的那个?”
似乎和她在一起,她总是给他传递着一个坚定的信念,无论任何事她都会认真地做下去。他觉得他是幸运的,碰到了这样一个有情有义的女人,总是给他感动。他觉得似乎这三十多年没有白孤独,如果一切折磨都是为了遇见他,他愿意!
这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想法!
殷建铭匆匆赶到国外,回到家却没有看到女儿的身影,只看到一脸憔悴,眼睛红肿的妻子,他将箱子放下,先是楼上楼下找了一通,然后站在妻子面前问:“璇璇呢?”
“跳窗跑了,人都找不到!”莫水云吸着气,断断续续地说:“我不让她出门,她就、就跟我绝食,后来就是大……闹,我看着真心疼,但是我没心软,没想到她从二楼,跳窗跑了,昨晚到现在,一夜未归!”
“派人出去找了没有?”殷建铭焦急地问。
“管家都出去了,就剩下我一个人在家等消息,酒吧都找得差不多,没找到!”莫水云敛着眸,浑身上下都充满哀伤,时不时抽泣一下。
殷建铭的眉间已经紧紧地锁了起来,要知道女孩子最怕的就是这个,万一有个好歹,以后怎么结婚?
殷建铭正准备托这里的朋友找女儿的时候,管家跟保姆架着殷晓璇回来了,她已经醉得不醒人事,相当于让人给抬回来的。两人将她先放在沙发上,累得呼哧呼哧。殷建铭不可置信地看着沙发上醉着的女儿,一脸烟熏妆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头发染成枯黄色,耳朵上一排耳钉,肚脐上还有,身上穿得十分清凉,在他看来,简直就是把内衣穿出了门。
莫水云小心地看着丈夫的脸色,她知道,他越是生气,女儿就越可能回国。
“你们在哪儿找到她的?”殷建铭阴冷的声音从齿缝吐出。
管家面露难色,但还是如实答道:“在地下酒吧,我们去的时候,不少人打她主意,还好我们到的及时,将人带了回来,没发生什么危险,但是当时情况很危险!”
地下酒吧多半是黑酒吧,那个地方各色人都有,更是犯罪滋生的高发地,殷建铭简直不能相信女儿变成了这个样子。他抱着醉死的女儿先送回房,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才快步下了楼。
莫水云此时已经停止了哭泣,挥退下人。等殷建铭下楼的时候,她才呆滞地说:“这都是我们做父母的错,怪不得孩子!当初,我不该跟你在一起的!”
殷建铭的唇紧紧抿着,不发一言。
莫水云似乎没有看到他在一旁,喃喃自语,又似乎在对他说:“我失去儿子,不能再生育,这样的代价还不够么?难道还要报应到璇璇身上吗?这些事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殷建铭此刻早已将父亲的话扔到脑后,被女儿的事情所震惊,此刻他走到妻子身旁,将她揽进怀中,低声说:“水云,别这样,有我呢,我不会让璇璇出事的!”
莫水云摇头,轻轻笑着问:“这些年,除了钱,你给过她什么?一切都比璇璇重要!”
这样的控诉,殷建铭无言以对,因为妻子说得不错,他没有为女儿做过任何事,除了钱。
莫水云懂得适可而止,生活这么多年,她非常的了解身边这个男人,否则当年她也不会把他弄到手中,她看到他是真的自责,并且心里不好受,她继续问:“下面你打算怎么做?”
“我看……给她换个环境比较好,这个地方不能再住下去了!”殷建铭若有所思地说。现在的关键是怎样让女儿脱离这些坏朋友,只要跟这些坏朋友绝交,女儿就能回过去的样子。
莫水云心中一阵狂喜,她追问道:“换到哪里?”总算有希望了,这是她离成功最接近的一次。
“你看加拿大如何?”殷建铭想了想,又说:“那个地方比较适合发展,我想给她在牧场找套房子,人烟稀少,那里的人也淳朴一些!”
莫水云的心从云端掉进泥潭,浓浓的失落袭上她的心头,她万万没想到丈夫说的是给女儿换个国家,那有意义吗?女儿如果真的学坏,在哪里都会结交坏朋友,再说那种地方,是年轻人呆的地儿吗?他是想让女儿养牛还是养马?失望、太失望了,他只想到自己的儿子,女儿毁了也不如儿子的态度重要!后面的话她根本就没听,等他说完,她便说道:“你来安排吧,希望这次会有用,我去看看璇璇!”
她要跟女儿商量一下,不想乱顶撞丈夫,在这么一个关键的时刻,她要谨慎行事!
第二天程一笙拍戏的时候,很意外陆淮宁竟然来探班,要知道这个地方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陆淮宁没有给她打电话直接进来了,说明他在这里有一定的人脉,可是他明明去国外那么久,这点令程一笙有些不解。
陆淮宁坐在这儿看了会儿她演戏,此刻她走过来,一时间他有点清醒不过来。她见他目光朦胧,不由问他:“想什么呢?”
他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了笑,掩饰道:“你穿成这样,想起我们初中时候的事了!”
程一笙笑笑,没往下接话,而是问他:“你怎么有时间来这里?不是说办公司么?”
“找你是工作上的事情,知道你忙,所以就这个时间来了,反正你也要吃饭的,走吧,我在附近饭店订了位子,边吃边说!”陆淮宁说着,站起身,脸上已经恢复正常。
其实他进来是通过薜台,没有费什么力气,因为要跟她谈工作,这个理由很充分,没人不让他进。还有他多少感觉到昨晚她的防备,所以他用这个理由,可以打消她的防备心。他站在这里,有点难过,曾经和他亲密的姑娘如今对他已有隔阂,这是令他有些难以接受的。他以为十几年后,两人只是重逢美丽,却没想到,她竟然不受他控制的跟另一个男人结了婚。
他在关注她的一切,以前以为她是他的囊中物,因为她那么多年都没有恋爱,虽然后来跟冯子衡恋爱了,但是他知道,她不喜欢那种男人,肯定不是真的,所以没有多少关心。但是他万万不会想到,她会突然结婚,跟一个不太熟的男人!
果然,提到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