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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之后,殷权随意点了些自己喜欢吃的菜,反正薛岐渊现在也吃不下去,只要自己喜欢吃就行了。他天天要照顾孩子伺候老婆孝敬岳父岳母,累的很,非常有胃口吃饭。
薛岐渊见他点完菜,然后说道:“你说说,你的大礼是什么?”
殷权靠在沙发上,品了品鲜榨的果汁儿,自从有了孩子之后,怕熏着孩子,所以他滴酒不沾。其实以前怕熏着怀孕的老婆,也是滴酒不沾。
他品了几口,然后摸了摸肚子说:“饿了,没办气,让我吃点东西再说!”
薛岐渊算是发现了,你越是上赶着想知道,殷权就越要卖个关子不让你那么快的知道!
所幸殷权的菜总是上的最快,刚刚点了菜,没过多久,就端了上来,这其间薛岐渊还看了看新闻,关于他的事真是吵得沸沸腾腾,他是愁苦不堪!
殷权坐在桌前就开始吃,薛岐渊果真如他所想,没有胃口,佳肴在前,筷子都没动,殷权心想这饭吃的值,一点都不亏,一会儿让这厮结账!
薛岐渊就干看着殷权吃,殷权也没有不自在,筷子没停,薛岐渊给他掐表,发现他竟然连着吃了半个小时不停还在吃,忍不住问他:“程家虐待你了还是短你吃的了?”
“你不知道,孝敬老人是门既动脑又费力的活儿,比工作还累!”殷权总算放了筷子,传授经验。
“哦?”薛岐渊似笑非笑看他。
“你想啊,孝敬老人不能偷奸耍滑,人家都是过来人,你耍点什么手段,老人们看得一清二楚。再有啊,你也不能一味的傻干,那样累死你还落个憨实的傻名儿,所以得会做才行!”殷权说得头头是道。
薛岐渊心思不在这里,说道:“好了,你说这些这辈子估计我也用不上了,你现在吃饱没?可以说了吗?我都快给你当孙子了!”
殷权拍拍他的肩说:“好!孙子,来,咱们说!”
薛岐渊苦笑着说:“你要是能帮了我,我叫你一声‘爷爷’也未尝不可!”
殷权一看这小子为达目的誓要装孙子到底了,再耍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于是便说道:“办法就是,你跟她结婚!”
薛岐渊怪异地看他,“要是你折腾这么一通就是为了耍我,我跟你拼命的心都有。你要是敢耍我,我拼死也要跟你抢你老婆到底了!”
一个逼疯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薛岐渊就是这种心态!
“不信我!”殷权投过去一个鄙视的目光,说道:“你放心吧,一切在我掌握之中,你跟她假结婚,我送她一个终身难忘的大礼!不过,你就是答应办婚礼,你可别傻呼呼的先去领证,那我就只能送你两个字‘白痴’了!”
“你能不能再说详细点?”薛岐渊听着有点振奋了,追问道。
“不行,那样就没惊喜了!”殷权说道。
薛岐渊在想着这件事的可行性,想了一会儿,然后问他:“你不会害我吧!你要是到时候没什么礼可送的,我不就名正言顺的跟她进行完婚礼了?那我就惨了!”
“不会啊!”殷权似笑非笑地看他说:“不是还有个环节说‘我不愿意’的嘛!”
薛岐渊气啊,怒道:“殷权,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哥们现在开不起玩笑!”
“你现在说哥们了,当初总想着抢我老婆的时候呢?”殷权也跟着瞪眼。
薛岐渊顿时萎了,欲哭无泪,对他说:“殷权,你要是想让我跟你下跪叫爷爷你就直说,我这心……真是……求你了!”
看样子是真被逼到了一定份儿上,任你捏圆捏扁,我就是不跟你翻脸!
殷权看他这衰样儿,摆下手说:“算了,还真是开不起玩笑,我跟你说啊,没打算耍你,我是认真的,这个方案呢,对你是最好的,你瞬间会从被动转为主动,到时候看你会不会演了,别怪我提前没提醒你!”
薛岐渊想了想,然后小心地问他:“你是不是有什么有力的证据?”
“详细的就不能再跟你说了,反正你按我说的去做!没问题!”殷权一脸自信地说。
“你可千万别害我啊!”薛岐渊又说了一遍,显然把自己的未来交到情敌手中,不是没什么安全感的问题,而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但是薛岐渊现在又是走投无路,没有安全感也只能这样。
“你再说这话我不管了!”殷权不耐烦了。
说实话要不是他老婆天天太无聊,他不整点戏出来,他老婆就要整点戏出来了,否则他才懒得管这些闲事儿。
“好吧!兄弟的下半生就交到你手中了!”薛岐渊拍桌决定!
“行了,谈完了、吃完了,我得回去伺候老婆孩子,我家糖糖没爸爸在就不睡觉,没办法啊!”殷权站起身。
人家糖糖现在睡得正香,这个闺女奴,见人就夸他家糖糖多依赖他!
薛岐渊赶紧有眼力价儿地买单,殷权很满意!
殷权把薛岐渊拉回去,薛岐渊开着车回家,殷权上了楼,先去洗手换衣服。
程一笙追着问他:“老公,怎么样?”
“放心吧,到时候包你满意,看场大戏,如何?”殷权穿上家居服,问她:“小糖糖呢?”
“睡了!”程一笙说道。
殷权失望地说:“这丫头,也不等爸爸回来再睡!”
程一笙笑着说:“人家有那么多精力等你吗?”
殷权给自己找个理由说:“好吧,原谅糖糖太小,想等爸爸回来心有余而力不足!”
虽然殷权答应了要帮忙,可是薛岐渊太没有安全感,所以依旧没有放弃偷看安初语日记的习惯,虽然他天天被恶心的难受,但是不了解安初语的内心动态,他更没安全感。
不得不说他从看安初语日记这件事总结出一点,世上竟然有像安初语这么阴险的女人。更让他觉得安初语这女人可怕的是,她对怀孕之事只字未提,他根本就不知道这孩子到底从哪儿来的。
安初语日记还写明了,怀孕很开心等等,把他郁闷坏了!
这件事,就在大家期待着薛岐渊这边反应的时候,第二天一早,去上班的薛岐渊被记者们围堵住,他落下车窗说道:“大家不要围在这里了,到时候婚期定了会通知你们的!”
记者们疯狂地问他:“薛台长是打算娶她了吗?”
“薛台长是自愿的吗?”
……
薛岐渊坚决不说第二句话,把车窗摇了上来,保安们又得苦逼的来赶人,这群记者们好难搞啊,他们好头大啊!
薛岐渊艰难地开了出去,一路上他都开着收音机,果真很快便听到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原版播放!
开到电视台,领导的电话也都不打了,他承认了婚讯,这就是正常的恋爱结婚,没什么可追问的,跟丑闻挂不上钩!
到了台里,谁见了他都会报上一句祝福,他面无表情,哪里有新郎倌儿的样子?
安初语听到新闻,简直是心花怒放,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薛岐渊真的妥协了?她的计划成功了?
她差点蹦起来,不过马上又想起来自己怀孕的事,小心地摸了摸肚子,这就是筹码啊!虽然这个孩子肯定不能要,但是现在绝对不能掉,一定要结婚后再流掉!
程一笙听到了这则新闻也意外极了,坦白来讲,她一点都不知道殷权的计划是什么,她侧头问正在抱着糖糖在屋里溜达的男人,“你给薛台出什么主意了?”
“到时候你等着看戏就行了,提前说出来不是没意思了?”殷权咬紧牙关,相信到时候一定是个惊喜!
程一笙饶有兴趣地趴在床上问他:“哎,精彩吗?”
“保证精彩,不精彩你让我干什么都行!”殷权打保票说。
程一笙觉得殷权说话还是有保障的,她期待地说:“好吧,到时候我等着惊喜啊!”
薛岐渊刚到办公室不久,安初语就进来,一脸爱意地说:“岐渊,我就知道你会娶我的!”
要不是早晨没吃饭,薛岐渊真是能吐出来,他看着这个恶心的女人,强忍住想揍人的**,面无表情地说:“我先开个会,你约好你的父母,在对面咖啡厅见面,谈结婚的事,还有,我不希望引起那么多记者的注意!”
安初语自然见好就收,只要他答应娶自己,她什么都依他,立刻听话地说:“好,我现在就去通知他们!”
薛岐渊眼底一暗,沉了沉自己的心,然后翻开今天的日程,还有待批阅文件的目录,把紧要的事先处理一下,然后再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薛岐渊跟记者们宣布了打算结婚的消息,电视台前的记者反倒少了,这也没什么可采访的,反正要结婚了,婚期到时候会宣布,所以都去追别的有热度的新闻了,这个热度已经盛极一时,所以也是该降温的时候了。
薛岐渊去对面咖啡厅的时候,很轻易就躲过了记者,安初语也没让父母引起记者们的注意,已经在房间里等候。
薛岐渊进了门,服务生跟进来问他要什么,他抬下手说:“不用了,你先出去!”
服务生点头退了出去。
安初语看出来了,他打算说完就走,她的嘴动了动,还是决定先听他说话,她没吭声。
薛岐渊坐到沙发上,看向对面的安初语说:“你也明白,我并不想娶你,这结婚,完全是被你逼出来的!”
安父要发作,安初语轻声说:“爸,让他先说!”
安父忍住。
薛岐渊继续说道:“婚期将会定在近期,时间定了,我会公布,到时候你自己看新闻就好!”
这还是头一次结婚让新娘看新闻得知自己婚期的。安家夫妇脸色都不好看,不过尚且忍着,女儿怀孕了,能结婚总比结不成婚让人笑话的好。说什么同归于尽,那是没办法的办法!
薛岐渊看他们没异议,继续说道:“还有,置办婚礼的钱,要双方一起出,不管是谁结婚也没有男方全部出钱的道理,当然女方的份子钱,归你们所有,我预计婚礼花费,共二十万,你们出十万,有意见吗?”
“十万块?这么多?”安母暗暗盘算着自己有多少钱。
薛岐渊讥笑,“当然你们要是想着不办婚礼,我更乐意!”
安初语赶紧说:“没意见!”
安母看女儿一眼,只好忍下,借钱也要把婚礼办了。
“好,那你们尽快把钱打到我的账户上,我好去筹备婚礼,你们想快点办,就快些打!”薛岐渊的目的就是最后让安家婚礼也没有,钱也没有,这是他们贪心的惩罚!
“好吧!”安父心也横了,只要把女儿送进豪门,这点钱以后还没有吗?
薛岐渊点头,看向安初语说:“有关你那边的婚纱之类费用,由你自己承担,有意见吗?”
安初语抿着唇,摇了摇头。
薛岐渊又说:“我工作忙,办这个婚礼已经要花费我很多的时间,所以我不希望去拍什么婚纱照,这个你应该也没有意见吧!”
安初语算是要忍到底了,我什么都同意,看你还有什么理由不跟我办婚礼?她是不会让他找到理由的,所以她又摇头。
薛岐渊心想这女人够能忍,是做大事的人,他继续把不讲理升级,说道:“对了,还有钻戒,因为我不想结这个婚,所以也不会给你买钻戒,这个要你自己买了,当然钱我也不会出的!”
安初语继续忍,点头说:“好吧!”
她暗自算了一下,除去爸妈给薛岐渊的十万,自己买婚纱钻戒这些结婚用品也要把自己的积蓄都花光了,不过这也值得,只要结了婚,什么没有?
居然这都能答应。薛岐渊想了想,又说道:“大概就是这些,钱不够的话我会跟你们说,另外没有事的话不要打扰我,我很忙!没时间处理这些事情!”
他把跟她的婚礼形容成了最不值得一提的事!
安初语微微笑的大方,说道:“好的,岐渊!”俨然一个贤惠的妻子!
薛岐渊心中一呕,差点没吐。他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走之后,安父才骂道:“什么玩意?简直就是一个混蛋!”
“就是,我们姑娘多少人求娶呢,他